《三月竹青全集.net》第21/74页


  “是啊,如果把这里这么美的景色破坏了,那就太遗憾了。如果仅仅开发种植业和畜牧业的确开发价值低,如果开发旅游业又容易破坏环境,两者是挺难兼得的。让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不用着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再晚个几个月!”
  “唉!到这时候就显现出钱的重要性了,要是我有钱,就自己出资把繁花县的路建了,开发权自己拿。”顺口说出来的话让桐月一愣,茅塞顿开,惊喜地说,“对啊,我干嘛不自己筹资修路,这样的话开发权在自己手里,也比较放心。”明玕不是商人,像这种事也只会想办法让政府松口掏钱,而不会像桐月这样有丰富的商业人脉,投机取巧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明玕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说自己想办法筹资,然后出面跟政府合作,开发权落到自己手里。不错,好办法,这样一来就容易多了!”
  桐月也很高兴,不过还是迟疑地说,“不过,目前暂时我不适合露面,你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对象?”
  “我认识的一般都是吃公家饭的,自己办企业的也有,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财力。放心吧,万事有我,最后都会解决的!”明玕也明白桐月话的深意,知道她可能还需要再多躲一段时间。
  听了冰块竹的话,桐月很安心,这种天塌下来有人替自己顶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解决完民生大事,桐月又想起来自己家的小事,“冰块竹,春天到了,你是不是该准备插秧种水稻了?还有猪场也改扩建了,还有……”
  明玕同样想起来桐月在刚见到自己时的碎碎念,笑着说,“还有照顾师父和一群鸡鸭鹅猪。猪都长大了,给猪们扩建老窝的,也要给你养羊、养兔子、养鱼,还要种粮食、种葵花、种油菜花,还要去带你打猎。春天都快过去了,这几样哪样都没做,我都要跟你做了。还有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信。”
  桐月感觉这些话好像在哪听过,“咦,这些话怎么那么熟悉呢?嗯……啊!是我说的,冰块竹,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还复述,你……你太没品了!”桐月恼羞成怒了。
  桐月的反应似乎让明玕很开心,明玕继续挑衅,“那……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这样的人,很有品,是吧!”
  “谁……谁说你坏话了!是你先不守信用,连招呼都不打就失踪,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啊?小孩子都知道出门要跟爸爸妈妈说一声,你离家一走就是几天,都不知道交代一声,这是一个成熟负责的男人该做的事吗?”本来桐月是心虚的,不过后来当说到冰块竹的不辞而别,她就越来越委屈,甚至觉得心酸起来。
  看着桐月先是心虚的反驳,然后当说到自己离开时越来越抱怨的口气,明玕不知怎么,觉得心里痒痒的,桐月不断张合的嘴让他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凝了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到两个人聊天的内容上。
  “我把我离开的事告诉杨爷爷了,他没告诉你吗?”
  “什么?你告诉师父了,那师父为什么没转告我?”忽然想起来什么,桐月恍然大悟,“靠!都说人越老越会忽悠人果然没错,我竟然被老头给骗了!”
  明玕拧眉,训斥道:“不许说脏话!”
  “乖徒儿,为师很伤心啊!你竟然是这样看待为师的,看来我对你应该多进行一些尊师重道的教育啊!要不,你就抄写一百遍《弟子规》吧,怎么样!”老杨大夫阴森森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
  桐月大恐,这一段时间被师父教导桐月的确受益良多,但是老杨大夫总是恶趣味地喜欢使用挫折教育,每次没被表扬两句话,就被布置下更难的学习任务,然后又是一番批评教育,挖苦讽刺。结果导致桐月每每幻想配一副□□,要不毒死他,要不毒死自己。虽然这只是说笑,但也足以看出桐月对于师父的怨念之深!
  桐月赶紧讨好地说,“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不我抄一遍《黄帝内经》怎么样?抄一百遍《弟子规》会没命的!”
  “好吧,再有下次,你就抄一遍《本草纲目》吧!”老杨大夫笑眯眯地说着威胁的话。

  ☆、老杨大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桐月和明玕都十分忙碌,桐月当然是继续忙着中医药的学习,现在她已经开始初步接触中医的四诊,即望闻问切,只不过可供学习实践的病人比较少,所以大部分还是理论的学习;明玕开始忙碌家里的农事,给家里买的三块水田插上秧,一块旱地种上葵花;油菜花因为过了时节所以只有等到明年;又把家里后院种满蔬菜,甚至还移栽了几棵果树种下;给家里的鸡鸭鹅剪翅防止它们飞走;扩建猪场,给猪场周围扦插的柳条也开始生根成长;向老乡买了几只当地品种的小羊羔,同样圈养起来;买了几只小白兔,可是兔子太狡猾了,跑了几只后,就只好养在笼子里。
  两个人又回到以前那种忙忙碌碌,各不打扰的状态。偶尔桐月会端来一碗黑漆漆的中药逼着明玕灌下去,然后等着看明玕的脉象有什么变化,结果有几次害得明玕拉了一天的肚子,在被师父严厉的批评之后,桐月就不再逼着明玕喝药了,而是拿着银针开始在明玕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将明玕这挨一枪眼睛都不眨的八尺汉子看得头皮发麻,但却又一直没有躲开。
  明玕经常会带着桐月出门放松一下,有时是教她插秧,看着桐月把秧插得歪七扭八,嘲笑她一番后再收拾完残局;有时是带着她去给葵花苗捉虫。看着桐月跟虫子玩得不亦乐乎,感叹一句,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彪悍;有时是带着桐月给家里的猪羊割草,桐月往往还没割完半筐就躺在草地上玩了,这时明玕就会吓唬她有蛇,看着桐月被吓得跳起来追打自己,虽然是很简单的捉弄,但是桐月每次都会上当;有时也会做一些风雅的事,两个人跑到鸡场那边接一桶泉水,回家后由桐月来表演茶艺,看着桐月故作高深地胡侃一番,然后明玕再一条一条点出桐月话里的错误,最后两人将所有的茶牛饮完毕,相视一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桐月开始学习采药、制药和储存药材的技巧和方法,桐月更是开心了,因为可以经常上山实地练习。为了这一个虽然身体康健但已经年近七十老人和这一个虽然体力不错且擅长爬山但是对于野外生存技巧匮乏女人两个人的安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带上明玕进山都是很有必要的。因此,三个人一副登山装的打扮,每人拄着一根棍子,两个年轻人再每人背一个竹筐就嘻嘻哈哈地上山去了。
  “桐丫头,过来!考考你,这是什么?”老杨大夫指着地上还没有完全开花的一株植物问桐月。
  桐月略一思索,回答:“茎直立或斜上,丛生,上部多分枝;叶互生,狭线形或线状披针形,先端渐尖,基部渐窄,全缘,无柄或近无柄;总状花序长约2-14厘米,偏侧生与小枝顶端,细弱,通常稍弯曲;花淡蓝紫色,花梗细弱,苞片3,极小,易脱落。这是远志,是吧师父?”
  “小丫头,记性不错啊!”老杨大夫没有想到桐月记得这么熟悉。
  “那是当然,我可是出了名的记性好!”桐月一脸的得意。
  明玕拆穿她,“杨爷爷,别听她自夸,她是先认出花的,再背得它的特征吧!”
  被拆穿,桐月有些挂不住了,瞪了一眼冰块竹,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您给我的书里药草的画像实在太抽象了,我完全不能从画里记住它,还是冰块竹给我带的书里面的照片比较形象生动,结合它的特征很好记啦!”
  老杨大夫点头,又问:“那它制药的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
  桐月再次开始显摆,“《雷公炮炙论》说,凡使远志,先须去心,若不去心,服之令人闷。去心了,用熟甘草汤浸一宿,漉出,曝干用之。还可以用蜂蜜炒制。师父,这太简单啦,加强难度,加强难度!”
  老杨大夫见徒弟这么有天分很是高兴,乐呵呵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的理论知识已经积累的不错了,只不过实践经验太少,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一定可以超越师父的!”
  桐月感觉师父话里的意思好像要离开似的,着急地安慰他,“师父,你别这么说嘛!我才学了几个月而已,距离出师还差得远呢!我可得把您的一手的好医术全部学到手才行。”
  “唉!我也想啊,可是半夏和他爸爸妈妈已经催了我很多次了,半夏要结婚了,他们说我要是不参加婚就不结了!”语气很是无奈。
  桐月一下子惊喜地蹦起来,“真的,半夏帅哥要结婚了!师父,这是好事啦,您先去参加婚礼,等婚礼过后再回来。”
  明玕也赶紧安慰杨爷爷的情绪,“杨爷爷,半夏要结婚生子,您就可以抱重孙子了,恭喜恭喜!”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老杨大夫这次走了之后,家人肯定不会再允许他回繁花县。桐月和明玕再不舍,也不能剥夺孩子们赡养老人的孝心啊!
  随后的几天,两个人都把要做的事情挪后,一直在陪着老杨大夫。桐月出生就没有见过奶奶,爷爷也很早去世了,姥姥姥爷又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很少见面,所以桐月从小到大很少享受过年长长辈的疼爱,明玕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所以两个人对于老杨大夫都是发在内心的当爷爷看待的,对于他的离开很是不舍。
  桐月每顿饭都做很多师父喜欢的菜,一直在往师父的行李里添加东西,吃的用的玲琅满目,生怕师父到城里生活不习惯;明玕一直陪着老杨大夫四处走走,还照了很多的照片让杨爷爷留作纪念,其中当然包括很多三个人的合照。
  再不舍,老杨大夫还是在几天后带着一大堆行李离开了,送行那天,桐月和明玕都笑得很开心,一直说着让师父参加完婚礼就回来。在师父离开后,桐月却抱着明玕大哭了一场。
  

  ☆、直觉性的排斥

  师父离开后,桐月一直提不起精神,整天神情郁郁的,也没有心情学习,整天窝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又一次,明玕无意间看见桐月的书法,大感意外,没有想到看起来咋咋呼呼的桐月,竟然写得一手的好颜体。其实细想也合情合理,桐月生性比较好动,父母都是文化大家,再加上小时候游历过很多地方,自然具备了很多女生比较缺乏的大气和刚劲。
  看着桐月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苦闷。明玕看不得桐月一脸没精神的样子,于是想起了她的书法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桐月,我看过你的书法,写得很不错,你练过很多年?”
  没想到桐月抱着抱枕埋在头上,闷闷地说:“你看的是我近几个月的作品,当然不错了。我的颜体是被师父逼出来的,师父说我的一手颜体看起来更像柳体,没有一点颜体该有的丰腴雄浑之美,嫌我的字写药方丢他的人,逼着我抄了十卷的《千金要方》,还让我照着《颜勤礼碑》模仿,这才练出来的。”说着说着语气更闷了。
  没料到是跟杨爷爷有关,明玕知道自己找错话题了,赶紧弥补,“我好像还看见你画画了,在画什么?你难道还会画国画?”
  桐月听完反而更加难过了,“画画我只会一种,就是漫画。我那是在画人体穴位图,师父本来说等我全部不差分厘地记下来之后就教我针灸的,现在我记下来了,师父却走了!”
  明玕再接再厉,“要不你给我针灸吧,我的胃好像又有点痛。”
  听了这话,桐月轻声笑了,“好了,冰块竹,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的胃病被我的药折腾几次还不够嘛,还想再被我的针折腾上几回吗?”
  “我这不是看你没精神想让你振作起来,好心当成驴肝肺!”
  桐月突然想起来,“你的拳脚很好,要不跟我比划两招?”
  “好啊!先说好,打痛了可不准哭。”
  “谁哭谁小狗!”
  两个人到院子里拉开架势,蓄势待发,突然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桐月看了看明玕,明玕也是一脸的疑惑,放下拳头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休闲装扮的男人,一米八左右,娃娃脸,戴着一顶鸭舌帽,背着一个旅行包,看起来愈发显得年轻。
  “你是?”明玕不认识这个人,心里猜测有几分可能是找桐月的。
  男人目光越过明玕,落在身后的桐月身上,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喜,“小月,我终于找到你了!”
  果然是找桐月的,明玕心里暗想。侧身让来人进门,那个人马上冲着桐月跑了过去,抱住了桐月。
  “项阳,你怎么来了?”桐月也很惊喜,没想到项阳竟然跑来了,那是不是证明项氏集团已经完全掌握在项阳的手里了?
  项阳激动地说,“你出来后一直不跟我联系,后来好不容易跟我联系了一次却只是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根本没说两句话,也没能了解你的近况。我很担心你,解决完事情之后就马上跑来找你了。小月,你跟我回去吧,你来做项氏集团的副总裁,那个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看着两个人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抱在一起,明玕忍了忍,把想把两个人强硬分开的冲动压下,并且安慰自己,朋友久别重逢抱一下很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后来听到项阳用副总裁的位置引诱桐月离开,明玕忍不了了。
  “桐月,这是谁啊?怎么也不向我介绍一下!”语气冷嗖嗖地问桐月。
  桐月放开项阳,把项阳拉到明玕身前,“明玕,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哥们儿项阳。”然后又冲着项阳介绍明玕,“项阳,这是我哥白明玕。”明玕的身世不好直说,桐月也只能这样介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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