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竹青全集.net》第46/74页


  “怎么可能?我要是小女人,还有谁是大女人?”
  季商商恨铁不能钢地点点她的额头,“大部分情况下,你确实表现出得是很强悍的一面,能干、漂亮、独立,但是,你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女人,天生就是做贤妻良母的命,只不过你的人生经历让你把自己的这点掩藏起来了。你想想,在你和苏景在一起,为他扛起一切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不是疲惫的甜蜜?在和白明玕在一起的时候,和他夫唱妇随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不是心安的幸福?”
  范桐月沉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季商商说得确实是真相。
  没多久,季商商就以有事为由,在范桐月的恋恋不舍中离开了。范桐月疑惑,这个时候她还能有什么事,既然和她丈夫都已经离婚了,两个人有没有别的牵扯,为什么不能多待一些日子呢?
  但是,出于对朋友个人隐私的尊重,范桐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季商商一向都是非常有主见的,如果她不主动说,谁也不能撬开她的嘴。但是,这一次范桐月错了,以至于未来她极其的后悔当初没有阻拦她离开离华乡。
  季商商离开后,生活依然平常又不平凡地过着,看着白明玕和韩宁宁在一起,范桐月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掉进醋缸的感觉,毕竟,白明玕还是很有分寸的,从来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和韩宁宁也一直保持着普通朋友间应有的距离。
  看着韩宁宁眼神里透露出越来越浓重的失望和不甘,范桐月不怀好意的偷乐之余,警戒心也亮到红灯级别,她没有忘记广大民众几千年来总结出的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
  两个月后,学校终于竣工了,整个离华乡的村民都聚在新落成的学校参加开学仪式。为了让开学仪式更加热烈,范桐月甚至借机敲诈了项阳一笔,逼他掏包送给离华中学的学生每人一套文具,而且,不知道苏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开学这天也捐献了大量的体育用品和课余读物。
  虽然这些对于苏景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范桐月还是很感慨他这一善举,毕竟,自从她迈出苏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甚至已经没有了做朋友的理由。
  “明玕,这些东西上的标志是苏氏的标志吧,苏氏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捐这么多东西?按理说离华乡这么小的地方,他们并没有公关的需要啊!你是认识苏景吗?据说他现在已经接手了苏氏,只有他批准才能做公益活动。”
  韩宁宁明晃晃地点眼药的行为让范桐月心头一火,最近几天她一直有意无意地挑拨自己和白明玕的关系,不是对着白明玕怀念过去,就是对着自己显摆和白明玕在工作上的默契。现在,她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和白明玕的过去,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暗示自己和苏景旧情难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宁宁的话让白明玕也是眉头一皱,他自然听出来了她的潜台词,还来不及反驳,就被范桐月抢了话头,“你说竹子啊,他确实和苏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说他为什么会捐这么多东西,应该是因为……嗯,他人缘比较好吧!”
  “哈……咳咳……”这个理由太强大了,白明玕忍不住笑喷了,但是看到韩宁宁发黑的表情,又硬生生忍下。
  “人气?”
  “对啊,你看我为了竹子连富二代的白马王子都抛弃了,还不能证明他人缘好吗?”
  “……”无语的是被打败的韩宁宁。
  “咳咳……”憋笑的是再次差点笑喷的白明玕。
  学校既然已经建成,韩宁宁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借口,她也要随着施工队离开了。范桐月还没来得及鼓掌欢呼,韩宁宁又提出一个请求。
  “明玕,我们可以单独说两句话吗?”韩宁宁眼神悲凉,却直直的看着范桐月。
  范桐月犹豫片刻,点头,“好吧,你们告别吧!我先回去了”,然后离开。
  看着范桐月的表情,白明玕只觉得接下来的不会是自己想听的,但不得不接话,“你想说什么?”
  韩宁宁目视远方,淡淡地开口:“明玕,你对桐月是认真的吗?”
  白明玕皱皱眉,“当然!”
  “那么我是可以理解为你是爱她的吗?”韩宁宁转过身,直视着白明玕的眼睛,语气中有些质问的味道。
  白明玕眉皱得更深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你是什么意思?”
  韩宁宁苦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凭什么我苦苦等了你十年,换来的是一场空,而范桐月却可以不用经历两地分居之苦就可以得到你,你说,她凭什么,凭什么!”说到最后,韩宁宁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不要这样,冷静点!”
  韩宁宁泪如雨下,“看,这就是你,永远这么冷静。但是我不是你,你让我怎么冷静?”
  韩宁宁抓着白明玕的衣服质问,然后控制不住地趴在他身上哭泣。白明玕没有办法,只好任她这么靠着。
  发泄一通后,韩宁宁的情绪稍缓,看着白明玕的眼睛,右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吗?当初我是下定决心要等你一辈子的,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不顾朋友们对我的劝阻,执意等了你那么多年,但是你却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愿意说,就真的同意了分手。”
  白明玕有些惊讶,“你……”
  “我的父母逼我和你断绝关系,最后以死相逼他们才松了口,他们跟我跟我打赌,赌你是否能在我提出分手的时候说不。我们之间有十年的感情,我们曾经那么的相爱,但是你一句话都没说就同意了,你知道我在稳操胜券的时候突然如坠谷底是怎么样的心情吗?你知道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白明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想到当初两人分手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那时的白明玕刚刚到特种作战部队,每天的任务都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根本没有心思儿女情长,两个人别说见面了,就连电话也常常几个月才有一个,而且往往还说不了几句话。
  白明玕知道时间和空间可以消磨一切情感,他不值得一个女人这样无怨无悔地在无望中等待。他放不下心中的理想,也做不到许诺心爱的女人一场镜中花水中月,所以在接到韩宁宁的分手电话后,他只是沉默了半响,然后同意了。
  将韩宁宁抱进怀里,白明玕知道自己欠怀中这个女人很多很多,他所能给的也只能是一个歉意的拥抱,“宁宁,我知道现在对你说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当初我同意分手,也是觉得这样对你、对我、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对彼此的家人都好,当初就算是我们没有分手勉强在一起,最后的结果也不过还是如此而已。我们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我们依然是常年的两地分居,每年在一起的时间超不过半个月,你遇到任何危险、碰到任何悲苦我都不会在你身边,给与你支持和安慰。所以我才觉得,与其最后变成一对怨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相忘于江湖。当然,说到底还是我负了你,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是嘛!不会推辞,我最后得到的就是你一句不会推辞。”韩宁宁掩去眼里的愤恨,换上一副心伤的表情,离开了白明玕的怀抱,“白明玕,你欠我的,我会让你还的!”
  说完,韩宁宁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结婚吧

  韩宁宁离开后,两个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范桐月并没有逼问白明玕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好保重”的废话,如果他招了,万一自己哪天忍不住想起来就和他闹闹,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所以……
  范桐月双手叉腰做茶壶状,“说,你们两个人以后还会不会有今天这种‘□□’发生了?”
  白明玕扶额,这都是什么用词?还“□□”。
  “胡说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你们两个人还背着我卿卿我我?”
  “又瞎说。”白明玕无奈地敲敲她的额头,“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确实还有一丝关系”,握住范桐月用力伸出来的拳头,接着说:“我刚刚知道了以前一些往事的隐情,所以发现自己欠了一些人情债。我们就这么点关系,乖,别多想!”
  “好吧,暂时相信你了!”范桐月略一思索,眼睛瞪得铃铛大,“不对,你不会最后为报人情,以身相许吧!”
  回应范桐月的自然又是脑门一痛。
  不知不觉中,春天已经临近离华乡这个小山村,野花漫山遍野地展现风姿,树木悄悄吐出了新芽,动物们也恢复了生机四处觅食。范桐月脱下了厚重的冬衣,穿上春装开始四处蹦跶。
  今天磨着白明玕去山上摘野菜,明天撒娇要求去采药,后天领着学校的小朋友们去山里踏青,简直没一刻停歇的。白明玕看着范桐月亮晶晶的眼睛,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只好每天抽空陪着她上山下水的。
  冬天过去,山土解了冻,村里的各项建设都可以开始实施了。修建更多的盘山公路和各项基础设施,挨家挨户地做村民工作,修建一些旅游项目等等,这些都在白明玕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范桐月看着在人群中指点江山的白明玕移不开眼,那样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看着看着,范桐月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白明玕是有将帅之才的,如今却脱下军装屈身于离华乡这个小地方,他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吧。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将一切默默地埋在心底,然后替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白明玕觉得一直有一道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回头一看,恰巧就看见了范桐月怜惜的目光,白明玕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
  范桐月摇摇头,自然不能直说自己是为他心疼。范桐月莞尔一笑,“竹子,你真能干!看你指挥那么多人干活真是太帅了!所以……我们能不能明天去钓鱼啊?”
  白明玕失笑,“你啊!好吧,今天我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我有空,咱们去钓鱼。”
  “奥耶!竹子你真是太好了!这样吧,今天晚饭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大盘鸡以示报答,咱们家的鸡真是嫩,而且还营养丰富、美容养颜呢!”
  “……”
  没多久,范桐月的生日到了。她计划借这个理由邀请自己以前的朋友们来离华乡庆生,当然,叙旧不是主要目的,范桐月是想借这个机会给繁华县打开知名度,为离华乡拉来第一批客户。
  谁知,这一提议受到了白明玕的质疑,“仅仅过个生日,你的朋友们真的会大老远的赶过来吗?这个理由真的是有点牵强啊!”
  “这我也知道啊,但是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列的这个名单都是青港市里一呼百应的小顽童,如果可以争取到这批客户,繁华县一定马上成为旅游胜地,连广告都不用打了,多省宣传费啊!”
  白明玕表情严肃做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不然,就以我们要举办订婚仪式为由,如何?”
  范桐月大脑短路了几秒,脑海一片空白,然后猛地跳起来扑到白明玕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哽咽道,“冰块竹,你怎么连婚都不会求呢?有你这么烂的求婚吗,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白明玕拍拍她的背,笑道“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浪漫的人啊!那么,你的答案呢?我可提醒你,春天快过去了,要是再拖就过了旅游旺季了!”
  “可是……我觉得你要是这么容易把本姑娘骗走太便宜你了,你连个戒指都没有,凭什么让我答应呢?”
  白明玕放开范桐月,看着她笑了笑,“你真的不答应?”
  范桐月白眼一翻,“哼!”
  白明玕故作烦恼,“怎么办,我没有戒指唉!换一样行不行?”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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