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戒灵》第6/2014页


“这是我新收的一个弟子,修为尚浅,你去给他安排个住处,并且安排一件差事。”王松淡淡道。在太谷门,白袍弟子都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所以必须统一安排住宿,以便供给食物。只有到了蓝袍弟子,也就是修为突破练气第五层,可以辟谷之后,才能跟随他的师父一同修炼。

显然,这种事徐麟颇有经验,也不多问,对张毅招呼一声便离开了凌云洞。

走在路上,徐麟才对张毅慢慢解释起来:“本门所有职位共分为四部分,分别是丹药、炼器、天机和人事。丹药主要是看守药园,采集药草;炼器就是帮门中需要修炼法宝的长老打打下手,拿点东西;天机是看守本门的藏宝阁,天机阁;而人事最为复杂,什么提茶倒水,洒扫庭院等等杂事无所不包。不知师弟你中意哪样?”

除了人事之外,张毅对其他三种职位一样都不熟悉,自然也谈不上“中意”二字,他略作沉吟,问道:“这四种职位之中,有没有白袍弟子不能做的?”

现在张毅已经对身上道袍的颜色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它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实力地位的最好体现。在太谷门,几乎没有任何一件事不与衣服颜色有关。而他身上穿的,恰恰是代表着实力最低的一种。

徐麟赞许的看了张毅一眼,能在这么短时间明白道袍颜色的价值,说明张毅的悟性不低。徐麟耐着性子解释道:“虽然这四种职位对弟子修为没有任何限定,但其内部却仍有限制。比如丹药,白袍弟子只负责药草的培植与摘种,只有蓝袍弟子才能参与炼丹,而紫袍弟子则可以单独炼制丹药。再比如人事,白袍弟子负责具体的端茶倒水,蓝袍弟子则负责指挥,而紫袍弟子一般都身居主管一职,只有要招待贵客的时候才出来安排一下,其余时间则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打理。”

张毅又问道:“现在哪个职位最缺人手?”

“丹药。”徐麟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仅现在,过去丹药处一直都难以招齐人手,而且几乎所有弟子都唯恐被分到看守药园的职位上去。”

“这又是为什么?”张毅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因为他们都不想得罪人,尤其不想得罪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老。”徐麟道。

“管理药园跟得罪人有关系么?”张毅问道。

“有。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徐麟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他知道,一个人的好奇心往往会促使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何况张毅看起来只有十多岁,正是好奇心最重的年纪。只要好奇心被勾起,就不怕他不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

果然,张毅开始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问道:“为什么这份差事总是得罪人?”

这一次,徐麟只是笑而不语,如果现在就把谜底揭开,张毅可能会知难而退,只有把谜底留给他自己来解,才能达到目的。

张毅再三追问,徐麟就是不肯说,似乎有着什么顾忌。这样一来,更令张毅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他跺了跺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好,我就去药园。”

徐麟计谋得逞,心中得意非常,这一招他已经用了四五次,几乎百试百灵。虽然那些被他“骗”进药园的弟子大部分都在半年之后申请别的职位跑掉了,但却保证了药园时时都有人打理,不至于荒废掉。这一点,也是他颇得紫袍主管倚重的地方。

徐麟慢悠悠从胸前的褡裢中取出一个青色玉牌,递给张毅道:“这是药园弟子的身份牌,你需要在三天之内到药园办理交接。”现在看守药园的那个弟子已经给他提了好几次意见,想要转换职位,但是因为一直没有人接替他的工作,所以徐麟一直拖着这件事。现在总算有人“自愿”去了,这也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张毅和徐麟来到一个山壁前,山壁上面,开凿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洞府。徐麟将他领到左起第三座石洞里面,说道:“这里就是你暂时的住处,在你有资格穿上蓝袍之前,将一直住在这里。每天早中晚都会有人送饭食过来,其余时间,你除了修炼之外,则需要照看药园。别的事情都可以不必去管。旁边的几个洞府,都是些白袍弟子,与你身份相同,有时间你们可以彼此熟悉一下。”

第5章 修仙难

徐麟将事情交代完毕,就告辞了。 现在洞府之内只剩下张毅一人,空旷旷的。

这个山洞洞门很小,被一块青石板掩盖着,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去。里面有一张石床,一床被褥,石床旁边,则是一张圆形石桌和三把石椅。

张毅把包袱和储物褡裢解下来扔到床上,蹬掉鞋爬了上去。或许是得了张宝林的遗传,他也养成了每天必须看书的习惯。现在他手里就有一本书,一本修仙法诀。

翻开崭新的书页,他顿时发现这本书与其他的书籍的不同。里面没有“之乎者也”之类的文章,全都是用最简洁的语言写成的文字,不过,这些文字不但不好懂,反而隐约中透露着一丝玄奥。

这样一本厚书,一共却只有三篇文章:《凝气初篇》、《凝气再篇》和《凝气三篇》。在每一篇的结尾处都附着一张人形图,密密麻麻的标记着人体的穴位,尤其是在《凝气三篇》后面,一张人体图竟然用了十八张书页作注释,其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张毅并没有马上坐下来修炼,而是耐下心来,将这本书一字不落地通读了一遍。很多人都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可真正能耐着心思磨刀的,又有几人?张毅偏偏就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这也是他多年来读书养成的习惯。

这一遍读下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凝气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为在每一篇文章的开头都着重强调了这句话,令他印象深刻。

这时候,石门突然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驼背的老头走进来,左手拄着一根竹杖,右手端着一张海碗,碗里盛着加菜的米饭。

老头道:“小娃娃,该吃饭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灰暗,似乎随时都可能倒进棺材。

张毅猛然惊醒,赤着脚跳下床,接过老头手中的碗歉意地道:“老伯伯,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给我送饭,实在不好意思。厨房在哪里?下次开饭的时候我自己去取。”

老头眉毛一挑,怒道:“你看不起老头子?以为老头子就要死了是不是?”

张毅被老头一吼,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他本来有一肚子的话可以说,可是被老头一瞪,平常那些张口就来的话一下子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到一句。

“你是说你年纪还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活,而我老头子则只能坐在安乐椅上等死么?除了这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头子越说越恼,到了最后,竟然扬起竹杖,狠狠的抽在张毅拿碗的手腕上。

“啊!”张毅惨叫一声。那只海碗滴溜溜飞了出去,打翻在石床上,米饭溅得到处都是。

“你这老头,我好心替你分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毅脸上写满了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转,似乎随时都可能倾泻而下。他的手腕已经红肿,就像一座小山丘。

老头子双手扶杖,只是冷笑:“怎么,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接下来还有更让你受不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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