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黑道皇帝杜月笙传奇全集.com》第66/128页


三楼太太孙佩豪比较豁达,她善于自己排遣,将全部时间精力贯注于她的一对爱儿……维屏和维新。当这两个孩子念到初中时,她便请杜月笙,把他们带到英国伦敦去求学,维屏、维新都有很好的成就,孙佩豪便伴着儿子在海外过着优游的岁月。

和姚玉兰结婚以后,杜月笙生活上的情趣倍增,夫妻俩有相同的嗜好,闺中高歌一曲,兴味无穷。姚玉兰结了婚便洗去铅华,一心一意做杜夫人,自此告别了红氍毹的生涯,海上顾曲戏迷们倍感惘怅,但是姚之歌也并非如广陵绝响,遇有义账救灾,或者亲朋戚友一时兴起来而上一次彩排,她也兴致盎然地粉墨登场。

结婚一年,她给杜月笙生了个女孩子,这更使得杜月笙欢喜得好像天上掉下来奇珍异宝,因为这是杜月笙的第一个女儿,杜月笙给她取个名字叫美如,他对她的钟爱还不止于“掌上明珠”,杜美如满月的那天,蒲石路杜公馆不仅大宴亲朋,并且演出堂会,由当时风糜沪上的梅兰芳、马连良联合演出,张学良夫人于凤至亲临道贺。后来,她一直在说:就那回在上海看到了骨子好戏。

第三卷 我最疯狂

第一章 插手金融

经过“四·一二”事变后,杜月笙仿佛跳过了一座“龙门”,蒋介石继聘他为司令部参议之后,又聘他担任“国府谘议”,他成了上海滩上惟一一个势力遍及法、英、华三界的大亨人物。党国要人陈群、杨虎、王柏龄、陈希增等是他的结拜兄弟,一些党部委员、黄色工会首脑们纷纷拜他做“先生”。

杜月笙在社会上的巨大能量,使上海滩上素来自视出身高贵,从不与“下三界”(流氓、赌棍、烟贩子)打交道的金融实业界上层人物,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接连抬他出来担任一些要职,如“法租界商界总联合会”主席和“纳税华人会”委员兼首席顾问。

不久,法租界华董空缺,中外阔佬又捧他登上了5人华董首席的宝座。

但是,杜月笙却有一块心病,他总感到自己的出身底蕴不香,总摆脱不了“下三流”的心理影响。要使自己正式列入“上等人”的行列,必须要有实业作为“涨身价”的后盾。

正当杜月笙朝思暮想如何踏进实业界的时候,机会恰恰就来了。

1928年春节,大年初一,杜公馆来了一位新客人,此人是任北四行储蓄会经理的钱新之。

钱新之,名永铭,浙江湖州人,留学过法国,在清末状元张謇出任交通银行总裁时,他就担任了交通银行的总经理。前些日子出任国民政府财政部次长,如今是“四行储蓄会”的经理,堪称上海金融界的巨子。

北洋军阀时代,私立的银行很多。1927年5月国民政府在南京成立后,蒋介石把自己的中央银行抬为银行之首,在金融上控制其他公私银行及钱庄。原来的两家公立银行……中国和交通,依然保持原样,由“四大家族”的另外两家孔(祥熙)、宋(子文)加以控制。

私立银行中,主要有北四行和南四行。北四行是由原来在北京、天津设立总行的金城、盐业、中南、大陆四家银行组成。国民党政府在南京成立后,北四行的重心也逐渐南移,并组织了四行准备库,发行中南银行名义的钞票,成立四行储蓄会,大量吸收存款。后来,还造了当时远东最高的大楼……国际饭店。

钱新之到上海后,住在租界的公寓里,有两只箱子失窃,内中有几件“传家之宝”。他向租界当局报案,巡捕房一连查访几天,杳无音讯,毫无办法。

大前天,他转几道弯子托了个朋友,请杜先生帮忙。

杜月笙满口答应:“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东西找回来!”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夜11点光景,两口箱子由司机阿发送到了钱新之的住处,物归原主,里面的东西一桩不少。内中有两样已被当掉,是杜月笙派人赎回来的。钱新之要还赎款,司机不肯收,说是杜先生关照,交个朋友。

钱新之感激不尽,大年初一,特地来杜公馆拜谢。

杜月笙一听银行界大名鼎鼎的钱经理来访,一迭声地吩咐:“快请,快请!”他自己忙着迎上去。

寒暄之后,杜、钱二人一见如故,在小客厅里谈得十分投机。不到半小时,脑子活络的钱新之便以老友的口吻,向杜月笙进言:

“杜先生,依小弟的愚见,以您的手腕、名望,今后应大办工商实业。名列工商业界后,您的名望会更大更重,地位更加巩固,在上海滩更令人瞩目。”

“噢……”杜月笙其实早就有这想法,此时却装起了糊涂,久久没有表态做声。

“这个长远打算不知杜先生想过没有?”钱新之坦诚地说。

“钱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是要搞实业,也想干实业,只是那么多行当,干什么呢?我杜某还有所不知,请钱先生赐教一、二。”

“要搞实业吗?首先应有个银行,先挤入财界。在上流社会站住脚跟,且不说争身份,它也是发财的好门路,银行一面吸收客户的银根一边放债,做生意,借本生息何乐而不为呢?”

“开玩笑吧?钱先生,开银行,说说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到哪去搞那么多资本?不敢想啊。”

“杜先生经营着五爿赌台,进账一定不少吧,据我钱某所知,先生仅为法国领事那那齐亚每月的红包就有18万之多,这还不包括总巡长费才尔、总探目乔万士的18万。还有杜先生在闸北、南市经营的福寿宫、凌烟阁的烟馆,也给市党部的陈群5万红包,这数也不错的吧!具体做法,容我代杜先生筹划。过两天,我们再细谈。这两天,杜先生可以先找找人,拉些股东。”

钱新之当场表态愿意出力。

杜月笙一听,知道这事有望了,当即表示同意。钱新之一席话把杜月笙的心说活了。

送走贵客后,杜月笙上车去钧培里。这一次给黄金荣拜年,除了礼节性的意义之外,又加上了一层实质性的东西……请兄长一道开银行。

“月笙,这玩意能赚钱吗?”黄金荣有些拿不准:

“你能不能拿得准?钱赔进去可捧不上来。”

黄金荣对于赚钱的行当,一向以为是贩鸦片、开赌场、戏馆为最,吃“黑”食吃惯了,大模大样地办银行、开工厂,他觉得既出力又不保险。

杜月笙可不一样,他已经认识到了现在弟兄们的社会地位都普遍提高了,不像模像样地办些实业,难以在上流社会立足。虽然黑道也不能丢,但那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久了终会使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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