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全集.com》第200/225页


“奉天,是章大帅的地盘,他有个儿子颇为能干你可能知道,但你大概没听说章大帅要给他儿子娶的人是谁。”叶青彤轻声解释道:“他要娶的人是云朵。云朵已经从江南动身去了奉天,有她在,就有云家的洋行在那儿,我若是有什么难处,云家别的帮不上,让我逃走总没有问题。”

“章大帅的为人,你可能多少也有所了解,日俄战争时,他对于恶斗中的日俄双方采取双管齐下、投机取巧和从中渔利的立场,前朝未覆之前,他就一直周旋于清廷、日本和俄国三者之间,应对自如,如今对于南方政府的‘中立政策’也是持阳奉阴违的态度,这样一个人,倘若要保下我,应该还不成问题。”

许有臻嗯了一声,章大帅在奉天的势力他当然清楚,那是个很圆滑的人,日俄战争时期,他左右帮忙,又左右打击,弄得无论是沙俄还是日本,都不敢得罪他,他被总统任命奉天督军,督理奉天军务后,更是利用日本的势力控制了奉、吉、黑三省,成为奉系首领,内阁那些用来对付总统的手段,他也一样左右逢源。

总之,章大帅虽由总统任命,其实早就一方独大,成了东北的土皇帝。

如果真像叶青彤所说,从向井军吉手里脱身,也并不是不可能。

但一想到要和叶青彤分开,许有臻就觉得心里生疼。

他低头一下子含住叶青彤的唇瓣,她一动不动。

任由他将自己搂着移到床边,翻身压倒,任由他粗粝手指在她温软光洁的肌肤上游走。

许有臻声音越发轻软,“彤彤,我以后定会好好疼爱你……补偿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回来见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许掉……”说罢,沿着她修长的脖颈、美丽的锁骨,细细摩挲着,缓缓下滑……

叶青彤终于扛不住了,拦住了他。

“阿臻,再不能做了,我撑不住。”她禁不住求饶。

许有臻忍不住低笑,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似乎把自己的生命,都要全部交到她手里。

“沐耀明丢下你不管,他势必不敢在向井军吉跟前说起昨日的情形,就算他心里头有猜疑,必不会把你回到许家的事情讲出去。你回去以后,就按咱们的计划行事。你去东北,我恐怕不能去送你,毕竟,这会儿在别人的眼里,我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你要记住,彤彤,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听到什么,都不要信。”

“分开的日子里,我们唯有彼此信任才能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如果……”许有臻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真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向井军吉用强,你首先要顾惜的是自己的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彤彤,我不是那种认为贞节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男人,到了那样的时候,你要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活着回来,就比什么都好。”

叶青彤想了想,才明白许有臻说什么,她心里生出感动,轻轻地点了点头,“放心,阿臻,以我的医术,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杀人于无形,令人不举,你不用担心。我一准能保证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见你。”

尽管她说的这样肯定,但许有臻心里十分明白,在这样的年代,时事纷争变幻,就是他率领着千军万马,都不敢说自己绝不会出事,一定能留得性命。何况她孤身犯险,独自深入虎穴?

彼此都知道,叶青彤去打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除了相信,再相信之外,他好像能做的,很少。

说:

明日的更新,仍然在14:00左右

抱歉,今天拖到了现在。

第144章 存单

虽然筹划得当,真到了离别的时候,还是惆怅满怀。

等副官在书房里向许有臻禀完公务之后,叶青彤已经从楼上下来,坐在餐桌旁,手里捧着一杯普洱茶愣神。

她一头浓密青丝绾成了低髻,并没有戴什么头饰,只耳上两颗米粒大小的淡粉珍珠,耳饰的淡淡流光照在她雪肌之上,衬得佳人如珠似玉。

叶青彤今天穿着一袭水红色凤凰纹粤绣旗袍,被下午的阳光照着,似晚霞旖旎。见许有臻走过来,她笑容灼灼璨粲,潋滟姿容间如同华彩有着震慑心魄的美丽。

想到这样的美丽,却有很多时日自己都不得见,许有臻微微怅然。

等许有臻坐下,叶青彤给他也斟了一杯茶放在手边,方才道:“阿臻,这些日子,我曾去宝信看过两次那对瓶子。”

许有臻这才想起,那一日,叶青彤本和他约好,要去宝信将真瓶换回。后来发生许多事情,就耽搁了,自己几乎都忘了那瓶子的事情。

他喝了口茶,随意地问,“有什么发现……”

叶青彤将温热茶杯轻搁桌上,说道:“那瓶上并没有什么藏宝图,倒是瓶上的镂金丝里,藏着一组数字,云伯父帮我查过,那是组密码,云伯父已经将密码所对应的秘盒,从宝信取了给我,里面张是国花旗银行的对证存单。有那张存单,再加上印签,就能提取存在花旗银行的款项,黄金五百万两,兑换成美金,约有十亿之多。”

“这么大的一笔巨款,你父母从何而来?”许有臻听了不禁吓了一跳,他想起父亲给自己说过的旧事,探询道:“可是前朝皇帝让你外祖父藏起来用于复国之用的?当年,你外祖父一家,就是因着这笔巨款,满门葬身火海?”

叶青彤点点头,“想来应该是如此,外祖父手握这样一笔巨款,不知被哪个贼人得知,逼迫外祖父,甚至以全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却仍然没有得手。谁都没有想到,这笔巨款,竟然被外祖父藏在母亲的嫁妆里,只怕当年,母亲也只是知道那对瓶子重要,却不知道里面竟然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她感叹道:“也是这一次,我才知道,难怪云家与我们叶家交好,原来是我外祖和云家祖上就是通家之好,听云伯父说,那张存单,是他父亲在世时就放在了宝信的秘盒之中,他还是年幼时见过一次,说他父亲交待,将来有人报出密码才能开启。因为规矩所致,他也不知道里面放着的原来是张存单。可即使有了那张存单,我也一样无法将那笔款项取出来。”

“为什么?”许有臻想了想,一语中的,“是因为你手头虽然有对证存单,却没有印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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