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随全集.com》第25/2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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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就是从这个人手中的牙笛里发出来的。

楚云飞看见他就没心思听他的笛声了，她望着他浸在水中的脚无奈地笑了：“没想到盟主大人还有这种爱好。”

笛声停下了，漆雕瀚回头便看见了她，“楚姑娘？”他抱歉地笑着，“这・・・真是失礼了。”

“没事。”楚云飞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也脱下鞋把脚埋在了湖水中，入侵的寒气不由让她倒抽了口气，她苦笑：“这种爱好还真是不好学啊。”

“楚姑娘说笑了。”漆雕瀚端详着手中的牙笛，“楚姑娘怎么会到这来的？”

“被笛声引过来的。”

“楚姑娘说笑了。”

“别一口一个楚姑娘的，叫我小楚。”她晃着手里的竹棍：“听你的笛声不向中原的风格，这牙笛也不是・・・”

“是我娘的。”漆雕瀚温和地笑笑“我娘是西域人。”

“西域？你这次不就是从西域回来的吗？”

“对，每隔三年我就会回去祭拜我娘。”

楚云飞一个激灵，“你这个习惯有多少人知道？”

漆雕瀚一愣，随即解释：“知道的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的。”

“错了，错了，全错了，不！是对了，对了，全对了！”楚云飞的面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

“怎么了，小楚？”

楚云飞一愣，“多谢你漆雕。”她立即从水里出来，胡乱地套上鞋子朝她来的方向跑去。

漆雕愣愣地看着留在台阶上的那双破的不轻的短靴，“那个・・・小楚！你穿的是我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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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都以为漆雕是无意去的西域，但现在看来他每次去西域都是有规律的――知道的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的。她怎么就没想到，知道他这个规律，并且能利用这个规律的，一定是很了解漆雕瀚的人，就算不是，至少也是他身边的人。

本来以为破这谜题的关键在于那个拿刀的小娃娃，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该从漆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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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仇手里的莲子羹还没有喝完，但他也喝不了了，因为刚刚有人往里撒了把黄土，干这事情的不是什么恶徒，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红夹袄的小姑娘，这绝对是江湖上最可爱的一个小姑娘，细如牛毛的发丝略略泛红，黑红色的眉毛下纹了一朵湛红的莲花，左眼竟也是红色的。现在这个浑身红彤彤的可爱小姑娘正皱着眉头，“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

这话莫忘仇还没问呢。

莫忘仇随意拨了拨莲子羹上的黄土继续喝，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吃食，再脏再难吃他也可以咽得下去，人人都必须学会忍耐，人人都必须学会活下去。

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更生气了，“我站在这这么久你头都不抬一下。”

莫忘仇还是不语。

小姑娘的语气软了软，“你至少要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呀。”

莫忘仇不问，她只有自己回答：“我叫丁令欢，”她边说边摇了摇身上挂满着的银铃铛，“这是铃儿响叮当，你可以叫我丁铛，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铛铛。”

莫忘仇还是低着头喝羹，好像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你不问我的名字，我也不问你的名字。”她又笑了，笑得非常可爱，“不过我不问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莫忘仇？”

莫忘仇忽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咬着牙：“莫忘仇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

结巴？

丁令欢略怔了怔，但她很快忽略了他的结巴，也忽略了他的愤怒，她实在很高兴：“你说话了，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莫忘仇冷冷瞥了她一眼，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