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11/502页


底下顿时嗡嗡地吵成了一片。毕竟,支援大队是刚降过来的,其主官胡玉和刘白驹也是降将,大家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刘白驹是想借此彻底打消原混成旅官兵的疑虑,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随时有可能被敌人消灭。同时他没有提出让胡玉带领这支疑兵就是为了让我和其他人放心。再有就是他自己想向我表现一下他的指挥才能。基于以上几点我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他。

然后我又看见胡玉脸上明显的不愉,又马上说:“这次战斗恐怕非常激烈,所以我在此宣布,一、在混成旅和支援大队的基础上组建独立一师,专门负责对宜宾一带敌人的作战,二、任命胡玉同志为独立一师师长,洪万顷、张小石、刘白驹为副师长,郝跃峰为师参谋长。肖克昌提升为师政委。三、如果我要是不幸光荣了,由胡玉同志全面负责西线作战。”我话音未落,大家又吵开了,虽然声音不大。胡玉也“呼”地一下站起来想说什么,被我伸手一按,示意他坐下来。我看着大家诚恳地说:“今天我也开诚布公地把大家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原混成旅的同志肯定对这个任命很不满意,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都这样认为:我们是老同志了,赁什么让一个刚投诚过来的人骑在我们上面?难道是将军对我们的信任还不如新来的人吗?”

看着大家一副以为然的眼神,我暗自叹了口气又说:“可大家想过没有,在部队中,是需要论资排辈,但更重要的不是资历而是实力。纳溪一战中大家对胡玉同志的实力恐怕已经是深有体会了吧。胡玉同志具有极高的军事素质和指挥才能,这一点,你们自问比得上吗?(说到这里,洪万顷等人低下了头,而张小石则呆呆地望着我摇了摇头。)还有胡玉同志也是一位坚定的革命者,不然,他也不会同法国殖民者作坚决的斗争,更不会加入到我们革命军队中来。”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刘白驹坚定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也有心病未除。我又接着说:“大家一定要以革命事业为重,大公无私,不要太计较自己升没升官,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你胡玉先不要发言(看着胡玉又想站起来,我急忙压住他)你如果推辞就是矫情,就是还没有把心完全地交给我们。最后我送给大家一句话:天下为公!”

我意料中的掌声没有响起来,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很失败。但看着大家都是一脸沉思的样子又觉得我是真的打动了他们。良久,胡玉才站起来说:“我接受这个职务,但我也有一个要求。”他眼中燃烧着火焰热忱地看着我说:“我要加入中华铁血复兴党!”我笑呵呵地说:“好啊,我做你的入党介绍人。但还需要一位介绍人找谁呢?”我眼睛瞄向了洪万顷,洪万顷则立即说:“我也做胡玉同志的入党介绍人。”一旁的刘白驹急了说:“我也要加入铁血复兴党。”我不由得大喜过望说:“行啊,你们俩一起申请吧,我和小洪就做你们俩的入党介绍人。”

12月4日晚,在江安城外,我握住刘白驹的手说:“白驹,此次任务很危险也很重。你记住一定要把章开儒打痛,他才会认为碰到了我军主力,才会顺利地把他引向竹海。”刘白驹说:“请将军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我看着这位“海龟”派口中的“军神”动情地说:“白驹,要保重啊,即使不能完成任务,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刘白驹感动得双肩耸动,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快步走去。我目送他走远,然后转过来对胡玉、洪万顷等说:“我们也渡江吧。”

由张小石率领的二团隐蔽在南岸,我则亲率一团、三团要连夜渡过长江。由于缺少渡船工具,我们约3200人的部队用了一个晚上才全部渡过长江。在江上,洪万顷动情地说:“将军,你知道吗,这是我军第四次渡过长江了。”早在路上就从洪万顷、郝跃峰和张小石等人口中得知我军自被袭以来的作战经历的胡玉也不无敬佩地说:“是哦,将军的指挥才能朱某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还在滇军33师的时候,就经常听章开儒、戴堪那几个家伙说起将军,说啥子将军神出鬼没地、东打一枪、西放一炮,从来不敢跟他们正面交锋。我当时听就在想,哪个龟儿子在实力不济的时候跟他们硬抗,是要跟他打游击噻。”

我一听,心中暗自得意,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问胡玉:“他们还说了我些什么?”那表情真的是象要了解敌人对我军高层领导的看法,实际上我是想多听听别人对我的赞誉。胡玉神情一凛说:“他们开始还在争论是先打进重庆还是先除掉将军,后来觉得将军是铁血党党魁,若不先除掉将军势必会使将军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一致决定先消灭将军这边的部队,然后等重庆群龙无首的时候再攻打重庆。”这下不仅我不由得飘飘然起来,连郝跃峰和洪万顷也诧异了:“怎么跟将军当初的想法一样啊?”胡玉问清原由后更以一种敬仰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那个爽啊••••••

12月5日凌晨,我军到达铁清以西,然后开始作各种隐蔽工作。我则忍不住困意裹紧军大衣找了块较干敞的地方开始呼呼大睡起来。约摸过了几个小时,我被警卫员轻轻地摇醒,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将军,戴堪所部前锋已经过了铁清,现在主力部队刚刚到达铁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经过呢。”我点了点头说:“通知下去,不准打草惊蛇,我们尾随其后,千万不要惊动了敌人。”到了下午5点左右,戴堪率部全部进入了南溪,这让我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果他们接到南岸的消息要渡江的话,张小石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对江面上的敌人开火。这样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敌人的大部队就会全部缩进南溪城,这可就让我的部队很难得打了;二是,敌军发现在江对面的阻击部队不多,是主力派过来阻击江北敌军南下的,可以强行渡江。想到这里,我马上叫来胡玉他们几个,让他们想想办法,看是通知张小石等候命令呢?还是让张小石守住江边,把敌人堵在江北,我军主力则南下配合刘白驹部作战。大家商量过后还是觉得采用前一种办法来得稳妥些,而且胡玉介绍说戴堪此人,胆大心细,善于捕捉战机,他一定会很快发现我军在南岸的阻击部队不过千余人,一定会强行渡江。我则有些担心刘白驹,要是他真的有什么意外,我损失可就大了。但最终我也认可了采有前一种方案,毕竟先解决了江北敌人,可使江南敌人震慑,反而可使刘白驹相对更安全一些。同时要求张小石不得拦截江南敌军派出的信使。

第二天上午,我军悄悄包围了南溪县,在冬晨的薄雾中,战士们隐蔽得很好,只要隔上20来米远,根本就看不见。快近中午的时候,陆续几个骑马的士兵从江南渡过长江到达南溪,南溪县突然骚动了起来,很快就有约3000人的敌军快速奔出城外,径直冲向码头。看来,刘白驹冒充我军主力的计划成功了,我与胡玉互视了一下,心中暗算:狗日的南溪城里还有至少10000名敌军,我还不能动,看张小石能不能把这3000人给灭了。

很快,江面上便泛起近百只帆船。战士们没有命令也仍然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不一会儿,江上传来激烈的枪声,看来,张小石已经命令手下开火了,近百只船约有三十余只当场就被机枪打得千疮百孔,逐渐向江中沉下去。剩下的见势不妙也纷纷掉头向回划。城中的敌军也一片大哗,看来突然出现在南岸的我军给敌军很大的震憾。又有约一个团千余人的兵力扑向码头,摆开架势就向对岸开火射击,但江面宽阔,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回逃的敌军以心理安慰罢了。

后出来的那个团一直在码头守卫,前面的三千余敌军已经逃回城内,看样子,他们是要商量一下了。果然不到一个小时,约4000人的敌军从城内冲出来,扑向码头纷纷登船。随即200余只大小船只纷纷离岸,在向对岸划了一会儿后又全部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宽约3000米的正面。看来敌人也不蠢嘛。我从胡玉眼里看出赞许,郝跃峰也低声夸了一句。我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的布置,发现南岸除了约一个连继续坚守码头外,其余的战士均沿着江岸向两边迅速分开。我松了口气,看来张小石至少不笨。

很快,江面上又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十几只船已经不动了,但由于敌军进攻正面较宽,所以机枪火力的作用被削弱了很多。所幸的是我军战士很快也形成了相应的防御正面,在最短的时间里压制了敌军船上的火力。敌军现在打得很艰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随着又有三四十艘船停了下来,逐渐的有几艘船开始向回划了,很快就形成了逃跑的气势,于是,敌军在损失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舰只和兵力后都逃回江北码头。

这一次逃回来后,敌军很久都没什么动静,除了从城西门冲出几个骑马的士兵,匆匆向城西驰去,看样子是想向宜宾方面报信。我心里不由得慌了,如果章开儒得知情况,从宜宾调来他的31师前来支援的话,那我不就前功尽弃了?我立即下令拦截敌军的通信兵。很快,警卫员向我报告说三个敌军通信兵已全部截获,并向我交来敌军32师师长戴堪的亲笔求援信。我看了一眼不由得生气地对胡玉说:“老胡啊,你不是说戴堪胆大心细吗?你看看,才冲了两次,就向宜宾求援了。”

胡玉接过信看了一下说:“这正说明我说的没错啊,你只注意到了他的胆小,但没有发现心细。”我吃了一惊:“哦?怎么个心细?”胡玉笑了一下说:“将军你看,这家伙的求援信写得很明白,说我们在南岸有阻击部队对他们进行半渡而击,所以请章开儒从宜宾支援33师,他个人(四川方言:自己的意思)将寻机强渡长江。所以将军你要看看这个寻机强渡这几个字。我估计他是想趁天黑的时候渡江。”

我想想也是,便没有做声。但隔了一会儿我又问:“如果他晚上渡江的话,我们很难打啊,这可怎么办呢?”胡玉也沉思着点点头。郝跃峰插过话说:“如果他们真的晚上渡江,我们便不可能对他们进行全歼了,但只要击毙戴堪和其他几个高级指挥官,消灭大半敌军,剩下的没有统一指挥就是渡过江去,张小石也能应付的。”胡玉赞同地点头说:“不错,要击毙戴堪等人,现在就要派几个枪法好的兄弟混进城去。”我一挥手说:“那就马上行动,能消灭多少就消灭多少。”

晚上约11点钟,我被警卫员叫醒,发现几个主要指挥员都已就位。除了胡玉,大家对我的嗜睡早已见怪不怪了。胡玉轻声对我说:“将军,敌人出动了。”我胡乱用手擦了擦脸又揉了揉眼睛说:“戴堪呢,干掉了吗?”郝跃峰回答说:“还没有,估计要等到他的大部队都过了江,这家伙才会出来。”我想了想说:“等敌军大部分都上了船,不,都集结在城外的码头和江边的时候,让我们混进城的人打开城门,我军主力进城去先干掉几个首脑人物。然后再杀出城去,不,从城东西两面出城去包围敌人,守住主要的路口再把敌军都赶到江里去喂鱼。”胡玉赞许地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回头对郝跃峰下令:“就按将军的命令执行吧,还有,部队进城的时候和干掉敌军首脑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是!”郝跃峰轻声回道然后向我和胡玉敬了个礼转身跑开布置去了。

看样子,我一直低估了我手下原警卫连战士们的身手。他们干掉戴堪和其他高级军官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以至于当敌军还在码头和江边集结的时候,我军已控制了全城。随即我军在敌军周围的几个主要路口及城头上架起机枪并向敌军喊话:“滇军和川军的兄弟们,你们的戴长官和其他长官都已经被我们击毙了,你们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

几个中级军官还想控制局面,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到他们几个在那儿鬼哭狼嚎,大声嚷嚷。但随着我军机枪一响,敌军便乱成了一团糟,很快便炸营了开始四处奔逃。不过周围都布置了我的机枪手,几个长点射一打过去,敌军很快便安静下来,还有一些人想上船逃走,但我军几个勇士潜入江中用油浇了最外围的几艘船,然后一点火,别说在城头上,就是在对岸恐怕都看得清清楚楚。随着码头的火光一点一点地开始点起来,11000余敌军在幸存的几个中级军官的带领下向我军投降了。

我摸了摸鼻子对旁边的胡玉说:“老胡啊,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啊?”胡玉爽朗地笑道:“这很正常嘛,敌军主官被击毙,又处于我军包围中,黑呼呼的一片,谁都不晓得发生了啥子事,别说我们有3000多个人,就是300个人也叫他们投降。”

第二十三章 - 五渡长江

南溪县衙内,我、胡玉、洪万顷、郝跃峰、张小石和几个副团长、营长等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我也很高兴,这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打得最漂亮、也是最大的一个仗,一口气消灭了敌军一个师加一个旅,而我军则只有不到5000人的兵力。唉,还全靠了刘白驹在锡家山、大井一带的竹海牵制杨希明的第33师和川军的2师3旅。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刘白驹担心起来。大家发现我脸色沉重,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胡玉可能猜出我的心思说:“这次战斗的胜利全靠了小刘哇,还有就是将军,如果不是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偷袭南溪并在南溪城外消灭敌人,我们这次也不会胜得这么轻松,更不会全歼敌军。”大家纷纷点头称是。郝跃峰轻咳了一下说:“这次战斗结束后,将军下一步准备怎么走?”我想了想,觉得如果我们偷袭宜宾的话,有可能会成功,但会给刘白驹造成很大的压力,毕竟他只有1000余人却要面对15000余敌军,这是1:15的战斗,白痴都知道谁胜谁败。而以我军现有兵力去给杨希明背后一击的话,至多造成敌军溃败,而不会全歼。如果杨希明是个比较精明的人的话,孰胜孰败还很难说。

我用眼光看向胡玉,想听听这位未来的三军统帅有什么想法。胡玉看了我一下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偷袭宜宾,二是渡江在杨希明的屁股上来一脚。”郝跃峰点了点头没说话,洪万顷则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张小石皱着眉头怯怯地看着我想说什么。我一指张小石说:“张小石,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嘛。”张小石看着我小心地说:“我认为应该渡过江去在杨希明后面插上一刀,刘副师长在那边肯定打得很辛苦。再说了,宜宾城三面环水,城高水深,只能偷袭,如果偷袭不成,我们也打不进去那可就麻烦了。”这句话一出不由得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郝跃峰笑嘻嘻地说:“看样子,张副师长也成熟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胡玉也赞同地说:“张副师长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哦。”张小石涨红了脸举着双手不断地摇着:“哪里哪里,我有几斤重我还晓不得嗦。你们莫再逗我了。”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这时,洪万顷则说话了:“我认为张副师长说得很不错,但我觉得还是偷袭宜宾的好。”张小石一听急了:“那你就不管刘副师长了嗦?”

洪万顷说:“怎么不管,如果成功偷袭了宜宾,无论是干掉还是活捉刘存后和章开儒,都会导致敌军的混乱,而且敌军一旦知道老窝被端会严重影响士气。还有杨希明一旦得知戴堪全军覆没以及他面前的不是我军主力,肯定就会方寸大乱,要么分兵,要么滚回云南。而同行的川军没有刘存后的指令也会乱起来。这以上无论哪种结果都会使敌军不再有心思去对付刘副师长的疑兵,这样一来,刘副师长他们不就更安全了吗?”

张小石反驳道:“万一杨希明恼羞成怒非要灭了刘副师长他们那一千人啷个办?”洪万顷说:“不可能,杨希明绝不会那么干?”张小石斜了他一眼:“你又咋个晓得?你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双手合什地捂着嘴鼻,哈了口暖气在手上,微微地搓了搓闭着眼没说话,继续听他们在那儿争论。胡玉打断他们的争论说:“你们两人先不要争了,我也觉得偷袭宜宾可能更好些。一次就解决敌军的首脑人物,使敌人陷入混乱状态,用将军的话说叫做‘斩首行动’。我认为这是个很可行的办法。”郝跃峰迟疑地说:“但如果真象张小石说的那样,偷袭不成,怎么办?”

“诱蛇出洞!”“那就把敌人引出来。”我和胡玉同时说出来,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郝跃峰吃了一惊又马上笑起来:“对哦,我们不一定要全歼敌人,但只要把敌军首脑干掉,造成敌军混乱就行了。”张小石也反应过来说:“他们一乱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然后又担心地说:“那刘副师长那里就有很大压力了。”

我又在手上哈了口气说:“我相信他,自保没有问题。但我们还是要把我们的计划派人跟他通报一下,也让他不要太卖力了,首先还是要保存自己。”胡玉也点着头说:“嗯,要得,刘副师长打仗不错,喜欢动脑壳。牵着杨希明在竹海里面兜圈圈,应该没得啥子问题。”

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问大家:“你们说,怎么样才能把敌人从宜宾引出来?”郝跃峰不愧是参谋长,他走上前一步说:“两个办法,一是我们策反一些人,让他们带信到宜宾,就说我军主力在南溪,正在攻打戴堪的32师,由于半渡而击,32师伤亡惨重,需要宜宾支援。还有就是我军假做南下从背后插杨希明一刀的态势,放走几个敌军军官,让宜宾方面认为我军要急于解救刘副师长方面的疑兵,从而引宜宾方面出兵攻击我们的后方,他们会认为是‘螳螂捕蝉、他黄雀在后。’但我个人认为第一种方法更好些。因为我们有戴堪的亲笔书信,可以模仿他的笔迹。并且由我们派人作为策反人员的卫兵之类的贴身监视。”胡玉也走到地图前说:“无论采取什么办法,我们看来都要再一次渡过长江了,这应该是第五次了吧。”我心中一动:这不真的是第五次渡过长江吗?算来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张小石一听就乐了:“哈哈,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渡了五次长江。也只有将军这样的神人才做得到啊。”洪万顷则说:“这有什么。”看看大家都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又接着说:“其实从第三次渡过长江的时候,我就在想将军有可能率我们渡他个七八次呢。”一句话让大家都哈哈大笔笑起来,我也是一张脸笑得稀烂,心中感觉舒服无比:他妈的,有人拍马屁就是舒服!

大家笑完了后又注视着地图。过了一会儿,胡玉说:“我想,我们就在李庄渡口渡江。”郝跃峰说:“这种小渡口,恐怕加上附近的渔船也不过二十来艘,我们大部队渡过去要花很长时间,绝对瞒不过敌人的。”我一想也是,这段时间我们每一次渡江,为了找船都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大多时候还全靠造竹筏子,要不是现在是冬季,长江水位较低,且水流较缓,恐怕竹筏子根本就载不了几个人过江。想起现代军队里那种充气式小艇,携带方便,我不由得仰天长叹:“神啊,救救我吧!”随即觉得不对,怎么大家都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我呢?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没事,没事,发发牢骚,大家继续继续。”

郝跃峰接说:“从哪里渡江,可以讨论,找不到太多的船只也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先伏击敌人的增援部队呢还是先拿下宜宾?”胡玉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认为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有好的时机呢,就先打伏击,如果时机不好就先抓住刘存后和章开儒。”洪万顷说:“要不这样,先抓住刘存后和章开儒,然后想办法包围敌人的增援部队,让章开儒他们下令敌军投降,这样可以大大减轻我军的作战伤亡和压力。”

一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怎么可能,抓住一个人就可以让一大帮人投降,什么人这么厉害哟。我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没想到,大家都以一种‘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我。最后还是胡玉说:“屠将军一直在国外,可能对中国的有些事情还不大了解,章开儒手下的兵都是他的私兵,同理,戴堪、刘存后这些人也一样。所以,只要抓住了他们,他手下的兵就都不会再打了。”

当前:第11/502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