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4/502页


我吃惊地看着她,心中不住暗叹:果然不愧是历史著名的风云人物,转念之间便想清了利害得失。我不由得对她有点害怕起来。我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呢?”宋琳美回过神来说:“呃,过几天就走了。真想呆在国内,这里有好多朋友,对了,到时候你会送我吗?”“如果那天没什么重要的公事,我一定到,说吧是什么时间?”她对我说了时间,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埋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张英便前来报道,我把他安排到公司财务部任副经理(经理一职空缺,待张英熟悉情况后再扳正),兼我的翻译,月薪100大洋。张英表示满意并对我说:“屠旅长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什么旅长不旅长的,叫我屠哥,我以后就叫你小张。以后,我还想向你多学学口语呀。”张英愣了一下问:“什么是口语?”我地突然想起这时候哪有口语一词哦。便解释说:“就是让你帮我锻炼一下英语对话,我能看懂英文,但听和说还差点。”张英点点头答应了。

第五章 - 我爱上了约克?

民国四年也就是1914年11月8日,这个令我“至今”难忘的日子,我遇到了我这有生以来自认为最心动的女人――来自英国约克郡的安娜·切琳娜·雪瑞尔·约克。(仅以此章献给我人生第一次搞到手的白种女人(召洋妓不算哈):到四川来留学兼旅游的来自英国约克郡的16岁的小姑娘,名字暂时保密,哦,好象就是雪瑞尔哈哈哈,可惜的是已经不是处女了,他妈的!无限遗憾ing!!!)

那一天,我刚好将20万大洋给熊克伍汇了过去,就接到英国商人威廉姆斯发过来的请贴。邀我参加今晚的舞会,说是为了给刚到任的驻中国上海总领事洗尘,顺便为在上海的各国商人和中国商人们一起碰个头。这个威廉姆斯最近和我走得很近,他是个很有些来头的英国商人,这段时间一直想从我这儿弄点德国货走,也看中了几年内德国货将在中国市场上很俏。这类舞会我倒是经常参加,一来提高自己的身份,二来可以增加自己的人脉,三来嘛可以认识一些贵妇名媛之类的美女。我穿上我的新西服,这是我自己按现代西服、衬衫、领带样式设计,找到在上海的法国裁缝定做的,一共做了5套全部花费不到200个大洋(真是羡慕这时候的人工,便宜啊,哪象我在现代社会中,从香港订做一套1881、范思哲、季文期等西服,每套就要花掉我好几万)。面料是当时西方最新式的带一点闪光,是从上海和通洋行定的。我带上小张――毕竟我的英语口语还不怎么样,出门就坐上我自己掏钱买的德国保时捷公司产的轿车就向英租界驶去。

一进入大厅,就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一身新潮的西服、洁白的衬衫、丝绸制的领带、外加一副可变色的金丝眼镜(从现代社会带过去的);让所有外国商人以惊奇的眼光、所有女士以欣赏的眼光、当然还有所有中国商人嫉妒的眼光注视着我。我可是在现代社会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人,一点也不悚。用很自然的微笑向认识的熟人打招呼,并和前来迎接我的威廉姆斯拥抱――典型的西方礼节;尽管他比我高了半个头还比我肥壮,但一点也不能夺走我的光彩形象。我接过他从印度侍应那儿拿过来的盛着酒的高脚杯,然后跟着他来到一个高瘦的穿着英国海军礼服的中年白种男子面前向我介绍。

我大概听懂了一半,另一半翻译小张也解释给了我听:原来他就是新任驻上海总领事,史密斯·约克勋爵,原英国海军上校。同时也是约克公爵家族的成员。我一听,呵还是英国的王室成员。同时,威廉姆斯也向约克介绍了我,当听说我一口气将所有德国商人的货全部吃下时,原本有些傲慢的眼神显得有些惊异了,并向我伸出了手,我也伸手与他握了一下用不太纯正的英语说:“很高兴认识你,尊敬的阁下,欢迎来到中国。”接着,威廉姆斯又走到旁边一个白种女子前向我介绍:“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约克勋爵的女儿安娜·切琳娜·雪瑞尔·约克;这位是上海的传奇人物屠先生,屠先生,屠先生?……..”此时的我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眼前的这个美人儿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简直和白玉有一拼,再加上又各属不同人种,更让人有些新奇)。看看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废话!我说错了,应该是:蔚蓝色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红唇、轮廓分明但又不失柔和的脸型,一头金色的秀发,雪白娇嫩的肌肤,就是放在现代人的眼中也是无可挑剔的。当时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正处于物我两忘中,直到翻译小张狠命地揪了我一下,才让我清醒过来。

一看到周围的人包括小张都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我,我再怎么厚如城墙倒拐似的脸皮也受不了,一下子就从脸红到了脖子。看到我尴尬的样子,雪瑞尔忍不住“咯~~~~”地轻笑了一声。一看到她笑,我又被石化了,只觉得全身如沐春风,不由得张大了嘴。好在我立马清醒了过来,本能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小张用生硬的英语对她说:“天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本应是天上仙女,什么时候来到凡间的?我、我、我实在无话可说了,只想请你跳一曲舞行吗?”雪瑞尔听到我开始的赞美不由得开心不已,但当我邀请她跳舞时,她迟疑了一下望向她的父亲,约克勋爵也迟疑了一下,然后皱着眉点了一下头。在一群白种青年男子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注视下,我迫不及待地拉着雪瑞尔的手进了舞池。

天助我也,这段舞曲才刚刚开始,我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时间与她单独相处。而且我发现她身材不是很高,可能与当时西方人身材都不是很高有关吧,我并不比她矮,即使她穿着所谓的高跟鞋(鞋跟只有3~5公分,哪象现有的高跟鞋,动不动就高达十公分)。我凝视着她迷人的眼睛笨头笨脑、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懂得一点点的英语口语,你不会认为我傻吧?”她笑了一下居然用汉语说:“我也只会一点点的中国话,说不好。”我“啊”了一声,惊诧地问她:“你怎么会汉语?”(现实生活中的雪瑞尔也会一点汉语,而且只会说四川话,各位想不到吧。)因为我知道这时候的英国包括欧洲都是白人至上主义者,看不起其他一切有色人种。她一会儿英语一会儿用汉语向我解释:原来她祖父、二个叔叔都到过中国,还带回许多中国瓷器、丝绸及其它一些东西。而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这些东西肯定都是中国的文物,被英国人掠夺走的。这些东西引起了她对遥远神秘的东方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她的一个侍女和管家是她叔叔买去的中国人,所以很好奇地学了一些中国话。听到这里,我不由得为现在的中国人的处境开始悲哀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她也觉察到了什么,没再说下去。气氛有些沉默,很快我就想通了:关我屁事呀,被卖的又不是我,上天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儿,又没给我什么先进的武器、金钱和一大帮对我忠心不二的跟班,使我不能象那些架空小说的主人公那样去叱咤风云。我只能赚够了钱,好让我过上好日子,讨个我喜欢的老婆,所以我得想尽一切办法把眼前这个美人儿搞到手再说,还是英国王室成员呢,也算为国争光,这种理由居然被我想到了,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她看到我脸色好起来还带着一丝笑意,就问我:“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我又“啊”了一下,回过神儿来,看着她有些嗔怪的眼神,心神一荡。当然我不能给她说实话,急切间又想不起好一点儿的借口,只好坏坏地笑道:“暂时保密。”雪瑞尔从小受到的就是英国上流社会的传统教育,几时看到这种有些“坏”的笑容和语气,不由得羞红了脸。这下又把我看得如痴如醉,半天才恢复过来,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一切条件,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把她搞到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贴在她耳边轻轻问她,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开始威廉姆斯先生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我“嗯”了一声,轻轻告诉她:“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眼前为之一亮,早就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她脸上泛着开心的微笑,看样子任何女人都打心里喜欢男人称赞她们的美丽。她不答我的话反而问我:“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我轻轻告诉她:“我叫屠天,别人给我起了个英文名字叫大卫。你可以叫我大卫也可以叫我天。”“你就叫我雪瑞尔吧,”她红着脸说道。根据我的泡妞经验,一个初相识的女孩子如果是红着脸告诉你的名字的话,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至少对你不反感,很愿意和你继续交往下去。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走这样的机会,继续我的泡妞大计:“你有没有中国名字呢?”她摇摇头。我又问她:“我可以给你取一个吗?”她又点点头。我想了想说:“就叫你雪儿吧。”她欢喜地问我:“是天上下雪的那个雪吗?”我说:“是啊,雪花很美,就象你一样,现在你是人如其名了。”她开心地笑着说:“谢谢你给我起了个这么美的名字,我最喜欢雪花了。”哈哈,有戏!我被自己鼓舞了。正想继续深入的时候,该死的舞曲却停了。我急忙对她说:“我们在旁边坐着聊会儿天行吗?”她点头答应了,我很礼貌地让她走在了前面,经过翻译小张时,我悄悄地塞给他20英镑的钞票告诉他:“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如果那些洋鬼子硬来你就告诉他们我是旅长。”小张脸上居然学我一样带着坏笑说:“放心吧,屠旅长!”臭小子,居然把“旅长”这两个字咬得这么重。

我从侍应那儿拿了两只高脚杯端了一只给雪儿,雪儿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定得先由男人找到一个双方都很感兴趣的话题,所以我一坐下来就问她:“雪儿跟你父亲来中国,一路上肯定很无聊吧?”这话立刻引起了她的共鸣:“是啊,除了在甲板上看看大海,就是在船舱里看书,爹地又不准我和其他人说话。”我继续引导她:“那你怎么还要来中国呢?”她噘起嘴说:“还不是我爹地,说我那么喜欢中国,不来看看可惜了,非要带我来。”我开导她:“不过你现在来了,就一定要玩儿个痛快,我带你看遍全中国。”看她一副开心的样子,我又故意皱着眉头说:“哎哟,恐怕不太可能。”她急了:“为什么不能啊?”我说:“中国太大了,不出什么意外,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也要花上二三年的时间才能看完呢。”她一听顿时惊叹:“哇,这么大,怪不得管家陈一说起他的祖国就说有好大好大。我前年和父母一起游遍了欧洲总共也才花了三个月。”我回答她:“主要是中国现在好多地方不通铁路,只能坐马车。你到过欧洲哪些地方?”她一下子来了兴趣跟我数道:“我去过巴黎、罗马、维也纳、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汉堡、柏林、华沙。”

话题一打开,我就有点络绎不绝了,(我们不断地用汉语、英语进行交谈,虽然有时候不能理解对方的话,但大概话题总是能够理解的。)开始和她共同探讨诸如巴黎香水、凡尔塞宫、大英博物馆、荷兰郁金香、意大利面、西班牙的斗牛、汉堡的啤酒、维也纳的音乐等等。看着她一脸惊讶崇拜的样子,我不由得非常得意。心想:我哪儿去过什么欧洲呀,最多是去过东南亚一些小国玩儿了一下,这些都是电视或其它媒体上看来的。她哪知道这些,有些激动地问我:“你是不是到过好多国家呀?”我故意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附过头去悄悄对她说:“你说对了,我除了外国,哪个国家都去过。”她愣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接着就指着我非常不淑女地大笑起来。气氛一直都很和谐,我也很满意。只恨快乐时光总是很短,很快,舞会就结束了。至此我才真的佩服爱因斯坦对相对论那个地球人都知道的通俗地解释了。末了,当着约克勋爵的面我不好用英语只好用汉语悄悄地问雪儿:“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吗?”雪儿悄悄地望了一下他父亲(正忙着和别人招呼)用汉语轻轻地回答我:“可以。”

第六章 - 我只是白种女人的宠物?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哼着小曲,闭着眼睛正在回忆刚才的情景并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翻译小张却非常不懂事地打扰我:“屠旅长,没想到你真能把那个洋妞给泡到手,还是英国王室成员呢。”小张本人也留学英国,有一口流利的英语,不象我怎么说都是一口美式英语,这在当时的(也包括现在)英国是非常鄙视的。我打了一下坐在前座的他说:“开玩笑,我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我搞不到,以后跟着我你可以多学学。”小张立即堆满了笑容:“这可要屠旅长多多提拔了,在英国的时候我做梦都想讨个洋媳妇,只可惜那些英国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说到这里他脸色黯淡了下来。“小伙子要有志气嘛,这个世界谁强谁就有道理,我有钱我就强,所以我就有道理,所以我就能够娶洋女人。”我给他打气,他想了一下,说了一句话让我真的目瞪口呆:“要是中国也是一个强国的话,我就不会被人歧视了,克里斯汀娜也就不会跟着那个小日本了。”小张家世不错,也有点小钱,看来那个英国女人不仅仅是为了钱才跟小日本走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小日本还远没有中国富有,想到这里我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我经常去找雪儿,她也很高兴和我交谈,但我总觉得她似乎不是在和我交往,这种感觉我可以从现代社会中与其她女孩子交往中经验感觉得到。但每每总被我以这时候的西方国家与现代社会相比要传统得多的理由给编过去了,基本上每个女孩子都是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的丈夫,不象现在的女孩子简直可以用人尽可夫来形容(包括中国的)。当然这段时间我也施舍了一些德国货给威廉姆斯,一来报答他给我介绍了一个大美人,二来也好让他在美人面前给我说些好话。威廉姆斯则是竭尽所能地为我创造一切条件,不断地打听雪儿的各种情况,不断地安排我去参加有雪儿在场的各种Party,也不断地从我这儿套走一些德国货,不过我给他的也是一些不太重要且属于不易保存的货物,但也足够威廉姆斯赚一大笔了。但我仍然忽略了每个美女都有的一个强大的力量:美女护卫队,又称护花使者,是由其本质是美女追求者组成的。当这个护卫队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白种男人组成的时候,我的处境就显得有些不妙了。

在一次由我准备的舞会上,我被几个白种男人纠缠住了,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敢动粗只和我动嘴。一个满脸长毛的家伙拦住我的去路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跟我说什么,我望着小张,他说这是法语,但却不告诉我内容。我没理他,却被另一个白种男人拦住又是一通我不懂的话说了出来,然后整个大厅的白种人都狂笑了起来。我看到小张脸涨得绯红,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后来小张告诉我,他们在骂我们是东亚病夫),但我作为主人不好发作,只好不理他。接下来,我走到那种最老式的麦克风前用最深情的语调告诉大家:我将为大家献上一首歌,更主要的是献给我心中的女神。我没提这个女神是谁,但无论谁都知道是谁,这从那群白种男人可以杀人的眼光中就能看出。这首歌的名字就<我心永恒>(呵呵也就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乐队早就在我的意思下准备了好多天了,那首<我心永恒>也奏得相当有水准,而我又唱的是英文原词,所以唱完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一个中国人能够唱出这么动人的英文歌曲,我却在一旁窃笑:九十年后的歌当然比现在的要好得多。

当我接受大家的赞誉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你们中国人只知道这些,怎么没见你们造出什么东西去打德国人和奥地利人?”说话的是一个俄国人,这人我认识,是一个典型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如果不是为了做生意需要,他根本就不屑学说汉语。我说:“那是你们欧洲的事情,关我们中国人屁事。”见我的语气有些硬了,另一个老外又站出来说:“你们中国人都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你们的文明太落后了,你们自己打内战用的军火都是我们白人生产的。”说完了,那些白人都笑起来了,连雪儿也点了一下头,看到这儿我觉得脑袋轰地一声:不会吧,雪儿不会是这样的人吧。小张也不甘示弱地向他们滔滔不绝地介绍中国的四大发明,现在用的纸、印刷术、指南针都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当然他没提火药,因为现在都是用的欧洲人发明的硝化甘油和苦味酸等炸药。而那群白人也指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麦克风等说那些都是白人发明的。双方争得不可开交,末了还是那个俄罗斯人说:“你说你们中国人那么利害,为什么还要给我大俄罗斯割让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赔巨款,你们的香港也是由英国人统治的,你们的青岛是德国人的地方,旅顺又是日本人的,你们那么利害为什么不在莫斯科、伦敦、巴黎设自己的租界,而我们都在你们中国人的地方设租界?为什么还写上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你们只是跟狗差不多,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黄皮猴子的利害?”一说完,所有的白种人都狂笑起来了。

看着雪儿拿着扇子掩住嘴在笑,看着所有的白种女人都以各种神态地在笑,看着所有的白种男人在笑,我心凉了:我明白,在雪儿的眼中,我表现得再好,仍然是一个下等民族的下等人,甚至可能还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黄皮猴子,在她和他们眼里,我最多只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猴子,就象一只很聪明的宠物一样,只能让他们觉得你在宠物中很特别,引人注目或者引人喜爱,但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地与他们同等地一起生活,那么在他们眼里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是离经叛道的、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强烈的耻辱甚至比失恋来得更痛苦,我黑着脸默默地走到麦克风前(我这人就这样越是愤怒或危急的时候越能够保持冷静,我的好多朋友都说我阴得可怕。),眼睛放着凶光阴冷地对那群白种人说:“你们这群长毛猩猩都给我听着:我要让你们所有的人都为今天所做的事后悔,我要让你们明白,经过五千年都没有消亡的文明,当她再次复兴的时候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我要让你们明白,任何轻视其他的国家和民族都将是最短视的行为,我要让你们明白,你们曾经强加在中华民族上的一切都将还给你们,我会让你们清楚明白地知道中国的一句话:血债只能用血才能偿还!现在,你们这群长毛猩猩都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我默默地坐在麦克风前的台阶上,大厅里所有的中国人都很崇拜地看着我。小张带着李排长走了过来,李排长刚刚率他那个排把所有的洋人都赶了出去,回来向我复命。小张对我说:“屠旅长,你好样的,真是长了我们中国人的脸哪。”李排长也一脸激动地望着我,他身后的那一个排的士兵也用一种崇敬的眼光望着我,我站了起来对小张说:“你认为我说的话仅仅是为了长中国人的脸,是在吹大气?”小张愣了一下,我看着他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中明白他就是这样想的,说不定还在暗自嘀咕:总不能说真的吧,就算真的,你有那个本事吗?现代社会的阅历让我在看人的时候总能大致分辨出对方的想法,更何况这个没什么社会阅历的年轻人。我对他说:“小张,还有李排长,今天我说的话,你们可能认为我是在说大话,是给中国人长脸,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说到这里,我声音大了起来,让全厅的人都能听见:“我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这个意思他们不能懂,但我也懒得管了),以前只是想挣点钱,讨个好老婆,过上好日子,就这样过一辈子。但现在,我看到了我们中国目前的情况,我不再这么想了,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所以我从今天起就要把我的全身心投入到中国伟大复兴上面,我不想做什么名人,我只想让我们堂堂中华能够重新崛起,能够让我们中国人从此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我是一个中国人!”

我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激动地鼓起掌来。这些中国商界的精英们并不都只注重赚钱,他们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同样由于受中国传统教育,几乎所有的人都非常爱国,尤其是洪英杰、邵全忠和吴可等人。所以我说的话在他们心中产生了共鸣,纷纷向我表示支持我的决定,同时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相助。这些人也是我平时最愿意接交的,这次舞会邀请的人也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他们能有这种说法,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在一瞬间,我突然有了个决定,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们。我只好退求其次,对他们说:“我非常感谢大家,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中国人,我在这里只想问大家一句:你们是不是真的支持我?”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我说:“这个决定是我有生以来做出的最艰难但也是最伟大的一个决定,但希望大家能够做些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想清楚,我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慢慢地和大家商量,好吗?”大家都点点头,然后我就让李排长安排送他们回去,但我留住了小张。

第七章 - 恼羞成怒下的头脑发热

等李排长回来后,我把他们两人单独叫到一间房子里。看着我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怀表,小张知道那是雪儿送给我的,我最后看了一眼怀表,然后使劲地向窗外扔出去掉落在黄埔江里。我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一切都结束了。”小张兴奋地问:“真的吗?”我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说:“真的,我的幻想结束了,现在我将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和熟人,我能够信任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李排长立即站起来对我说:“放心吧,屠旅长,你是神人,只要你一句话,水里来火里去,我李长山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拍了拍李排长的肩膀,诚恳地对他说:“长山,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对我一个人忠心,我反而不会用你,我在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为了中华的崛起,请你们帮我!”这句话收到的效果比预想的要好得多,只见小张和李长山满面激动,泪盈满眶。

小张哽咽地说:“屠旅长,我以前只是认为你有一点小聪明,其实就是一个大买办,没想到你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我、我、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我也激动地说:“好,好兄弟,我现在只有一不太成熟的想法。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祥参祥。我想先成立一个政党,然后靠武装力量打下一个地盘再成立政府进行建设,当我们的实力足够的时候就统一全国,然后掀起全国的工业化建设浪潮,使我们中国能够尽快地进入工业化国家行列。”看着他们信服地点点头,我又说:“小张,你是学财经的,以后的财政事务就靠你多努力的。从现在起,你就联系你所有的有共同志向的同学或其他留学生、知识分子,让他们能够回国为国效力。长山,我看你平时带兵带得挺不错的,以后我希望你能带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的军队。军队是一切的保障,你的担子很重。”小张和李长山立即站了起来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

我压下了他们的话说:“我们先得从最基本的做起,首先我建议今天正式成立我们的政党,但叫什么名字、我们的党章是什么,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小张是留洋回来的,其文化水平不用说,李排长则是出身讲武堂,虽然也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但对政党之类的事物还很陌生,所以他干脆地说:“旅长,你说吧,叫什么?”小张也想听听我的意见。我想了一下说:“德国首相俾斯麦曾说,德意志的统一只有靠铁和血来完成,这句话很中肯。我们中华民族要想重新崛起,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要远远高于德国统一,就更需要铁和血,所以我想了个名字,我们的政党就叫中华铁血复兴党。”小张听了后大赞好名,而李长山更没什么意见,于是由我一手组建的政党――中华铁血复兴党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接下来我问小张:“小张啊,你的文笔怎么样?这个党章我看我们讨论一下就交给你吧。”小张站起来回答:“没问题,但我们先要确定一下我们党的宗旨是什么?还有,我们要建立的国家是实行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象叫列林的俄国人那样通过革命走社会主义道路?虽然他还没成功,并被流放,但我认识的许多人都相信他能够成功。”我有些诧异了,要知道中国的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是1919年才建立的,中国共产党是1921年才正式成立。我问他:“你读过《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是啊,我读的是日文版的”小张也惊讶了:“屠旅长,你也读过?”难怪小张知道什么社会主义,这个词本就是日本翻译过来的,然后中国就拿过来用,严格地说它是一个日本名词。那两本书我只是在很久以前翻了几页,从来没有通读过,到现在更是一个字都记不住了,只记得《共产党宣言》的第一句话是:一个幽灵在欧洲徘徊。我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告诉他我没有通读过但了解其基本意思。

在小张一脸惊奇并有些崇拜的眼神中,李长山则有些纳闷了,他挠了挠后脑勺问道:“你们说的啥子会主义是啥哟,我啷个从没听说过呐?”我示意小张向李长山解释。当李长山听完了小张的话后不由得咋舌:“哗,这个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个师硬是要得,他们就能够想出这样的好道理?”听了他的话,我和小张不由莞尔一笑。然后我告诉小张:“小张啊,从你的语气中我觉得你很欣赏社会主义,也希望我们能够建立的政党是一个共产主义性质的政党,对吧?”看着小张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又说:“你也知道《资本论》的核心思想是揭露了资本家利润的根本来源就是榨取‘剩余价值’,但这只能在产生价值的第一和第二产业当中才能实现。而处于第三产业的商业、金融业等产业便不能产生‘剩余价值’,因为它们只是参与一、二产业的利润分配,并没有创造任何价值。”我喝了口水又说:“从这个道理来讲,资本论有一些矛盾,当然马克思又通过其它解释把这个矛盾说了过去。”具体什么我可不清楚,好象又有什么价值和价格之说,在这里只能先把他们唬弄过去。

看了看陷于沉思的小张我继续说:“你也知道,欧洲国家之所以能够在文艺复兴后迅速地崛起,并统治整个全球,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重视商业,而商业在开始所说的情况下是不能产生价值的。但正因为商业的存在使得一、二产业得以迅猛发展,因为它加速了产品的流通。”小张抬头望着我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马克思理论是一个根本错误?”我笑了笑回答他:“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这样理解的:在西方国家也许能够成功地实现社会主义,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文明和文化传统,还有他们有发达的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有长存了几百年的民主平等思想,有许多受过教育的产业工人。而我们中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家,绝大部分人还只是文盲,我们中国有自己的文明和传统,这些都与西方文明完全不同,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漫长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政治体制要走。你认为赁现在的中国直接走入社会主义可行吗?你认为马克思真的非常了解中国和其它不发达地区的国家,而将社会主义这一理想的政治制度作为人类唯一的先进制度标准是可行的吗?不要忘了,马克思始终是一个欧洲人而不是中国人。”

小张看着我说:“也就是说,现在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还为时尚早?或者说中国先步入资本主义道路,等到发展之后再说?”我肯定地答复他:“是的,但我并不是完全否定马克思的理论,因为他所揭露的东西确实让我深以为然。毕竟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是每一个人所向往的世界。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经济危机也确实存在和发生过,所以我所设想的国家制度与社会主义不同。在中国目前的情况来看,实行计划经济有一定的好处,比如可以集中全国有限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一些基本产业的建设,尤其是重工业和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些产业要掌握在国家的手中,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的命脉。但同时也要吸收民间资本让他们投资在轻工业、商业等领域。还有,我们国家也必需是一个开放的国家,要吸收国外先进的技术和庞大的资金,这是我们中国目前最缺乏的。也就是说我们中国走的既不完全是资本主义道路也不完全是社会主义道路,我们走的是自己的路,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的道路。”

我一说完就看见小张如醍醐贯顶般望着我说:“也就是说,不管是资本主义道路还是社会主义道路都不一定适合中国,我们可以取长补短,吸收两种制度的优点而改进成一种全新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看着他开了窍我不得不佩服:毕竟留过洋的人其思想是活跃的,具有主动思维的能力,这种人正是目前中国最缺乏的人才啊。我接着说:“纵观中国历史,历次农民起义最终失败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起义领导者不能发挥广大农民也就是无产阶级的积极性,他们在成功地打下一定基础后便脱离了群众,成为新的士人和地主阶级而被原有的士人和地主阶级所融合,于是便走到群众的对立面。没有广大群众的无私地奉献和参与,他们的起义就注定会失败。所以我们所要建立的政党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党,但所建立的国家不一定非要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因为我觉得我们中国目前最重要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发展中国的实力。有些买办、商人、民族资本家他们也是很爱国的,更何况在中国最初的发展中离不开他们的鼎力支持。所以在政治制度上我们要学一学西方国家,毕竟一党专政会带来很多蔽端,不受监督的权力只会滋生腐败;暂时的落后不一定会挨打,而腐败则会导致亡国!”

小张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说:“说得好!太好了!暂时的落后不一定会挨打,腐败才会导致亡国。想想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时候,当时清朝的军队装备与他们相当,数量也远超过他们,却一触即溃,就是因为腐败呀。”李长山听到这里也说:“是啊,在讲武堂的时候,先生也是这样教我们的,还说打仗的时候,大清国的军舰在塘沽还和八国联军的军舰停在一起呢。”听到这里我心里想:我随口从宋宜昌老师那里学来的话还真的是经典呐。小张又说:“所以要想一切办法杜绝腐败。从制度上来讲,我认为目前世界上最好的也就是‘三权分离’制度了。”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未来的国家也要实行‘三权分离’制度,但并不是生搬硬套,要活学活用,总之要适合中国的国情。还有,在西方民主国家,军队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党派的,但在中国却行不通。所以在我设想的中国,军队属于我们中国铁血复兴党,而且要坚定的贯彻‘党指挥枪这个原则’,因为我们这个政党是无产阶级政党,而现今的中国无产阶级无论从素质还是思想都根本不具备与士人、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抗衡的条件,这就要求我们党必须拥有一个强大的武装。毕竟‘枪杆子里出政权’嘛。”本来最开始,小张还不太赞成党指挥枪这个原则,但听我一说完又赞同地说:“对啊,如果不由我们党来指挥部队,那迟早会被地主、资产阶级掌握武装,会被他们打倒的。‘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说得好啊,屠旅长,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你了。”我靠!我又说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句名言了,看来以后得多说说,要把他们唬得愣一愣的,这样才会让他们觉得我深不可测,更能为我所用。呵呵 ̄ ̄ ̄

在继续讨论了一些党章、制度后,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小张说:“小张,你所认识的留洋回来的同学、熟人、朋友里面有没有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人?如果有的话,他们都学的哪些专业,你考察一下,如果可用就介绍入党,毕竟就我们三个人是不可能有任何作为的。”小张想了一下说:“我认识一个人叫赵天赐,今年有三十了吧。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非常有见地,我们留洋的时候是留洋学生自发组织的‘复兴会’的发起人和负责人。在英国牛津大学留学过,有经济学硕士学位和土木工程学学士学位。回国后一直没有任何势力重用他,所以就在复旦大学任教。”我一听:嗬!还真是个人才啊,有经济头脑还有组织能力。这正是我最需要的。我立即对小张说:“这样,你找个时间就把他找来,等等,还有让他也找一些可靠的人一起来吧,我想我们成立政党至少需要几十个人以上吧,这样才能迅速壮大。不然,就我们几个人闹来闹去的也不可能成事。”小张答应了。我又对李长山说:“长山,你那个排所有战士都可靠吧?”初一听战士这个词,李长山还未醒悟过来。隔了一会儿才说:“哦,你是指我排里的那帮弟兄啊,没问题,屠旅长你对我们这帮兄弟没得说。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记得二班班长好象叫陈海,也是个留洋回来的吧?怎么会混得那样差,只当了一个班长?”李长山回答说:“还不是刘‘水旋儿’那家伙。陈海刚从海外回来,准备报效家乡,结果他爸引荐他的时候,给刘‘水旋儿’的孝敬少了点,就被那家伙以先从头锻炼锻炼再说的借口打发到我们排当班长了,一干就干了快两年了,我都从副班长升排长了,他还在原地踏步。”该死的刘成训!我恨恨地想:这家伙有啥子能耐?就是靠拍马屁当了个师长,哪有人家真材实学。我又问他:“那他是学什么出身的?”李长山说:“好象还是大清朝的公派留学生,12岁就出国留洋了,在英国皇家海军学院毕业。”我一听就有点狂喜了:这可是未来的海军人才啊,看样子很符合我的要求嘛,这个人得留住。

等他们走了后,我一个人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热血慢慢也冷了下来,想了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我突然一下子后悔死了:天哪,我在干什么?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让我不明所以,就要走上一条征战之路?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很清楚,做做生意,过过小日子还是可以的,叫我去翻天覆地闹革命?天呐,杀了我吧!我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没有象我所想的那样爱上我,才让我恼羞成怒,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我并不是真的想造反呐。要知道我可没那个胆,好多架空历史小说里的主人公要么武功高强、要么头脑被改造成非人类、要么就是有一大帮子从现代回去的兄弟,最次的也有丰富的历史、科学知识。我呢?除了会赚点钱什么都不会呀。再说现在我的日子很不错嘛,有十多万大洋,不远的将来还会有更多。就靠这点钱做做生意,如果国内有啥子形势不对的,可以马上移民美国,小命要紧呐。现在移民很容易,没有什么签证之类的,不象我们那个时代。越想我越后悔,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又非常阿Q地想:我一下子头脑发热,可能小张和李长山也差不多吧,不管他的,先睡觉,一觉醒来他们俩的热情也差不多消了,这件事也就可以不了了之。想完我就回房睡了。

第八章 - 真的要干革命吗?

过了两天后的一大早,我正赖在床上,小张不等人通报就匆匆跑进来一把把我从床上拎起说:“屠旅长,快起床了,人都到了。”从温暖的被窝里被人喊起来肯定是人生最难受的一件事,我正要发火,一看是小张便忍住,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你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心想:这小子有啥子事来找我?是不是又从哪儿听来一些消息想在我这里捞点好处?我现在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已经把那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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