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6/502页


话音一落,雷鸣般的掌声便响起来,经久不息,人人眼中都饱含着热泪。我的这番讲话被记录了下来成为中国铁血复兴党的纲领性文件,并且经过润色及修改一些语法上的错误和历史错误后,在几年后还成为中学语文课本中的必修课。这是我当时完全没想到的。

会议在狂热的气氛中继续进行,随后代表们通过了党章、组织结构、组织的一些规章制度,然后就是选举。除我投了弃权票外,屠天(也就是我)被大家全票通过当选为党中央主席兼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赵天赐、李长山、张英当选为副主席;李长山、郑耀邦当选为军委副主席;叶飞、杨明当选为军委委员;白玉、林晓则无可争议地当选为妇联正、副主任;洪英杰、陈子明当选为纪律检查委员会正、副主任;何儒孝、吴可当选为公共关系部正、副主任(主要用于对外协同、调解、组织党的经费等);谢凯、刘嘉、沈学涯、邵全、张天成、李丽娟、曾倩、易达昭、陈海当选为中央委员;曾倩兼任书记处书记。另有21人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并在全国各地负责发展党员和组建党组织。同时任命了武亮节(我在上海发展的心腹)为中央督察组组长(专门负责情报工作),领导由18个成员组成的小组,这是以后赫赫有名的党卫局的前身,这个局在以后的时间里长时期处于黑暗之中,清除了不少的党内腐败分子和变节分子。

会议在大家起立齐唱“满江红”后胜利闭幕了。接下来的日子,无数繁琐的事情把我弄得头错脑胀。经费的筹集、组织机构的完善、保密措施的建立、新党员的审查、还有方方面面的关系处理等。不得已,我只好决定先建立武装力量,以此为借口来减少我的工作强度。毕竟我是一铁杆军迷,再加上任劳任怨的李长山、陈海等人的辅佐应该没有什么难处吧。

第十章 - 我要建军

3月2日,我向熊克伍发电,说自己是个光杆旅长,在上海已被人识穿,目前已有不少业务受此牵累,甚至上海的黑帮开始打起我们货物的主意起来,尤其是到我这儿来买德国军火的各大军阀更是准备明抢。再说,上海各界风传:袁世铠看样子马上要称帝了,因此看能不能让我回四川一趟,先把人数凑够,没有德国武器也行,只要有川军正在大量使用的火统、土炮甚至刀矛都成,军费也由我骗了一个英国商人出一半(实际上是由我党出)。熊克伍知道我被洋女人甩了的事,加上此时正准备和蔡锇一起同北羊军作战,能够有人出一半军费来组建一支新部队当然中他的意。所以当天他就发来电报同意我回川将第3旅满编,但要将德国货立即处理,剩下的交给可靠的人打理。

3月中旬我和李长山、陈海、郑耀邦等一行二十余人回到四川,见过熊克伍后,便在内江、泸州一带开始招募新兵。由于正处于春耕农忙时节,再加上我要求入伍的人必须要严格把关,要身体强壮的、没有什么家庭负担的,最好能识字,所以十余天过去了才招了500余人,其中还有一半不识字。当时一个旅的编制约为2000至3000人,而我决定招5000人以上,现在才不到十分之一。为此,我只好让他们在学校里、讲武堂中招人,并发电让上海党总部在全国范围内大面积招人。终于又过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凑足了5000人。

我仔细地回忆现代军事的点点滴滴,拼凑出一本以特种兵为目标的训练大纲,交给李长山和陈海让他们按照这上面的要求去做。他们表示不解,认为没有人能够做到,我则指出这是西方列强的训练标准,如果我们达不到的话,将来怎么和西方列强作战?我们党的历史使命怎样才能完成?说得他们惭愧不已。其实我心里是想将这5000人作为未来的士官团,一个拥有强大的士官团的军队其战斗力是令人瞩目的。低级军官和士官在战斗处于劣势的时候能够起着巨大的作用,他们能够稳定军心,能够尽可能地挽回败局,能够让新兵蛋子们老老实实地跟着前进。经过四个月的训练,部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我要求进行的一次全军演习中我惊讶地发现:这5000人几乎全都是步兵,而没有其他任何兵种,演习也仅仅是5000人分成二部分,拿着木制假枪以整齐的队形互相冲锋!我当场就差点气晕了过去,唯一让我比较心慰的是所有官兵纪律严明,阵形一直保持得很好,士气也还不错。

在演习结束后进行的总结会上,我毫不留情面地严厉地批评了李长山、陈海和郑耀邦。对此,我可一点也不心虚脸红,虽然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成都耍(借口需要向上面打点并联络各方势力)。在这次总结会上,我要求李长山他们立即着手对部队进行兵种划分:要求建立狙击手、特种兵、炮兵、后勤补给、参谋团队、救护、野战医院等,同时将党组织进一步加强,要求将党组织在目前至少发展到营一级,营、团每级都设一政委,旅部则直接设置政治部。同时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作为核心军规,经常组织部队前往驻地附近帮助乡民;在进行拉练时,如有进入城镇的均不得进入民房,全部睡在街檐下,即使下雨也不能变。对于扰民的官兵,无论是谁均受重处,自有三个官兵因严重扰民被枪毙后,整个部队为之一振,面貌焕然一新。百姓对我这支部队非常热爱,无论我们这支部队在哪里都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在晚上睡在街檐下的士兵往往会在深夜被百姓们悄悄盖上一床被子;在行军经过城镇乡村时,总有老百姓在路上为部队送吃送喝。这些都让官兵们明白为什么不能扰民了,让他们真正明白是什么是军民鱼水情,这一做法此后一直作为我军优良传统很好地保存了下去,也使我军在国内统一战争中受到最广泛的百姓无私地支持和帮助。

此外我将我这个旅重新进行划分:下辖旅部、二个步兵团、一个特种兵大队、一个直属炮兵大队、一个直属后勤补给大队、一个野战医院、一个工兵连、一个通信连、一个情报分队。每个步兵团1500人,下辖三个步兵营(每营460人)、一个炮兵连、一个机枪连。每营下辖三个步兵连(每连130人)、一个炮兵排、一个机枪排。每连下辖三个步兵排(每排38人)、一个狙击手班、一个机枪班。每排下辖三个步兵班(每班12人)。每班下辖4个战斗小组,每小组3人。我任旅长、李长山任副旅长兼第一团团长、陈海任旅政委兼第二团团长、郑耀邦任参谋长兼炮兵大队队长。

特种兵大队400人,由头脑灵活、身体强健、忍耐力强的人组成,而且这400人几乎全都是原在江湖上跑的,个个身手不凡。特种兵大队队长田继宗原是武当俗家弟子,后因在武昌杀人被追捕才跑到四川来的,在被我们“洗过脑”后已成为最坚定的铁血复兴党党员。最开始成立特种兵部队时,李长山等人还非常不解,我向他们解释说特种兵就是用于敌后破袭、刺杀敌方指挥官、侦察、突袭、绑架等,总之要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训练他们,我还将学医的刘嘉从上海叫来,教他们人体解剖学,让他们知道什么地方是人体中枢神经所在,什么地方是人体最致命的地方,总之一句话就是让他们无论是杀人还是让对方暂时失去知觉和战斗力,都要做到一击必中。同时要求每一个特种兵队员都必须具备狙击手的射击水准和隐蔽水准,而每一个狙击手也必须具备特种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在狙击手的编制中我借鉴了二战后美军的做法:将狙击手分成二人一组的小组,其中一个为观察员,另一个为射击手。当然他们若要达到我的要求,还必须进行十天的“野外生存测试”,而一般的野战部队则进行五天的同样生存测试。因为我要求我的部队具有长期持续作战能力。

炮兵部队因为没有炮,所以先进行理论演习。因为要求每个士兵都能够计算弹着点,所以进入炮兵部队的都是有中学文化以上的人。而郑耀邦原在德国得累斯顿陆军学院学的就是炮兵专业,在他的教导下,整个炮兵部队官兵很快便掌握了相关的理论知识。为了让炮兵部队和狙击手能够拥有相应的装备,我又跑回上海将原来收购的德国军火搬回一大半。这批军火有十门克虏伯75毫米野炮、2000余发炮弹;4门克虏伯150毫米炮、600余发炮弹;20门82毫米迫击炮、炮弹4000余发。毛瑟1888式步枪6000余枝、7.92毫米步枪弹50万发;“盒子炮”也就是驳壳枪2000枝、7.92毫米枪弹20万发;马克沁式重机枪200挺、枪弹20万发;木柄手榴弹2万余枚。但狙击步枪则遇到了点困难。当时各国都没有专业的狙击步枪,更没有现代狙击步枪标准配备――瞄准镜。为此,我只好将一批德国蔡斯公司生产的望远镜的镜片拆下,交由上海一家美国公司加工。在上面用荧光材料刻划出十字形瞄准线,并在瞄准镜上加装可调旋钮,使瞄准镜能够在2倍至4倍可调,分别适用于200米、500米和800米的距离。但是弹药却无法解决,只好暂时用步枪标准子弹,最后改装好1000余枝毛瑟步枪。另外,我还将120余部电台全部取出,除在上海及各地的党支部留下20部电台以供联络外,其余全部被我收入我的第3旅。通信连拥有16部电台,主要用于与各直属部队和营以上部队进行通信,以加强战场指挥能力。特种作战大队则拥有20部电台,除与旅部进行通信外,每个作战小队都拥有一部电台,以便随时与上级保持联系,这也是特种作战所需要的。直属炮兵大队有10部电台,而且每一个炮兵连和机枪连也有一部电台。情报分队有8部电台,直属后勤补给大队有6部电台,而野战医院则有3部电台。其余的电台则作为备用以及用于驻地各县、镇的通信。

我的旅部有一个警卫加强连,与特种作战大队受过同样的训练,并专门有针对性地训练了保护、隐蔽、野战等科目。警卫连全都是忠心不二的铁血党员,每个人参军前都擅长各种武术,并分属不同的门派。连长洪万顷是田继宗的同门师弟,身手更在其师兄之上,对我更是无比崇拜,忠心耿耿。在我的暗示下,他还专门找了6个身高都在1米85以上的壮汉出任我的贴身保镖,要知道当时中国人的身高普遍不及现代,这6个人在当时可谓是巨汉了!之所以选上他们,其原因很简单:必须有人在关键时刻为我挡子弹是不?

残酷的训练终于让这些兵们明白什么是军队了。但由于以下几个原因,使每个人都没有退缩:第一、我对每个人承诺的军晌一分不少地发了下去,而且没有任何军官扣留;二、先进的政委(指导员)制度在每天都对士兵们作思想工作,使他们明白为什么要参军,为什么要作战,为什么要进行严格地训练;三、良好的饮食营养使绝大多数以贫苦农民出身的士兵能够很好地坚持下去;四、军法无情,若敢私自逃离难免被枪毙,如果不进行努力训练也会受到惩罚。当然,我也时不时跟着训练一二下,要知道以后可能会有大量的作战,我也得学几手保命不是?至少在让其他人保护我的时候少费点神,我也不至于拖大家后腿。当然随着我加入训练更让政委、指导员们有了题材教育士兵了。

第十一章 - 我抢了刘成训的地盘

1915年7月18日,袁世铠突然称帝,这让我大吃一惊:历史上不是这一年的12月12日么,怎么提前了?继而一想又释怀了,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历史早就因为“蝴蝶效应”改变了原来的轨迹。8月4日蔡锇与唐季尧率滇军在成都与熊克伍会合,宣布云、贵、川三省独立,成立护国军,准备对正要进行帝制复辟的袁世铠的北羊军作战。熊克伍下令让刘厢和刘文辉则率第6师攻击汉中,刘成训率第7师进攻镇巴和紫阳,他本人率第5师和蔡锇的滇军第2师进攻略阳,而唐季尧则率滇军的第1师和第4师进攻勉县。卢司谛的第四师驻守成都平原、周俊的第一师驻守顺庆、遂宁、资阳一带,刘存后的第二师驻守乐山、自贡、宜宾一带。而让我的第3旅离开驻地进入重庆以防不测。在熊克伍的心目中,我的第3旅只有2000余人,且大多数只装备了火铳、土炮、大刀、梭标等原始的武器,其战斗力非常差。所以在让我驻防重庆时还专门派人给我送来了500枝毛瑟式步枪。

幸亏早在我还在内江组建部队时就通过坑蒙拐骗、强征硬收等手段让内江、重庆等几大城市的出钱出力,修通了内江到重庆的铁路。尤其是重庆的刘成训在我的说客的不断努力和美女的攻势下同意出钱出人出地,并同意我党在上海的总部通过水运送来几十辆机车头和大量的生产车皮的原料、设备等,使我们可以在重庆、内江等地便可生产火车车皮从而使内江至重庆的铁路于1915年7月底开始正式营运,要不我还非得跟我的第3旅走路到重庆,虽然我可以骑马,但我想几天下来我可能已经不成人形了。现在想起当年蒙古铁骑能够连续三天都呆在马背上驰奔,让我不得不佩服其剽悍。8月17日,我率3旅到达重庆,重庆督府魏长安亲到火车站前来迎接。我知道这原来是刘成训的地盘,刘“水旋儿”这家伙贪得无厌,早就把川东一带弄得乌烟瘴气,魏长安等当地官员早就盼着刘成训滚蛋了,内心巴不得刘成训就战死在陕西,再也不要回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在赴这个宴那个宴中打发日子,最终我不厌其烦,借口军务烦忙躲开他们。

当然我军一到这里,就和当地的士绅发生了矛盾。这是我军的一贯作风使然,官兵们看不惯士绅阶层和土豪对老百姓的欺侮,自然会出手惩治。各土豪也不是省油的灯,纷纷联合起来与我军对抗。先是找魏长安等官员哭诉,那魏长安本是革命党人出身,自然也不大理睬他们,反而要求他们行事低调,处事收敛一点。然后那帮土豪便推出一个老夫子来找我理论,结果还没见我的面就被李长山等人骂了出去。最后,几个势力最大的(也是刘成训的亲戚或门人)土豪便招集手下的家丁和恶仆,收买大量的“棒老二”(四川方言土匪的意思)开始袭击我的驻军。这下可好,我正愁没有练兵的机会,整天无所是事呢。我立即让李长山、郑耀邦、陈海他们率部对这些土豪一个一个地进行血洗(其实也是我有计划地将刘成训的势力逐步清除出川东)。并以清剿土匪为名,让各部队进行轮番作战,以使各部队都能获得实战经验,同时还获得了綦江、涪陵、黔江、万县等地的控制权。党的各级组织也在上海总部的大力支持下得到了完善。每个县都设有县委,并由我的部队或由我部训练及教育出来的民团保卫。

到了这一年的11月初,经过我闪电霹雳般的手段,整个川东除川东北以外尽入我手。由于我军战斗力强大,也使该地区的土匪几乎完全绝迹。加上我军的爱民政策使得老百姓都很拥护我军,并经常为我军通风报信,使我军的情报信息获取极为便利。同时老百姓也勇跃参军,这让最开始我才组建第3旅时遇到招不到人的尴尬已不再现。不过我仍不许他们直接进入第3旅,先都加入民团,如有战功或其军事技能突出的,经过党组织考察后才能进入3旅。这也使得当地年青人把进入第3旅作为奋斗的目标,在看第3旅官兵时眼光中都充满着崇敬。这是我第一个名正言顺的驻防区域,所以党组织非常重视,派来大批党干部加强工作。我也着意要经营这片地区,便下令进行基础设施的大建设。首先是要扩建重庆码头,然后就是修路和建厂,为了使我的信息获取迅速有效,我要求每个县镇都必须安装有线电话,这一任务得到了党内大多数人的赞同,并在短时期内便完成。当然这些我都是动动嘴皮子,具体操办则都由上海总部来的同志负责了。

当然这期间,刘成训给我发来好几封电报。开始只是表示对情况有些不解,并向我说明哪些是他的亲戚;后来又带些警告的口吻告诫我不要乱捕滥杀,最后他明白我的用意,则直接以威胁的口气告诉我做得太绝,他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一次也没有甩他。

11月3日,熊克伍给我发来电报,询问我部情况,要求我部不得“扰民”,并将已没收的田地都归还原主。看来刘成训这家伙告了我一状。我立即回电说明土豪勾结土匪袭击驻军,我军已将境内土匪完全肃清,并对与土匪有所勾结的土豪进行了镇压。但当天下午,他又来电让我在“当今国难之时,均以护国之战为重,必要团结一心,勿再生事,不然,恐刘部无以安心作战”云云。其实我也明白,熊克伍现在要让我收敛以安刘成训的心,不然,如果刘成训掉头回来攻我,本已吃紧的汉中川军其侧翼必然暴露无遗。且我与刘成训打起来就成为川军的内叿,还打什么护国战争,不如直接撤兵算了。但我已走到这一步了,刘家势力已被完全清除,而刘成训根本没有攻打北羊军,还留在四川境内。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北羊军曹昆不得不分兵以防不测。而我接到情报部送来的消息:刘成训已经率第7师近7000人加上从川东北裹胁来的2000余民壮正向重庆赶来,目前已经到达绥定(今达州)看样子,是要把我干掉,至少是要赶我出重庆。

当晚,我正在安排作战事宜,警卫来报说魏长安来访。我和郑耀邦一起来到前厅,魏长安正坐在椅子上拿着几张纸愁眉苦脸地看着。我上前拱手作揖道:“呵呵呵,督府大人,我正说上你那儿去找你商量点事儿呢,没想到督府大人倒先到我这儿来了。来人哪,上茶!”魏长安一脸苦相地对我说:“哎呀,屠旅长啊,茶我是没心思喝了。你的兵在下面闹得欢,可让我难做呀。”说完一扬手中的纸说:“你看,督军刚才发来电报让我对你规劝。刘师长则发来电报要我立即接手你部,停止扰民。你看,我只是督府,手中有二三个管治安的兵,这不是让我里外都不是人吗?”我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督府大人不必多虑,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与你无关。再说了,这些土豪恶霸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勾结土匪袭击驻军,这不明摆是要造反吗?”魏长安说:“屠旅长,我也知道贵军一入重庆,军纪严明,秋毫不犯,除恶扬善,老百姓很是拥护。敝人也对屠旅长的治军之道仰慕得紧呐,可眼下这局势,如再不想想办法,只怕刘师长不会善罢甘休,他如果带兵回来,那不成了咱川军内叿了吗?只怕曹昆那厮会趁虚而入啊,这样一来这护国之战不就横生波折了么?”

我心想:你这老头狡猾得很,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挤兑我。我铲除刘成训的势力便加强了你的权力,你不就是想我收手,以安刘成训的心吗。生怕刘成训回来,我就不说了,你肯定会被他第二个开刀。我哈哈一笑:“督府大人言重了,刘成训我还没放在眼里,就算曹昆,我也当他是跳梁小丑。”我喝了一口茶,心中决定把他拉下水。“督府大人,不瞒你说,刘成训已经回师了。”魏长安大惊失色道:“这可怎么办呐?他一回来战端一起,那重庆还不得成了瓦砾堆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他:“如果我消灭了刘成训呢?”魏长安迟疑地回答:“他可有一个师啊,屠旅长这仗可打得么?再说了,如果曹昆顺势南下,我等又如何应对?”我笑嘻嘻地又问他:“如果我接替刘成训攻打陕西呢?”魏长安眼光闪了一下反问我:“屠旅长可有把握?”我心想:真是一只老狐狸。我笑而不答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紧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说:“好吧,屠旅长若真有把握,我也就豁出去了,我手下的钱粮,尽可作为屠旅长的军资。”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要知道我现在还不想和熊克伍翻脸,而且熊克伍这时还没在四川实行防区制,军队所有的物资军饷等都是由熊成武这个督军供给,而不能由当地驻军在本地提用税款。本来李长山他们就想干脆把他干掉,让党内的人来做个督府,以便我军在前线作战时无后顾之忧,并且还能源源不断地获得军需物资并有安全的后勤保障。而我知道,如果现在除掉这个督府,那么也就等于反了四川军政府,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面对熊克伍,更不说与之同盟的滇军也有可能加入对我的围剿。我故做欢喜状说:“好,只要有督府大人的这句话,我就可以安心上前线了。放心吧,我已布署妥当,刘成训他跑不了的。”最后这句话我在骗他,要知道我刚刚才得知刘成训回师,不过,为了给魏长安一颗定心丸,我也只好这样安慰他了。

第十二章 - 兴隆阻击战(一)

待魏长安走后,我立即叫来洪万顷,给他耳语了一番,他点点头立即出去安排去了。对魏长安,我可不是很放心啊,还是要在他身边安排有自己的人才行。如果他稍有异动就只好对不起他了。接下来我又回到作战室,看见李长山他们正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我来到地图前,凝视着桌上的地图想了一会说:“你们先谈谈,这一仗怎么打?还是按原来的设想,要打一个歼灭战,彻底消灭刘成训。至于消灭刘成训之后如何打陕西等下一步再说。”

李长山抬起头说:“我们认为以我军现有的实力对刘成训部还不足以完成包围,因为我们的兵力不够。所以要打一个歼灭战很难,只有打一个运动战,凭借我军有持续作战能力,加强机动,不断地骚扰敌军,在我军不断地机动中消灭敌人。因此,我已要求驻万县的第1团2营、驻黔江的1团1营和驻涪陵的2团1营火速赶往江北县;其他部队则火速赶至垫江、邻水、华莹一带,寻机而动。”

这时,郑耀邦说:“时间来得及吗?要知道刘成训现在已经到达绥定,他们到邻水也就不过三四天的路程;而我军的1团1营要赶回重庆至少需要四天,万县的部队还好一点可以沿长江逆流而上,但至少也得需要二天时间。只有二团从涪陵到邻水可以在二天内到达,但邻水还是刘成训的控制范围,就算当地武装不战而降,可也要花时间进行战场接收和准备,这样一来这个时间恐怕也来不及了。”

陈海也沉吟道:“可否在邻水与江北之间找一个地方,用少量部队对刘成训进行牵制,等1团和2团主力达到后,再对其两翼实施攻击。但这恐怕要让负责牵制的部队受到很大损失,因为他们至少要牵制刘成训大部队至少1天以上。”

郑耀邦说:“把我的炮兵大队也拉上去,用炮狠狠地轰,这样会让刘成训认为碰上了我们的主力,他就会小心翼翼,决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如此,我们的牵制部队应该可以成功牵制住刘成训。”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大家都说得很好啊,尤其是以少量部队牵制敌人大部,为主力部队赶赴战场赢得时间。这一点上,大家包括我都取得了一致。”我顿了顿又说:“可大家想到没有?在江北县周边20里地的范围内,都是丘陵地带,刘成训的大部队被我部牵制从大路上过不了,他不可以走其它路?而且丘陵地带设伏的话,一、很容易被发现,二、会给牵制部队带来大量伤亡,三、他的主力可以四周散开,这样我们的炮兵部队的杀伤力便会大幅降低。”

看看他们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很角欣慰:至少他们没有怯战的表现。我咳了一下说:“他们从绥定到重庆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最可能也是最快的路,就是经大竹、邻水、江北直到重庆;二、就是走垫江,经长寿而到重庆;三就是走水路,沿渠江到达合川,过北碚而到重庆。从眼前看来,走水路,渠江水面不宽,很容易被我军两岸火力阻断,而且时间最长,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会放弃。走垫江这条路,要比走邻水稍远一些,但我军只要在这条路上多设下陷阱,并以少量特种兵作疑兵,同时在邻水这条路上我们不设防,这样给他们造成的错觉就是,我军主力还未到达。如此一来,他们肯定会选择走邻水这条路。”

李长山说:“对呀,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走邻水这条路了。我们就可以在江北往北40里的兴隆一带布署牵制部队。”我赞许地说:“长山说得对,我们在兴隆打阻击,因为从坛同到兴隆,只有一条路可走,四周都是崇山峻岭,地势险要,这样就可以将刘成训的大部队集中在一个狭窄的地域,而我军的火力优势就能够得到最好地发挥。只要他们支撑1到2天,我们的主力就可以就可以到达,并攻占坛同和溪口,彻底切断他们的退路,来个关门打狗。”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陈海说:“对,只有这样才能将刘成训完全消灭。我看为了让他上套,我们的牵制部队可以在茨竹就开始接敌,然后逐步后撤,一来可以延长牵制时间,并让在兴隆的阻击部队完善防御工事,二来可以让刘成训这个老狐狸完全打消疑虑。同时我们还要考虑到这里曾是刘成训的地盘,所以部队的行动要注意保密。”我和李长山等人点点头,然后我说:“大的方针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们讨论讨论细节吧。”

兴隆镇背山靠水,北、东、南三面都依山而建,只有西面有一条小河。官道由北至南从小镇中间穿过。我不顾李长山等人的反对,坚持要求由我带领2团2营的两个连,并加强了炮兵大队一部并和100余特种作战官兵共约800人前往兴隆打阻击。而李长山和郑耀邦则先一步赶到溪口一带等候大部队的到达,陈海留驻重庆。

11月5日,我在离兴隆以北4里地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打阻击的高地,这个地方处于官道的一个急弯后不远,而且官道在此高地脚下又向东拐了一下,使高地正对着长约200米的官道,而且在高地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小山头,与高地形成犄角之势,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阻击阵地。到达后,我立即着手安排部队进行工事修建。我要求部队除了挖战壕以外,还要求修好藏兵洞、建立倒打和侧打火力点。我将2团2营1连放在阵地上,将特种兵大队作为前锋诱敌部队放在茨竹一带,将炮兵大队放在离此高地南2里地的一个较宽的地方并构筑炮兵阵地,同时将旅部警卫连的一部分放在这儿,以将强防守,将2连放在高地的反斜面上作为总预备队。由于地形原因,我这次只带来了6门75毫米野炮和18门82毫米迫击炮。炮兵阵地只设置75毫米野炮,而迫击炮则分成四队全部放在高地上。当日,还接到特种兵第3中队发来电报,告知刘成训派小规模部队曾试探过垫江,但被他们打了回去。推算刘成训会按照我们设想的计划向兴隆方向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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