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群英全集.com》第294/3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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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元振眼里，仆固怀恩只是一名有勇无谋的武夫，很容易利用。可惜程元振错了，仆固怀恩不止骁勇善斗，而且足智多谋。仆固怀恩当时便察觉到程元振在利用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全部答应下来，暗中与马燧联络，告知内情。马燧、郭晞、裴遵庆经过秘密商议，决定将计就计，利用陛下召开麟德殿夜宴的机会，肃清程元振、李宝臣乱党。

程元振和李宝臣哪是马燧、郭晞、浑瑊、仆固怀恩的对手。内飞龙使哥舒曜被仆固怀恩生擒，程元振自以为已经完全掌控了大明宫，集合射生营，准备出宫支援李宝臣，控制整个长安城。

浑瑊率军赶回长安，绕道咸阳，由东渭桥过河，突进至长安城东。浑瑊向昔日朔方军中战友、左银台门守将尚可孤说明来意，揭露程元振阴谋。在尚可孤的协助下，浑瑊率军进入大明宫，与程元振掌控的羽林军发生交战。混战中，尚可孤带人从天牢中救出薛平、郝廷玉。

正在春风得意的程元振，突然得知宫中有变，立刻带人返回麟德殿，准备控制住李豫作为筹码。行至中途，有射生营校尉来报：“仆固怀恩率众倒戈，正向这边杀来。”

程元振自知大势已去，对手早有准备，李宝臣怕是凶多吉少。程元振率领百余名心腹，直奔玄武门，准备先退出大明宫，再做打算。

李宝臣纠集府中五百兵士，加上从河北秘密潜回长安的旧部共计近千人，进攻南衙卫署。

马燧早有准备，指挥守军沉着应战。郭晞召集郭昢、郭晤、郭曙三兄弟，率汾阳王府的家丁从外围包抄。马燧、郭晞联手将反贼一网打尽，李宝臣战败被俘。

郭晞带着郭昢、郭晤，押着李宝臣入宫面圣。

李宝臣见到李豫，拒不下跪，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郭昢、郭晤用力把李宝臣按在地上。

李豫见大局已定，心中稍安，看了看李宝臣，对郭晞说：“推出殿外，斩首！”

“是！”郭晞领命离去。

仆固玚看了看李僙和宋和，问李豫：“陛下，这两个家伙如何处置？”

李僙趴在地上不住的哀求：“陛下饶命！求陛下，不，兄长，看着已故父皇的面上，饶小弟一命！”

李豫：“拟诏，贬襄王为乐安郡王，暂囚于西内太极宫。”

李僙跪在地上叩头：“谢兄长不杀之恩！”

宋和站在李僙傍边，用不屑的目光看李僙，没有丝毫悔意。

李豫看了看宋和，对浑瑊说：“令尊石门山殉国，都是这厮向程元振出的诡计。”

浑瑊盯着宋和，右手紧握佩剑，眼睛有些发红：“请陛下将此贼交给瑊处置。”

李豫：“日进请便。”

哥舒曜、薛平、郝廷玉抱拳请求：“陛下，此贼害我等不浅，算上我们。”

李豫点了点头。

郭昢、郭晤抱拳道：“陛下，十年前在河西，让这厮侥幸跑了。这次，我俩要让他尝尝水银灌顶的滋味。”

没等李豫表态，被薛平、郝廷玉架住的宋和挣扎着喊道：“李丘民，你要是还顾及兄弟情谊，就一刀杀了我。不要把我交给这帮家伙。”

“死到临头，还敢在陛下面前放肆！”哥舒曜当即给了宋和一记重拳，打得宋和说不出话。

李豫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少顷，郭曙神色慌乱的前来禀报：“陛下，我二哥他……”

李豫急切地问：“二郎他怎么了？”自从王承恩为郭旰翻案后，郭旰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李豫见郭旰身心疲惫，让其回府休息一段时间。郭旰在府中终日以酒解愁。

郭曙回答：“二哥带人在玄武门外拦截逆贼程元振。激战中，中了程元振手下发出的毒镖……”早在李辅国在位时，程元振就是其心腹。李辅国建立察事厅子，招募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游侠为其卖命。李辅国死后，程元振将这批人收归己有。

李豫：“二郎现在如何？”

郭曙流着泪说：“已经不治身亡！”

李豫：“什么！”

郭曙：“程元振从玄武门逃入禁苑。仆固将军已召集‘神武天骑’将禁苑包围。”

李豫眼睛湿润，对仆固玚说：“去告诉你父亲，程元振诡计多端，无比将逃入禁苑中的反贼全部格杀，不可放走一个！”

“末将领命！”仆固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