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的1000个细节全集.net》第2/45页


  哈尔滨
  因为哈尔滨人帮全世界的人都把这里看作是家,所以,他们想不到还有人不喜欢家,所以,他们最喜欢挥着大手喷着酒气以“我们哈尔滨”开头说话,那是自豪,那是自吹,那是真诚,总之吧,哈尔滨人见不得人说哈尔滨不好。
  天津
  天津人打架的缘起常常很简单,一个不舒服了,对着看他的人问:干嘛?回说的也不软:干嘛干嘛?又继续问:你说干嘛?再答曰:你说干嘛就干嘛!于是就算接上头了,可以开始打架了。当然,谁输谁赢也不绝对重要,关键是有人想打架。

目录(2)


  北京
  北京人的热情很吓人,一是敢应承,拍着胸脯,天大的事也敢答应下来,还容不得你表达什么疑问呢!他已先给你打消完了,不就这么点破事儿吗?那谁谁谁?知道不?跟我什么关系?你就不知道了吧?结果,这谁谁谁常常跟他八杆子也打不着。

没日没夜地混


  1没日没夜地混
  在成都,最轻松的活儿就是把自己往报社里一塞,领着饭钱茶钱,没日没夜地混―――所谓混,是一种很文化的说法―――早年我在成都就是这样生活的。
  据《寰宇记》:周太王迁于岐山,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故名成都。这就是一则关于成都的文化,很多成都老人都熟悉这则关于成都的文化―――《我爱成都》试题中的填空或是电视抢答常常要用到的―――甚至我所编辑的报纸副刊“豆腐块”中,就有好些文化老人来稿跟我争论过多次的。
  如果一直不离开成都的话,估计我现在已是很有“文化”的人了。
  2成活率是很低的文化
  一个城市必须要定期找点东西出来让大家爱着,特别是成都这么闲,报纸的责任更大,我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我必须不停地找出最独特的东西出来,让大家不断地热爱成都,加倍地热爱天府。
  为什么叫做天府?张良曾对汉高祖刘邦强调汉中的重要性,言其“金城千里,天府之国”,这本是顶高帽子,飘来飘去,不知怎样就戴到了成都人的头上,而且,天下被称为“天府之国”的地方总共有七处,不知怎么就只活下来了一个―――这肯定也叫文化,可见其成活率是很低的。
  3一人为龙,多人为虫
  因为起于巴蜀两个民族,因为历史上长期争斗,内耗成了一种平衡机制,成了成都人血脉中的一种基因。就是这种小农式的心眼,成就了成都人肚子里的弯弯绕,一天不算计,一天没对手,恍如就失了依靠,所以,最典型的说法是四川人不团结,一人是一条龙,几个人凑到一起,就都变成了虫。
  4“第四城”的由来
  朱自清教授说:“据说成都是中国第四大城。城太大了,要指出它的特色倒不易。说是有些像北平,不错,有些个。既像北平,似乎就不成其为特色了?然而不然,妙处就在像与不像。”这就是“第四城”的由来。
  张恨水也说了:“成都这个城市,决不同于黄河以南任何城市。就是六朝烟水的南京,历代屡遭劫火,除了地势伟大以外,一切对成都都有愧色,苏杭二州更是绝不同调。由江南来的人,看到了这个都市,自然觉得这是另一世界,就是由北方来的人,也会一望而知这不是江南,成都之妙就在此。”
  这就是成都的骄傲,有个来头,但又没什么明确的来由。

暂时不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5暂时不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居成都数年之中,我有一次鼓起勇气去某级群众来访办公室找到了负责人,我请他们转达我对市政府的建议,那就是:率先在全国实行公厕免费,仅此一项,就立刻把成都建成了中国最有吸引力的城市了。当然,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公厕不但要收费,还要招标,还要评级。所以,成都也就暂时还不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6井水中的粪水
  无独有偶,后来翻到了张恨水先生的一段话,觉着我还是落后多了。张恨水早就指出:“成都到处可以掘井,除了公井外,成都许多人家都有私井,这井与毛坑相隔很近(某外国名字的大旅馆的井与毛坑就相距不过三丈),毛坑里的粪水渗透入地,似乎跟着潜水,有流入井中的可能,这样,热天就极易传染痢疾,我想成都市当局,决不会不考虑及此,何以至今还没有加以改良呢?下次再来成都,我将在厕所与井上,以考察市政府进步之程度。”
  常听人说,“恨水”是为纪念一位名字中有“冰”的姑娘,我没兴趣知这事真假,我固执地想,“恨水”可能就恨的是要渗透到成都井水中的粪水。
  7水分太重了
  成都的公厕里永远都没有多余的水,这样也许有好处,那就是养成长时间洗手的好习惯。厕所里节水,但成都的街道却极容易出水。为什么呢?我想,这可能跟都江堰有关,水太多了,所以,隔几天,某个地方的地下水管就要爆上一爆,弄得街道一汪一汪的泥。再加上空气也很湿润,仍然叫多水分,所以,好些成都人口里讲出的事情都可以简称曰:水分太重了。
  8武则天进宫前就已不是处女了
  四川古来封闭,秦国初伐蜀,找不到入川之路,最后所用的方法竟然极其简单,遣使入川,表示要将一头肚子里全塞满黄金的玉石牛送与蜀王。天下竟有这么好的牛啊!蜀王大喜,乃命全国力士入川北,劈山开道,以迎金牛,金牛道就这样建成了,秦王大军随后顺利进入,使了一身牛劲的蜀国还未及抵抗,转眼间就灭了。
  想想我那些先人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二十多岁青春躁动时节,我就独自去过川北清风明月二峡,考察了半天,才听一位半拉子史学家说我连秦人入川的路线都没有搞正确。我大怒,秦人入川的路没找对,邓艾入川的路总错不了吧?
  这些都不说了,说清楚至少就成了副教授。成都一大学的某人(我就不点名了),考察了一辈子,说武则天进宫前就已不是处女了,结果,副教授就转正了。会找路,该没有这么会找吧?
  9巴塞罗那离二环路很远
  这就记起了我上学时的一件事,我是在四川上的一所末流大学,当时,学校组织了隆重的对巴塞罗拉奥运会的组织感言,每天上课前针对头一天中国运动员的表现说说自己的感受,一个同学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举起右手发誓,临时号召大家马上不上课,要去巴塞罗那支援。然后该我上台了,红着个脖子,只好说,关于去实地支援运动员的事情,这几天一直都在讨论,我是来自乡下的,我只提醒一句,巴塞罗那,知道在哪里吗?还说什么不但这次去,下次还要去亚特兰大,我告诉你们吧,这两个地方都出二环路很远很远了。要去你们自己去。
  然后,我就被停课了。

离尿槽一尺记过一次


  10尿槽一尺记过一次
  我在四川受的大学教育主要是些什么内容大体都记不得了,记得最深的是这样的一件事情,有一天晚上两点左右,我去厕所方便,不想被人捉了。第二天,我的“记过一次”被公布在第三食堂外的黑板上,原因是撒尿“离尿槽一尺”,同时被处分的还有一个“记大过一次”,因为他“离尿槽两尺”。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设法弥补我离这所大学的距离。
  11你把“啊”弄掉了
  我在四川的大学没念好还因为一个“啊”字,想起来都丢人。当时,我们要上一门什么革命史的课,某转业军人副教授本来照着课本念得好好的,不想那天讲到资本主义剥削工人时想发挥一下,就说有一部电影“野麦岭”很好地揭示了这个问题―――我没有等他继续讲下去,就举手了。我说,那部电影你弄错了,名字叫《啊!野麦岭》,你把“啊”弄掉了。
  这“啊”让我们的大学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副教授的名字也自此变成了“啊”,而我的那些正写着青春痘诗的同学也再不敢往诗里加一个“啊”字了。当然,这门革命史课我一直就没及格,害得我后来只好努力地当课代表,估计哪门功课不及格,就争取当那一科的。
  前不久还有同学跟我说呢,要是没有“啊”,我们的大学生活不知会有多枯燥。
  12伟大的红苕
  搞笑是因为苦,四川历史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
  明末之季,四川人口锐减,成都及其周边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清政府便开始实施“湖广填四川”,能招募300人家入川的人就可以当上县太爷,至1795年,四川人终于又涨至近1000万,成都著名民俗学者孙晓芬在研究这个过程多年以后,得出结论说,这主要赖于红薯―――容易生长、产量大、能提高生殖能力,所以要叫“伟大的红苕”。
  13看你有多坏
  成都人虽居“坝上”久矣,但跟北方及吴越相比,身上多山地人特有的小农野性,敦厚朴实,又胶结着市侩狡计,这使他们能把小日子过得很好,天不塌下来,就还会吃。当然,这日子平淡得乏味,所以,时常就需要动动坏脑子。最典型的性格是,成都人结伙做生意,不是看你人有多好,而常常是要看你有多坏,坏到明处,证明你脑子好用,证明跟你做生意不会亏。
  14傅崇矩写的《成都人之性情积习》
  摘抄一段早几十年的傅崇矩的《成都人之性情积习》如下:
  好换帖。
  子弟好赌博。
  好结交官场,终被官场欺制。
  绅士好学官派。
  乡间富户多以结会保家。
  绅士不固团体,好排挤。
  谋事不遂,好造谣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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