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悲》第16/18页


却说祁连,自此之后,便也下落不明!

皇室一战,事关王座宝玺,必也势不可免。两军势若水火,战势如预料般一触即燃!

猎猎三军,城外相候,势可排山倒海!

端坐战马上,皇子钧铠甲加身,一身凛凛威风,身后浩浩千军,更也增势不少。仰望城门之上,一直按兵不出的皇子拓,叫嚣道:“怎么皇弟,养尊处优的骄奢淫逸生活,教你连出来迎战的胆子都给养没了,只能躲在那一道城墙后当起缩头乌龟来了!”风凛然而过,卷起黄沙漫漫,将这一句漫骂带上城门之上皇子拓的耳中。

皇子拓望着城下的浩荡军马,倒是欣然,“皇兄,这一战,我可是等了很久了,你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大战一场了!这天下,也该有个主了!”

皇子钧一阵敞怀,哈哈笑道:“我系出东宫正主,如今得燕昭之令旗,号群雄而并起,你若乖乖出城受缚,我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燕昭令旗!”皇子拓闻得此言,一阵奚笑,命身后将士呈来一物,“皇兄,你可看仔细了,这就是你口中的燕昭令旗!”轻一挥扬,那领长巾在他手中散落开来,赫然呈现三军前。“我不得不佩服你一直很小心,但你偏偏就疏忽了一人--赛红英!”

长旗赫然而现,果不出皇子拓所料,天下群雄皆乃闻令而起,如今却令执他手,一瞬间,太子身后之师恍若散沙般分散开来,军士交头接耳,语出不停!见此景,皇子钧心下亦乱了几分方寸,却也不溢于表,“你拿一面假旗便想乱其我军军心,未免也太痴人说梦了!”

城楼上,皇子拓凛冽一笑,“是假的吗?可是,这旗可是赛红英亲手交与我手上的,你说假得了吗?”

“赛红英!”顿时,皇子钧猛然取出怀中令旗,扬风而展,只得雪白一帆长布,再无其他。这一刻,皇子钧顿如泄堤。

城楼之上,皇子拓再度开声,“皇兄,你太幼稚了!幼稚到以为一面荒唐的旗子便能号召天下吗?我告诉你,真正的军心,一如我此刻城中之师,纵即烧了这面旗子,亦不可动其根本!就凭你这一面旗子的信仰,就凭你身后这一群昏聩之师,便已不敌我了,你还妄想图什么?权掌天下,沙场叱咤,你哪一样及我,你根本就不配与我敌之!”他将手中那面令旗,缓缓地卷起,伸手而出,将旗伸过火中,令旗见火即燃,只在片刻间,那面话说能号天下群雄的令旗化成乌有,更也正如他所说般,城下太子之师,此刻更也只剩一个空壳!

面对顿时溃散的将士,皇子钧一时心如乱麻,“各位,纵无那面旗帜,我军还是往昔之军啊,军心依旧在……”

这时,不知是谁从人海中传来这么一句,“赫连将军死了,如今令旗也毁了,我们完了!”皇子钧顿时木纳,他望向城楼之上那大红战袍之人,喃喃自道:“你一语成箴,军心此刻当真溃如散沙,难道我真的斗不过你吗?”他晃首,“不可能,我是正宫太子,我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城楼上,红袍的皇子拓煞是满意此刻城下千军慌乱之象,他走近城楼之上那面击令鼓,接过鼓锤,赫然道:“今日我亲自击鼓以助三军之势。三军听好,此一役,许胜不许败!”语毕,鼓声如雷,声声撞击如涛怒吼!城中兵马蓄势已久,此一出,太子之师顿如决堤之水,一泻便不可收拾也,若长江滚滚浪,一势如涛尽吞天下万千河山!

皇子拓侧眼观望城下的兵刃铁甲交击处,看样,胜算在握!蓦地,皇子拓骤觉身后风声如怒,疾势偏身一躲,利矢带过真气,撩起皇子拓颈后那丝红色发带,直入战鼓正中处!

鼓声嘎止,城下两军顿形势相同,散乱如沙!赫然大变,皇子拓却也不致大乱,眼神四下搜寻,却见不远处城楼角之上,那执弓之人--赛红英!

皇子拓心下一怒,随即掠起身旁长弓,上弦而去,势当披靡!却不料城角上之人翻身纵下,城墙所阻,再不见踪迹。时过半刻,却见城内之处,一骑铁骑扬风而去,见势欺近皇子钧身旁,万马千军中,二人披靡而出,逃去甚远!

“备马,本宫亲自带阵!”将手中弓随手扔去,顿下城楼,铁骑鏖勇,却再觅不得皇子钧与赛红英二人踪迹。

这一战,直至黄昏下,饶是皇子钧的临阵脱逃,全军覆没;也饶是皇子拓的战鼓骤停,死伤难计。荒山风过,只剩那尸体堆积,与那寥寥数兵清理城下的尸积如山。

黄昏迟暮之下,旗枪潦倒,偶可见秃鹰觅食,影过重重,一派凄凉惨景!

是夜,幽幽暗暗,荒芜湖泽之旁,一株百年老树下,映着幽幽月色,缭绕在岸旁光着上身的男子身上。

红英一掌抚上他的背,沾湿了的手帕刚触碰上的的伤口,随即一颤,一声低沉而出。蓦地,皇子钧反掌抓住红英之手,转身相望,沉冷道:“是你背叛了我,换我令旗!我今兵败山倒,已是一无所有了,你究是何居心,竟欲置我于无路!”

“你如此之况,便是我的居心!”红英神色间骤然发亮,“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向来都是无怨无悔。可你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永远都不可能低下头来正眼望我一眼。所以,只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依旧守侯在你身边的,只有我,只有我赛红英而已呀!”

猛然一掌刮去,打断了红英之话。蓦地一下轻笑,红英反手拭去唇边血丝,“皇子,红英当真一片诚哪!”语出时,却也泪落,她缓缓欺近他身侧,环手拥过他,闭眼无言!

皇子钧早经一番生死之斗,心已如死,大江东去,他也再莫可奈何,没有拒绝她,反之亦同样闭眼无言。

柔情在侧,皇子钧反身拥住她,埋首在她胸前,一阵矿乱的啃咬,情欲顿升。蔽身衣物除下之时,落在身旁草地上,一阵缠绵,月下两缱绻!……

柔情过后,靠着身后古树,她则躺在他的怀中,“皇子,我们远离世事好不,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永远不再涉足朝廷纷争,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她渴望的眼神望向他,然皇子钧却只在专心地擦拭着他的宝剑,纵即它已被擦得发亮!

眼神冷冷扫过她的,寒彻心扉,“你说呢?”说话间,他将手中宝剑剑锋抵在她的脸颊之上,缓缓滑落,冰冷覆上衣襟内的柔软,顿地一颤。

“我说?”……她摇头,“红英不解!”

皇子钧勾唇一笑,却也无,“红英哪,你跟着我,时日也不短了吧!我的为人如何,你还不清楚么?”他欺近她的唇边,“我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放手!”他冷酷的眼神,直望得红英心底发寒,从来她就没有见过皇子钧如此之模样,权势当他来说,当真让他变了一人么?

“再者,”停顿许久,皇子钧再度开口,神色阴冷之中,闪过一丝肃杀,“……背叛过我的人,也得死!”语出时,寒光骤现,长剑掠过她的咽喉处,是那不可言喻的眼神相之对望。“……我,不明白……”她不明白的是,适才的温存尚在眼前未消散,何以片刻朱颜便灰飞!只可惜,她的话没能说得全,便气绝倒下!

“你不明白的,还有我的野心。除了你,我还去杀了所有该杀之人,纵然到最后,江山不得于我,别人也休想得到!”他反手收起长剑,望着地上那双瞪大了的双眼,冷然道:“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怨,就得怨你自己!”抬眼眺望长空,一阵长舒,皇子钧毅然而去。

苍茫古道月色下,一人一剑一江山!

浩浩长陵下,一队兵马困于山下,一方偌大山石,在行军过后,骤然坍塌而下,一队长龙顿失大半!

领头者,一袭火红战袍,刚毅如斯,望了一眼身后惨淡之景象,只剩寥寥百来将,喝道:“不过小小一伏,何足惧之,继续前进!”整顿过后,百来人直达山上古陵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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