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悲》第7/18页


龙将神色一使,手下军士将之祁连狠力一甩,丢至皇子拓马前,道:“皇子,怎么样,没有令您失望吧,全村中唯一的活口,属下也给您生擒过来了!”

@奇@皇子拓望向地上的祁连,对上那双眼之中的倔强,道:“龙将哪,你还真是不道义呢,以多敌少,居也敢来向我邀功,似是不耐烦了吧?”

@书@闻言,龙将垂首,“皇子教训得极是!”语罢,再无他。

@网@谈笑声间,祁连骤然反力一扑,夺过身旁兵士手中长刃,挥刀左右而去,数几兵士悉数而倒,却只见得他长刀直向皇子拓,口中呼道:“还我整个渔村的村民性命来!”长刀未达,在半空之中被一长戈划过,来回抡转,将之整个人也甩开飞出数丈远,直落皇子钧身旁!

“祁连!……”扶起祁连,皇子钧道:“二弟,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之他人何干?”一语愤然,对上皇子拓的似笑非笑,却似乎无视于他,径自道:“还真是一顽强的人呢!”侧首对之龙将,“剩下的,不用我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说完,竟自调转马头,朝后而去,独留下下这一片一触即燃的战场的强弱敌对!

龙将目视这一片属于他的战场天地,仰天一阵狂笑,“弓弩手,准备!……”鹰臂挥扬,起落之间,万箭齐发。

一阵箭雨过后,撩起的漫天黄沙夹杂着的焦灰,缓缓息落而下,呈现在夜幕之下的,再不见那数人踪影。提缰缓上,龙将催马接近那庞大的草垛旁,咧嘴一声干笑,鹰臂再度轻扬,这次,所指的,却是这堆庞大的草垛。示意而下,千军再度弓满弦!

蓦然,自千军身后未及始料之处,一声战马高嘶声起,千军万马所巩筑起的高墙瞬间决堤!

“什么?”龙将一声不可置信,侧头望向三军所破之处,却是那适才在江旁所杀之人――赫连天!“他不是死了么?”龙将瞬间的呆滞,竟茫然不知所措!也只一瞬,他拔剑冲陷而上,一路狂呼,“杀!……”顿时,三军如涛似浪而涌,天地苍茫间,风吹草低人如是!

一路铁骑交纵,龙骑却忽略了适才目光紧锁的那堆草垛,此时赫连天一呼而应,草垛翻飞而起,数人再度持剑交战!

见眼前形势蓦转,龙将不禁心中大怒,长戈所去,本该将赫连天一挑下马,却不料赫连天反手挥戈,竟将之生生抡起半空,龙将身下追风马,一个收缰未及,直往前去。赫连天再战当年,丝毫未见宝刀老,足下轻点马鞍,纵身越起,凌空翻飞,于龙将未及还手反戈之际,将之踢翻数丈远,随即坐回鞍上,催骏而去!

龙将那追风骏马,疾驰而去之向,正对祁连之方。祁连纵身一掠,反手挥刀划过身旁军士,一个点地凌空而起,驭马而上,往着兰凌公主之方疾驰而过,伸出一手将之环腰揽起抱入怀中,重踢马肚,一声长嘶声远。

“往江边去!……”一边撕杀的赫连天朝祁连与众人大喊,长刀挥过铁甲处,斜身一纵,牵起身旁骏马,一路带去,直往皇子钧而起,“给你!……”一扔缰绳,皇子钧随即纵马而上,驰过数丈,高呼,“红英,过来!”伸出一手,将之赛红英一把拉起,亦往着江边而去。回首一探,见飞广怒沧两人亦夺马追赶而上,皇子钧心中一松,放心纵马向前去!

江渚之上,三两艘小船早将待备,皇子众人未达之际,远远便见到祁连与赫连天于江边将众多木桶中的东西倒入江中,待到皇子数人抵达后,众人皆纵身而上,撑竿而去,随之一瞬,赫连天吹起手中火折子,往之江中一扔,将满倒松油的江面上燃起熊熊烈火,阻挡了龙将之军意欲渡江追赶之路。

突起大火横拦江上,龙将眼望众人皆数远去,不禁一阵勃然大怒,一声咆哮声起,骤然瞥过江边的那些木桶还剩下的那些松油,龙将长戈一挑,木桶决起半空,足下轻点而起,真气贯满,将之木桶踢往江心而去。随手夺过身旁军士手中弓箭,偏身抑满长弓,稍下腰身,利矢朝上疾飞而去,掠过江边大火,燃起箭端横空射去,纵过半空木桶,且绝且伦!

一声爆炸声响,彻透苍穹,漫天火花随散而落,竟燃起江上那三艘小船,随之漫开火势,一发竟难以收拾。

江心之处,又一声爆炸声响起,空有回荡,船上所有之人皆数落水,饶是忠心耿耿的飞广怒沧也罢,饶是心有所眷的红英也好,都一数齐忧,同声长呼:“皇子……”直到落入水中那一刻起,顿成绝响!

唯只赫连天,二十年的渔村生活早教他熟悉了水性,纵入水中将之皇子钧紧抱身边,尚喃喃道:“儿子,儿子……”

……

小榭残庭,悬起一通天高桥,直入那深不见底般的无人之洞中去!距离高桥一丈远之处,一巨大岩石壁面,若擎天支柱般,撑起了偌大的整个山洞!石壁之上,一道银白瀑布飞流,直下人间三千尺,在此绝迹深洞,川流不息!

高桥通向另一边的不见底,从黑暗之中,一火光缓缓跳动而近,直到行至高桥上昏迷不醒的一行人旁,来人停下了步伐,将之手中火把插之于地,继而半扶起地是行一男子,轻拍他的颊,“醒醒,孩子,孩子……”语中关切,竟也掺杂了些许的焦急!“昏迷了这么久,该不会有事吧?”那人忧心道。环顾了写旁人,却也无奈!

突地,几声干咳,一直昏迷着的皇子钧渐渐转醒,环顾周遭一切,脑中顿时一阵迷蒙,轻睨此刻怀抱着他的人,许久才缓缓道:“大叔,是你啊!……”

大叔!

蓦地,赫连天心下一沉,无奈苦笑,是啊,他尚未与他相认呢,此刻也只素昧平生而已!

“是啊,你终于醒了!”皇子钧无声挣开赫连天的过分关怀,环顾四下,倍显意外,“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之时,却见旁人也逐一转醒。皇子钧轻舒一气,“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目光扫过众人,飞广,怒沧,赛红英!……独独不见祁连与兰凌。转向赫连天,皇子钧忧心道:“大叔,祁连兄弟与兰凌呢?”

“大概是昨晚水流太急了,和我们一行人冲散了吧!”赫连天弯身拔起地上火把,一眼扫视众人,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祁连那小子自小水性极好,相信那姑娘跟着他会没有大碍的!至于,我们现在,我要带你们去看一个地方!”说完,转身便往高桥的另一边深不见底走去!众人面面相觑,对过红英的忧虑眼神,皇子深深一颔首,迈步跟上赫连天,众人见势亦如数!

一路,跟着那一簇微微跳动着的火苗,一行人,不知跟着赫连天行走了有多久,直到,似乎那条长廊已到了尽头,迎上赫连天突然噶止的脚步,众人抬眼而望,竟叹为观止!

眼前骤然一亮,放眼而观,恢弘如斯,见所未见!

洞中形势所成,一目得了,以之两层而设,四根白玉所砌起的高柱,稳稳在此沉睡数百年余!四周被瀑布所包围起的白玉高墙,透着隐隐水隙,银光遍是!一路水银蜿蜒而上,直通整个山洞!讶于众人所见的,是正面墙壁之上,那条苍龙,栩栩如生,似腾云而上,利爪嵌于白玉墙中,唯物如是尊!

苍龙两侧,则各是一件大红嫁衣与一绣金龙袍,龙嘴中,似是衔珠却非珠,一筑金锦盒傲然而立,大有傲视之态,过之有及!

正央,碧清池里竟埋数千坛上好佳酿,百载来浸泡寒潭中,物已早成稀!一千古陵碑,赫然立于碧清池正中央,陵碑之上,赫赫三大字,竟教皇子钧久难言语!

“燕昭陵?”似是难以置信般,皇子钧竟是颤抖着的念出这三大字!饶他往昔的目光如炬,于此浩大陵寝前,他竟惊觉身如蝼蚁,细微如斯,如萤虫皓日,着实难以相拟之!

“燕昭陵,先祖的陵寝,燕昭陵……”一瞬,皇子眼中竟只剩空洞,喃喃道:“当真是燕昭陵,先祖已成谜般的陵寝正址,竟是在此绝迹之地!”在场所有人除却赫连天,皆都心有余震。赫连天轻环四周,轻蔑道:“不错,燕国后世一直无法寻找得到的先祖陵寝!”赫连天轻轻地,拍遍了身侧玉雕栏,眼角竟饱含意味,尤自深邃悠长,众人所不觉!

“燕昭陵!……”一声长啸彻透长陵,竟隐隐含恨!

第五章 不负如来便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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