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生存手册》第282/291页


陈云正松开曼曼,郁闷的道:“好不容易见上一面,都没能说上几句话,这九王爷还真是不知道讨嫌为何物。”
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略作收拾,驱车奔往九王爷的府第。
景韵贤才从宫里回来,也不和他二人客气,只朝他二人点了点头,用热巾子擦了把脸,示意他二人坐下,道:“温泉挖出来了,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陈云正摊手道:“别问我,我现在什么事都不管。”
曼曼轻轻拧了拧他的腰,表达她的不满。
景韵贤将他二人情态看在眼里,十分愤懑,便嗤笑着对陈云正道:“你现在说你不管了?当初可是你跟我签的卖身状,信不信我现在随易网罗个罪名就能把你丢进大牢里,回头就毁约?”他目注曼曼,无声的威胁着陈云正。
曼曼拧陈云正那一下,身上虽疼,心里却甜,口中说着抱怨之词,可其实也不过是炫耀他和曼曼的感情而已。见景韵贤要翻脸,忙诉苦道:“不是我忘恩负义,可现下我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过不了几天只怕连威信都没了,我又能做什么?”
景韵贤嗤笑一声,道:“少来这套,我不管你们俩怎么矫情折腾,总之少我一两纹银我都不干,甭管谁打头阵谁打后阵,总之我只管收银子。”
曼曼轻笑道:“王爷要什么没有?怎么就成了这样敛财的性子?”
景韵贤抿了口茶,瞥一眼苏曼曼道:“你应该感激我还有个敛财的弱点,否则你以为你们俩还能在我跟前好好的坐着?”
人有弱点才好,不然铁板一块,无懈可击,那才是最可怕的人。如果不是景韵贤要敛财,陈云正拿什么打动他替曼曼把约解了呢?
陈云正知道在景韵贤跟前是讨不得好了,只得正色道:“倒也不是我故意推托,实在是对温泉,我知之不多,况且一人计短,多人计长,还是要群策群力的好。”
这还像句话。景韵贤也就不跟他计较,看向曼曼:“你一直在经营,想来对此早就胸有成竹?”
曼曼道:“也不算胸有成竹,只能说大概有个想法。我能挖出温泉,别人也能,这样温泉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所谓物以稀为贵……”
景韵贤点头,道:“这你放心,温泉的事,我已经跟父皇报备过了,只等父皇能够体会到温泉的好处,即刻就可下旨把温泉的事全权交给……”他犹豫了下,问询的看向曼曼道:“交给你?”
景韵贤有点犹豫,苏曼曼毕竟是女子,抛头露面,真的合适?陈云正那么维护苏曼曼,他会同意?
陈云正却只朝着曼曼点点头,表示不论曼曼打算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曼曼也还他一个微笑,朝着景韵贤坚定的道:“如果可以交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定不负王爷的期望。”
他俩都没意见,景韵贤自然也不会多事,便道:“交给谁都无所谓,总之户部还是在我手里的,只要能办成事。”
便是女子又何妨?他本就是个洒脱不羁的人,父皇一向纵容,对他的特立独行、叛离悖世从来没当过一回事,他启用一个女子,父皇自然不会让人对他加以诟病。
况且陈云正的那点私心,景韵贤也是懂的,把苏曼曼推出来,成了,她有足够的身家地位可以与文氏抗衡,便是败了,也不过是比现在稍稍悲惨些罢了。


第329章、妒恨

时光飞速,转眼就是阳春三月。
陈云正在屋里读书读的倦了,起身离开桌案,到院子里伸展一下手臂。呼吸着风里的暖风、花香,不由的长长吁了口气。
白莪走近前道:“苏姑娘打发人来给六爷送蛋糕来了。还说前儿六爷送的风筝小少爷很喜欢,在园子里放了大半天,晚上睡觉也舍不得,是搂着风筝睡的。”
陈云正眉眼温和,听的很是认真,想着峻哥儿少年老成,却又不失调皮精灵的模样,不由的微微发笑。
打从正月里和曼曼匆匆见了那么一面,他就一直没得空和曼曼母子好生聚过。他倒无所谓,书看不看的,不过是找个营生,聊以自我安慰,可曼曼是真忙。她一边着手温泉的事,一边开始和他派过去的管事们商量经营铺子的事。
显见得他是个闲人,偶尔抽空去趟皇庄,也只能和峻哥儿玩一会儿。
不过曼曼虽忙,却也时不时的就打发人来给他送点她亲手做的点心,他也时不时的送峻哥儿小玩意当作回礼。
两人就这么着聚少离多,不冷不热的维系着微妙的关系。旁人早都习以为常,他和曼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倒是心境越发地从容而安宁。
陈云正来了兴致,催促白莪:“把那什么蛋糕拿来我尝尝。”眼角扫到门口蜷缩着的小丫头,问白莪:“那是做什么的?”
白莪板着脸道:“是六奶奶吩咐人给六爷来送补汤的。”
陈云正呵笑一声,也就视而不见,去尝他的蛋糕了。
他现在内院一步都不跨。过了年,陈老爷和陈夫人只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来时的行装回家。陈云正很是意外,不过陈老爷非常坚决,他也就没深留。不是他不孝,而是接下来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与其让父母留在身边跟着担惊受怕,他倒情愿父母躲在老家享个清净晚年。
陈云方也很是意外,不过他乐见陈老爷夫妻两个离开。走了这老两口,他和文初若就更言行无忌了。
陈云正说到做到,除了没搬出去外,他每天只在外书房行动坐卧,俨然和内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表态这么明显,陈云方和文初若也就关起门来自成一统,两不干涉。可最近几天,不知道文氏又想起来什么,一天三顿的派小丫头来给他送什么补汤。
白莪早得了陈云正的吩咐,自是不会接受,连门都不让小丫头进。陈云正就更不知情了,不过是偶尔遇到了才问一声罢了。
他心里冷笑,文氏在他这早就没了信誉可言,不管她费尽心机,打什么主意都是白搭。
内院里,文氏再一次受挫,脸上却没什么愤怒的表情。锦绣在一旁服侍着,没有了从前的张扬轻狂,只柔顺的站在一边如泥塑木雕一样。
文氏转动着手里的茶碗,轻笑一声道:“接着送。”
她最近喜怒无常,常常借故惩罚底下人,送补汤的小丫头时刻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得受皮肉之苦,见文氏并无责罚,只让她接着送,自然不敢多嘴,悄没声息的退下去。
文氏看一眼锦绣,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这就是个不中用的丫头,若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忠心,早就打发了。最可恨的是锦缎,本是最得力的,却偏是个没眼色的,冲撞了陈云正,竟被他打死了事。
看来府里得进新人,重新调教才成。
陈云正科考在即。
文氏原本是求了文初霁,叫她跟太子说一声,以陈云正有案底为名,取消他的考试资格。谁想不只太子不同意,就是文相也不同意,还特地申斥了她一回。
上一次惹事的举子不少,陈云正只是其中之一,当今圣上以宽大仁慈为怀,早就说过不追究此事了。如果还拿这件事做文章,陈云正又是文相的女婿,传出去成什么话了?
文相当时只有一句话:“你是想让为父和太子殿下同时得罪所有的举子么?”
这些举子,不久的将来都是朝中重臣,文相迟早要退,但太子殿下是要登基为君的,失了人心,他的位子怎么坐的稳?
文相对文初若是恨铁不成钢,不知道从前那个精明的女儿到底哪儿去了。
文氏无耐。看来不只文相对陈云正怀揣着信心和期望,就是太子殿下对陈云正也同样寄予厚望。文夫人三令五申吩咐文氏务必对陈云正要更好再好些。
文氏面上应了,心里却另有主意。名声重要,她一不想让自己和陈云方的事喧扬出去,二来她做小伏低,陈云正领不领情,真要传出去也不是她的错,而是陈云正理亏。
所以她是铁了心要一日三顿的给陈云正送补汤。
她正想着心事,听见外面有丫头报:“三爷回来了。”
文氏眼睛一抬,厉色顿生,喝斥道:“把她拖下去……”
小丫头一声没出,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到死也没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死的。
陈云方大步进来,文氏端坐没动。陈云方明显有些不悦,挑了文氏一眼,朝着锦绣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倒杯茶来。”
锦绣喏喏应声,转身退出去。
文氏道:“好端端的,你拿我的丫头出什么气?”
陈云方则坐过来,在文氏胸前摸了一把,道:“我刚进门就见你的丫头被拖下去了,好端端的,你拿你自己的丫头出什么气?”
文氏横他一眼,娇媚的道:“你管不着。”
不管她心里对陈云方作何想,可她和他在床上,身体是最契合无比的,他只要挨了她的身子,她就像藤条一样自动自发的缠上去,非得他行云布雨之后方觉得满足。
这会儿也不例外。
陈云方不过是寻常的一个动作,文初若的身子就软了,虽是赌气任性娇嗔薄怨,却身不由己的歪倒在陈云方怀里。
陈云方一点都不客气,本就憋着一肚子气,把在外面受的种种都以另一种方式发泄到了文氏身上。两人轻车熟路的褪了彼此的衣衫,很快就滚到榻上喘息呻吟起来。
锦绣倒了茶,才要进门,听见屋里的动静,脸红耳赤,一时僵在门口进退为艰。她知道应该退出去守着,可鬼使神差的,她竟挪不动步子,听着屋里的动静,浑身似火烧,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又害怕又期待,又紧张又焦灼,还有那么一点茫然。
陈云方和文初若折腾完了,两人也不着衣,就大喇喇的赤着身子在那说话。
文氏问:“你这是又受了什么闲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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