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生存手册》第78/291页


陈夫人恢复了半晌,才算是把脸上的羞躁压下去,看一眼床上的女子,半天没吭气。莲妈妈便在一旁安慰:“太太也别着急,事已如此,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刚才奴婢瞧了,这位姑娘可还是个处子呢……”如果家世清白,总归是陈家亏待了人家姑娘,就真的给三爷做个姨娘算了。
陈夫人无可无不可,她也做不了主,而且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见左右无都是自己人,便低声吩咐莲妈妈:“你着人去问问,那小畜牲可是真的回来了?如果这事是他做的,老爷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她虽然也恨陈云正不管不顾的胡闹,可到底也是更偏疼这个小儿子的,她现在只想着找到陈云正,软硬兼施,逼他把苏曼曼交出来,而后早早的回陈洲府去,躲个三年五载的,等陈老爷气消了再回来。
莲妈妈应了,自去找人打探。
自有人给床上的女子灌了药。没多大一会儿,她便醒了。睁眼看到一屋子的人,先是吓的一哆嗦,待看清了并非先前对她施暴的那个男人,才一闭眼,涌出晶莹的泪来。
她这一哭,便显得柔弱十分,让陈夫人也生出感叹之意来。
她不好先做厉色,否则就显得有点欺负人了。便柔声安慰道:“姑娘莫哭,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否和盘托出?我也好替你做主。”
如果可以,最好提前串供,把陈云正择出去。
当然陈夫人是这么想的,可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知道,她柔弱堪怜,语气哽咽,声音哀婉,如同细细的音乐:“妾身本是邻县人氏,家父祁光以经营绸缎为生,妾排行老幺,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闺名唤作菀莹……”
这个祁光,陈夫人是知晓的,他在当地以家财万贯却又过于悭吝而得名。但这个人在商场上很有手腕,又交游广阔,所以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祁家和陈家已经有了媒妁之约,定下的就是这个祁菀莹和陈云正。
要不是陈云正还在外游学,年纪又尚轻,陈家就该给他们两个准备婚事了。怎么现在,把她和陈云方凑成了一对儿?这可怎么办?
这简直太荒谬了。
陈夫人张着嘴,瞪着眼,道:“怎么可能?
祁菀莹泣道:“妾身也不知道,昨儿还好好的在家,今天一睁开眼,就被人五花大绑,盛妆艳抹,一顶小轿抬了过来,还交待说若有人问起,只叫我说姓吴,名曼曼……”
陈夫人气的一拍案几,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不知道是在骂这浑沌不知事的祁氏,还是在骂捅了这天大娄子的陈云正。
祁菀莹几欲哭死,听她这一声厉吼更是吓的如同待宰的羔羊,眼睛里全是惧意。


第107章、迎合

真正的苏曼曼正陪着陈云正不紧不慢的往陈洲府赶路。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微风拂面,真是说不出的惬意。跟刚才惊险的一幕哪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曼曼还有点恍惚。就这么容易的逃出来了?
她有些呆愣的瞧着一路的花草树木、如画的美景,心底里竟是说不出来的难过。陈云正凑过来问:“你哭什么?我不是把你弄出来了么?”
曼曼一扭脸,不愿意被他看见自己流眼泪,伸手去揩眼角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根本没哭好不好?
曼曼转过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说不定这会就有大批的人来撵咱们了,不把你抓回去誓不罢休……”
陈云正笑眯眯的靠到马车的车壁上,抱着双肩道:“啧啧啧,就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把我抓回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曼曼被噎的钢钢的,磨了半天牙,只哼了一声:“哼。”她就是说说,结果连嘴皮子上都占不到他的便宜。这臭屁孩儿,嘴巴越发恶毒了。她其实就是想提个醒儿,让他别太得意了,做人要居安思危,否则真被撵上了可就惨了。
陈云正见曼曼又不理自己了,他就又逗她说话:“我知道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何必招我不痛快?我不痛快你就别想痛快,还不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哄小爷?”
哄你妹。曼曼现在最想的就是暴揍他一通,小小年纪,便张狂的不得了,自以为是,耍这么个大乌龙,他真当陈老爷拿他毫无办法?
曼曼掉过脸上,瞪了陈云正一眼,道:“你这狸猫换太子玩的挺纯熟的啊?可是纸包不住火,总有露馅的那一天,到时候怎么办?”
陈云正不屑的瞅着曼曼:“你不知道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曼曼的脸立时一片血红。
陈云正毫不客气的大笑道:“苏曼曼,你今年十六不是六岁,这话有什么可脸红的?三哥和那祁氏女一入了洞房,他还能怎么样?老爷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他能不想方设法给祁老爷一个交待?”
曼曼恼极怒极,又窘极恨极,可是听他这话,又不禁大起疑心:“你从哪儿找的这祁――祁小姐?”
他回来才几天时间?他又没有多少帮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么多准备工作?祁家凭什么要牺牲自家女儿的幸福任他驱驰?
陈云正傲骄的撇撇嘴,道:“山人自有妙计,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总之你记着,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夫为天,你凡事都听我的就没错了。”
苏曼曼倒没什么表情,她只是沉默的转了头把视线投向了窗外。陈云正还以为她会不服气的反驳两句呢,谁想她倒偃旗息鼓了,心下疑惑,扳着曼曼的肩膀将她的脸扭过来,又问:“听明白了没有?”
曼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冷淡的道:“哦――”
听到了,知道了,可分明是不愿意的模样。
陈云正抿抿唇:“有话直说。”
曼曼这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愿意做谁的附庸。我知道我不聪明,也不温柔,甚至还有几分任性,所以我从来没起过高攀的心思。你不必迎合我,也不必非我不可,陈云正,既然你瞧我不起,不如咱们分――”
分道扬镳算了。
只是这话还没说全,陈云正就变了脸色。曼曼不愿意承认她是怕他的,便扭了头不去瞅他。陈云正缓缓的抓住曼曼的腰,强迫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威胁的声音直抵她的耳膜:“苏曼曼,你再说一遍。你是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是不是?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曼曼就是不肯扭头,执拗的道:“我没有。”
本来就是。他对她什么态度?轻慢、蔑视,还有一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洋洋得意。他是笃定她失了清白,除了跟着他就没别的选择了呗。她在他心里,就算从前有再重的位置,可也不过是个通房,他肯开恩,她也不过是他的妾室。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苏曼曼自认没有爱到可以不顾身份、地位的地步,她也没有要为他牺牲掉一切的觉悟。一旦成了他的姨娘,她就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对她好,那是宠妾灭妻,他不闻不问,那是摆明了车马任她被正妻欺凌。就算正妻死了,她也没资格荣升为继妻,律法不允许而且也不承认。
曼曼总不能说,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你为这个目标替我重新安排身份吧……
她说不出来,一直的抗拒,不能忽然因为身体关系的突破便变成接受,而且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求乞从来没有娶她为妻的陈云正接纳她这个出身卑微低贱的丫头做妻子。
两个观念天差地别的人,一旦有些话不能挑明了说,就注定从始至终都是误会。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陈云正凶狠的将曼曼扑倒在身下,一边咬住她的樱唇泄愤,一边大手就伸进了她的衣领,握住胸前的雪白柔软,百般挑逗拨弄起来。
曼曼羞愤交加,唔唔着口齿不清的道:“陈云正,你干吗?”
陈云正也含糊不清的道:“惩罚,谁让你不听话。”
曼曼恨透了这种惩罚。武力上的悬殊,情欲上的失守,更让她觉得自己吸引陈云正的地方仅剩下了身体,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他得到了她的身体,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靥足,他也就打破了迷恋的魔咒,便可真真正的解脱了?
那么她算什么?
用身体的交易,换回她想要的自由?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自己无用,更让她觉得羞耻。为什么她如今沦落到只剩下这么一副资本的地步?
曼曼的挣扎于陈云正来说微不足道。体形上的差异,让他完全可以忽视曼曼的掐、拧、捶、打、踢、踹。他大手大脚,一个手就能制住曼曼两条纤细的胳膊,不过随便一压,就能让曼曼的腿如同绑上千斤重的磨盘,跟受刑一样,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反抗了。
他不过是把曼曼的抗拒当成了情趣。
挣扎间他已经解开了曼曼身上的束缚。淡粉色的衣服衬着雪白的肌肤,让少年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想望变的越发强烈和真实。原本只是想报复报复曼曼的,这会陈云正只觉得后悔。分明报复的是他自己,眼睛如火焰般吞噬着手掌下的细腻,他恨不得把这雪白的细腻一寸寸都吞进肚腹里去。
曼曼只得放弃了挣扎,看着陈云正眸子里那种既震惊,又赞叹,既狂野,又羞涩的眼神,一时倒平静了下来。
她无时无刻不在拿自己两世的人生叠加,可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普通女子。有些东西,没经历过,就真的没有切实的感受。见过的再多,但永远都不如真正体验过才有那种震憾。
如同夏虫不可以语冰那样,不经历,就永远无法理解。
她看着这样真实而热切的陈云正,忽然就释然了。这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哪怕冲动,哪怕任性,哪怕短暂,但这一刻他的感情浓烈深厚、真挚真切,即使过个三五年他早已经忘却,但毕竟于他来说,所经历的这些都曾镌刻在心里,成就着他的成熟。
患得患失的人是她,被逼无耐被动选择的人是她,摇摆不定心志不坚的人还是她。也许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和结局,但其实变的人始终是她。
反倒是陈云正一直忠实于他自己的感情、感受,没变的人是他。
曼曼闭上眼,尽管她还是没法从理智上接受这样的现状,但她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抗拒。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再多的抗拒也只是自伤。
陈云正感受到了身下温软肌肤的迎合,他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褪下彼此最后的束缚,把着曼曼的纤腰,拉高她的左腿,兴奋的贯穿进去。
他能感受得到自己的长枪突破重重阻碍的声音,那紧窒又滑腻的柔软密不透风的包裹着他的硬挺,他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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