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436/579页


  “中尉同志曾经说过,要将我等安排进入中**队,然后发展组织,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了眉目没有?” 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依旧记得自己说过这件事,于是说道:“对,我们要发展组织,这宣传革命道理,组织士兵和民众反抗,推翻有产阶级和张一平的独裁统治。但是支队长同志,这事急不来,起码也要等打下海参崴,把日军走出远东再说。”
  王易祖又说道:“既然不急,可是为什么你们把我的红军支队重新改编…“
  张一平说道:“这是革命的需要,你的支队在上次战斗中损失惨重,我们就从阿穆尔红军游击队中的华工战士集中起来,组成新的中国支队,这样人数比你之前的特别支队多出好几倍,这也有利于提高战斗力,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呀。”
  “可是,你们也不能够趁我不在的时候进行改编呀,而且你们把干部都撤换了,这些干部都是最坚定的革命战士,是队伍里的骨干,不能撤的。” 王易祖说道。“最新换上去的干部都不合格,他们都不是党员,关键时候一定会掉链子…“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你也知道,这几天,你跟着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这事。“
  ”可是,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这件事情只能够 找你,因为你负责中**队与红军游击队的联络。” 王易祖说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更高阶的军官,我也见不着。”
  “谁说的,尽把这些麻烦事推到我身上来。”张一平骂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据我所知,这件事我们跟谢尔盖同志知会过,谢尔盖同志也请示过组织,组织上也同意了…”
  “为什么?组织上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整编方案?” 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说到底,你们始终是中国人,俄国人从来不把你们放在心上,他们为了与中**队合作,打败日军和白俄军队,他们选择配合与中**队,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不会的,组织上一定觉得是革命的需要,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说是这样,我只有配合。” 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让王易祖很堵心的话:“显然,为了革命的需要。俄国人又一次出卖了你们…”
  看着王易祖转身而去的落寞身影。张一平叹息了一下。像王易祖这样的人,在国家利益的博弈之下。如果他还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
  第二天一早,张一平走上去医院的熟悉的小径。在医院里,他先看望了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队长谢尔盖同志,谢尔盖身上和那一枪孓是张一平亲自打的,他的枪法已经到了非常准确的地步。他这一枪不会马上要了谢尔盖的命。但是要治好他,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起码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之下,谢尔盖同志的伤,不会那么容易痊愈。
  谢尔盖同志两天前动了手术将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躺在床上,他像全身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的感觉。心脏跳动得非常缓慢,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他好像整天困得厉害。眼皮疲劳地闭着。
  穆尔红军游击队的政委弗罗洛夫也来看望谢尔盖,他坐在谢尔盖的床前。呆呆地望着床上的谢尔盖。张一平走到弗罗洛夫的后面,问道:“谢尔盖同志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弗罗洛夫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推了他一下,他猛吃一惊,连忙回头去看。见到是张一平,茫然若失地说道:“是啊…谢尔盖同志还有力量支持下去吗?”
  张一平伸出大手在弗罗洛夫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说道:”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是的,他会好起来的。”弗罗洛夫使劲地点了点脑袋,感到张一平的手很有力,压得他的双膝在令人讨厌地微微颤栗。
  安慰了几句弗罗洛夫,张一平往旁边的另外一个小院而去,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心里话非常畅快,不禁吹起了欢快的口哨。
  张一平身后跟着俄语翻译何宝胜和石尉兰,快到小院的时候,何宝胜对张一平说:“长官很开心呀,要是换了我也会,因为不多一会,您就可以跟那个漂亮的俄国小婆娘见面啦!”
  “俄国小婆娘?你说的是阿加塔吗?”张一平问道。
  “不是吗?长官不打算把她收做婆娘吗?这样漂亮的俄国女子,千万不要便宜了别人呀。” 何宝胜说道。
  张一平没有作声,他认为自己与阿加塔这件事已经算完结了,虽然有时候他也希望看看阿加塔。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但也仅此而已。
  其实更多的时候,他是出于一种内疚,他为自己无耻地利用一个有崇高理想的纯洁红军少女感到内疚,他来看望她,无非是减轻自己的这种内疚,而不是心里喜欢她。他张一平又怎么会喜欢一下敌对势力的女人呢?
  可是当他看到阿加塔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时候,他又想过去跟在她说一下话,就算争论一些他自己都有点讨厌的革命理论也好。
  小院旁边有一些女护士正在晒太阳,张一平一来,她们马上回屋里了,张一平笑嘻嘻地说没关系,你们有空,说明咱们的战士没病没痛,是一件好事。
  张一平没有去看阿加塔,而去了医生的办公室,问阿加塔的情况,医生认得张一平,说道:“俄国人厚实,受一点小伤不算什么,这俄国姑娘可以出院了,我替她做过血液测试,很健康,总司令可以享用!”
  “说什么呢,享用享用,是一盆菜吗?”
  医生呵呵笑道:“总司令别不好意思,大家都这样做,一切为了安全,很多人都带着自己喜欢的俄国女人来做检测,干净的才享用,不过总司令的女人,我亲自做的血液测试,绝对安全。”
  张一平来到阿加塔的病房里,阿加塔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说道:“亲爱的中尉同志,我刚刚看到你从窗户外面经过,我以为你忙于公务,没有空来见我了,心里好失望,这个时候你又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真是太开心了…”
  张一平微微被感染,阿加塔有坚强的革命意志,性格坚韧而且开朗,充满了活力,这一点是其它女人不能及的。但是,张一平始终对她有一些内疚,他欺骗了她,而且还要继续欺骗她,继续骗取她的感情。
  看到阿加塔真诚的笑脸的真实的感情流露,张一平微微现出扭促不安而又精神恍惚的表情,他努力地露出一丝微笑。阿加塔的目光和他相遇,她点了点头,脸忽然红得像晚霞的云彩。
  张一平微笑地说道:“阿加塔同志,我刚刚跟在医生谈过,医生说你的病情已经好转,可以出院了。“
  “你一到这里就去找医生,你是关心我的伤势?” 阿加塔说,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与革命无关的事情。
  帮阿加塔收拾好东西,走出小院,阿加塔拉住张一平的手臂,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觉得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迎面再见到穆尔红军游击队的政委弗罗洛夫,弗罗洛夫对张一平说道:“中尉同志,穆尔红军游击队已经整编完成,上级希望我们与中**队一起,拿下海参崴,为远东共和国成立献礼!”
  张一平微笑着说道:“我们中**队也正有此意,拿下海参崴,就当我们中**队给远东共和国成立的贺礼。”(未完待续。。)


第569章 前敌军事会议

  海参崴是一个坚固的军事要塞,从1877年开始,俄国人就开始在这个远东重要的港口修建防御工事,一年后,最初的海岸防御工程完成。此后更多的堡垒继续修建中,在日俄战争之后,俄国人参照了1904-1905年旅顺口争夺战中防御工事所暴露的缺点,改善了设计,构筑了更多的碉堡和地下设施,新建这些堡垒设施能够承受420毫米炮弹的威力。
  进攻要塞的部队除了要应付要塞上的重炮之外,还要担心海上日军舰的大口径舰炮的火力打击。
  所以,凭穆尔红军游击队这几千个没怎么训练的游击队员,就想拿下海参崴,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尽管阿穆尔红军游击队攻占海参崴要塞的念头是那么可笑,但是张一平还是决定支持他们,不仅在精神上,而且在行动上也是如此。
  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作战目标,迎接远东共和国的诞生,俄共远东局成立了一个“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负责领导和统筹进攻海参崴的事宜,前敌军事委员会的书记叫做西比利亚可夫,是俄共远东局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办公地点就在双城子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面。
  同时,前敌军事委员会从伯力,赤塔调集红军游击队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到双城子,到了三月中旬,在双城子周围的苏俄红军人数已经达到一万六千人。
  而这个时候,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日军和白俄军队已经基本被肃清,剩下小股的白俄军已经遁入深山成了土匪。不足为患。
  俄国人的心思就是想尽快拿下海参崴。到时就再也没有中国人的事。那中**队就可以撤出远东了。
  因此,苏俄中央认为,攻击海参崴的机会已经成熟。责成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对海参崴要塞发起进攻。
  所以,进攻海参崴要塞不仅是军事任务,更加是政治任务。
  张一平作为中**队与“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的中方联络员,这一天被通知到“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去开动员大会。
  张一平带着王一民等等警卫,以及翻译何宝胜,来到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所在的村子里。他在院子里拴好马,带着王一民和二嘎子、石尉兰以及何宝胜一行人进入前敌委员会的院子里,走了不多几步,他就碰到阿加塔站在院子的一棵树底下。阿加塔的眼睛是湿润的,眼神复杂,紧紧地盯住张一平,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中尉同志…”阿加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但是眼神中的那股火焰却是无法浇灭了。
  张一平在她旁边站住。“我很想你,你呢?…”
  阿加塔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已经砰砰砰地加快了心跳,胸前起伏不定。
  “我可以要求西比利亚可夫同志把你留下来。跟以前一样,派你到我这边来,作为远东人民军的联络员。”张一平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或许他不会答应。”阿加塔说道,“组织上已经决定,要我回莫斯科去,到列宁身边工作,虽然这是一个伟大而光荣的工作,但是要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取舍…”
  “只要你要求留下就行。”张一平伸出手握住阿加塔的手掌。
  “但是,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员,应该听众组织上的安排。”
  “我真想跟你去钓鱼…”阿加塔做梦似他说,“就在两个星期前,我们就在小溪边坐在阳光的草地上…鱼儿正往水中游,我们用鱼竿钓鱼…后来又筑一道坝,把水放开…只要去捡就行了…”
  “后来我们在小溪边烤鱼吃,然后在草地上亲热,相爱…阿加塔,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快乐…”张一平沉默了一会又伤心地补充说:“可是,现在听说你要回莫斯科去了,我很伤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你这一走的话,我的心也被你带走了。…”
  阿加塔忽然抬起脸来,用额头碰了碰张一平,用因为悲伤和痛苦而发抖的声音说:“你听我说,亲爱的张…你听我说呀,亲爱的中尉同志,我的爱人!…我是一名党员,我的一生已经奉献给了党,要无条件地听从党的安排,我舍不得你,但也没有办法,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再见…要知道,我爱你,永远爱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阿加塔喃喃地说着话,两只手痉挛地紧攥着。
  “我的心都碎了…亲爱的阿加塔,美丽善良的姑娘…我担心,你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张一平说道,阿加塔是他在远东地区淘到的唯一一个干净的俄国女人,可是现在却要离他而去,这的确让他有一点心碎的感觉。
  阿加塔没有看他,甚至不在听他的话,但是张一平每说一句,她心里就有什么在微微颤抖,好象有人在用怯生生的手指从她心里的还有生机的茎杆上摘下已经枯萎的叶子,“他说得对,也许永远回不来了…”阿加塔想道,她是在为她心中的那一片枯叶惋惜。
  “我要去开会了…”张一平想了个脱身之计,这样对阿加塔说。“等一下开完会,我希望你在外面的林子里等我…”
  在会议室里,一幅巨大的海参崴要塞地图面前,意气风发的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书记西比利亚可夫同志,兴奋地说道:“…无论如何,在四月六日之前,我们必须拿下海参崴…”
  “西比利亚可夫同志,请允许我说一句客观的话,用军事手段拿下海参崴,成功的机会非常小,即使能够成功,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会非常大。”原来和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政委,现在的阿穆尔起义团的政委弗罗洛夫说道。
  西比利亚可夫严酷地说道:“这是中央下达的政治任务,只从政治上考虑,军事服从政治,弗罗洛夫,这是命令,要不惜一切牺牲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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