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版作者云外山》第70/165页


  老大幽风直觉一阵丢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幸亏他们请慕容焉吃饭的事没人知道,否则不知将脸放在哪里,突然提剑上前,道:“慕容焉骑马跑得快,我们先杀了这个女的,再去找他算账!”
  冷心、湛露一听,大觉有礼,又一涌而上和西门若水打了起来,但他们哪里是这个女煞星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打得团团乱转,最后还是老大幽风机灵,大喊一声“点子手硬!扯!”,当即提剑先走,其他两个兄弟也一起拿着家伙就逃。
  西门若水本就无意杀了他们,而且眼下慕容焉又出现了,当即沿他溜的方向纵身追去,她的轻功何等厉害,不足一个时辰,早已遥遥望见慕容焉背影,但奇怪的是,那匹瘦马上不光有他,还另外有两个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魏笑笨和琥珀。原来,慕容焉在逃走时正碰上狼狈不堪,一直躲避西门若水追杀的魏笑笨和琥珀郡主。
  那两人初遇到他,没有认出,直到慕容焉惊异地发现了他们,喊了一声,两人才喜得大叫一声,上来和慕容焉拉在一起。慕容焉问他们不是和屈云东归了么,为何到了这里,还弄得如此狼狈。提到此事,魏笑笨与琥珀都一阵后怕,魏笑笨四下望了一眼,道:“焉大哥,我们刚才碰到西门若水了……”
  琥珀看他吓得结结巴巴,急忙简单地将戏弄西门若水,然后趁机逃走的事三言两语地说了,道:“我们还是赶紧走,一会儿她一定会追过来!”
  慕容焉道:“你们说得没错,我刚才也是被她追得才放马跑的!”
  “啊!”魏笑笨吓得几乎尿到裤子里去。
  慕容焉道:“快,我们一起上马,赶快南下!”
  说实在的,魏笑笨与琥珀早被女煞星吓坏了,这时见有马匹,也顾不了许多,三人一起上马,琥珀在前,慕容焉在后,只把不会骑马的魏大侠夹在中间,一匹瘦马驮了三个人,放踢狂奔,这一路上,慕容焉问及他们怎么折回,魏笑笨方和琥珀不好意思地说了实话。原来,他们在回五十里秀的途中,到处流览,到处都有胜景,早把未出过令支的琥珀看得五色目迷,心情大畅。结果她郡主的脾气又一上来,给顾无名、屈云留了张条子,马也没骑,单独和魏笑笨出来,说要去接应慕容焉,就出来了。
  慕容焉难免又怪魏笑笨太莽撞,正说话间,背后突然有一道人影陡现,三人一见,早吓破了胆,魏笑笨催着赶快逃,但慕容焉却一羁缰绳,迳自甩镫下了马,琥珀也跟着下了马,结果那魏笑笨不好意思一个人逃,也只好下来。其实,以西门若水的轻功,只要你看见了她,再想逃走,只会自取其辱,到时候会伤得更惨,琥珀是练过几天武功的人,深知这一点。
  三人刚一下马,那西门如水已经破风落地,静如山岳,冷冷地注定三人,挟剑不语。
  慕容焉也挟剑上前,道:“西门若水,你一路紧追不舍,我慕容焉自问并未得罪你,你为何苦苦相逼,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生路,你手里拿了我东震剑宗的震派之宝,还想要生路?”言毕冷冷而笑。
  慕容焉叹了口气,道:“还是为了纹龙玉玦?”
  妙月道:“你既然知道,最好不用我亲自来取,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有那么好的耐性不顺便将你的人头取下来。”
  魏笑笨吓了一跳,和琥珀低低商量了一回,转身谓慕容焉道:“大雁,那样破烂真的在你的身上么?”
  慕容焉点了点头,这一肯定有让魏笑笨吓得半死,西门若水这恶女人武功实在不弱,而慕容焉手中又没有兵器,当下遂道:“焉兄,这玉玦我们送给她如何?”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这玉玦乃是东震宗与西乾宗两宗的掌门印符,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这女子一来并非真的西门若水,而且她的背后可能另有高人,不过光看他们的手段就知道不是正派中人,若是给了他们,我怎么对得起陈逝川、顾云趾两位前辈。”
  琥珀闻言,也道:“不错,我们可不能做不义之人,我支持焉大哥。”
  说完两人都看着魏笑笨,魏笑笨苦笑道:“你们看我干吗,我又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妙月尊主看了三人一眼,不屑道:“怎么,你们商量好了吗,是活是死就看你们在此一举了,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她转了一双妙目,看着慕容焉道:“能告诉我你们商量的结果么?”
  慕容焉道:“结果恐怕是让你失望得很,我们不会把玉玦交给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西门若水闻言,突然娇声笑了起来,道:“三个笨贼,以你们三个的武功,我只要杀了你们,还愁拿不到玉玦么,莫非我还要向死人请示不成。”一言甫毕,一双美眸不屑地罩定三人,象是三人早不能动弹,可任她摆布,随便挑着收拾一样。这个女人琼姿玉质,容姿美貌至极,可以说与薛涵烟各有擅胜,难见高下,任谁也想不到她如此蛮横。
  但她的样子并未吓着几人,慕容焉从怀中取出了那枚玉玦,西门若水一看,芳心早大是一震,掣剑就要发难,慕容焉却突然举起右手,作势欲将玉玦摔下,少女大吃一惊,急急停了下来,叱道:“住手,慕容焉你……你不能摔了它。”
  琥珀想不到这玉玦竟能制住她,遂大放其心,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西门若水强忍了心中怒意,道:“你们要是摔碎了它,我……我就会立刻杀了你们,我就不信你们都不怕死。”言间,竟然专门转向了魏笑笨,生似这话是专门为他说的。
  魏笑笨这回竟然哈哈一笑,对慕容焉和琥珀道:“这下我们可有救了,这鬼女人想杀我们,除非能保证一剑就能杀死我们,否则万一这块破石头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她还是得不到。”
  琥珀闻言,早已娇笑着夸了他一回。
  妙月尊主西门若水气得脸都绿了,一路上屡遭几人戏弄,早恨不得立刻收拾三人一顿,但魏笑笨说得一点没错,自己的剑虽快,但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剑杀了慕容焉,在这段时间内,谁能保证那块玉玦没有摔下。
  慕容焉见她果真没折,道:“西们若水,扔了你的剑退后二十丈,否则大家玉石俱焚。”
  魏笑笨与琥珀两人早拍手叫好,西门若水气得直咬牙,但又不得不尔,但她并未将长剑丢到地下,而是用力掷到了二十丈外的地方,才后退了二十丈,结果那柄剑正好在自己的脚下,气的魏笑笨大跌其足,暗怪慕容焉没有让她直接将剑扔过来自己拣了,否则这刻手中就有了一件兵器了。
  慕容焉也没料到这西门若水这么狡猾,当下遂道:“西门若水,你可要记住了,你若是敢靠近我们三人二十丈内,我就动手摔玉。”
  西门若水捡起了长剑,冷冷地哼了一声,魏小笨却早乐歪了嘴,一边问慕容焉道:“焉,你为什么不让她走到几里外,干吗让她靠得这么近,我可不大喜欢屁股后面跟一大块冰来?”
  慕容焉还未回答,琥珀却拍了他脑袋一记,道:“要她走那么远,我们又看不到,弄不好她躲起来突然偷袭,我们可防不胜防了。只要她靠近时我们有摔那玉玦的时间,她就不敢上来。”
  魏笑笨听了,连叫自己笨蛋,当下三人也不管那西门若水气得玉面阴沉,迳自相携上路,魏笑笨则断后,边走边不时回头看那西门若水,监视她是否越界。西门若水看来确实很看重这枚玉玦,竟一路跟了下来。如此走了一日一夜,三人休息,她也休息,三人赶路她也赶路,时间久了,魏笑笨开始害怕起来,道:“焉兄,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才不到两天,我就累得要死不活的,我们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西门若水在后面却听得真切,冷冷一笑道:“你们每次休息都有个人不能睡,这样走下去,时间久了,你们中总会有人支持不住,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你们尽管得意几天好了。”
  慕容焉懒得理他,四下看了一眼,叫琥珀取了块小石头带着,连西门若水在内几人俱是不解,慕容焉道:“她一路跟过来定是要跟到个没有石头的地方才抢,因为那样玉一下不一定能摔得碎,如今山越来越少了,我们先准备一块,好到没有石头的地方摔这玉玦用。”
  西门若水听了,柳眉倒竖,玉面含煞,显然是被慕容焉说中了。魏笑笨见她大怒,又多捡了几块来。谁知西门若水却立刻又反而娇笑,她的笑很少见,如今卡来,不啻蓬莱仙子谪下凡尘,群裳霞举,仙袂风翻,但却弄得魏笑笨直起鸡皮疙瘩,瞪着眼睛,几乎是吼着道:“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西门若水娇声道:“你们最好带上块一百几十斤的大石,反正累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高兴,只怕有的人又累又饿,还要揣几块硬邦邦的石头,那才叫自找罪受呢。到你们都累得连摔玉玦的力气都没有时,还怕它不是我的囊中之物。”言下得意洋洋,不可一世。
  慕容焉一愣,忙将琥珀两人聚拢过来,三人聚首低声嘀咕了一阵。西门若水不知慕容焉这个鬼精灵又玩什么花样,待道三人各自散开,慕容焉谓她道:“西门若水,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要不灵了,如今这块玉玦就在我们三人中一人的身上,就算你出手如电抓住了一个,也未必能拿到它。到时拿玉的那个会好不犹豫地摔烂,你要是敢赌,不妨试一试就知道了。”
  西门若水想不到他竟来了如此一招,更看三人挤眉弄眼的,顿时气得浑身直打哆索,体似筛糠,一双妙目要吃人似地狠狠盯住慕容焉,象是要将他一口吃掉似的,半晌方吐出话来,道:“慕容焉,我先让你得意一时,到我抓到你时,我会叫你求我一万次才杀你。”
  魏笑笨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害怕未去,色心又起,也不管慕容焉和西门若水在场,拉着琥珀要亲她,琥珀羞得脸上通红,拿眼偷睨了他们两人一眼,死活推开他不肯,那西门若水早羞啐了一口,将头扭了过去……
  ※※※
  天气渐渐转凉了,四人行在路上,时时受着西风白露,确实都不好受。
  西门若水的耐心在渐渐减少,又行了几日,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慕容焉怕激怒了她,竟不再坚持二十丈这一界限,如今林间的飞禽走兽渐渐少了,而林子也以松柏为主,现在很少能遇到果树,四人的情况越来越困难了。
  这一日,慕容焉三人整日都没吃找东西,魏笑笨早饿得两腿发软,行到申牌时,突然看到前面林缘有一高坡,坡上竟有座木屋,木屋四下用两尺来长的木棍围成了一座小院,那木屋向阳处还挂了两张兽皮,显见乃是一个猎人的居处。三人一见,顿时精神大震,有人就不愁没有吃的,魏笑笨首先高兴得忘乎所以,正在这当儿,那西门若水突然发难,身形疾掠过来,一把抓住了魏笑笨倏又陡然后掠,慕容焉与琥珀大呼一声,想反击时,却为时已晚。
  西门若水看来也累的不轻,她抓了魏笑笨后也吁吁娇喘,魏笑笨早吓得魂都飞了,未及大呼,却被西门若水怕“啪!”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直打得他知趣了许多,再不敢多嘴,倒是琥珀大惊失色就要上前拼命,终被慕容焉一把拉住。
  慕容焉道:“西门若水,你就不怕我们把玉玦给砸了,快放了他。”
  西门若水冷若冰霜,道:“七日来我们都因为这枚玉玦受尽了罪,是时候该结束了。你们先把玉玦扔过来,我就放了他,否则,我就当着他女人的面一剑一剑把他的耳朵、鼻子割下来,让他的脑袋变成一个真正的东瓜,到时看小贱人还要不要他。”
  魏笑笨闻言,吓得几乎当场尿在裤裆里面,琥珀几乎昏阙过去,连忙求慕容焉,慕容焉却很坚持,一定要先放了魏笑笨才肯将玉玦给她,最后双方僵持不下,西门若水却突然灵机一动,笑道:“慕容焉,我知道你心眼多,但这么久拿不出手,莫非那玉玦在这个笨蛋手里?”说着向他怀中一摸,果然摸出了那块玉玦,慕容焉一见,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西门若水却兴奋的大笑起来,竟再不顾绝世仪态,倏然点了魏笑笨的大椎穴令他不能动弹,接着一脚将他踹到慕容焉两人面前,手中握着玉玦,竟然没有多看几眼立刻放入怀中——真是奇怪,她一直梦寐以求得到的玉玦如今到手,她竟然看也不看一眼,更没有那种得到美玉的惊喜。
  慕容焉与琥珀连忙将魏笑笨扶起,但两人都不会解穴,推了他半晌,魏笑笨依然动也不动,这刻西门若水将那玉玦放好,陡地将目光转向了三人,冷冷一笑,说道:“我点了他的大椎穴,三日不解必然残废,你们若是想走,尽可现在丢下他就走,我看你们两个早就有此意吧。”
  慕容焉与琥珀闻言俱是大怒,琥珀破口道:“你这恶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是你心里早这么想,才回说出如此恶口。”
  西门若水不屑地道:“我西门若水的眼光岂会如此的差,这个白头翁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即便是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在此地对着你们几个人。”说着冷冷看了三人一眼,迳自向那木屋行去,一边扬声道:“我现在要休息一会,来不来随你们。”说着竟不再理会三人,进了那院子。
  慕容焉两人自然不会放弃魏笑笨不管,不得已只有抬着魏笑笨也进了院子。西门若水拍了拍门,里面竟没人应答,结果那木门被她野蛮得一脚踢开,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碳盆,和一些风干了的果蔬与两块肉干,简陋至极,一看便知是野居猎人的窝居,地面上有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可见主人定是出去打猎多日未归。
  西门若水早饿得心里发慌,四下看了一下,却并无煮物的东西,只好取了些柿干之类的吃了,这刻慕容焉和琥珀也扶了魏笑笨进来,他们三人也早饿得不轻,忙取了些果干之类的吃了,琥珀取了些柿干,掰开送到魏笑笨嘴里让他也添填肚子,西门若水扫了三人一眼,冷笑一声,拍了拍手,突然闪电般掠了过来,骈指正点在那琥珀郡主肩井,琥珀啊呀一声,颓然跌倒地上,顿时和魏笑笨倒成一团。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魏笑笨嘴中正有一块柿没能嚼了下去,但又饿得直发冷汗,口角口水直流。西门若水看了他那副狗看热油铛,要舐又舐不得,要舍又舍不得的模样,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到一边。
  慕容焉并没有跑,因为他知道自己跑也跑不掉。瞬即又恢复了镇定,看了西门若水一眼,道:“你要杀我了,是么?”
  西门若水仔仔细细端详了他半晌,道:“你一直都很镇定,我不知你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生就一颗冷酷的心?”
  慕容焉淡淡地道:“我之所以镇静不是我矫揉造作,而是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不值得我付出任何表情,因为你们的手段实在令我不耻。我不屑一笑,是因为未将你们放在心上;也不屑一惊,因为我不一点不怕。”
  西门若水想不到他如此真对自己,本来想侮辱他,却自讨无趣了一回,顿时大怒,妙目益将他罩定,生怕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点了你的穴道么?”
  慕容焉道:“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我本来打算好好折磨你一番才让你死……”她美妙绝伦的玉面上竟突然现出了一丝娇笑,接着缓缓地道:“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先告诉你一件喜事,再好好地招待你这块顽石。而且,我还要你的两个朋友看着你怎么死。”说着,她行过来,将魏笑笨与琥珀扶正靠在门墙边,使他们正好能看到院子。魏笑笨看着她将慕容焉逼到院中,早吓的脸色大变,不知她将如何杀了慕容焉。
  西门若水立定,笑着道:“小恶贼,你可知道你最爱的人如今身在何处?”
  慕容焉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他以为说的是芙蓉眷主薛涵烟呢,其实,年轻人确实对薛涵烟有些好感,更有遗憾,要说他有最爱的人的话,那就应该是她了。这刻西门若水看他并不回答,璨齿一笑道:“在辽西我看紫柯整日跟随你左右,就知道她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她,所以,我早将那远嫁到汉国的薛涵烟换成了你的爱人紫柯,怎么样?”言间,拿眼盯住他的双眼,等着看他生气发怒的样子。
  慕容焉脑中轰地一下如遭雷击,顿时一片茫然,眼中突然溢出了一泡清泪。紫柯姑娘的命最苦了,她一生坎坷,父母失散,如今又被人强嫁给了汉国,作了薛涵烟的替死鬼!这且不算,若是到了汉国而被发现她不是薛涵烟,恐怕多数难逃一死。一念及此,怎不让他悲痛欲绝,吊影惭魂。这恐怕是他在凌重九与屈云的父亲去世后很少流泪的一次了。
  西门若水见状,心中大快,顿时涌出一股征服的兴奋,畅意而故作委婉地道:“怎么,我们的大英雄不是连对我一笑一惊都不屑么,这是怎么了?”
  “薛涵烟如今在哪儿?”慕容焉任那清泪流淌,只低沉地问她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西门若水益加得意忘形。
  慕容焉突然大声喝道:“薛涵烟在哪里?”
  西门若水见他大怒,反笑得益加娇嫣,道:“我当然知道她在哪里,但我也不屑告诉你?”
  这刻,连魏笑笨两个也气得几乎跳起,但他试了好几回,却丝毫不能动弹。琥珀毕竟是女儿心性,闻言早泪流下来。恨不得立刻站起来,破口大骂她一回。慕容焉为怒难胜,目眦欲裂,突然身性暴起,猛地扑了过来,也不管这西门若水手中拿着兵器,这下倒是西门若水大为一惊,她如今还不想这少年去死,忙急急掣回长剑,抬脚将慕容焉踹出老远。慕容焉这次真的怒极了,发疯了似的立刻重又从地上起来,再次扑了过来,如是三次。直到第四次,西门若水也被他发怒的模样吓坏了,慕容焉趁机猛地一个转身,从后面死死抱住了西门若水的柳腰。这一突变使她“啊!”地一声惊叫,浑身象触电了一般,手脚一软,长剑“锵!”地一声坠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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