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的1957》第64/72页


蝴蝶说:“我师傅教的太少,我一直想再拜个师傅,多学点手艺,你能收我做徒弟吗?”常月易心里好笑,说道:“你以前都学的什么?开刃了没?要是留过底子,我是不能收的。”这开刃说的是用偏门本事赚过钱,而留底自然说的是在公安那里备过案。
蝴蝶一听有门,笑得更开心了,说道:“我师傅就教了我点快片的能耐。已经开刃了,前不久还弄到个大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出手,砸手里了。没留过底子,查不到我的。”
常月易问:“哦?你弄到个什么大玩意?”
蝴蝶说:“不是什么古物,是个金属块,我开始看那俩傻子盯得眼珠都快脱眶了,还以为他们包里有金子还是啥呢,结果弄到一看,根本不是。我也找人看了下,说是不好脱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废铁。”
常月易砸吧砸吧嘴说:“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蝴蝶说:“我今天刚回来,听人说,我师傅那里似乎有人来找过,不过是找我师傅的,应该和我没啥关系。要不这样,您要是看的上,那东西就当拜师礼送您了,怎么样?”
常月易心里突了一下,连忙摆手说:“哪有这种拜师的,要给应该是师傅给徒弟见面礼。这样,反正你也不好脱手,留着是个事,我给你看看,要是能卖,回头我俩二一添作五。”
蝴蝶笑着说:“都行,只要能学到本事,这些玩意想要再去弄就是了,您等着,我去拿去。”
她一走,窗外翻进来一个家伙,正是二大爷,严青乘也从隔壁伸出头来。三人商量了几句,又各自散去。
没多久,蝴蝶果然来了,她敲开门后,就从兜里拿出个纸包,里面正是六天前丢失的TZZD核心部件。当常月易接过东西后,突然说了句,:“姑娘,你被捕了!”
一把明晃晃的手铐瞬间就铐住了蝴蝶递东西的右手,而窗户和大门同时被人哐当撞开,涌进来好几个人,把所有出路都堵死了。
随着蝴蝶的落网,本来这个失窃案就该结束了。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后续的发展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间谍组跟的那位中苏混血姑娘后来证实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她到首都来竟然是寻亲的。
她的父亲是一九四/五年受伤留在华国的一位俗脸士兵,后来娶了她母亲,在四八年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不过她妹妹在三岁的时候被人拐走了,雪上加霜的是一九五九年时她父亲又跟着俗脸专家一起回国了。
五年前她母亲因长期心情郁积,病倒了,临走前嘱咐她以后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妹妹,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去年开始,她无意听到有人说在某趟前往首都的火车上见到个和她一样的姑娘,于是从那时起,但凡有时间,她就开始在首都和附近几个县镇之间找寻妹妹。而那个皮包则是前不久在某个县里买的,后来因为连日奔波在汽车上睡着了,结果就被小偷摸走了。
在看到蝴蝶的照片时,这位孤苦伶仃的姐姐泣不成声,一口咬定,这就是她的妹妹!
后来,自然是姐妹相见,得知自己是被师傅从家人身边拐走的孩子,蝴蝶的世界也破碎了。打小当作父亲看待的人,竟然是个拐子?!本来应该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日子,却变成了挨打、训斥和辛劳的生活。
而她每次赚来的钱,还要按她师傅的规矩,分给附近几个人家,例如那个饭馆,说是安居费、封口费。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被犯罪老团伙用来谋财的工具而已。
在终于明白了真相,又有了姐姐的温言劝慰后,蝴蝶在缓刑阶段里,戴罪立功,帮助破获了好多起技术含量很高的案件。多年后,已经是刑侦界传奇人物的蝴蝶,见到“照相机”常月易时,还会开玩笑的喊他一声师傅。
而忙完了213案后,二大爷终于能回家休息了。但是他发现,家里也出了事情。
原来,在谢青磊拜托胡田田(特种连侦察兵)去追查程浩江现状后,得到了惊人的消息。
程浩江被他女儿囚禁起来,现状极糟,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高大峰获得的信息更为具体,通过黑箭和蓝尾的窃听观察,老程的女儿已经把他父亲名下所有财产都拿到了手里。除了部队的那套房子没办法过户外,老程现在已经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也是她女儿现在懒得再管他死活的一个原因。
而另外的原因说起来就令人叹息,程浩江开始还想和女儿好好沟通,可他无意中发现了女儿女婿利用他的名声在当地收了贿赂,答应某些人帮忙安排进部队。
程浩江自然是大发雷霆,要女儿女婿退还全部钱财。可这女婿一家极力反对,后来在他们的怂恿下,程浩江的女儿竟然把自己的父亲囚禁了起来。除了每天送点食水进去,老人连马桶都无法更换。
条件恶劣,心情悲愤之下,程浩江旧伤复发,很快病倒了。开始他女儿还有点忐忑,但在把所有钱财都转移走后,忐忑变成了麻木,最后甚至变成了期盼。狼心狗肺的一家,现在就等着老头死了,好赶紧正大光明的花用所有财产。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谢青磊一家都被这黑暗的人性惊到了。二大爷此时正好回来了,听完之后,点点头说,“先把老程救出来,小磊你和院里的领导说下这事,让他们派些人手,我再喊上公安,大峰你把照相机管好,进去把能拍的都拍下来,录音笔也开着,多带几个,尽量多弄些证据回来。”
当天,一队人马奔赴程浩江女儿家,而二大爷则独自传送到老程那里,将老头收进了空间,先用这个方法吊着命吧。因为她女儿是在湖北的,两天后,大队人马才赶到地方。
这天,湖北某个郊区大院里,冲进了一帮如狼似虎的士兵和公安。一通猛砸之后,周围好奇探看的邻居们都倒抽一口冷气,原来他们都看清了那被砸开房间里惨不忍睹的情形。
一位皮包骨头,和死人没多大区别的老者,被铁链捆着手脚,手腕和脚踝都发黑溃烂,而屋里这么冷的天,只有一床破成渣的被子,半边垫着,半边盖在老人身上。
有那耳朵尖的,听到士兵里有人说“这么对自己的亲爹,十八层地狱估计都容不下她。”
周围顿时哗然,天哪,平时看这家人,都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竟然会残害亲爹成这样的啊,这都恶毒到什么地步了?
也有人发现,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正拿着照相机“咔咔咔”不停的拍着,老程女儿一家开始还耍赖撒泼,可当她父亲被抬出来后,这家人都缩着头,希望自己能藏起来就好了。
后面这家人就上演了一场疯狗之间的对咬大戏,最讽刺的是,这家人最后众口一词的说这都是老程女儿干的,他们都不知情或者是被迫的,甚至还反复劝说过他女儿,然而谁都无法阻拦这黑心烂肝的女人……
程浩江是一位立过战功的革命老军人,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引起了高层的关注。很快,从严从重办理的指示就发了下来。
这帮混蛋渣滓,面对着照片、录音、物证和口供一个都不少的证据链,没有一个逃过了法律制裁。女儿女婿将终身在狱中度过,其他人最少都要蹲十年以上的大牢。
而程浩江目前的情况非常危险,经过数次抢救都还没有脱离昏迷,医院判断他很可能脑部受损,就此一直昏迷下去,成为所谓的“植物人”。
得知消息的二大爷,第一次利用职权干了点事情。那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的一家子,于是就享受到了真正黑暗的监狱生活。
不过由于事件的曝光,伴随着“为何英雄的孩子竟然如此歹毒无耻”的疑问,华国教育界开始提出了如何正确树立孩子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的问题。素质教育被早早的推到了世人面前,才与德的选择引发了众多学者的辩论研讨。
人们在讨论中,有些观念渐渐明晰了起来。养孩子,不是仅仅管吃管穿就算尽责了,父母都疏于教导,全指望学校,那很有可能在孩子的内心世界出现问题时,错过了最佳的修复时机。
忙完首都的事情后,二大爷就打算带着一家子回去了。然而,朱芸兰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他明白,丈母娘这是放不下老程了。
怎么办?老程现在还处在昏迷阶段,不能离开医院,朱芸兰如果留在这里,谢青磊和他都不放心。最后,两口子商量了下,决定暂时分开一阵。谢青磊陪着母亲在首都住一段时间,而二大爷父子俩回去,毕竟工作上学不好耽误。
两口子分别时约好了,等一个月后,朱芸兰心情平静下来,她们母女俩就回高家坳去。
二大爷虽然不太情愿,但他能体谅丈母娘的心情,于是在朱芸兰愧疚的眼神中,他带着儿子离开了。
只是他没想到,刚到家没几天,就接到了留在谢青磊身边的蓝尾传来的消息――程浩江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直接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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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谢青磊所在的特种连哥们正式见过了二大爷后,他们还聚在一起专门聊过这位神奇的妹夫。
政委王云离:“这小子不错,213案子又立功了,听说已经在公安部挂上号了,档案都被划拉到赵麻子手里去了。”
胡田田:“是个体贴人,他帮着谢大哥的妈妈做了好多事,上次程大叔的事情,他忙前忙后可尽心了。”
连长陆黎:“我就有点好奇,他当初是怎么和小谢看对眼的?”
团长伊兼墨:“唉,这个我知道,据说这个高全兴曾经和小谢在一次任务中相遇,两人携手并肩勇斗饿狼,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因此英雄惜英雄,然后就那啥那啥了……”
胡田田:“团长,你说的咋这么怪呢?我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了。什么英雄惜英雄就那啥那啥了,这以后我再听三国水浒的评书,估计都能想歪了去……”


☆、第84章

话说二大爷父子刚回村没两天,一直昏迷不醒的程浩江竟然醒了过来,然而当他醒后,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接着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他想不明白为何亲生女儿最后会如此狠毒,哪怕他是个陌生人,也不能做出谋财害命的事啊。
确实,他年轻时,对家庭几乎没有尽到一点责任。两个女儿都对他不太亲,这是他能接受的,毕竟你没有付出感情和精力,怎么要求别人回报以真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忽视下,小女儿竟然形成了如此狠毒自私愚蠢的品性。他该怪谁?是故去多年的亡妻吗?是病逝前还不忘叮嘱妹妹要小心后妈的大女儿吗?恐怕最该怪的还是他自己。
如今,孩子犯了罪,国家已经判了刑,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应该的,甚至是因为重视自己,才会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然而,夜深人静时,他会忍不住的回想,如果自己不那么粗暴简单,或者放弃再婚的念头,结果是不是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朱芸兰看到程浩江已经脱离了危险,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很快察觉到对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中郁闷了阵后,她终于彻底放下了这个人。于是很快和女儿收拾好行装,启程回家了。
二大爷把娘俩接到家后,心情也不那么好。这都什么事啊,难怪夕阳红里有好结果的不多。不过他不好和丈母娘说这个事情,只在晚上睡觉时,和老婆说道:“其实,我看发生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好处。咱妈现在还能比较轻松放下,要是真等到结婚了,他女儿再和咱妈爆发矛盾,你看那个程老头肯定要犯蠢。早知道这样,我才懒得管他的破事呢,老糊涂!”
谢青磊搂着爱人说道:“也好,我妈老觉得受了老程好多相助,心里总带着点亏欠感。现在这样,咱算是救他条命了,管他领不领情,至少我妈心里能坦然了。以后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行了,再有好的,咱们多调查调查,真是不错的,也可以接受。”
朱芸兰回来后,第二天就忙着她的小学事务去了,村里人根本都没发觉这位名誉校长内心发生过什么波动。
闲了一阵的二大爷这天一拍脑门,想起个事情。于是他带着妻子儿子,花了几个周末的时间,传送到某片地区,拍了大量的照片。
回到村子后,他又写写画画,弄出一封非常厚实的文件,在某个深夜里,放到了首都月坛钟楼二层的密室之中。
于是,一九六七年三月一日,月坛清洁工张木头又收到了神秘信件。当他把信件顺利上交后,华国最高领导人拿着其中一张信纸,发了好一阵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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