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特工校对版作者路盐》第244/356页
猎蜥连连点头受教,把楚婉仪的话深深记在心里,只见楚婉仪把指尖点在亡字下面的“口”字上,笑道:“这个‘口’字,要求的是你个人的语言表达能力,其中还涵盖着沟通能力和管理团队协作的深层意义。你作为这群小混混的头目,本来一直带着小兄弟们偷鸡摸狗为生,不过你们现在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凡事都靠江湖规矩和粗粝的潜规则去解决,而是要学习并应用赌坊经营的理论,才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回连罗图都啧啧赞叹道:“这么一番金融知识的大道理,能够这样透彻的应用在地下赌坊生意里,婉儿你不跟我们一起混黑道,真是委屈了天大的才华!”
楚婉仪很少听罗图打趣自己,风情万种的横了罗图一眼,继续说道:“亡和口下面并驾齐驱的‘月’‘贝’‘凡’三结构部分,则分别代表着时间观念和人脉、充足的流动资金,还有胜亦欣然败亦喜的一颗平常心。”
楚婉仪的指尖虚凌在猎蜥的掌心划过,语重心长道:“这家赌坊的规模不小,你要抽出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在赌坊经营中,兢兢业业,还要建立起广泛的人脉,时刻保持黑柏两道上的势力均衡,上买下通,赏罚分明,才能维持住自己说一不二的话事者地位,同时让手下的兄弟丰衣足食,不用生出异心,胡作非为。”
猎蜥真心叹服,把楚婉仪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只听得楚婉仪最后嘱咐道:“钱队和罗队都是你的江湖前辈,一定已经为你留下了足够赌坊经营的流动资金。至于最后的那一颗平常心,你现在虽然通透知晓,却不能知道最深处的味道,还要在不断的前进和挫折中培养加固,等你上了年纪,成为南浦市一方大豪的时候,相信才会有更深的体会!”
凌阳击掌赞叹道:“罗队刚刚说得一点都没错。婉儿你这一身的能耐,如果早生了几十年,华国江湖上第一大门派,要门门主的位置上,坐着的一定不会是伊哈娜那个老贼婆。你要是肯去江湖上打滚的话,估计我和罗队这样的小喽??,早已真心拜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兢兢业业为您老人家所驱策,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楚婉仪没有理会凌阳的阴阳怪气,而是颇有些江湖前辈的气度,微笑着拍了拍猎蜥的大脑袋:“我累了,要去好好补上一觉,你慢慢消化着,姐姐恕不奉陪啦!”
第601章 发洋财
楚婉仪款款离去,留下凌阳和罗图大眼瞪小眼,猎蜥则像是刚刚品尝了一顿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一样,呆立原地,还在不住回味楚婉仪话中的深意。
凌阳见猎蜥呆兮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扇了猎蜥的后脑勺一下:“发特么什么愣呢?没看见我和罗队的下酒菜都冷了吗?快点去张罗一桌上好的酒席来,感情你们都吃饱喝足了,你前辈我还跟这儿干饿着呢!”
猎蜥这才从呆滞状态中清醒过来,连忙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冷炙,只留下剩下小半瓶的烧酒,嘴里还不住叨念着:“太深奥了,太深奥了……”
凌阳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踢了猎蜥的屁股一脚:“深奥个屁,刚才你嫂子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开个指甲盖大小的地下赌坊,哪里来的那么多门道?你要是真按照她说的那些条条框框在道儿上混,赌坊早晚得关门大吉!”
凌阳连连撇嘴,显然对于楚婉仪的一套歪理邪说很不感冒:“教给你记住喽,在江湖上混,一是要够狠,二是要兄弟多,三是必须讲义气。这些话是陈浩南和山鸡亲口说的,是咱们道儿上人视为金科玉律的不二法门!”
凌阳拿出港台电影那一套,白话得唾沫星子到处乱飞:“生活何必过得那样复杂,想谁就打电话,想见面就微信约,想被理解就苦口婆心的解释,有疑惑就问,相中什么东西就抢,看不上谁就动刀子砍他!都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只能沦为江湖上最底层的下九流。好了,今天的江湖理论课到此为止,赶紧去给哥准备酒菜!”
猎蜥被凌阳一语惊醒梦中人,恍然大悟道:“您要是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刚才嫂子说的那些虽然有道理,到底不如前辈您总结得这样精辟,而且还跟念诗似的朗朗上口。我这就给您准备吃喝去,您稍等!”
凌阳和罗图对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后院宅子里的走廊内,各个转角都有罗图带来的护卫把守,楚婉仪见房间众多,不过大多设置有赌博应用的器具,或者是让客人临时休息的房间,想起这些床上曾经睡过那些红了眼圈的赌徒,楚婉仪心中不喜,只好闲庭信步地溜达了一圈,正好走到最里面羽馨曾经住过的卧室。
卧室的门紧闭着,雕花的木门似乎是这所南朝老宅里的古董,上面镌刻着各种奇异的花纹。为了保暖,木门的四圈还用棉条俨住。楚婉仪欣赏了一会儿门上的花纹,轻轻推了一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住。
一旁侍立的护卫,十分有眼色地跑了过来,一面掏出钥匙开门,一面笑道:“刚刚罗队吩咐,把钱队缴获的钱和物品存放在这个房间里,我刚才看房间里面的大床十分松软,好像曾经是个小姐的闺房,您要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楚婉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信步走进房间,只见卧房里整个布置成粉红的主题,绣凳和梳妆台上都铺设着粉红色的垂帘,镜袱、床单和涨满也是嫩得透粉,各色人偶摆设小巧可爱,梳妆台上陈列着几款化妆品和睫毛刷粉扑等物,一看便知是女孩子的闺房。
楚婉仪在床沿上坐了坐,轻轻颠动身子,只觉得床垫柔软,十分舒适,于是一下子把自己扔在床上,头部砸在松软的枕头上,却感觉到枕头下面,似乎藏掖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物事,好奇的掏出来一看,楚婉仪的脸顿时羞得红透了。
楚婉仪的手里,赫然拿着一支婴儿手臂长短粗细的玉棍,两端都凿刻出男性特有器官的形状,上面似乎还涂抹了某种香气扑鼻的油脂,握在掌心里滑滑的,玉质也十分上乘,摸上去温和柔润,一看便知是古代女子和情郎闺中秘戏时,所用的助兴器具。
“这个东西真有趣,不过也真够可怕的,一个这样的东西,如果放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知道会怎么……”
想到这里,楚婉仪赶紧丢掉玉棍,双手捂住火热的脸颊,啐了自己一口:“楚婉仪你这个坏女人,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楚婉仪越是忍住不去瞧那只玉棍,越是忍不住念头纷飞:“钱多多那个家伙,今天居然对我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来,胆子可真够大的,我一定不会饶过他,等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戏弄他一回,也好报了他轻薄我的仇怨!”
想起和凌阳翻滚缠绵的一幕,楚婉仪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凌阳身上的那支“玉棍”:“这个假的,和钱多多的那个比起来,大小似乎差不多呢……”
原来羽馨在和警务司长房中嬉戏的时候,曾经在这只巧夺天工的玉棍上,涂抹了某种西天竺秘制的药物,不仅能够润滑,还能对女性起到催情的效用。玉棍上的催情药物十分霸道,早已通过楚婉仪掌心的皮肤,迅速蔓延在血液里,游走遍全身,所以楚婉仪才会一时动了情欲,总是往那个方面想念。
楚婉仪搓了搓脸颊,努力使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眼神落在放在角落里的四口纸箱上,好奇的走了过去,逐个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楚婉仪以前经营公司的时候,动辄接触百万以上的流水,而且年薪很高,生活富足,不过乍一看到这么多钱和金条,还是感到暗暗心惊,十分佩服蒋哈维的敛财能力。
楚婉仪的目光,很快被另外两个纸箱里的古玩吸引住,随手拉过一个内可置物的绣墩样式的整理箱,坐在上面,仔细拨弄起箱子里的古玩物件里。
楚婉仪对于古玩的造诣并不高,只是在恒运公司任职的时候,汤圆县城里某些主抓经济的领导,喜欢古董字画,为了投其所好,楚婉仪才不得不高价搜罗到一些名人字画之类,悄悄送到领导家里,图个平安。
几百年前的南北朝没有分裂的时候,是一个被称作高丽的国家,曾经是唐宋元明的附属小国,华国封建时期的君主,也曾在高丽每年献宝朝贡的时候,把一些字画玉器等物作为回礼,其中一部分流落到民间,只是到了地处偏远的枯草镇,只剩下一些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
第602章 金风玉露
楚婉仪饶有兴致的打开几张古画卷轴,其中或是山水写意,或是花鸟虫鱼,虽然不乏淡墨轻彩的古风之韵,却大多是明清时期不太出名的文人作品,一诗一句后,红章落款俨然,放在现代社会评估,也不会有很大的收藏价值。
除去卷轴和几把描金的折扇,剩下的一口纸箱里,凌乱的摆放着几十件各色小玩意。诸如勾描花彩的民窑瓷器,看上去流光溢彩,却并不显古朴的琉璃狮子镇纸,或是大小不一的翡翠玉石佩饰,甚至连檀香木的头簪,和红果大小的珐琅鼻烟壶,都赫然在列。
楚婉仪轻笑一声,显然是嘲笑蒋哈维不识货,把这些破烂货都当成宝贝藏了起来。不过楚婉仪随即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曾经听凌阳说过,蒋哈维是纵横老道儿上的江湖巨骗,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眼力。看起来,蒋哈维苦心搜罗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其真正的目的,一定是想掩盖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件古玩,说不定就会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小家伙。
想到这里,楚婉仪打起精神,强忍住身体里由内而外翻涌出的一股莫名热躁,细心在古玩箱里玩儿起了寻宝游戏,把字画和折扇逐个细看了一番,又拿起每一个玩意儿,在手里细致摸玩,终于在摩挲一件清代大肚细颈彩釉瓷瓶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
瓷瓶外釉色通透,勾画出的一副小桥流水画作栩栩如生,造型浑然天成,加之瓶底的红漆落款,清晰标注着清代雍正时期的官窑烧制。不过在瓶身下弧折合的几个不起眼处,却微微凸起着几个小米粒大小的“窑青”,指的是在烧制瓷器的时候,由于某一个时间段的窑火温度不够持续,在瓷器表面留下了几处凹凸不平的凹凸。
这几处瑕疵,被妙手工匠以画作掩饰住,凹陷的部分,用流水的水纹掩盖;凸起的部分,则用鱼儿的眼睛替代,不仔细摸索,但是凭借肉眼观察的话,还真的难以分辨。
即使有了巧手匠人的后期弥补,被烧制出窑青的作品,理论上已经失去了九成九的收藏价值。摆放在屋子里作为摆件,倒没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当成传家宝留着升值的话,最后只能是贻笑大方。
楚婉仪也是在民间收藏家手里淘换古玩的时候,在百度上恶补了几天相关知识。为了不被人点了桩子,也就是古玩界受骗的意思,楚婉仪还特意请教了汤圆县城博物馆的专家,对于古玩界里简单的做旧和窑头弥补手段,多少有一些了解。
在古玩鉴定方面,楚婉仪只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只是见到瓷瓶外裹着一层薄薄的保鲜膜,好奇之下撕下来一看,只见原本平整的保鲜膜,沿着瓷瓶的纹路,突起几个明显的玲珑点,这才更加确认了瓷瓶上“窑青”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件不值几个钱的工艺品,不仅被蒋哈维通体用保鲜膜裹住,显然对其另眼相看,不同于别的物件。楚婉仪转动瓶身欣赏的时候,发现瓶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转动间轻轻撞击了瓶子内壁,发出微微的沉闷响声。
楚婉仪将瓶口倒置过来,朝下甩了几甩,瓶口里先是滑落出两三个小袋,袋子有四分之一的扑克牌大小,是用透气的糯米压制而成,里面装着满满的吸潮剂,是薯片包装袋里最常见的那种。
吸潮剂掉落以后,细细的瓶颈里似乎卡着一个什么东西,大小超过了瓶颈的直径,卡在半截难以掉出来。楚婉仪于是在羽馨的梳妆台抽屉里,四处翻找修剪睫毛和眉毛的镊子之类的东西,镊子没有找到,却看到最底层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剪刀盒。
楚婉仪打开盒子,本以为里面会装着一套大小不一的指甲刀,没想到里面却装满了淡青色的粉末,盒盖开合间,香喷喷的细腻粉末,表面上的一层化作烟雾,被楚婉仪吸进鼻端,只觉得一阵浓烈的异香直冲顶门,不知不觉间,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楚婉仪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楚婉仪连忙合上盖子,并没有多想,只是把盒子里的粉末当成羽馨平时惯用的一种化妆品。好不容易在别的抽屉里找到一柄细长的镊子,把卡在瓶口的东西夹了出来,看到一个手腕粗细的狭长牛皮纸包,捏上去十分松懈,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楚婉仪在绣墩上坐得双腿发麻,头脑也昏昏沉沉,还以为是过于疲惫,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一照,只见自己双颊赤红,眼若桃瓣,眼波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
楚婉仪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受了风寒,赶紧钻进大床上的被窝里,想要休息一下,捂出一身透汗,以免明日身体不适,在远途车上难受。
楚婉仪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感受到枕头下面那支玉棍的硬度,心里又是一荡,强行将心中的旎念驱逐出去。仰躺在枕头上,想要剥开牛皮纸包,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眼皮却越来越沉,瞬息间,已经沉沉睡去。
楚婉仪刚刚接触了涂抹秘药的玉棍,刚刚又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盒子里的青色粉末。羽馨做的是出卖身体的勾当,闺房中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刚刚的青色粉末,平时嗅入一点,就能让女子身体动情,而且承受能力加倍,精神感官更加敏锐,才能精心享受巫山雨云之乐。
楚婉仪一时小心,接连着了道儿,这会儿看似呼吸匀称,实际上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羞人恼人,却又令人无比愉悦销魂的梦境。
梦里,楚婉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除殆尽,露出羊脂白玉般的动人身躯,被一个年轻男子肆意轻薄。楚婉仪星眸微微开阖间,正好对上男子那双充满了坏笑的爱怜眼睛。男子眉目俊朗,脸上却带着雷打不动的猥琐笑容,不是凌阳还能是谁。
迷迷糊糊间,楚婉仪终于抛却所有的矜持,尽情享受着凌阳赐予的欢愉。两具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凌阳终于占领了楚婉仪身体和心灵的最深处,楚婉仪在夹杂着痛苦和欢欣的感官中,忍不住呼喊出声,眼角,有一颗泪水滑落,细细品尝间,充满了甘甜的味道。
第603章 雾渐浓重
凌阳离开江界市一段时间,毕竟惦念着那边的情况,一边就着炒熟的腊肉喝酒,一边听罗图简要介绍着江界市近期发生的事情。
“小白这次本想跟我一起过来,不过小五和老炮他们已经在新年前去了平壤,家里不留个人照应,我始终放心不下,所以把小白留在姚老爷子家,让他见机行事。”
凌阳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海鲜汤,烫得直伸舌头:“小五他们走了?那江界市还会有什么屁大的事?你把小白那个白痴留在姚家,能起到什么作用?”
罗图笑道:“小白虽然年纪轻了一些,不过现在历练得也算不错了。完全能够独挡一面。小五虽然带着军械去了平壤,不过前一阵子发生在朴家的一场惊天袭杀,令江界市有头有脸的富商,包括当地官员死伤无数,掀起的轩然大波,到现在还没有平息,听说连平壤都惊动了。”
凌阳一想也对。因为朴家在江界市势力非凡,苦心经营多年,早已成为一个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朴贞熙的庆生会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朴多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邀请来江界市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宴会上沟通感情,没想到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数不清前去赴宴宾客,都是当地跺一跺脚就能掀起地震的大人物,却横死在了朴家的别墅里,的确够朴多成那个老狐狸喝一壶的。
凌阳突然想起,姚海涛的大女儿花朵儿,虽然曾经被朴多成当成了玩物,肆意欺辱崔残,不过朴多成并不知道花朵儿是姚家的女儿,只当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贫家女孩而已。姚海涛虽然恨极了朴多成,不过并没有直接对朴家宣战,反而因为甜宝杀死了平壤李家的旁支男丁,生怕引出李家的报复,一直隐忍不发,暂时浑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朴家既然大宴宾客,实力不俗的姚家,当然也一定在邀请之列。想到这里,凌阳惊道:“对了,朴贞熙办庆生会的时候,姚海涛家有没有派人前去?不会也出了什么事吧?”
朴家别墅受到袭击的时候,凌阳曾经一度认为,是姚海涛按捺不住,派人暗中下的黑手。不过那些暗袭者看似组织纪律严明,各个手段高强,其中不乏厉害的异能者,对朴家别墅里的所有人一视同仁,下辣手催命,甚至连凌阳,楚婉仪和李逸俊这样的人物都不肯放过。
凌阳当时心念电转,认定姚海涛绝对不会有此胆量。先不说别人,单是自己身负要门门主的重大身份,姚海涛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将整个宴会上的宾客一窝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