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邑夫人全集Zei8.net》第46/59页


只记花开——致仍在辛苦追文的同学

 厚着脸皮,第n+1次的道歉。
  这个文实在拖了太久,都不知道还有几位同学是从一开始就在看。中间各种波折各种灰心,包括跟别站签约,借口分上下部匆匆结文,重新换回自由身。。。。。。丁丁码字以来,一路都磕磕绊绊,一直扑到80多w,越不顺反而越不愿放弃。
  现在总算更到了这里,用了最狗血俗套的桥段——暂且被洗白了的男主,输了天下,得到爱人。
  对于失去耐心的同学们,不妨就在这里放弃阿七吧。
  丁丁也真的希望这就是最后——从此两人在世外桃源中,优哉游哉,只记花开,不记年。
  可是未曾爬到山峰最高处的人,没有资格说自己其实更爱山脚的风景,所以赵赵他,还有太长的前路,这是他的命运。于是阿七就只好陪他继续走。关于赵赵的伏笔,前面写过两处,分别引向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相信赵赵最终会自己做出选择。

七七 春尽终有期(7)

 脸孔埋进他透湿的前襟,他使了使力才将她拉开,笑着对她道:“往后都别再说这种呆话。”
  阿七也笑,“我说的,都当真的。”
  暄却道:“我说的可不真,谁要变成石头,又不能摸又不能动的。。。。。。”
  阿七一时没明白过来,正要跟他掰扯——不料他却突然从她领口中探进手去,“。。。。。。还是人好些,摸起来舒服。”
  他的手仍带着凉意,阿七被激得微微一个寒颤。
  “冷么。。。。。。”他不再笑,轻咬着她的耳垂,哑了声,“那就去水里。。。。。。”
  阿七嘴硬道:“我才不冷。”又用手推他,“刚还咳血,要作死么?还不放开——”
  全不顾她的异议,只管拖着她趟回浅湾——那水正是暖的,从洞底无数细小泉眼中汩汩涌出,汇成齐腰深的水潭。将她牢牢压在潭边石壁上,暄也并不急着解她的衣袍,只是撩起她浸在水中的袍摆——
  见她还在挣扎,暄凑向她耳边喃喃道:“。。。。。。玉镜一见着你那晚,就想过,要在水里。。。。。。”尾音愈发沉下去,渐渐变作灼热而急促的喘息。
  承着那些撩拨抚弄,终于几乎连站也无法再站稳,只能紧紧攀着他,任由他去。水流在腰畔不断的起伏涌动,无止无休,眼前又开始变得模糊,仿佛回到窒息前的那一瞬,被他禁锢着,不知自己是想要挣脱,抑或更深的迎合。。。。。。
  细碎的呻#吟声从喉中逸出,像断断续续的抽泣,而以往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发出半点声响。。。。。。过后,暄要笑不笑的盯着她,滚烫的指轻抚着她的眼尾,却见她向一旁别过脸,口中狡辩道:“我才没哭。。。。。。刚才我那是,那是担心往后我们困在这溶洞里头,难不成就只能顿顿吃鱼么。。。。。。”
  他真就顺着她的话,低笑道:“吃鱼不好么?”
  阿七歪在他怀里,悻悻道,“不好,最烦吃鱼!”
  “那可不妙了。”他接笑道,“往后非但你我要吃鱼,怕是连咱们的女儿也——”
  阿七脸一红,忿忿打断他,“哪个要跟你生女儿!”
  “噢,既是你不肯生女儿,那便生个儿子吧。”暄从善如流道,“往后连咱们的儿子,只怕也要顿顿吃鱼了——”
  。。。。。。古谚道:三月茵陈四月蒿。又是一年春三月,往山中采罢绵茵陈,下得山来,江畔恰遇着撑篙靠岸的渔家。年岁稍长的男子因对身旁少年道:“江鱼正肥,尝过渔娘菜再走吧。”哪知少年一口回绝:“不去不去!再迟一会儿,乔二家的蟹黄狮子头可就又卖完了!”
  “先吃了再走也不迟,”男子笑道,“乔二他妹子铁定还留着一份,只等你回去买呢。”说着便施施然走去水边,扬手招呼那船。
  少年只好也跟了去。不多时船靠了岸,却是一老一少的父女。两人跳上船去,船尾炊烟袅袅,渔家女正生起火来。
  因见那掌船的老迈,男子便先搭手泊好了船,这时少年不情不愿的向腰间掏出几枚铜板,又特为抓了把刚采来的白蒿,一起交给那老翁,道:“老伯,烦您跟阿姊说句,剁碎了掺些豆面,锅沿儿上贴几个饼子,留神别叫饼子沾了鱼汤!”
  老翁应着去了,少年这才往舱中坐下。对面男子递过水囊,轻笑道:“倒不如叫她另起一锅给你贴饼子——”
  少年横他一眼,悄道:“又聋又哑还恁多的话!”又道,“真瞧不出,你竟会撑船!”虽满脸不屑,心底却暗暗欢喜——她的男人,自然样样都好。
  男子则一本正经道:“那是自然,本公子天资过人,不论何事,皆是一触即通。”
  正说着,少年做出个噤声的手势,稍后便见老翁送来温酒壶并一碟腌笋。
  少年少不得又取出两个铜板要与他算作酒钱。哪知老翁并不肯收,倒坐下与他两个攀谈起来,“二位莫不正是曾与川老爷送药的云家兄弟么?”
  少年略带诧异道:“老伯识得我二人?”
  “识得识得当然识得!”老翁迭声道,“连川老爷都看重的人,能耐了得,又这样堂堂的样貌,十里八乡的不早就传遍了么!既这么说,小哥必是云七兄弟无疑了。”
  “我正是云七,”阿七道,说着又笑望一眼对面,“这是我兄长云五。”
  对面被她称作“云五”的男子正自顾执起木箸,夹了片薄笋搁进嘴里,此时眉梢一挑,瞧了眼笋碟,又特为瞧了眼阿七。
  阿七面上登时一跌——这厮正是尝着人家的腌笋适口,叫她回去也照着做的意思——讪讪向那老翁道,“老伯见笑了,我这兄长,天生是个聋子。”
  “省的省的。”老翁仍是赞道,“便如此,更难得了!凭二位的才干,加上川老爷的赏识,又正赶着春上收药,二位便要发达了——”
  却说当日暄与阿七的求生之地,乃上年埈川地动之后,山势巨变,山岩垂坠入水而隔出的一方天地,先前齐儿的舆图之中,曾道出了此间玄机——溶洞一端与河谷相接,而另有一条地底暗河,蜿蜒南去,通往山中。他二人正是沿着那暗河,辗转寻到这处山谷落脚——山谷四面俱是陡峻群山,望去与世隔绝,谷底却自有村落城郭、良田阡陌,风物甚为怡人。
  而老翁口中这位川姓老爷,乃当地乡望。
  这厢阿七道:“前次不过是机缘巧合——我兄长往山里头拾柴,恰好碰着川老爷要找的药。如今老伯这话,倒叫云七不明白了。”
  老翁便道:“云兄弟有所不知,川老爷有位族弟,人称川五爷,常年往川东去,那做得可是极大的买卖——”
  阿七闻言,心下一惊,此地竟有人知悉出谷之路!而这位“川五爷”,为何听来又如此耳熟?
  这时船尾传来阵阵鱼香,老翁便起身去为他二人端菜。阿七狠狠瞪着暄道:“都怨你,如今可倒好,竟成了出头的椽子!那个川五,行走川东衍西,保不齐便走漏了风声,此处呆不得了!”
  暄却不紧不慢只管夹过一片笋来,“这个好,你也吃——”
  

七八 春尽终有期(8)

 阿七无心理会那笋,拧着眉,口中嘀咕道,“川五爷,川五。。。。。。究竟在哪一处听人说过。。。。。。”
  一时间鱼汤盛了上来。阿七忽又道:“对,在定洲!我在定州曾无意中听人提起过,此人并非只做药草买卖,兵荒马乱的倒没碍着生财,难不成有何来路么。。。。。。”
  “管他是何来路,做何营生,”只见暄神色淡淡,微笑道,“与咱们又没什么相干。”
  “若没猜错,当日在定洲收了他许多药材的,除了修泽再没旁人。修泽叫人将药草制成丸药,临去青城之前都屯在地窖里头。”阿七犹在琢磨,“那段时日总昏昏沉沉的没能留心,现在一回想,前前后后还真有点蹊跷。再说那川五,这姓氏倒也少见,似是一个古姓,中土早已绝迹。。。。。。”
  说这话的功夫,暄已细细剔净了鱼骨,又将两爿鱼腮上最嫩的月牙肉夹给阿七,“中土绝迹了的,在此处见着也无甚稀奇——譬如就说现今这谷中用的铜钱,不还都是前朝康邺年间所铸?”
  阿七想了想也不无道理,便暂且丢开这一头,忙忙的催促他道:“快吃快吃,过午之前还得赶着进城去将茵陈卖了,明日可是城中最后一个春集呢——”
  。。。。。。靠山搭就的小小屋舍,浅溪蜿蜒而过,房前三五柿树,推窗便能瞧见半山稻田;屋内桌凳床榻皆是泥胚砌成,角落陶瓮中蓄满清水,壁上则挂着成串山菌——乍望去与这村落中的寻常农家并无不同。
  而如今虽不似冬日,入夜却又淅淅沥沥落起雨来,山风仍是寒凉。好在她并非独自一人,外头再如何冷,毯子里却总是暖的——偎着这个人,比往年三只铜手炉还顶用些。
  伸手悄悄摸一摸枕下——布包里头虽不过百十个铜板,却也比先前动辄百两的银票更叫她踏实。
  心满意足的蜷在他臂间,竟不舍得就这样睡去,竖耳听着地下柴火毕剥作响,轻轻打个哈欠,“红泥作胚到底不经烧,怕是捱不到天亮,火盆子又要裂了。。。。。。”
  男子兀自阖着眼,一手将她肩头的兽皮毯子拢了拢,懒懒应道:“嗯。等明早,再去挖些河泥。。。。。。”
  阿七哪里肯睡,火光明明灭灭映在面上,眼梢唇角都带着笑——哪怕只是个梦,今回却做得这样长,总也该成真了吧?口中轻声说着,“也不知这雨几时才能住了,明日还得往集上再买个斗笠。。。。。。”边说边小心翼翼在他怀中翻个个儿,身下稻草被碾的窸窣作响,终于吵得他从背后探过手来,摩挲着就要揉上她的胸口。
  阿七赶忙挡住,“也还没睡,就跟我说说话吧?”
  等了一刻不见对方应声,阿七仍不甘心,“要不这样如何?你我各讲各的,轶闻旧事不拘什么,须得有趣,且是对方没听过的才成,若是无趣,又或听过,便得认罚!”口中说着,故意扭来扭去的蹭他。
  “领罚的那个,”总算听身后那人慢悠悠道,“就罚她在上面吧。”
  阿七面不改色,一口应承下来,“好,你先讲!”
  “靖州有户人家,家主有两子一女,”暄便开始讲道,“自小长在一处。这家的先祖立过一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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