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战史校对版作者周显》第156/173页


  靳准摇头道:“所谓寸土必争,丝毫不让,此时争一丝一毫,战场上便有无数将士因此而少流血战死,岂能大方,祖将军能不以己身己心为念,的确是个好将领,难得,难得!”
  祖逖道:“这么说来,司空大人已是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靳准道:“我还可以有其它的选择么?”
  祖逖道:“既然这样,司空大人为何不请我们去司空府坐一坐呢?”。
  断准摇摇头道:“如果有人在大司空府内看见了祖将军、刘刺史,我这司空大人恐怕不太好交待吧!”
  祖逖道:“那总不好在此地交谈吧!”
  靳准忽的道:“杀胡世家行事都是如此么?”
  祖逖一愣道:“恕士雅驽钝,不明司空大人之意!”
  靳准道:“既然你们已然主动寻我,岂会没有预备相谈地点?”
  祖逖道:“有是有,只是怕司空大人不太放心!”
  靳准仰天笑道:“听说你和石勒惺惺相借,都视对方为英雄而信任,独对我勒准例外,是何道理?”
  祖逖也笑道:“司空大人恕罪,祖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二章 奇货可局
  会谈的地点安排在九门提督呼延灼突的将军府中。连负责平阳安全的京师九门提督居然也是杀胡世家的人,这怎能不让靳准吃惊。
  靳准没有料到杀胡世家在平阳也有着如此巨大的势力,他的心中暗自警惕道:“也许我首先应该对付的是杀胡世家,而不应该是石勒,刘曜。外患还可以防御,这内变的的确确令人头痛得很。”
  靳准的第一感觉是杀胡世家在朝中的势力绝不止呼延灼突一人。第二个感觉便是平日里小看了九门提督呼延灼突。
  靳准跨进将军府的时候,第一个出来迎接的便是呼延灼突!
  呼延灼突一见靳准便满脸堆笑的道:“恭请司空大人大驾!”
  靳准冷笑道:“怪不得祖逖、刘琨敢大摇大摇的进入平阳,原来是与你这司马氏的旧臣早有勾结?”
  原来这呼延灼突乃是晋朝的降将,早在刘曜攻破长安之前便降了刘聪。
  祖逖微微笑道:“司空大人错了,呼延将军不是与我们有勾结,而是遵从命令。”
  靳准不信,摇摇头道:“一个堂堂九门提督,杀胡世家居然也能收罗网中,并随时命令,杀胡世家的势力未免太可怕了点!”
  呼延灼突道:“我本就是杀胡世家之人,投降于刘聪,只不过是家主的安排罢了!”
  顿了一顿,呼延灼突又道:“只可惜,我没有司空大人那样的胆略,时至今日才只升到九门提督之职,不然也不必麻烦司空大人了!”
  其实呼延灼突隐忍了一句话没说,那句话便是:我没有司空大人有那么一个狐媚的女儿,不然,也可以弄上一个司空大人当当,并有机会在刘粲面前一显身手。
  靳准何许人也,岂有听不出呼延灼突的话外之意,当下毫不脸红的道:“我能有今日,也多亏了那个阿环,这些年来,倒也苦了她。刘聪,刘粲俱是狠虎之人,我的阿环也不容易呀!”
  祖逖、刘琨对靳准之语尚不以为然,而那呼延灼突却深有感触,世间做什么都好,唯有做奸细难。千夫指脊,万口骂背,两面不讨好。
  纵如西施、貂蝉那般以身饲虎,到头来也只不过做了一个人们眼中误尽英雄的红颜祸水,实则最后什么也不是。
  人们眼中的英雄只有纵横天下的夫差、勾践,甚至于三家姓奴的吕布,从没有一个人赞颂过西施、貂蝉。
  以夫差之残暴、伍子骨之精明,西施一病体之躯,却能令夫差猜忌并杀掉伍子胥,其智勇、心计,又哪里差于范蠡,只不过因为她是一名奸细,所使的又是美人计,因而就算杀掉了天下无敌的伍子胥,那也算不得是她的功劳,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貂蝉以一舞妓之身,明于国事大利而长叹,可笑王允尚以为是少女思春之故,是时,董卓之威天下震骇,连曹操也只是有心无胆,拿口宝刀,谋刺不成,反倒献将出去,落个仓皇而逃。文武百官更是相对而哭,丝毫无法。倒是这舞妓貂蝉第一个主动站出来,用尽心计周旋于董卓、吕布之间,终于除去了霸气无双的董卓。
  最后貂蝉落下个什么?不知所终!这便是奸细的后果。
  在呼延灼突的眼中,靳环无疑是位巾帼英雄??可赞可叹复可怜可悲的英雄,比自己更难做人的女英雄。
  男人争于力气、武功、胆略,女人天生便比男人弱一些,因此用上些智谋也无可厚非,女人的容貌本就像男人的武功一样,是雌立于世的资本,可惜,明白并谅解这一点的,世上并无几人。
  呼延灼突忽的开口对靳准道:“做你的女儿和做德昭皇后,靳环的确难!”
  靳准感激的望了呼延灼突一眼。
  祖逖皱皱眉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将做之事吧!”
  祖逖话音未落,忽听屋外一个怪声哈哈叫道:“你们做得倒也秘密,如此国运大事,岂能漏掉了我!”
  靳准,祖逖等人脸色俱皆一变。
  呼延灼突第一个冲出房门,此处乃京师重地,靳准、祖逖,自然要顾忌几分,因此,只能藏在房中暗处,观察事态发展,如果插话之人逃走,靳准,祖逖必将全力追击。
  呼延灼突情知事态危急,此时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能不能复兴晋朝,能不能赶走杀尽胡人,俱在今日一谋,如若事情泄露出去,靳准、祖逖一网而尽的话,恐怕今生今世也休想复国,自己这汉奸便做得丝毫没有意义了。
  来人见呼延灼突来得势猛,却也不闪不避,似乎存心和呼延灼突比个高低。
  呼延灼突所使之功皆走阴柔一路,是以招式虽猛,却不见任何声响。
  两人功力相接,呼延灼突闷哼一声,险些被逼得退了回来,那人也被呼延灼突的掌力击飞,直向将军府的墙头落去。
  “不好,此人要逃!”靳准心中之惊最甚,今晚之事如若泄露出去,他所有的努力便付诸东流,无论此人是谁,杀之最妙。
  靳准一个跨步,便越上了墙头,那人见靳准上了墙头,忽的也向靳准出了一招。
  此地乃是将军府,司空大人晚间不在家中享福却跑到九门提督将军府,这件事当然是不让人知道的好,靳准不愿在此地相搏出声,故避而不接。
  那人似乎也只是想将靳准引出一见,见靳准避而不接,便轻喝一声:“城外十里短松岗见。”
  转身向墙外飘去。
  靳准哪里敢放松半步,不急不徐地跟在此人身后。
  祖逖、刘琨、呼延灼突更加不会让两人这般走掉,跟在靳准之后,亦向城外掠去。
  明月夜,短树岗。
  月色凄清,松影憧然,几条箭也似的黑影连番射入这无名小岗之上。
  行前者便是在呼延灼突将军府中高喊之人。
  射入短松岗,那人忽的停了下来。
  靳准见祖逖、刘琨、呼延灼突已将那人围住,倒也不是太急了,冷冷道:“阁下是谁,此来又有何为?”
  月光下,几人方才看清那人,那人一手拿钵,一手执棒,蓬头垢面,一付花子打扮。
  “连三滔!”
  几人之中,唯有祖逖认识这位新任的丐帮帮主。
  连三滔向祖逖深深一躬道:“祖大将军,深夜抢了你的贵客,倒真是过意不去!”
  靳准身在庙堂,但江湖中事自然也逃不过他之耳目,一听祖逖唤出连三滔之名,便知眼前这胆子奇大的家伙,乃是最近名震江湖的新任第十八代丐帮帮主。
  靳准既知连三滔之名,亦明了丐帮的势力,隐隐之中也猜出连三滔的意图,心中道:“这下老子倒是奇货可倨了,等会老子必将价码抬得高高,谁出的价高,老子就跟谁合作!”
  刘琨只听说过连三滔之名,而此人的武功高低却不尽知,当下沉声喝道:“你既为丐帮帮主,为何不回帮中主事,千里迢迢奔至平阳做甚?”
  连三滔道:“刺史好大的脾气,难道这平阳只有你才能来么?生意人人做得,既然你们能找靳准合作,为何我不能?”
  刘琨怒道:“看来,你是故意想与杀胡世家斗上一斗了!”
  连三滔道:“非也,非也,只不过丐帮想重振声威,而我更想在帮主位上坐牢点,我这个叫化子头,年纪不大,功劳不高,若不做出几件让帮中兄弟看得顺眼的事,我也不太甘心呢?”
  祖逖冷冷道:“连帮主,看在你曾救过司马邺的份上,此事我不予追究,只须你答应不泄露今日之事,你便可以离去了。”
  连三滔一颗蓬头直摆道:“祖将军好不明白事理,如果我要走为何在那九门提督的府内出声,为何又逃至这短松岗下便不逃了,连某武功不高,但长年为狗所欺,逃命的功夫却还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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