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吾曹州县吏全集Zei8.net》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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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些小吾曹州县吏
作者:青诤

文案
穿越,女扮男装,临时顶替变成一个小县官,发生的一系列事……
“我审的案子,无关乎什么苍生大计,无关乎什么国家兴亡,只是普普通通的囚犯,只是普普通通的家人,小,多,而且杂,但正是这样,才切切实实的攸关疾苦,才叫真正做一些实事。”

不求闻达于天下,但求百姓安乐,政肃清明。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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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染,宗姬三少 ┃ 配角: ┃ 其它:


  ☆、阴差阳错

  工作十周年纪念日。
  甫二十一岁大学毕业至今,不知不觉,过了十年。
  她在酒吧里独自默默喝酒,点陈奕迅那首歌,“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这十年,父母过世,工作有成,恋爱谈了三场,面上越来越冷漠,朋友们戏称她为“商业女强人”,或者“冰山美女”,或者,“御姐”。
  什么御姐,她想,不过大龄剩女的另一个称呼而已。
  而冰山?不,只是职场多年,看多了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有些事,已经学会克制,已经学会不要再感情用事,就像她的三任男友,付出了,不见得有回报;不见得有回报也不要紧,最怕人家反过来还狠狠倒打一耙。
  其实她很喜欢小孩子,软嘟嘟粉嫩嫩的小孩子,奔三那年,她想着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生一个可以任自己搓圆捏扁的小天使。可是事与愿违,直至今天,那场婚礼前的伤痛,她仍然无法抚平。
  一瓶红酒喝完了,有些站立不稳,结账,出门,去车库取车,最近酒后驾驶抓得很严,她在车门前扶着额头想一想,算了,还是出去打的吧。
  就在返身的那刹,耀眼的车前灯打来,她条件反射的捂住眼睛,一台车失控的朝她正正撞来……
  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云里雾里。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庆幸,半点痛都感觉不到啊。
  第二日,P城早报特大新闻,著名金融集团在本城分公司的业务部经理,某云姓女士,车祸身亡。经公安机关查明,应属意外事故,云女士未婚,父母双亡,如有认识的亲戚朋友请出面……
  她像是做了很多梦,头脑混沌,终于有感觉的时候,那些梦一下子飘散了,让人抓不住分毫。
  身体一摇一摇的,吱呀,吱呀,还有水流声?
  睁眼。
  一个黑漆漆的顶棚。她凝注眼珠不动,看见顶棚原来是由竹篾编织而成,可能日久,泛着黑黄。水的哗哗声听得愈发清晰了,自己应该在船上。
  怎么跑到船上来了?
  侧头,窄窄的船舱一目了然,矮小的几,摆着个木碗,再无他物。
  如此简陋,莫非是近来流行的所谓“农家乐”体验不成。
  她缓缓撑起身,掀起薄被,愣住。
  这是什么衣服?
  左右开襟,靛蓝衣裙,绅带束腰,袖长且阔。
  她没有意思要拍那些仿古人的艺术照吧?完了,难道醉酒装疯,自己干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又去穿鞋,鞋子也是绣鞋,真是做足整套――她心里想,不对,这鞋子也未免太小了些。
  视线徐徐往上,由脚及腿,及胳膊,及胸前……天,为啥自己变成了平胸!
  任何女人都不愿自己变成“太平公主”,她虽然够不上波涛汹涌,但好歹也是很有料的,颤颤摸了下,再摸了下,不敢置信,谁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跌跌撞撞往外跑,掀起布帘,顿时水声訇訇,月朗星稀,环顾四望,果然在一条小船上,而她所站位置正是船尾。
  “姑娘醒啦?”
  有人从船边走过来,一身蓑衣,头戴斗笠,手里拿着根篙子。
  她讷讷不能成言,因为实在太古怪,面前这个老头,居然也是一身古装。
  老头见她不应,心想可能还没完全清醒,也是,经历这种事。遂不再多说,表示同情的笑笑,自顾到船尾生起炉火来。
  猎猎冷风,她僵立良久,还在怀疑自己做梦,直到断断续续一丝细细的哭泣传入耳中,十分哀戚,她大是生疑,刚要开口,另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出现,随从打扮,对艄公道:“水烧好了?”
  艄公答:“得再等等。”
  “劳驾!”那中年人递出一个罐子:“水好了,麻烦煨一壶茶。”
  “好嘞,客官尽管放心!”
  中年人转过头来,他眉目敦厚,身材适中,眼睛似乎哭过有点肿,看见她,讶道:“小姐怎么站在这里。”
  听语气像是熟人。她定一定神:“我怎么在这里,我倒要问,这里是哪里?”
  中年人更是吃惊:“小姐――你怎么了?”
  “我问你,这里是哪里!”
  “咱们在船上呀,小姐你――”看她突然不怒而威的样子,中年人又是诧异又是奇怪,小姐一向娇弱,何故一时转变如此?莫非受刺激太深了?不行,不行,公子刚逢不测,倘若小姐又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可怎么办?!
  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小姐,定是刚才磕到了头,所以一时智浑,快进去先歇着。”
  “我清醒得很。”她深呼吸几口气,怪自己怎么无端端对人发起火来,平素教养都跑哪里去了?“抱歉,”她试图笑一笑,看着中年人为那句道歉而明显挑起的眉毛:“我实在不知道到底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有手机吗,请借给我打一下,到岸后我再感谢你。”
  “手鸡?我只听过公鸡母鸡乌鸡花鸡,手鸡是什么鸡?”中年人问。
  “这个笑话不好笑,”她正颜:“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但我想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小姐,”中年人也神色严肃了:“你回去哪里,咱们云家所有人,现在都在船上了。”
  顿一顿,他又道:“便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跟随着这个自称云良的中年人到了中间船舱,哭泣声更加明显,烛光下,一名约摸六十的老妇正在床边不住擦拭眼眶,哭一阵,停一阵,接下来又哭。
  她慢慢靠近,渐渐看得清了,床上躺着个头戴方巾、着沉香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样貌不过二十来岁,十分俊秀的长相,只是消瘦得很,脸色苍白,黑而长的睫毛落在阴影里,动都不动,连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慢!她失色,抢步到那阖目仿佛睡着的青年跟前,伸手至鼻下――
  “我可怜的儿呀!”老妇的哭声在这瞬间拔高,像再也熬不住悲痛似的,一把抓住她,她的衣袖登时变成鼻涕眼泪的抹布:“你就狠得下心丢下你的娘跟妹妹,你就硬得下心放下刚刚到手的官职,你明明还跟我说,你要光宗耀祖,你要造福百姓……你怎么就放得下啊!老天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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