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全集.net》第11/70页


  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我彻头彻尾明白了当初训练时为什么把人当牲口一样使唤了。现在的我的两条腿就和灌了铅一样,肌肉变的僵硬。口干舌燥,而伤口的疼痛则加快了身体的疲劳。我喘着粗气,不停的提醒自己坚持住。
  当慢慢接近交火地点后。我停了下来。我不能这么贸然的出去。这么出去不说给俄罗斯人打死,就是自己人也会对着突然出现的我开枪的。我路上试着联系了齐亚想知道当前的情形,但是没有回应,也许他已经死了。
  我已经能听到保尔他们互相的喊声,我开始仔细的观察。从保尔他们射击的方向。俄罗斯应该正从两面向他们攻击前进。看着林子边缘传来的战斗声,我意识到如果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包围。
  林子外的俄罗斯人会把美国佬压迫过来,堵住出林子的路,也就是西南面。而保尔方面的俄罗斯人则会在东面和北面。想到这,我看向自己的背后。林子中闪过了一个人影。他们就是包围我们东南面的人。
  我放弃了立即找保尔汇合的打算。因为如果我这时出去,被已经杀红了眼的双方乱枪打死的可能性很大。而如果我死了。那么这股跟着我过来的俄罗斯人则可以从侧翼对着毫无防备保尔他们发动袭击,那么这的暂时的僵局会立即被打破,全军覆没在这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准备在这再阻击一下身后的俄罗斯人,也许枪声会告诉他们我在这,告诉他们我的这个方向俄罗斯人已经来了。
  打定了主意。我隐蔽好,端起枪瞄准林子中,寻找着俄罗斯人。不一会儿,我便找到了目标。他们应该同样是以保尔和俄罗斯人交火的位置为目标找过来的。他们行动的很小心,应该是怕我又藏在哪阴他们。
  不过我就是要阴他们。我趴在一颗倒了树下,藏进了树枝和树叶中。
  我不想放他们靠的太近。因为我势单力孤,越近我反击的机会就会越少。我轻轻的调转枪口瞄准了一个在我看来最容易命中的一个俄罗斯人,扣动了扳机。那人应声倒了下去。当我再转动枪口看向其他方向时,其他的俄罗斯人已经都立即隐蔽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弹雨。
  不过从他们射击的精度来说,应该没有发现我确切的位置,而是只知道我大概的位置。既然这样我便没有继续开火,而是继续观察着他们,准备只要他们露头便朝他们开枪。
  俄罗斯人估计知道了我意图,他们在打了几枪后,便也不再开火。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当然他们的脑筋肯定在快速转动着,想着杀掉我的方法。
  突然一个俄罗斯人跑出了他的隐蔽处,以非常快的速度,斜线跑着。我本能的转动枪口朝向了他一个点射。当我扣动扳机之后,我随即就后悔了。因为我意识到,我上当了。这是引诱狙击手暴露位置的惯用伎俩。更要命的是我这个点射还没有命中,全打在了这个诱饵的脚后的地上了。
  当我这个点射刚结束,我的枪给我带来的后坐力刚刚消失,几发子弹便打在了我面前的用来遮挡我身体的树干上。溅起的木屑,打在脸上生疼,估计又给开了口子了。
  我向旁爬了几下,翻身想露头还击。可是俄罗斯人十分的警觉,子弹沿着树干打过来。我根本没有露头的机会。我只能把枪伸出去,压低枪口扫射一下。不过这完全阻止不了俄罗斯人,除非他们自己撞上子弹。
  我得继续跑了,说不定俄罗斯人就快到我的面前了。我摸出身上最后一颗手雷。拔出保险。试着伸头望了下,“咚咚咚”俄罗斯的子弹随即打了过来。不过我大概看清了距离。我松开手数了两秒,朝着我看准的距离的上空丢去。因为我无法完全确定他们的位置,只能希望这个手雷在他们头顶爆炸来获得更大的覆盖范围和威慑力。
  “轰”一声炸开后,不知道是否杀伤了俄罗斯人,但是他们的攻击停顿了一下。我趁着这个机会。拿起枪,爬起来,朝着保尔他们的方向跑去。没跑出几步,后面的子弹再次打了过来。
  我不得已,回头开了两枪。当我再次准备跑的时候,“嗖”的一声,一颗子弹贴着我的头顶,更准确说是贴着头皮飞了过去。我吓的顺势向前趴了下去。并连续向着前方爬了好几米远,躲到了一个我认为比较安全的小坑中。
  我伸头看了看外面,俄罗斯人追的可真快。我不能再跑了。再起身跑,只有加速我的死亡。
  “妈的!”我吐了口吐沫,虽然我口干舌燥,没多少口水了,但是我需要发泄一下,并且把嘴里刚才在地上爬而吃进去的灰土吐出来。
  “死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我决定在这拼了。虽然我的子弹已经不多,不过我这个地方还不错,地势高,可以居高临下阴一下俄罗斯人,不过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阴他们了。希望能干死个把俄罗斯人。
  我趴在坑中,努力平息着因为疲劳而变得粗重的呼吸。瞄准着一个俄罗斯人。他们比之前更加警惕,总是快速的从一个隐蔽物跑到另外一个隐蔽物,而且是交替着掩护前进。不过我很快发现走在后面的俄罗斯人的动作明显有点慢,而且总是会挑稍远的一个隐蔽物。也许是因为前面有战友探路吧。
  我瞄向走在最后的一个俄罗斯人,当他再次走出隐蔽物时,我扣动了扳机。那俄罗斯人随即栽倒在一颗树旁。我没有立即缩回坑里,而是继续朝着另外一个我看好的目前,也就是离我最近的俄罗斯人再次开枪。不过没有命中。随即其他的俄罗斯人知道了我的位置,纷纷开火。我再次不得不缩了回去。
  我朝着小坑的另外一头爬过去,准备试试从这向着俄罗斯人射击。刚弹出脑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气浪伴随着泥土和石头盖了过来,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被震的好像都移了位置,又像已经糊成了一团。随即我的意识开始溃散,先是听觉,然后是视觉。我知道,也许我要完了,我很想弄清楚这他妈是手雷还是RPG。
  
  第十四章 还活着
  
  “乒乒乓乓”枪声不时的传来。不过感觉我好像沉入了水底,那些枪声是在岸上传来的。知道声音就在近前,缺不甚清晰。难道这战死的人,死了后还得继续经历战斗吗?我不禁这样想。
  “挡住那些俄罗斯人!”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米尔克,他死了还是活着?”另外一个声音回答到。这个声音更加的熟悉,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我就是想不出到底是谁。
  “应该还活着。”
  “那你他妈的要么就叫醒他,不然就背起他往后撤。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随即我感觉我好像是被从水里拉了起来。
  “掩护我!”一个人喊了一声,随即感觉我整个人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慢慢的随着身体的颤动,我开始有了意识。我开始很想知道我在哪。我意识到我不是在水里。而且疼痛袭来,五脏六腑,还有腿上的疼痛,更加刺激着我的神经,迅速让我开始变得清醒,同时也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估计唤醒我的正是这些疼痛感。
  “我这是在哪?”我睁开了眼睛的同时,发现我在一个人的背上。这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一时想不起来我这是在哪。怎么在一个人的背上的。之前的记忆好像被摸去了一样。
  “呼!你醒了?”那人深呼吸了下,没回头的问道。
  “我们去哪?”我继续问道。
  “去集合点。保尔他们出来了,还有车臣人。”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俄罗斯人咬的很紧。我们得加快往山里撤。
  保尔,车臣人,俄罗斯人。这一个个名词让我恢复了记忆,虽然之前的还是不那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同时我也认出我背着我的是米尔克。
  “放我下来吧。刚好像不止你一个。还有谁?”我问道。
  米尔克没有立即放我下来,而是继续背着我边走边说,“还有谁?萨沙。我们没几个人了。”
  “快放我下来。萨沙一个人,估计会和我一样。被咬住,然后被咬死。”我开始挣扎。
  米尔克停了下来,把我往后一掀。我跳到了地上,因为腿上有伤,吃不上劲,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我刚想骂,但是看着米尔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改口道“我的枪呢?”
  米尔克看了看我,掏出一把手枪扔给我,然后还有一个弹夹,“就这个了。”
  我拿起手枪,看了看,好像这就是我给瓦列里的那把,难道瓦列里死了?我急切的问道:“瓦列里呢?”
  米尔克估计看出我的担忧,他摆了摆手道:“没死!现在和保尔在一起呢。那只猩猩急着叫保尔来找你。我和萨沙临走时,他把手枪给了我。我们的枪支弹药不足了,你知道的。”
  听到瓦列里还活着,我松了口气,并且为他还想来找我和米尔克还有萨沙冒险来到这里感到高兴。
  我回头看了看林子,意识到那个带着夜视仪的俄罗斯人的头盔没了。估计是丢了。“萨沙怎么撤退?”
  “应该也从这条路过来。现在不能乱走了。美国人已经进了林子。他们被村子里出来的俄罗斯人咬的很死。他不可能乱跑,那样很可能撞上其他俄罗斯人。”
  “恩。我知道了。我们回去接应下萨沙。不能让他被咬死了。”我说着子弹上堂。将系在腿上的布条紧了紧。起身站了起来。
  “我们回头过去。打俄罗斯人一个小埋伏。干掉他们两个人,他们就会因为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还有意图而在原地停顿,就算他们想明白了,也会大大放慢速度的。”
  米尔克也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之前就是这么拖着俄罗斯人的?”
  “恩。就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个游击队员。”米尔克说着,抬脚向着我们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我一瘸一拐的跟着后面非常的吃力。不过好在我们并没跑出多远。很快我们便能看见萨沙正在边打边撤。情形和我想的差不多,只要他移动,子弹便不断的飞过来,而停下还击则会在片刻之后有更猛的还击打过来。萨沙基本是连滚代爬的在后撤。这迟早会被追上。
  米尔克示意停下,我们蹲了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后,我拍了拍米尔克,指了指他10点钟方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坡。那个山坡地势相对追击过来的俄罗斯人稍微高点,视野开阔,并且有遮蔽物,比较隐蔽。米尔克回头点了点头,猫着腰跑过了过去。而我则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在一个树后隐蔽处停了下来。
  我伸头看了看,我瞄准了一个跑在前面的俄罗斯人,光线不足,我不确保能够命中,只能打个大概。而手枪的火力不足以压制对方,更别说我们人还没对方多。
  不过我只要吸引他们注意力,打乱他们追击的节奏就可以了,我的后面还有米尔克占据着制高点,来支撑和掩护我们。
  我又瞄了瞄,扣动了扳机。我连开了三枪,对方的反应很快,瞬间辨别出枪声来
  第十五章 接应美国佬
  
  在去和保尔汇合的这段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什么俄罗斯人。后面的俄罗斯人也没有继续咬着不放。我想这并不是我们给他们制造的伤亡让他们放慢了脚步,而是我们已经被驱赶进了包围圈,不用再那么用力的追赶了。
  我很快看到了在这个方向负责警戒的自己人。应该是他先发现了我们,他在认出我们后从隐蔽处站了出来。我和这人不熟悉,因为他的俄语我听不懂,只知道其他人都叫他葛朗台,就是那个吝啬鬼的名字。
  萨沙上前和他打了招呼,葛朗台招呼我们快点过去,然后继续留在那警戒。当我和米尔克相互搀扶着走过去时,米尔克还不忘嘱咐道,“当心点,俄罗斯人在我们身后。”
  葛朗台耸耸肩,头都没回,用浓厚的口音说了句什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看向米尔克,“他说什么?”我问道。
  米尔克叹了口气,“他说,到处都是俄罗斯人。”说着加快了一瘸一拐的脚步。好像要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我们又走了一段,看到了其他人,应该说是伤员。瓦列里,还有一个我以为已经死了的人―齐亚。他看不出伤在了哪,他很平静的靠在一个石头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瓦列里看到我们很高兴,勉强挤出笑容道:“嘿!吉普赛人,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们要等到早上呢。”
  我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萨沙去找保尔了,我对瓦列里说道,“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伤员了。”说完我指了指发呆的齐亚,“他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瓦列里看了齐亚一眼,“给炸傻了。现在他什么都听不见。除非你对着他耳朵大喊或许能知道你在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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