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全集.net》第2/70页


  回家后,我除了整天各种自我的锻炼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之前的心律不齐也再未出现。也是从那时起,对问我是当什么兵的,我一概回答是炊事班的。这可能源于我被滚蛋回家而引起的自卑情结,也是觉得对不住班排长对我的期待吧。
  我认为没有出现状况这是强度不够,但是在家能有多大的强度?而且没多久,家里人便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与社会脱节,在不务正业。回家了也不找个正经的事做做,能有几个人在家了还整天各种练,就差练各种武器了。退伍的那些钱能够一辈子吗。
  家里人托关系让我去跟人跑了生意,其实就是开车送货。那时有些地方不清净,我这当兵的虽然是火头军但是战斗力还是要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而且在部队就学会了驾驶的算是符合某些要求吧。就因为这样,我在东北遇到了带我上道的人。
  我遇到那人,是因为我坚持每天一早都会坚持跑步。我跑的距离不短,并且会刻意找一些难走的路,树林,山路之类的跑。
  九八年的一天,我再次来到中俄边境上的一个镇子送货接货。因为货没到,所以我要在那等几天。这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便从暂住地出发开始跑步。路上遇到一个人,这人应该是之前就注意到我。他跟在我后面跑。我之后问他为什么那样做,他说他觉得一个每天都跑出去绕一大圈,而且还专门走各种难路的人,肯定会有什么问题。
  我起初没了解他说的意思,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他是来这里做事的,当然不是做什么好事。而我对他来说是到这里的来的新面孔,并且我做的事有点莫名其妙,所以被他注意了。这其实就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对陌生面孔或一些特殊的行为莫名的敏感。
  这天他远远的跟着我,我很快便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因为这里治安并不好,我被老板和同事都告诫过。但当时的心态,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心里只想着如果真遇到正好出出气。
  当我跑到一个小树林时,我突然加快速度躲在了一颗树后,并解下了腿上绑着的沙袋。我准备看清这个跟着我的人,教训他一顿。但很快我便发现跟着我的人也不简单。因为我也失去了他的踪影。他没有按我预想中那样继续跟着过来,而是同样躲了起来。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大概判断出那人可以躲避的范围。那人应该也在同样判断着我的位置。
  我悄悄的往回摸了过去。当我快要摸出树林时,突然我听到我的左侧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随即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往侧后跳了出去。那人一拳击中我格挡的左手臂。
  我甩了甩被打的有点酸麻的手臂,看了这人一眼。长的挺高,绝对有185公分。不过光线不好,看不清面貌。我站稳脚跟。立即扑了上去。
  很快我发现这人做一个劫匪真是可惜了,这人身手相当的好。根本没有机会打中他的要害,就算勉强打中也是力竭状态打上,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我很快抓住了一个机会一个抱摔将这人摔倒在地,正准备骑上对方身上,对着他的脸来几记老拳。但第一拳挥出便被挡开,当第二拳刚碰到他的脸,我的侧脸也被其击中。只能退开。
  我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部队里出来第一次打架便遇到硬茬。这样让我顿时有了那种久违的感觉,那种气血上涌,兴奋、要拼命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再上。我看清了这人面貌。
  “居然是个老毛子!”。我不禁开口说到。
  这让我有种莫名的兴奋,毕竟外国人还真没打过。说完便继续上去一拳接着一膝盖撞向这人的小腹部。那人像要说话,但见我上去的快,只能一手格挡一脚踹了过来。我顺势抱住他的腿再次准备将他摔倒。
  “#¥%……”这老毛子嘟囔了句什么。反手同样抱住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倒地后,立即翻身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次我一拳打实了,但我还没来及开心,他的一肘也击中了我的胸口。
  “操!”我憋住气,忍住疼痛,继续对着他的脸猛烈进攻。他也不示弱,两个人就是那么互相对锤,速度很快的你来我往。
  最后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还是我,我在挥出一拳后,闪开了他的攻击。但他也跟着便是一脚将我踢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有些力竭,脸上的流了不少血,因为嘴里已经有味道了。我抬眼看了这老毛子一眼,他往地上吐了几口血吐沫。抬眼看了看我,他开口了。
  “你不是招来的帮手?”他用很生硬的中国话道。
  “帮手?”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多想,都打成这样了。还费什么话。“你这来中国打劫的。去死吧!”说着我便要攻他。
  毛子立即做出防御的架势叫到:“停!我不是打劫的!”
  我没理他,手脚并用,一阵猛攻。但这毛子始终没和之前那样和我搏命一样的对打,这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但同时也让我觉得奇怪,便放慢的速度。突然他佯攻了两下,和我拉开距离继续道:“别打了!我真不是打劫的!”
  他跑出了五米的距离,隔着几棵树对我一边摆手一边喘着气道:“真不是打劫的。我搞错了。搞错了。”
  说实在的,我也非常累。看他没有继续打的意思。我便擦着腰,同样喘着粗气道:“你不打劫。跟着我干嘛?”
  “那你又为什么每天天不亮就到处乱跑?”他指了指我,“你来这做什么?你这不是商人应该有的身手。你根本不是来这里跑货的。”
  “第一我还真就是跑货的。第二,我每天早上跑步锻炼你这洋鬼子也管的着?第三过两天我就准备离开这了。”我直起身子指了指我丢在那的沙袋说到。
  这毛子看了看我的沙袋开口道:“当过兵?”
  此时我的气差不多导顺了,再打我也不怕便想都没想点了点头。并反问道:“你也是吗?”
  “当过不少年。”毛子看了看天色。又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搞错了。你说过两天才要离开这?”
  我哼了声道:“怎么?在走之前准备打劫我们?”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毛子没有回答,而是咧嘴笑了下。说着就往树林外走。
  我警惕的看着他,看他先走了出去之后才捡起沙袋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但脑中始终在盘算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我们回到这个小镇镇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我立即心里一紧,心想:不会是老毛子的帮手吧。
  这个老毛子和那几个人打了招呼,说了些什么。正当我准备好战斗的时候,老毛子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今天别乱走,在屋子里待着。在你离开之前我会来找你。谈些事情。”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这天下午,这里发生了一起暴力案件。死的是几个人,都是来这里的老毛子。没人看清是什么人干的。但我隐约觉着如果死的不是那个和我打架的毛子,那就是他干的。
  当天晚上这个老毛子如约来找我了,他喊我出去吃了顿了饭。他没带任何同伴,只有我和他。他告诉我,是他搞错了。我说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他只是笑了笑说,他之前就是以为我是那人找来的帮手,但不确定才跟着我,才有了早上那些事。
  他问我以前是当的什么兵。我的回答还是炊事班的。他哈哈笑了笑,一点也不相信。他说他以前也是当兵的,他指了指北边。但是他的帝国覆灭了,分裂成了很多国家。他也不愿再干,滚蛋回家了。
  从他的言语和表情中,能看出他很失意,很郁闷,不甘心。这种感觉让我产生了那么一点亲切感。于是我也说出了我当兵病退的事情,但是其他的没有多说。
  我们喝了很多酒,他也许从我的言语中也听出了我的不甘心和失落。他对我提出了一个建议。他邀请我加入他们,他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做一些可以证明我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可以证明我不仅是个合格,并且还是个出色的战士。与此同时还能赚取不少美金。
  他的建议对我很有吸引力,不过我没立即答应。只说回去考虑考虑,在离开这里之前答复他。他同意了,之后我们便喝酒,他给我讲了很多外国的风土人情,和他经历过真实的战斗。
  说实话,他说的提议还有故事都很吸引人。其实我已经决定和他试试了。毕竟我对于现在的生活不满,整天高强度的运动无非也是为了证明自己还行。
  当我要离开这里往回跑货时,我又见到了这个毛子,我表示接受了他的建议,加入他的队伍。他对我的决定一点不意外。后来他说,他和我吃的那顿饭时就知道我一定会加入,我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告别时我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是我打工单位的地址。
  大约过了大半年,我都快把这事忘却的时候。一天当我从外地拖着货回到单位,我又见着了这个毛子。他告诉我,要带我出境。去外国打仗,他明白和我说这很危险,也许去了就回不来了。不过会有丰厚的报酬。这次如果能履行完合约,活着的话我能得到大概五十多万人民币的报酬。
  我答应了,我一直盼望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并且在当时,五十万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对了。这人叫保尔,乌克兰人。保尔是他的化名。他说混这个没有人用真名,这让我很亏,因为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名。之后有段时间时间都叫我“占”,其实就是我的姓氏“张”。不过后来我有个用的更多的称呼,那是一个外号。
  很快保尔把我带出了境,九九年正式开始了我的亡命徒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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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溃败
  
  “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炮弹还是手榴弹又或者是该死的其他的什么东西在我左前方不远处炸开了。爆炸不仅让空气变成了气浪将人吹翻,并且还强烈冲击着你的耳膜,进入片刻的失聪。这时除了耳鸣,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脑袋进入一片空白。好像时间突然变慢,又或者变快。我有点茫然的看着面前一个一脸灰尘、胡子拉碴,头上裹着一个头巾的白种洋鬼子对着我喊着什么。但是因为耳鸣还有他说的那语言我还没达到像中文一样那么娴熟,所以只看着他嘴动知道他在对着我喊,就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试图让自己努力清醒过来,因为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哪里经历过?想不起来了,至少现在想不起是在哪儿。
  突然我被人拉住,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拉着跑了起来。拉我的就是刚对着我大喊的人,一边跑,我一边回头或者是向四周看着。
  此刻周围,不停地有人向远处射击。他们张着嘴呼喊着,有的朝着地方打上两个点射,便朝后退去。有的则还在那继续射击。有的则躺在那不动了,身体下方的地面上一片暗红色。整个场面杂乱无章,更要命的是不时还有子弹擦着头皮和身边飞过。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我开始慢慢清醒起来。看着还在拉着我的人我一把反手拉住了他,用着他说的那种语言生涩的说:“去哪儿?”
  那人就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拉着我躲到了一个小坑中蹲下。他回头看着我说:“还能去哪?先跑出这里。难道你想留下断后。”说着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继续道“你清醒了?”说完便猫着腰向洼地外看了看,一边看一边换着弹匣。
  我看到换弹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应该说是想起了自己的枪。我低头看了看。不错,那把AK-47还在,枪带还挂在肩膀上。不过一滴液体在低头的一瞬间滴在了枪上,是从我下巴滴下来的。
  我一把摸在了脸上,拿开手看了看,自己的血。应该是刚才被爆炸激起的小石子的杰作。还好不是弹片,或者是大的石头,不然脸就没了。
  这时那个胡子拉碴的人低头看了看我道:“没事,就是擦破了皮。我们得继续跑。他们就快过来了,不快点一会儿被包抄就完蛋了。”
  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扒开弹匣看了看,居然是满的。之前一枪没放就被拖这了。对!我们是被偷袭了。怪不得想不起被炸之前的战斗是什么场景,因为战斗刚开始我就被爆炸造成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想到这我很恼火的喊道:“之前我就说不对劲。你他妈说我被吓破了胆,现在呢…往哪走?”
  洋鬼子并未理会我的抱怨。他指了指大概四百米远的一个树林,“进林子里去。在你被炸翻的时候我已经让其他人往林子里跑了。到了林子里就安全了。”说完再次猫着腰站起朝外看了看。
  这时外面的枪声比刚才更加激烈起来,爆炸声也更加紧密。我知道,敌人近了。
  胡子拉碴蹲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但愿那些真主的仆人能多顶一会儿,让他们迟点过来。”说着猫着腰爬出了洼地。
  我看了下周围,这是溃败。不,是再次的溃败。没人组织有效的防御或抵抗。有的是漫无目的的射击,大家各自为战,想抵抗的还在打,但在跑的则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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