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大凶宅之西六宫全集.net》第50/65页
听到杨凡咆哮，赖老楞了一下，随即先前的兴奋劲顿时消失了，他低估了杨凡，他第一次认识到金钱并不是万能的。
“杨凡，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反正我也没打算活了。月月死了，我只想给她报仇，报完仇我去下去陪她了。”赖老有些坚硬的说道。
杨凡没想到赖老居然已经萌生死志了。
“赖老，月月是谁，难道是你失踪多年的女儿？既然你女儿已经失踪多年，那你又如何知晓赵鹏他们害死了你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中间是有误会？那你不是成了滥杀无辜了吗？”杨凡质问道。
“月月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没有失踪，只是被他们带走了，后来他们给月月取了个名字叫古蝶心。”赖老低沉的解释道，眼眶中闪着泪光。
“赖老，你说什么？你说月月就是古蝶心？”杨凡深怕自己听错了，再次追问道。
“月月就是古蝶心，就是和赵鹏他们一起进入这座古墓的古蝶心，那群畜生就是在这古墓中玷污她并残忍的杀害了她。”赖老说着，想起了古蝶心的惨死，忍不住伤心的抽泣起来。
“赖老，你会不会弄错了，卢俊发他们和我说古蝶心是离开古墓之后才失踪了，他们还猜测古蝶心曾一个人来过古墓，他们怎么可能玷污古蝶心并杀害她呢？”杨凡不相信赵鹏他们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那是他们骗你，就是因为他们杀了月月，才编出月月失踪的故事，我亲眼见过月月惨死的照片。”赖老哭泣道。
“你见过古蝶心惨死的照片？月月不是四岁就失踪了吗？你应该接近二十年没见过了，你怎么能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月月啊？”杨凡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因为月月出生的时候脖子上就有个天生的蝴蝶形状的胎记，很好认的。”赖老解释道，随即冲着赵鹏吼道：“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他们还是不是人啊，我要杀光他们为月月报仇，我不仅要杀刘栋，杀卢俊发，我还要亲手杀了赵鹏。杨凡，看在苗局的面子上，让我杀了赵鹏这畜生好吗？不杀光这群畜生，月月死也不会瞑目的。”
杨凡惊愕不已，没想到真的是赖老杀了刘栋，还杀了卢俊发，现在居然还想着杀赵鹏。
赖老见杨凡不语，以为杨凡动摇了，随即噗通一声，对着杨凡直直的跪了下来：“杨凡，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让我了杀赵鹏，我马上跟你去自首，我既报了仇，你也立了功，而且我将我家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给你，里面有……”
“对不起，我是一名警察。请你不要侮辱警察这崇高的职业。你不要侮辱你自己。”杨凡冷冷打断了赖老的游说，对于此时的赖老，杨凡提不起一丝尊敬。
赖老见杨凡坚决的模样，知道自己想杀赵鹏以及不可能，随即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月月，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无能不能帮你报仇。”赖老哭泣道，眼泪顺着赖老脸上流下。
望着满脸泪痕的赖老，杨凡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赖老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却也逃不过恩怨情仇的纠缠，人生在世，短短几秋，值得赖老如此吗？杨凡不知道，他的心有些乱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赵权和他那制成小鬼的女儿花花，都说这个世间重男轻女，但是在赵权和赖老身上，杨凡看到什么叫爱女胜过爱自己，这哪有轻女之意在啊。
杨凡没有孩子，但却被赖老对女儿的爱所折服，只是赖老对女儿月月的爱如赵权一样，有些畸形了。
就算赵鹏他们害死了月月，这不是还有警察在吗？赖老可以协助警方破案，照样可以为月月报仇，完全没有必要走上杀人这条不归苦啊。
“赖老这又是何苦呢？”杨凡深深的叹息道。
杨凡看到不停流泪，内疚的赖老，心中一软，此时的赖老那还像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死神，只不过是一个痛失女儿万般无助的老人罢了。
杨凡知道有自己在，赖老不可能再行凶，随即走上前去，正要扶起赖老说几句安慰的话。
就在杨凡正要扶起赖老的时候，他望见了赖老背后被撞倒的小鬼雕像。
那小鬼雕像居然是石膏制成，被赖老撞倒之后，碎了一地，露出里面的隐藏的东西。
“死尸？小鬼雕像里面藏的居然是死尸？”杨凡望着小鬼雕像掉落出来的死尸，吓得脸色苍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第五十四章 他们不是人@鬼养人
杨凡万万没想到雕像之中居然隐藏着死尸，难道这里十八层地狱中的每个雕像之中都有一具死尸？想到这里，杨凡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要知道十八层地狱场景中至少拥有上百个雕像，如此算来，也就是说雕像之中至少有上百具死尸。
除了惊悚之后，杨凡心头也疑惑不解，要知道石膏制作雕像的方法是近代才出现的工艺，而这里是明朝朱厚照时期蝶妃的古墓，按理说古墓之中不可能出现石膏这种工艺，难道这里并不是蝶妃古墓？杨凡充满疑惑。
“他们……他们竟然将他们制成了雕像。”赖老见到身后石膏雕像中的尸体，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杨凡闻言，连忙问道：“赖老，你说的他们是谁，这些尸体又是谁？你都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工人。”赖老有些语无伦次的回道。
虽然赖老的话有些歧义，但是杨凡还是听清楚了，第一个他们是那些幕后打造石膏雕像的，而后面的他们恐怕指的是石膏雕像里面的尸体。杨凡隐隐觉得赖老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如此说。
“赖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工人又是怎么回事？”杨凡急问道。
“工人……工人就是打造这里场景的工人。”赖老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什么？赖老你是说这里十八层地狱的场景是后人打造的？这怎么可能？”杨凡先前有些疑惑，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是的，这里原本并没有十八层地狱，我刚发现这里的时候，这里很空旷，我当时猜测这里可能是藏宝的洞穴，只是后来宝藏被移了出去，我查过历史，可能这里北宋末代皇帝宋钦宗赵恒的藏宝之地。”赖老说道。
听到赖老的话，杨凡惊愕不已，他刚进入古墓的时候心中就在怀疑蝶妃只不过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而已，怎么可能有如此庞大宏伟的陵墓，这显然是不可能，如果这里是宋钦宗赵恒藏宝的洞穴的话，如此还能理解，那蝶妃只不过葬进了先人的藏宝的洞穴而已，只不过杨凡没想到宋钦宗赵恒居然灭朝之前居然将朝廷宝藏埋藏在此。
“赖老，那宋末代皇帝宋钦宗赵恒埋藏的宝藏被谁取走了？”杨凡难得八卦道。
“明朝燕王朱棣，后来朱棣起兵造反靠的就是这批宝藏。”说到考古，赖老仿佛望去先前的事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赖老的解释，杨凡恍然大悟，考古之人对历史的研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随即疑问马上跟来，如果说赖老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那时候并没有十八层地狱，也就是说这里十八层地狱的场景是赖老发现之后告诉他们位置，然后他们派工人进来打造地狱，然后为了防止秘密外泄便将那些工人制成的雕像，杨凡想不通赖老口中的他们居然如此凶残。
但是还有一些疑惑，赖老的他们是谁，还有他们为何要打造地狱场景，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杨凡想不明白。
“赖老，打造这里的他们是不是和将月月绑架的人是同一批人？”杨凡问道。
赖老闻言，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即变得冷漠起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杨凡没想到赖老如此说，要知道就是赖老口中的他们害得赖老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见不到，赖老应该很恨他们才对，怎么感觉赖老在包庇幕后的他们似得。
“赖老，他们害得你们父女不得相见，你还想包庇他们？你也看到他们居然能残忍的将工人制成雕像，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杨凡试图劝说道。
但是赖老沉默不语，任凭杨凡怎么劝都没用。
杨凡实在想不通赖老为何要包庇他们，见赖老死活不开口，实在没辙。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西六宫中的江林、肖海生以及吴凯是不是你杀的？”杨凡忽然想到了，追问道。
“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赖老的冷漠的回道，杨凡已经从赖老的眼中看到死气。
“你撒谎，你根本不能去西六宫杀江林他们。”不知何时，赵鹏已经苏醒过来，听到赖老的承认，冷冷的说道，赵鹏露着凶光，仿佛恨不得将赖老杀了。
“我没撒谎，不仅江林、肖海生、吴凯是我杀的，刘栋，卢俊发也是我杀的，只是苍天无眼，没让我杀了你这个畜生。”赖老对着赵鹏咆哮道。
“不可能，江林死的时候你根本不在京城，那段时间你在河南安阳探寻曹操的墓穴，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杀江林。关于捐献曹操佩剑倚天剑的报道中就提到，你休想骗我。”赵鹏缓缓的站了起来，分析道。
赖老闻言，一时语塞，随即闭口不言。
杨凡见状，这才想起西六宫的案子，江林、肖海生、吴凯的诡异死亡。他们显然不可能赖老害死的，但是又是谁害死他们的呢？
“没错，江林他们是不是我杀死的，他们是罪有应得，是老天有眼，是蝶妃鬼魂有灵。谁让你们触犯了蝶妃的鬼魂。”赖老见冒充不了，随即大方的承认道。
蝶妃鬼魂？先前杨凡关注着其他的东西，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处在蝶妃的古墓之中，顿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赖老，我以前很钦佩你，希望能成为你一样的人物，只是没想你居然如此不堪，实在让我失望，我知道我现在说古蝶心不是我们害死的，你肯定不信，晚点出去我带你去见个人，到时候你就知道真相了。”赵鹏说道。
对于赵鹏的话，赖老不屑一顾，在他心中早已经认定赵鹏他们就是害死古蝶心的凶手。
“杨处，接下来怎么办？”赵鹏见赖老如此冥顽不灵，也懒得理解，毕竟有杨凡在，就算他再怎么恨赖老，他也不可能杀了赖老再加上自己想要为卢俊发他们报仇根本不用动手，等赖老知道真相之后并会后悔致死，所以他懒得理赖老。
杨凡闻言，陷入了沉思，此次毕竟是来查西六宫的案子，本想看看那三生石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害死了刘栋和卢俊发，杨凡心中有些内疚，藉此，杨凡对破解西六宫的案子更加迫切了。
“我们还是先去她墓寝看下三生石的情况再做定论。”杨凡想了想说道。
赵鹏闻言，暗想也只好如此。
杨凡看了眼赖老，虽然心中不忍，但毕竟赖老杀了人，他掏出手铐，正要走向赖老。
忽然，磔刑地狱场景里传来丝丝的声音，杨凡闻声一惊，随即向声响发出的方向望去，紧接着是雕像倒地破碎的声音。
杨凡眼中显出了惊恐，因为一座雕像正倒在他的脚下，露出里面苍白的尸体，那尸体睁着一双牛眼般的眼睛睁着杨凡。
杨凡见状，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为何雕像会突然倒地，难道真的蝶妃鬼魂在作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