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第9/17页


理真对四毛问起昨晚官府去人查南国怡红院的事时,自然说不知道,这是机密是不能随便外泄的。不过他告诉四毛一个好消息,就是自己的父亲已经救出来了。天小花和四毛一听理真的父亲救出来了,都开心地拍手叫好!可天小花却显得有些担心地问道:“听四毛哥讲,你前二天被南国怡红院的人抓起来了,那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不,四毛哥得知你被关在南国怡红院时,他就请好多兄弟前来商量怎么去救你出来!我们都担心死了。也就在那天准备去救你的时候,我们很快就听说你逃了。说你同时还救走一个人,只是没想到你救走的那个人就是你父亲。”理真见四毛他们如此关心自己时,他也就把自己如何进去救人又如何被关的事详细说了遍。同时也告诉他们不要担心自己的事,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天小花听着理真讲起那些经过时,脸上时而惊讶时而紧张。

理真见自己的话说得也太多了,为了不打扰人家小情人聊天。理真故意打着呵气道:“我困了,想先睡了,你们两慢慢聊吧!”天小花见理真累了想睡时,就马上起身关心地道:“那我去帮你整床铺吧!”天小花说罢,也没等理真出声,就起身拿了支燃着的蜡烛向二楼的客房走去,理真就跟在后面。天小花打开房门后,把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给理真铺被子,并用扇子把蚊帐内的蚊子赶出来后放上蚊帐。一切弄好后,天小花笑着对理真道:“理真哥哥,你先休息吧!我走啦!”天小花出来后,顺手带上了房门。四毛就在楼下看着天小花,然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四毛觉得心里有点闷,就起身拿了坛酒来倒满一大碗独自喝了起来。天小花从二楼下来后见四毛一个人在喝酒时,心里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四毛,可天小花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看着四毛那秃丧的样子,天小花也有几分心痛,她走到四毛面前一下就抢过四毛手上的酒。然后关心地道:“四毛哥你别这样好吗!你也不能拿酒来伤身啊!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官民巷里好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不也是好兄妹吗?”喝了些酒的四毛此时胆子大了些。他红着脸道:“我就喜欢你一个,官民巷其他所有的女人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天小花见四毛这样,知道再劝也没用。就干脆拿起那个坛子往自己口里倒,四十八度的好酒直往天小花嘴里灌。四毛马上抢过天小花手中的酒坛子,然后无力地说道:“好啦!我不喝啦好吗?”从没见过天小花喝酒的四毛,见她刚才喝了几大口高度烈酒时,很是心痛,他怕这样子会伤了天小花。于是两人坐在桌前各自沉默起来,过了了一会后,四毛起身向天小花说了声晚安后就回房休息去了。天小花收起酒后,也随即上楼休息。

理真虽然说困了要上去睡觉,实际上他是想给四毛和天小花多些私人时间。并没有睡意的理真,好象听到下面四毛在说什么,他又好奇地躲在自己房门口听着。四毛他们怕惊醒理真,所以说话时很轻,但还是被理真听见了。理真想,难怪自己刚进来时觉得他们两好象不开心,原来他们在闹矛盾啊!理真自己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不知从何去说起,他只好自己睡觉,一切只能让他们顺其自然了。

第二天早上,天小花做好饭后就去叫理真起来吃饭。可她在理真房门口叫了几声都没有理真的回话,于是就去推门。房门好象没关,被天小花随手一推就打开了,屋里没人。天小花见理真不在房里就去叫四毛,可四毛房里也没反应,一推门进去,房里也没人。天小花暗自寻思道:“他们两个哪去了,怎么一早就都不在房里。”天小花见他们都不在时,只好等他们回来再开饭。原来四毛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一早就醒了。醒来后的他觉得很无聊时,就一个人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来。天小花见四毛一个人回来后,于是焦急地问道:“四毛哥,理真哥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四毛听天小花一问,有点奇怪地道:“早上我是一个人出去的啊!理真他没在房里吗?”天小花见四毛是一个人出去时,摇了摇头道:“他不在房里,我做好饭去叫你们吃饭时,你们一个个都不在家,我就只好在这等你们回来。”四毛想了一会道:“可能理真是有事去了,我们给他留点就好了,咱们先吃吧!他不会有事的。那天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功夫,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天小花一听四毛那若无其事的样子,焦急的她担心地说道:“我知道他功夫好,你前两天不是说理真哥哥也被南国怡红院抓起来了吗!虽然后来他自己逃出来了,可要是他再被人抓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逃出来的。”四毛一看天小花那焦急的样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怒火。他看着天小花有些不奈烦地道:“没事的,你只管放心好了。昨晚他不是告诉你他没事的吗!他被抓后不是很轻松的就自己跑出来了吗?”天小花虽然听四毛说得有理,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担心理真出事。她自己知道,理真的名字已经留在了自己心灵深处,他的一举一动将直接牵动着自己的心。

其实此时的理真是一个人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练武,他天一亮就起床了。理真昨晚和偷着乐过招时基本记住了他的招式,理真就想把八仙剑法中与自己一浪剑法中相似的地方溶入进去。经过几次的反复练习,理真的一浪剑法使得越来越快,招式也由原来的十招增加到十二招,最后的二招就是新加的。一招剑走人移出手时,只见理真以手代剑的手势带着一股强劲的剑气从右至左快速的划过。人却只在原地旋转横移半步,看似平常的一招,却可以看出他剑招的攻与守配合得天衣无缝。行家一看就知道,他这一招是在避让对方进攻的同时,出手攻击对方并以粘的方式锁住对方兵器,内藏左手随时等候出招。随着理真的旋转与剑气的划过,地上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理真看后连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意外,他没想到这些天自己练功的时间不多,可内力却在不停地增加,他自己也不知所以然。理真手势未停,接着又使出新加的第二招‘怒剑斩妖魔’。此时的理真瞬间象变了个人似的,在他身体的周围突然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地面的一些杂物随着气流飞速运动。此时场内只见由一堆杂物组成的球体在不停的快速旋转,却看不到理真的人。随即只听理真一声怒吼后,一道剑气从杂物中横扫而出,就象一道极光般剌眼。那一堆杂物也在同时就如同无数暗器向外狂射而出,杂物中的落叶与枯枝向外狂射出去后,有些钉在周围的树杆上,有些落在数十丈开外的空地上。理真的剑气所到之处,周围五丈内碗口粗的树木都被齐腰切断。理真一边反复练习着自己的这套一浪剑法,又一边回想起孝子林他们的八仙剑阵来一一参照。现在的理真就是要以自己一人的力量发挥出孝子林他们三人的互补效果。只要自己做到了这一点,那自己运用起来的威力就会超出他们三人剑阵威力的十倍以上。因为谁都知道要是三人的力量聚集到一个人身上时,他的威力可想而知。而且大家都知道最好的阵法也是由多个人组成,也不可能完全合壁的。就算是他们能合壁相通,但也会因为是多体而不可能发挥出一体的威力。很简单一个道理,十根寸大的木头可以支撑起一千斤。但如果是一个根尺大的木头时,却可以撑起一万斤,道理就这么简单。理真就这样一个人在无人的空地上练了二个时辰后才歇下来,身上的汗水比以前练起来时明显增多。理真适当休息一下后,就直奔南国怡红院对面自己租住的房子,然后换了一套衣服后才下来。理真没有回四毛避难所了,他要去官一飞常去喝茶的地方看看,他想正实一下与官一飞见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阳文信。理真知道意伯伯每次上朝回来都是晨时与巳时交界的时候,现在已快近巳时,理真想如果他们来的话就应该是在这个时候了。所以理真就在茶楼里挑了一个靠窗桌子坐下,顺便要了一些点心过来当早餐,然后就边吃边等。可理真就这样等了一个时晨也没见到官一飞他们,他只好自己先回房休息。

那边的意刚志一早就起来了,他又要开始着每天的早朝了。在大殿门口,满朝文武百官全到了,就连平日里每次走在后面的阳文信也早来了。为了礼节,意刚志上前与阳大人打着招呼,同时那些文武百官也在向意大人问好。朱万民见意大人来了,就自然性地走了过去,也就在这时大殿门打开了,大臣门开始进殿。朱万民和谢安治就走在意大人和阳大人的后面相继进入大殿,并各自打了声招呼。当满朝文武百官分两排站立好后,皇帝也慢慢地从后面走到了他的龙椅上坐定。这时太监拿出圣旨开始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早朝,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圣旨刚一宣读完毕,有些急燥的谢安治马上横夸一步大声喊道:“臣有本。”太监见有人奏本时就代皇上宣道:“殿下何人,所奏何事,请详细奏来。”谢安治侧眼看了一眼阳文信后大声道:“臣谢安治,奏城中朱万民不顾朝庭规矩,越权查案,就在前夜,他带几百官兵查我管辖的城南南国怡红院。他的行为就是藐视朝庭,自以为是,根本不把皇上您的规矩放在眼里,请皇上明查。”

第十四章 力振三剑客

 谢安治此言一出,大殿之上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朱大人和意大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后没出声。皇上听完谢安治的奏章后,不慌不忙地道:“这事前两天意大人曾和我讲过,是我批准后让他们去办。当时我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所以,此事你也不要有所猜疑,朱大人也是为我们百姓办案嘛,你们都是为朕办事,都是为百姓办事的忠臣。此事你就不必生气啦!大家说对不。”谢安治没想到此事竟是皇上要朱大人去查的,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哑口无言,只好退下。阳文信见后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却低头无语。虽然阳文信没说话,但皇上自己知阳文信是在等自己问话。于是,皇上示意太监让他讲。太监见后大声宣道:“阳大人!您有什么事只管奏来。”阳大人听后轻声道:“臣曾听说朱大人在南国怡红院抓到一个逃犯,只是不知那逃犯现在哪里!如此重要疑犯,是否应该交由我们内阁刑部处置。”意刚志一听阳文信之言时,知道他是在找朱万的岔。于是也迈步走了出来向皇上朗声秉道:“秉皇上,前晚朱大人抓到逃犯后,说此疑犯是曾经剌杀过阳大人的重犯。说此事重大,叫我一起去连夜突审,结果发现那人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逃犯。当初我就训了他们一顿,说他们办事不力,竟然连个逃犯都抓错了。为此我特罚朱大人白银五百两作为这次山西水灾特捐之款项,以示惩罚。对朱大人的处罚奏章我昨晚就准备好了,今天特来交给皇上您审批。”意刚志说完后,就从衣袖里掏出那份昨晚拟好的奏章递给太监,然后再转交皇上。皇上看后夸赞道:“还是意大人办事周到,心里想的就是老百姓,好!好!好!”皇上停了一下后又转身看着朱万民大声问道:“朱大人!你对意大人的奏章有什么看法,你认罚吗?”朱万民马上横夸出来跪在地上大声道:“谢主龙恩,臣愿意受罚。”站在一旁的阳文信没想到意刚志会出此招,只好作罢,并微笑着奉承道:“意大人真是胸怀宽大,想的是百姓,我们应该多向意大人学习啊!”阳文信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

皇上听后也高兴地大笑起来,满朝文武百官开始附和着阳大人的称赞。最后皇上还交代谢安治一定要尽快办好山西与陕西两省的受灾事宜,然后宣布退朝。满朝文武百官离开大殿后各自回家了,谢安治跟在阳文信后面,朱大人则和意大人走了一道。谢安治原本是很生气朱大人的越权办案,可一听说是皇上指派的时,心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说了。他跟在阳文信后面就是想向阳大人说声谢谢。他觉得今天阳大人在大殿上是在帮自己,知恩图报是一个习武之人的基本的道德。因此,谢安治才跟在阳大人后面,向阳大人致谢后才各自上桥离开皇宫。朱大人出宫之后,却要桥夫跟在意大人的桥子后面去了意大人府上。没多久朱大人就跟着意大人来到了他们府上。意大人和朱万民并肩走了进去,然后在客厅坐下后就叫下人奉茶。朱大人坐下又马上起身向意大人掬躬道:“今天真是谢谢意大人的出面相帮,朱某没齿不忘。”意刚志马上示意朱大人坐下后,很随和地道:“朱大人你就不要客气了,本来前晚的事是我想得不周,但又不得不去探探路,你因此受到连累,帮你是我应该的本份。不过我们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可以肯定他们里面是有问题的。要不然他们就不会马上把那些可疑的地方改成放物料的仓库。只是这次在奏你受罚的时候也没有事先和你商量,还望你不要生气。至于罚你的银两我出一半吧!大家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而努力,有难时我们自然应该同担,你说对不。”朱万民听意大人这样一讲心里暖暖的,于是热泪盈眶地道:“谢谢意大人关心,罚款之事您就不要提了。虽然我家没什么家业,但那点罚款还是能想出办法的。多谢意大人对我的关心,这件事你比我自己还想得周到,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一样,我会铭记在心的。以后只要是为了江山社稷的事,意大人只管开口,朱某万死不辞。”意刚志摇着手随和地笑道:“好啦好啦!我们两就不要客气啦!我们都是为皇上为老百姓办事,你就不用谢我啦!只是上次和你说过去查京城附近十省来京经商的商人中。你仔细帮我查查,看近三年中有多少失踪的,这事很重要。最好在五天之内给我报来详细情况,由其是他们的家底与生意大小,及失踪时的详细情况,总之越详细越好。外面十省的地方官我都以信鸽传书给他们,要他们协助调查,他们应该会帮到我们的。”朱大人一听前天意大人交给自己查找失踪人的事时。一脸认真地点头道:“意大人您只管放心,这事我昨天就交代下去了,在五天之内我一定交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意大人见朱万民已在帮自己查此事时,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若有所思地道:“我们都知道谢安治谢大人其实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自从上次你提出说南国怡红院可能与盗贼勾结时,他可能对你有些误会,你要尽量地想办法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由其是不能让那些另有目的的人利用。就今天早朝时的情况来看,此案很可能与阳文信直接有关,要不然他就不会把你往死角里逼。”朱万民知道谢安治的为人,知道谢安治只是皮气火暴,为人却很正直。虽然谢安治在朝庭之上有二次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朱大人却一点也没记恨他。朱大人知道谢安治的性格与为人,自然就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是他觉得要一下解开自己与谢大人的误会之事时,就觉得有些困难了。他知道不是自己不肯,而是谢大人太犟。就昨晚的事而言,近时间内,他可能连话都不会听自己说的。朱万民在意大人那里一直聊到吃饭时分,意大人特意叫厨房多炒了几个菜。一向不怎么喝酒的意大人,中午就陪朱万民小喝了机杯,朱万民在意大人家吃完饭后就回去了。

此时呆在家里的阳文信却一脸怒容。他万万没想到,意刚志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来应对自己,心里很不痛快。原本想借谢安治的手教训一下朱万民,可没想到自己想的计划被意刚志平平淡淡的几句就给罢平了,因此呆在家里生闷气。阳文信越来越觉得自己好象有危险,感觉到意刚志对自己的威胁也越来越大。很明显,意刚志是针对自己在行动了,要不然今天在大殿之上,他就不会那么轻松地给朱万民解了围。阳文信心想,现在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可就麻烦大了。于是阳文信开始了他的大胆计划,他要设法除掉意刚志的那些帮手。这样一来,就算意刚志有天大的能耐,到时也是孤掌难鸣。阳文信想到这里后,马上起身向后花园走去。他来到后花园门口时,两个手持大刀的看护便向他行礼。阳文信摆了摆手后走了进去。当他走到花园中的假山前时,又有两个持长枪的看护向他行礼。阳文信一言未发,只是摆了摆手后就走进了假山之中。半晌后,才见阳文信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意刚志自前晚安排搜查南国怡红院后,心里就开始不踏实起来。他总感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向自己伸来。意大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作些准备了,要不然真要是事情来了,可能一切都晚了。意大人送走了朱万民后,就回房和太太蔡百娟说自己要出去一会。意刚志也没等夫人出声,就叫桥夫带他去城南谢府,也就是谢安治家。意大人知道现在一定要让谢大人明白查南国怡红院之事,绝对不是针对他的,而是为了朝庭和百姓。虽然自己曾交代朱万民让他去和谢大人沟通一下。但意大人还是觉得自己去可能好点,就现在的样子,就算朱万民去了,他谢安治也不一定会见。意刚志虽然也是住在城中区,但桥夫抬着他去城南谢府时却花了一个时辰有多。来到谢府大门口后,意大人叫家丁向谢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意某前来拜访。意大人和谢大人虽然同在朝庭为官,但相互都没有去过对方府上,这可能是朝庭的一些潜规则吧!因为在朝厅里曾经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一位大臣为人正直且又是武将,他不但立下无数战功,而且和朝厅大臣关系个个都好。在无战事呆在朝中的时候,他就常去那些同朝官员家中串门,久而久之,同朝百官几乎无人不说他好的。也就正在太平盛世的时候,一日照例上早朝时,还没等大臣们反应过来,一太监就宣读圣旨将此大将拿下。罪名是;‘拉帮结派,图谋不轨,意在谋反。’当时谁也不信那位大将会谋反。于是有人出来求情并证明他没有此心,纯属误会。皇上二话没说就命门外禁卫军向那位求情者罚杖五十,打得那人爬都爬不起,后来还是由那些禁卫军抬着出去的。大家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动怒,见另一名求情者被打成这样时,谁也不敢再为那名大将求情,当日此将就在午门问了斩。事后一个月,大臣们一直没想通皇上为什么连审都不审就斩了此将。但事过一月后,皇上又给此将厚葬,并未伤其家人。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自然想明白了。因为皇上见此将如此深得人心,他怕有一天此将真会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就杀之。从那次大功臣无故被处决后,朝中的官场便开始口口相传此官场经验。教那些刚入皇官任大官者切记如下:朝中为官者自清之、律之、守之、敬之、慧而愚之、不串户之则长久无患也。这里所谓的不患户之,就是讲虽然同朝为官,可在殿前处理国家之事,不要在无事之时与同朝官员过于来往,这样就可以保你在朝中久为而无灾难。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哪天要是皇上一不高兴,你一句很平常的话,可能他会要了你的性命。朝庭中大小官员数百,就说每日早朝的就有六十余人。他们每日相见而又同住京城,有的甚至相隔不过半里。可他们却很少在平时交往,更少去同朝官员家中拜访。但同朝为官的人员中,官小去拜访官大的这种事又常见。谁都知道他们这是拉关系为了前途,但他们一般也只是见面即走,礼到心诚。至于那些送情送礼的事,其实皇上也知道,只是他不想管。因为皇上知道这种送礼的事多时,往往可以给自己的国库增加一些收入,而这种另外的国库收入虽不正规,却又是自愿。所以现在说来,同朝为官又同住一个巷的人也不少,但象百姓那样串门的却找不到几家。后来就有人戏说‘称官场如陌路,平凡有真情。’也就说明当时官场上的人都没有什么朋友,有点冷血的感觉,相反那些平凡中的老百姓却朋友成群,在平凡的岁月中却过得开心幸福。

意刚志在朝庭上下都称他是一个好父母官,因此意大人更加懂得为官的道理及自保的方法。他自从三十岁进朝庭为官三十余年,但他却在官场上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也从不在闲时串门。他在没事时就去一些市井小巷或书画茶楼坐坐,听听那些平常事,顺便打扮成老百姓做回平凡的普通人。意大人当年也就是这样才认识刘己武与李敬天的。他们常在一起喝茶论道,畅所欲言。当初刘己武与李敬天和意大人交朋友时,他们也以为意大人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书生或江湖人。他们一直相处三年后,才在一次皇上指派特殊任务时,叫禁卫军急招意大人进殿见皇上。那时在一个说书的茶楼上,只见进来一身着官服的禁卫军大步走进茶楼后跪在意大人面前称皇上有事,急请意大人回殿商议。当时刘己武与李敬天一见那个架势还以为出了大事要来抓意刚志呢!当见那二人跪下称他为意大人时,刘李二人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位看似平凡的意刚志竟是一个大官,不得不让他们刮目相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官会和自己这些平凡人说话那样亲切随和,让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那种官场味道。刘李二人从此也就从心眼里佩服意大人的人格与为人。从那后,意、刘、李三人几乎每周聚一次,各自说着朝政及百姓的事情,就这样他们一直保持了十来年。后来刘李二人说要退出江湖时,刘李二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住处,以免别人打扰自己的清闲,也就要意大人不要去找他们。当刘李二人找到合适的地方后,也就是城北老屋。于是就留了地址给意大人,告诉他如果有事时随时可以去找他。这也就是后来意大人送理真去学习时,原本决定不收徒弟的刘己武却收了理真为徒的原因。这回意刚志特意去找谢安治,这可是他在京城做官几十年里去的第二家同朝官员的家。第一家自然不用讲,那就是阳文信文大人的家,毕竟意阳两人身为皇帝身边的左臣右相,在好多国家大事面前,他们肯定是要在大殿之外也要商量的,那去阳府就是自然中的事了。而且那种串门,基本都是皇上指派的,自然无可非议。

意刚志在谢安治门口刚站一会,就听屋里有人喊道:“不知意大人驾临,还望意大人多多包涵。”随着屋里的话声传来,谢安治从大门口迎了出来。意大人的光临对谢安治来讲可知是何等的看重,也看得出来他对意大人的尊重之心。他匆匆从屋里走出,来到意大人身前首先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拿住意大人的手两人并肩走进了大门。意大人也是第一次来谢安治的院子,自然也就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家院。

谢安治的院子不是很大,走进大门就看到一扇砖砌的屏风,上面画着龙凤程祥的图样,下面有富贵之称的牡丹花相衬。绕过屏风后,看到院子左右有些花草盆景,虽然不多,但很精致。从这些盆景来看,这应该是谢夫人之作。以谢安治的性格,应该是做不出这些精致活的。院子不大,从大门到客厅也就是二丈左右。客厅左右的两根柱子上帖着一幅对联。意刚志是一个文人,自然喜欢这些歌赋诗词与对联。意刚志看着这幅对联情不自禁地念道:“一朝君臣为天下,百年功勋留世人,横扁是精忠报国。”意刚志念着这对联时,觉得此对联的写法与笔法怎么那么眼熟呢!想了一会儿后,意刚志大笑道:“谢大人家这首对联写得真不错,我刚才还一直在啄磨是谁写的呢!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皇上给你写的吧!”谢安治没想到意大人只看了一眼这幅对联,就猜出是谁写的,心里很是佩服。谢安治接口道:“意大人你知道我不是很懂对联,虽然也读了几年书。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些刀枪在手,给人一种踏实与正义感。这对联还是前五年皇上来家时写的,我夫人她很重视皇上的这幅字。所以我们家对这幅对联是特别保存的,只要有什么风吹破一点的地方,我夫人就会命下人用米粉糊把他糊好,所以才能保存这么久。”意刚志听后很认真的看着谢安治夸道:“谢大人你就不要谦虚了,就连皇上当年都夸你是文才武略,我们这些呆在家里空有些书本知识的人,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啊!”谢安治被意大人这样一说,说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并步进了客厅后,谢安治夫人在客厅里马上起身相迎。她一边给意大人看坐,一边又叫丫环看茶,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样的秀丽端庄,看得出谢夫人一定是大家闺秀出身。谢安治请意大人坐下后,便指着夫人介绍道:“这是我大夫人意紫凌。”谢安治说完后又向自己的夫人意紫凌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当今宰相意大人。”意紫凌马上起身行礼道:“小人拜见意大人。”意刚起马上还礼把意紫凌扶起道:“谢夫人您见外了,快快起身。我和谢大人同朝多年了,而且你我还是一家人呢!你就千万别客气,这样反而会很生的,”意紫凌谢过意大人后起身回坐。意刚志知道谢安治还有一位二夫,只是此时不客厅。此时茶已上来,大家开始品着今年的新茶,一边聊着家常。

意大人喝完杯中茶后话锋一转,很认真地看着谢安治道:“今日意某不请自来显得有些唐突,希望谢大人莫见怪。今天我是想来参观一下谢大人的家,另有件事想和谢大人解释一下,就南国怡红院的事。我希望谢大人不要生气,我知道谢大人与朱大人的为人,你们两个都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人。前两天我见你们好象有些误会,为了百姓,也为了皇上,我想把事情的那个结给你们二位打开,不知谢大人意下如何。”谢安治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虽然他知道意大人突然来访肯定是有事的。但他没想到是这事,谢安治听后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谢安治沉默了一会道:“其实也不是我误会他,只是他办事之前也应该通知我一声,这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嘛!意大人您说我和他平级官员,他竟然一声不响地到我这里来查案,而且连招呼都不打,这是不是明罢着太欺负人了嘛!”意刚志笑了笑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和你详细解释。但是我可向你担保,朱大人绝对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想法。他没通知你,是因为有顾忌才没有通知你的。如果你信得过我,二十天内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觉得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是难得的好官,都是一心为百姓办事的好官。我不想你们之间有矛盾,更不想你们之间因矛盾而让别人有机可乘。”谢安治听意大人这样一说,好象感觉到意大人暗地里已有所指。虽然自己没想出个所以然!但谢安治还是相信意大人的为人。于是笑道:“好啦!您意大人说话了,我自然信得过,就听您的啦。”意刚志没想到谢安治那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很是感激。同时,也对这位听说只会打杀的武将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皇上曾经在自己面说,谢安治其实是个文武全才这句话是真的不假了。谢安治正和意大人开心的聊着时,谢安治突然飞身到了外面院子里,把身边的意刚志吓了一跳。谢安治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后,才又有点疑惑地走回了客厅。意刚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问道:“谢大人,刚才怎么啦!”谢安治马上笑道:“没事,刚才可能是一只猫在屋顶上走。”意大人听谢安治这样一说时,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暗自想道:“难道有人要对谢大人下手吗!应该不会啊!就算他们真要下手,那也应该是朱万民啊!”意刚志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心点好,于是意刚志起身告辞。在临别时,意刚志握着谢安治的手说道:“谢大人你这些天还是多注意点身外那些小人,我就告辞了。”谢安治听意刚志这样关心自己,不由得开心地笑道:“意大人放心,我在战场上几十年了,真要是阎王要我的话,也就不会等今天了。阎王爷和我说过,说我不到八十是不收我的,哈哈。”意刚志出了谢府大门后,到大门口时,意大人还回头再三要谢大人多小心那些暗中的小人,然后才上桥离去。意刚志怕自己在这里呆久了,会给谢安治带来麻烦,因此没敢久留。

理真在家休息没多久,心里总是闹得慌。于是就出来走走,看看时间不早了,也正是中午时分。理真就起来在面馆吃了碗面,然后就奔城中意大人家去了。理真一个时辰后就到了意大人家门口,看门的笑着向理真问好,并告诉他红霞在家里,但意大人还没回来。理真见意伯伯不在家就没进去了,他又转身回自己的那个小窝了。好几天没回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窝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小偷光顾,理真一边走一边想着。

理真回到自己那个小家打开门仔细看后,感觉好象没动过。理真又瞟了一眼那个垃圾桶时,见那些垃圾还装在里面,于是理真也就放心了。理真并不想呆在家里,他觉得太无聊了。于是他又出来锁上门后去了菜市场,理真想去看看武娥与雪姬她们这些天过得怎么样。理真匆匆地走向市场,刚一到市场门口,就听到武娥在那里大喊着卖鱼,却没听到雪姬的声音。理真走进市场后,只见武娥在那里忙得很,看她生意很好。于是理真又开始用眼睛在市场里搜索着雪姬的身影。那天理真从雪姬屋里出来时,她讲好只休息两天就要出来做生意的,她应该在市场里。理真在市场内搜索两圈后,终于发现了雪姬。原来雪姬没卖鱼了,现在她正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原来她在做一些小吃,而且还有冰糖葫芦卖,她卖的是一些京城特色小吃。看她那摊前那么多人在转圈,心想她的生意应该不错。理真走上前去,看雪姬正在做那种五颜六色的糖人,挺好看的。而且这种糖人既好看,又好吃,理真以前吃过的。理真上前掏出一个铜板道:“给我一个糖人吧!”雪姬连头也没抬马上拿起来一个糖人就递给理真。理真正想笑的时候,旁边一个天真的声音大声喊道:“理真叔叔,你来了啊!快坐啊!我请你吃妈妈做的糖人好吗?”此时正在忙碌的雪姬,听女儿雪莲儿在叫着理真叔叔时,马上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理真正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道:“理真,你来了啦!真不好意思,刚才没留神。快过来坐会啊!好些天没见你人了,是不是很忙啊!”理真看着她生意那么好,心里也很开心。于是笑道:“也没忙什么,就在外面瞎逛。好些天没见你们了,这不,今天来看你们啊!”理真一边说着一边在雪姬的摊边上坐下。乖巧的雪莲儿马上跑到理真身后,用手轻轻地在理真肩上捏着。她一边捏一边开心地说道:“理真叔叔,我给你按摩吧!妈妈在这里天天弯着腰很累的,我每天晚上都给妈妈按摩呢!”理真见雪莲儿这么乖心里也特别高兴,于是一把把雪莲儿抱在了怀里。理真看着可爱的小莲儿夸道:“我们的雪莲儿真乖,知道疼妈妈了,叔叔不累就不用你按摩了,留点力等会晚上给你妈妈按摩吧!好吗?”雪莲儿坐在理真的腿上,用小手去捏着理真的鼻子笑道:“好啊!我好多天都没见理真叔叔你了呢!我和妈妈都想你!”理真:“真的啊!这不我就来了吗?”接着理真转身看着雪姬关心地问道:“雪姐,我真佩服你。你原来的鱼卖得那么好,可说不做就不做了。你现在做这些糖人,看你做得挺好的,现在收入和原来卖鱼应该也差不多吧!”雪姬一边做着手上的活一边笑道:“原来两家卖鱼也不怎么好,现在比原来要好一点,也没那么累,而且我们家这位小宝贝也可以挣点吃的。”理真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雪姬,由其是佩服雪姬那种说一不二的原则与勇气。理真虽然不认为自己比她们差,可是真要说到生存方式的话,理真自觉不如。心想要是自己不会功夫,不能去河里抓鱼的话,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理真自从离开师父下山后,虽然一个人住在城北这个小市场附近。但自己的生活费用基本都是别人给的,他唯一真正去挣过钱的,就是去河里钗鱼。然后到市场交给雪姬她们卖,自己也从不讲价,不管多少,雪姬给的就算是价钱,给多少就是多少。所以理真自从住到这里后,没几天就认识了雪姬和武娥,大家关系也很好。有时候衣服破了雪姬就帮理真补补,雪姬也挺关心理真的。雪姬其实比理真大不了多少,才大二岁。理真当时下山的时候,李敬天就告诉他。一个男人在外面一定要学会自力更生,对待每一个人都要以诚相待,眼睛不要盯着权贵与金钱。人只要有双手,不偷懒,就一定能生存。别师后,理真一直切记着师父的那些话。下山的时候,意刚志本来是要接理真到他们家去住的,顺便想叫他熟悉一下京城的情况,希望以后理真能在京城官场上谋得一官半职。可是理真谢绝了他意伯伯的要求,自己执意要学会独立生活。意刚志见理真很有骨气,心里很高兴。再加上理真对一些案件的爱好与超人的哲学思维,意刚志觉得理真在社会中独立生活一段时间,可能对他以后有帮助。所以也就没强留理真的去向,只是给了理真五十两银子。并交代理真,要是有困难和疑问时,随时去找他。理真自然很感激意伯伯对自己的关心,并很认真地对意刚志道:“意伯伯您放心吧!真要是在外过不下去时,我自然会去找您帮忙的。我要在社会中好好生活一段时间,先煅练一下自己的生存能力,多了解一些社会生活。这十几年在意伯伯您和师父们的照顾下,我什么都不用想,这样我觉得是长不大的。因此,我必须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煅练一些时间,三年后,我一定会交一份您满意的答卷的。”意刚志听完理真的这番话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在理真肩上拍了拍后才离去。

理真这三年确实是交了一份意刚志满意的答卷,要不然意刚志也不会向朱万民推荐理真去查南国怡红院这样的大案。理真在这三年里就只拿了意刚志那五十两银子,而且他还给了二十两给当时的雪姬。

那年理真下山后就住在菜市场附近,在城北老屋做饭习惯了的理真租房后,就卖了厨房用具自己做饭吃,自然就常去市场买菜。那天理真去市场买菜的时候,正好看到雪姬在那里哭。上前一问才知道她老公病重没钱医治,当时理真想也没想就掏出二十两银子给雪姬,要她先去给她老公看病先。从此后,理真与她们家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理真开始时就常在那些市场附近转悠,然后又去一些说书的地方听些江湖信息。在当时的京城,江湖信息传得最快的就是说书的地方。好多江湖人和探子都喜欢去那些说书的地方,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书处的生意总是那么好的原因。

理真闲逛了没多久,口袋里的银子就没了,他不知如何是好。那天他没事时就一个人走到郊外的一条大河边想着自己以后生活的办法。理真正在深思的时候,河里有条鲤鱼跳出了水面,理真见后马上笑了起来。理真想到了自己生活的办法。这些河里的鱼随自己去抓都没人管,只要抓到鱼送到市场。然后交给雪姬和武娥她们去卖就是了,这样就不怕没饭吃了。从那以后,理真每天都会去河里抓半个时辰的鱼。然后拿到市场交给雪姬她们去卖。后来没多久,雪姬她老公因病重没药可医了。他在临终前,还特意拜托理真要照顾好他的老婆和女儿,他一直看着理真点头后才闭上眼睛。从此后,理真与雪姬她们娘俩的关系也更密切了,只是雪莲儿好象有点怕理真。可不知为何,雪莲儿今天却一反常态特别亲近理真,这让理真也觉得有些突然。理真见雪姬她们母女过得挺开心的也就放心了,他坐了一会后就起身告辞。雪姬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好几天没见你了,今晚你就去我那里吃晚饭吧!”理真:“不用啦!见你现在有事做我就放心了。今晚我想买点菜去师父那里看看,下次再去你家吃吧!”雪姬见理真有事也就不好再留,只是要他在外多注意身体。理真走时摸了摸雪莲儿的头道:“叔叔走啦,改天再来看你。”雪莲儿有点舍不得地松开了理真的手。理真在市场里买了些牛肉和酒,又在武娥那里买了条三斤的鲤鱼,然后就直奔城北老屋师父那里去了。

不一会儿,理真就来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屋,理真几纵后就上到了二楼的阁楼之上。上楼后,看见父亲和李敬天师父在下棋,师父刘己武和叔叔理海在观战。看他们那模样下得很是认真,竟然都没注意到自己来了。理真望着师父们和父亲这么认真的下着棋时,忍不住大声喊道:“我回来啦!”理真大声喊完后又一一向师父们和父亲问好,并展示着手上的酒和菜。理海一见后马上笑着道:“哈哈!今晚我们又可以好好喝一顿了啊!”理真把酒放在桌上后笑道:“你们下棋吧!我去做饭。”理海马上站起来道:“我去帮你吧!”刘己武、李敬天及理八分见后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好啊!你们两去做饭吧!等会我们尝你们两的手艺。”理海与理真说完后就一起去厨房了。理八分看着理真和理海走远后开心地轻声道:“我弟这个人啊,心眼就是好!他心里其实好想现在就要理真叫他一声爹就好。可为了孩子,他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李敬天:“那么多年没见自己的儿子,现在见到儿子了,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好的儿子,他自然高兴啦!让他父子两多呆会吧!我们就等着尝他们做的菜就好。”他们三人就这样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笑着等理真他们的好酒好菜。

半个时辰的工夫,理真与他叔叔理海就把饭菜做好了。理海一边端着那香气四溢的牛肉上来,一边喊道:“收起你们那些家伙吧!我们的牛肉要上桌了呢!”李敬天还在和理八分下着棋,彼此没分出胜负来,所以都不想停下手中的棋。理海端着那香喷喷的牛肉上来后,也不管他们有没有下完。把碗往桌上放,那没下完的棋自然就下不了啦。李敬天和理八分对望了一眼后大笑起来,立即收拾桌上的棋子。理真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盆鱼,随后又端上来几样小菜,样样都香气四溢。李敬天他们闻着这些香喷喷的菜,一个劲的地叫好!理真上完菜后又把酒拿来给每人倒了一大碗,然后大家举杯高兴的碰杯大喝起来。理八分吃着桌上这些美食笑容满面的道:“这些菜做得真好吃,真儿,这菜是你做的还是你叔叔做的啊!”理真笑道:“鱼是我做的,牛肉是叔叔做的,我们两的手艺都不错吧!”理八分:“不错,不错!真好吃。在外几个月了,好久没吃过这样可口的家乡口味了。”大家开心的享受着这些美食,一个个都吃得特别开心。

一顿大餐后,桌上的菜也吃了个一扫光,就连汤都全喝了。吃饱后理真就去刷碗,四位好友聚在一起说着江湖事。同时各自发表着自己对现在社会的看法。理真刷完碗后就坐到了父亲理八分身边,听着他们讲那些过去的事情和现在社会的一些评论。理真听着他们说得那么开心时,就一直静静地听着没吭声。等他们停下休息的时候,理真望着父亲笑着问道:“父亲,我十几年没见妈妈了,她在家还好吗?我真的好想妈妈,好想早一点回去。只因为我在外那么多年还一事无成,觉得没脸回家看妈妈。我想好了,这次过年一定回家看妈妈,好想看看哥哥有为。对了爹,有为结婚没有啊!”理八分见儿子问起家里的事时,笑着拿着理真的手关心地道:“这些年你在外是受苦了,我也一直没带你妈妈来看你,真觉得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你哥哥去年过年的时候结婚了,现在你嫂子也有了小孩,今年八月的时候应该会生了吧!你妈妈也好想你,每次我出来都问我是不是到京城来,让我带点的好吃的东西给你。这次你妈还交代要我一定要带你回家看看,说家里有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子十八了,要你回去相亲呢!”理真听父亲说起妈妈时,眼泪忍不住就流出来了。他在外十几年没见妈妈了,那年下山时准备回去看看妈妈和哥哥的。可觉得自己虽然学了些功夫,自己却还是一无所有,觉得这样回去没面子。因此,当时理真就决定自己在京城再呆几年。其实当初理真下山时,意刚志就说过让他先回家看看家里人。然后再来京城自己这里熟悉一下社会中的事情,找个机会到朝中看能否做点有益于百姓的事情。当理真告诉意刚志说,要在京城做出点样子才回家时,意刚志自然心里高兴。意刚志自从三年前理真帮着破了轰动京城的朱家大案时,就决定把理真放到朝庭上去,让他造福百姓。所以,当时的意刚志一听理真说要在京城做出点样才回家时,更是觉得求之不得。

理海在一旁听着理真说起想家想妈妈的事时,眼角情不自禁的挂上了泪珠,他暗自伤心着。理海心想,要是自己的老婆叶芳在这里的话,不知有多开心。老天有眼,总算让自己找到儿子了,叶芳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理真和父亲聊着时,突然转回头来看着叔叔理海,只见他眼角挂着泪珠,一脸伤心之情。理真有些不解地问道:“叔叔,你怎么哭啦!”理海马上用手擦着眼睛道:“没有,刚才吃饭时弄了点辣椒水到眼睛里,所以现在还有点流泪。”理八分见弟弟这样,心里非常清楚弟弟此时的心情。他知道弟弟刚才听理真讲起家里的事时,他一定是想起叶芳了。理真听着叔叔说没事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同时也感觉这两天叔叔有些特别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理真也没再多想,他见此时已不早了,就起身向师父们及父亲认真的说道:“今晚我还要回自己的住处,顺便想去看看意伯伯,我就不陪你们聊啦!”刘己武听后马上开着玩笑道:“什么找你意伯伯啊!你就说找你意伯伯的女儿好啦。”理真被刘己武这样一说脸儿一下子就红了。理真转身装着生气的样子道:“不理你们了,我走啦!”理真说完便转身向黑夜中飞奔而去。

黑夜中的理真就象只蝙蝠一样飞身而去,经过半个时辰左右后,理真便来到了意刚志家的屋顶上。这回理真没走大门,而是直接从屋顶下到了院子里面。可理真人刚一落地就听到意红霞的哭声,同时看到院子里有好些官兵。理真觉得奇怪,马上藏身于树后仔细地打量着。理真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意红霞哭过,心想她在哭什么啊!理真趁院子里的官兵没注意时,不由分说一下就飞身进了客厅。客厅里,意红霞和她妈蔡百娟正抱在一起伤心地哭泣,红剑与他师父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屋里没有其他人,佣人也不知去了哪里。理真进屋后马上关起门,然后关心地问道:“伯母,红霞怎么啦!”蔡百娟见理真来了,她马上擦着眼泪请理真坐下。理真一看伯母和红霞都在哭,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马上想到了意伯伯。蔡百娟请理真坐下后伤心地说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老爷下午去了趟谢大人家,等回来时也就是晚饭时分了,他进屋后说有点累了要我帮他泡杯茶上来。我见他这些天总是匆匆忙忙的知道他今天肯定是累了,我帮他脱了官服和官帽后,就去帮他泡了杯茶上来。他接过茶一边喝着一边在想着事情,就这样他坐在那里休息了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开始吃饭。可我们饭还没吃完,就听家丁在门外慌乱地大喊。于是你意伯伯就起身出去看是怎么回事,我和女儿也跟了去。我们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一大帮官兵已经站在了院子中央。其中一个太监一见你意伯伯就宣读着圣旨,我们全家就跪下接旨。可念出来的圣旨把我一下就吓得瘫坐在地上。圣旨上说我们家老爷下午去谢大人家时,杀了谢大人,皇上降旨特来捉拿我们家老爷,同时还要我们不许出外,等候皇上的发落。

现在外面到处是朝庭派来的人守着。我们本想出去通知你们和你师父,要你们想想办法怎么救我们家老爷,可我们一个也出不去。我知道我们家老爷是绝对不会杀人的,我想一定是有人要害他。现在你来了,请你帮帮你意伯伯,想想办法看怎么办。蔡百娟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淌,人也突然晕倒在地上。意红霞见后马上走过来扶起母亲,她哭得更伤心了。理真见状后马上扶起蔡百娟坐在椅子上,然后轻按人中穴。慢慢地,蔡百娟又睁开了眼睛。理真看着意伯母关心地道:“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救意伯伯出来。意伯伯是当朝宰相,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也不会马上对他怎么样的,所以我们有时间去想办法。”理真扶起蔡百娟坐下后又去安慰意红霞,要她不要哭了,自己一定能救她爹出来的。意红霞见理真来安慰她时,心里早已没有主见的她一下就扑到了理真怀里痛哭起来。理真一边安慰一边轻拍着意红霞的肩膀道:“红霞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救你爹爹出来,就前两天我一个人不还把我父亲救出来了吗?”意红霞听理真这样一说,心里也就放心了些,也慢慢地止住了哭。然后伤心地问道:“理真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门口全是官兵。”理真看了看院子外面的情况后,关心地安慰道:“好啦!别哭啦!我一定有办法的,你看,你弟弟都不哭呢!”坐在一旁的红剑突然起身道:“师父,现在理真哥哥也来了,我们就杀出去救我爹爹好不。”江鱼海听小红剑这样一说后,不由得抬头看着理真。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去硬拼的,所以想看看理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理真走过来摸着红剑的头认真地道:“现你爹爹肯定没事,所以我们不能乱来,这样反而会乱了阵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他们现在是巴不得我们乱作一团,巴不得我们去找他们拼命。我答应你一定救你爹爹出来好不。”意红剑听理真哥哥说得这么肯定,也就没多说。

理真坐下后就与红霞、红剑、蔡百娟及红剑师父开始商量着怎么救人的办法。商量完后,理真、意红霞及红剑师父三人分头行动,红剑就陪着他妈妈蔡百娟在家里等消息。一切商量完后,理真看了看时间也快子时了,外面也没什么人了。所以就悄悄地带上红霞和她师父一起出了客厅。来到院子里后,理真先纵身上到屋顶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看有些什么人守在这里。刚才来的时候,理真是直接从屋顶上飞过来的,所以根本就没留意到意伯伯家的房子此时已被包围了。理真四下擦看见四周无人后,就向意红霞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上来。三人上到房顶后又悄悄地向东面走了几步,然后三人同时飞身而起越过了东街,人已落到了外面的房顶上,三人匆匆而去。理真和意红霞及她师父出来没一会儿,就分手行动了,他们各自去办自己的事去了。

理真出来后就直接去城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理真想去谢大人家看看现场,只有到现场才有可能找到救意大人的证据。理真一边想着怎么进谢大人家查奇Qīsuu.сom书,一边飞速而去。原本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城南的,这回理真只用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谢大人住处。理真在房顶上先运目擦看四周情况,发现谢大人家门口站着几十个官兵,一看这种情形和自己来时想的差不多。于是理真运气一提,整个人又轻轻地飞起,向谢安治家的房顶上飞去,然后停在谢大人房屋的最顶端。理真再看谢大人家院子里时,发现里面也有官兵,只不过只有四个站在那里。整个院子里已挂上了白色灯笼,把整个院子照得通亮。理真还听到屋里不断传来悲切的哭声,听着嘶哑的哭声,就知她们哭了很久,喉咙都哭嘶哑了。理真想看看屋里的情况,伸手轻轻捡开几片瓦向屋中探去。只见屋里一块白布盖在死者身上,死者身边坐着二个带孝的妇女和二个带孝的小孩子,旁边还站着几个佣人。理真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后用手巾蒙上自己的脸,然后又拿了一块瓦片在手里,轻轻捏成很多碎块后慢慢往下走。理真选了一个好的角度后挥手一扬,院子里的四名官兵应声而倒。理真在出手的同时,人也飞速向靠客厅的那两个官兵飞去。外面两个应声倒下,而靠客厅的那两个已被理真伸手接住,然后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的地上。理真怕靠客厅的那两看守离谢安治的家人太近,倒下时会惊动她们。所以,理真在出手的同时,人也到了那两个官兵身边。放下那两个官兵后,理真就轻轻地往里面走。屋里的佣人好象有些困了,站在那里都闭上了眼睛。只有谢安治老婆意紫凌和另外两个女的在那里伤心地低声哭泣。理真看了看情形后,轻轻走了进去。还没等屋里人反应过来,理真就点了他们的穴道。那几个本来就困了的人被理真一点马上倒地睡着了。只有意紫凌和另外两个女的睁着眼睛,惊讶地瞪着理真。那个扒在死者旁边睡着了的一个男孩子应该是谢安治的儿子。

理真走近意紫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们不要害怕,今天我是来查案的,我不会害你们。”理真回过头来又一一地小声告诉那另外的两女人。理真看了看那两个女人的模样,他猜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应该是谢安治的女儿,另一个三十左右的人应该是谢安治的小老婆。理真没再多看其他人,他马上掀开盖在谢安治身上的白布查看情况。此时的谢安治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在他的脖子上,理真看到有明显的血痕。于是理真仔细的擦看了谢安治的脖子,发现谢安治的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一看就知是剑伤。理真用手轻轻地在伤口处拔了一下,发现伤口很深,连喉管都快断了。谢安治的致命伤,就是脖子左边的动脉血管被割断后流血过多而亡。理真看完情况后又把白而盖上,然后走到意紫凌旁边低声说道:“今天我是来查案的,我想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等会我解开你穴道后不要出声。”理真说完后退后一步伸手一弹,二棵碎瓦片同时打在意紫凌的乳中穴和地仓穴上,意紫凌低哼了一声后穴道被解开。刚才理真之所以没有直接用手去解意紫凌的穴道,是因为那乳中穴是在乳房上,自己是男的,不方便用手去解。意紫凌穴道被解后,自然性地在自己的乳房上摸了一下。她觉得理真这个人虽然年纪轻,但还是很讲礼节,所以对蒙着脸的理真还是很信任。理真见意紫凌活动了一下后,就顺手递了杯水给她。意紫凌接过杯喝了一小口水,眼睛里透着一份伤心与疑惑。理真抬头看着她小声地问道:“我想知道谢大人当初被害时的情况,你们家里来了些什么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用什么东西行剌你家老爷的。”意紫凌听理真问起,也就如实说起了今天下午的事。她轻声说道:

下午意大人来到我们家后,与老爷聊了好久。在聊天中,听得出意大人来好象是帮朱大人说情的,说我们家老爷和朱大人有些误会,希望他们能化除误解后,一心帮朝庭做事。我老爷当初有些激动,但后来经意大人一说好象没事了。在聊天期间,我见老爷突然从客厅里飞身而出。当时把我和意大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我与意大人也跟着出去看时,老爷说没什么,可能是一只猫在屋顶上走。随后我们又和意大人回到客厅接着聊,意大人还说要我们以后小心点,多注意安全。后来意大人说时候不早了,就起身告辞,意大人走的时候大概是申时中的样子。可是意大人走没多久,就从房顶上飞下来五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长剑。我们家老爷一见那些黑衣蒙面人从屋顶上飞下来时,他马上从墙上取下剑上前质问来人。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我们家老爷,一句话也没说,上前就向老爷剌去。当时老爷好象知道那些人要来似的,所以见那些黑衣蒙人向他动手时,一点也不惊,拿着自己的剑就迎了上去。我们家里除了老爷外,其他人都不会武功。所以,在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们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左右吧!我们家老爷就倒在了地上,我看着他的脖子上正往外喷血。那几个人黑衣人见老爷倒下后,就飞身出院子跑了。我们见那些人跑了后,就跑出来看老爷。此时的老爷躺在地上张着嘴,好象想说什么。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嘴里好象在说意什么的,没一会我们家老爷就断气了。在老爷倒下之前,我们听到老爷大喊‘贼人留下姓名’后就倒下了,随即那些黑衣人才飞身离去。看着老爷断气后,我们也没了主意。记得前不久,听老爷谈起阳文信时,说他是个好官。所以出事后,我马上叫一个家人去报告阳大人,希望他能赶快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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