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侍卫长大人全集.com》第209/238页


是的,她是比泰多人,但在沙利加列,是她协助自己和凯罗尔王妃逃走;在埃及,也是她几次三番挑战女王,甚至挺身对抗神权,扳回曼菲士王迎娶尼罗河女儿的有利条件;铜山沦陷,沙曼利亚和罗兹军情告急,同样还是她,一个人豁出性命闯入沙漠,说服游牧民族效命法老,将巴比伦人赶出埃及……这样的米可,难道真如爱西丝女王所说,她是比泰多的奸细,做这些只为取得大家的信任,伺机在埃及掀起动-乱,为比泰多的趁虚而入制造机会?

王与王妃成婚的那一天,米可也曾向他许下爱情的誓言,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向他索要无论如何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的承诺,而她,也发誓将一直在尼罗河畔等待他的归来,低头注视自己的手掌,上面还残留有拥着她身体的柔软触感,可如今,他们之间却突然横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时,顽皮的米可仍坐在他身旁微笑,但那句“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尼罗河女儿和埃及,为了英勇高贵的伊兹密王子”令一切他拒绝回忆的画面从模糊不清变得清晰无比,那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现实,最终,他还是失去了她……

“乌纳斯,她是一个比泰多人,一个记下了埃及各地驻军分布情况的敌国子民。”

“如果有一天,米可真的背叛了埃及,王,我会用她以及自己的性命向您请罪。”

“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乌纳斯。”

与曼菲士王的对话猛地浮上记忆之海,乌纳斯一怔,泌出皮肤的冷汗自额际滑落,右手捂住疼痛欲裂的额头,他咬紧了牙。

逃吧,米可,与拉格修王一起逃吧,回到比泰多去,再也不要踏上埃及的土地……

回埃及的路上,哈山已把所携带的草药全部喂给了尼罗河女儿服用,但他泄气地发现,凯罗尔双目紧闭,病情毫无起色,原以为回到埃及后宫廷医师们能有办法救她,可如今这些人同他一样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求助于虚幻的神灵,哈山决定再次出发,去医学发达的国家寻访名医神药。

走出宫殿,几名指挥官驾驶战车,快马加鞭地赶往盐海神殿,曼菲士王盛怒之中下达剿灭盘踞在盐海神殿的反叛势力和巴比伦人的命令他是知道的,看着这些士兵,一种奇怪的感觉钻出心头,他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哈山,不是要走吗?别忘了我们是商人,别管什么尼罗河女儿了!记住,把乳香贱卖掉的事不能再做!这样下去我们会破产的!”

耳边传来卡布利第N次不满的抱怨,他终于想起记挂的事情--神殿里那个比泰多姑娘的安全!由于形势紧迫,逃走时太匆忙,又因见过卫兵们对她恭敬有加,心想应该不会有事而没有多问一句,之后一心扑在救治尼罗河女儿的重病上,忘记向乌纳斯队长和纳芙德拉女官长说出逃跑计划能够成功全仰仗她画出地牢位置以及引开看守。

哈山朝伙伴伸出手:“卡布利,给我纸和笔。”

卡布利赶忙捂紧袋子藏到身后:“又想浪费宝贵的商品!”

白了他一眼,哈山冷声威胁:“少罗嗦,不满的话你一个人上路!”

“喂,哈山,你到底要为尼罗河女儿做到什么程度!你老是忘记赚……”

“如果治好尼罗河女儿的病,曼菲士王会赏赐我们等身大的黄金。”

哈山打断他,将威胁改为利诱,果然,卡布利的双眼被想象中的金子映照得闪闪发光,爽快地交出袋子。

取出纸笔,哈山匆匆写下逃离神殿的全部过程,并向宫殿卫兵简单阐述了事情原委,托付他把亲笔信转交给乌纳斯队长或纳芙德拉女官,请他们禀明曼菲士王,不要误伤了协助大家脱离险境的勇敢女孩。

眼见士兵拿着信件转身跑进王宫,他也跨上马背,与卡布利一同朝亚细亚洲的方向出发,在那片历史悠久的古老土地上,媲美埃及的文明之花盛开遍地,也许可以找到治疗尼罗河女儿的方法。

怀揣哈山的书信,卫兵没有去找乌纳斯,他快速拐到王宫一角,被软禁在偏殿的霍尔正用力拍打桌面,朝垂头丧气的儿子大发雷霆。

“你搞什么鬼?不是警告你一找到尼罗河女儿就立刻杀光她身边的随从吗?你不仅不听我的话,还跑去跟那个乌纳斯面前挑衅!你这个活腻的混蛋!”

塞贝特耷拉着脑袋,任由父亲训斥,丝毫不敢还嘴。

“现在曼菲士王知道你效命爱西丝女王,是害尼罗河王妃流产的帮凶之一,他绝不会放过你!你说!是要我亲手宰了你还是等待法老的审判!”

惊慌地仰起头,塞贝特急忙拉住父亲的手,乞求他的原谅:“救救我,父亲!我……我是不服气乌纳斯抢走了您的地位!他不过是个路边捡回来的奴隶!凭什么!我想为您出这口恶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他的未婚妻!为了一个从比泰多掳劫来的女俘争风吃醋!你太让我失望了!”用力一甩手,霍尔的太阳穴爆出青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令他伤透了脑筋,但他终究是他唯一的血脉,他不得不救他,“盐海神殿的士兵都在哪里?”

“他们与我一起潜回了德贝,由纳克多将军暂时指挥,父亲,您想到办法救我们了?”霍尔的语调放柔,塞贝特暗自松了口气,他是家中独子,就知道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塞贝特,马上带我的护卫队去捉拿他们,除了纳克多之外,格杀勿论!”

“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我忠实的……”

“蠢货!你还有空想这些?”霍尔压低声音狠狠道,“听好,我会另外派人去逮捕纳克多的妻子和孩子,逼迫他承认你是潜伏在女王势力中的侦察者,而你,就带着那些士兵的头颅去向曼菲士王证明你的忠诚!”

“可是……曼菲士王会相信吗?”塞贝特面露畏惧,万一不能解除法老王的疑心,在他面前现身等于自投罗网。

“我不需要他相信,我只是不给他治你罪的理由,放心,我将说服卡布达大神官,请卡纳克的祭司们向伟大的阿蒙-拉请来神谕,进一步证明你的无辜,”霍尔冷笑,蒙上一层淡淡浅灰的眼眸闪过一丝轻蔑,“多年来我辛苦维持王都德贝的安宁,现在又保护着肥沃的法尤姆绿洲,深受军民爱戴,没有一个合理理由就杀掉我的儿子……哼,我看他怎么向人民交代!即使是法老王,也得顾忌几分我手中的军队!”

塞贝特转忧为喜,不住称赞父亲堪比战神塞特的英明神武,屋外传来敲门声,霍尔做手势示意他安静,然后提高嗓音唤卫兵进来。

走进房间,士兵关上门,走到霍尔跟前低头行礼,双手递上哈山的信:“将军,有个商人托我把这个带给乌纳斯队长,说是务必禀报法老,不要误伤帮助王妃逃走的比泰多女孩。”

“比泰多女孩?米可?”塞贝特狠狠“啐”了一口,“我早知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保住乌纳斯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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