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路校对版作者何常在》第103/277页


  第十三章 妙法无穷,玄冥怒斥烛龙
  张翼轸微笑点头,也不说话,心意一动,一点朦朦青光从额头飞出,在玄冥眼前一晃便又回到了额头之内,见玄冥一脸惊奇之色,心道只怕玄冥并未见过此等妙法,当即说道:
  “此乃魂印之术,可将法术封印在内,印入对方神识之中,到时只需自行打开慢慢参悟即可。我二人可用此等妙法互换法术,一经互换完毕,不管对方是否领悟其中玄机,前辈也不可再留我二人在此,即刻送我二人离开此地,若是答应,在下这便传授前辈魂印之术,如此可好?”
  玄冥未曾见过魂印之术,见张翼轸说得这般奇妙,一时大为心动,忙不迭点头应允,说道:“甚好,我老人家答应你便是。这魂印之术若是真的这般奇妙,以后我老人家若要学什么法术,岂非容易得很,哈哈!”
  张翼轸见玄冥颇为上心,心中暗喜,心念一动,从脑中的《鬼仙心经》中找到了魂魄立誓之法,两手结成手势,朝玄冥头上一指,喝了一声:“结!”
  轻烟一闪,一个和玄冥一模一样的小人在玄冥头顶平空生成,站立不动。张翼轸暗道侥幸,无意中从成华瑞之处得的《鬼仙心经》竟在此处得此大用,当真也是所料不及。
  结印完毕,张翼轸唯恐玄冥一时反悔,便故意说道:“倒也并非在下信不过前辈,不过这魂印之术颇为难得,且前辈若是得了法术之后再行反悔,我二人也打你不过,是以翼轸还请前辈以魂魄立誓,一旦我将魂印之术传你,且将控土之术传授完毕,前辈自当送我二人离开,绝不反悔!若是前辈不以魂魄立誓,在下也不勉强,毕竟以前辈身份,倒也不用欺负我们这些小辈,是也不是?”
  画儿在一旁插嘴说道:“主人师兄,玄冥伯伯虽然时好时坏,不过依画儿来看,还是好的时候多一些。玄冥伯伯说话算话,才不怕什么魂魄立誓,是么?”
  玄冥眼见张翼轸法术精妙,妙法层出不穷,早就见猎心喜,按捺不住,听二人这般一说,当即说道:“我老人家向来说话算话,怕什么魂魄立誓,这便立了……”说着,微一定神,心中誓言已成。誓言一定,头顶小人一闪而没隐入玄冥神识之内,与魂魄紧紧相连在一起。
  见大功告成,张翼轸心中大安,随即便将魂印之术传给玄冥。魂印之术并不高深,是以玄冥只练习几遍,但已能熟练掌握,不由高兴得哈哈大笑,当下竟是先行将控水之法凝入魂印之中,送入张翼轸神识之内。
  张翼轸略一探查便知真实不虚,心道这玄冥时而憨实时而怪异,倒也不可以寻常度之,当下也不隐瞒,将他得自土伯的控土之术的一丝感悟也悉数传给玄冥。
  玄冥得了张翼轸的控土之术,闭目半晌,又感应了半天,却摇了摇头,说道:“怪事,为何我老人家不管是学那女娃娃所传的御风之术还是你这男娃娃所传的控土之术,却无一可用,总是感应不到风土的灵性,小娃娃,你可知其中缘故?”
  张翼轸略一思忖,忽然想起在未名天时风伯和土伯也只是各自只能感应到风土,心道只怕这些天地灵兽虽是神通广大,却因乃是由天地而生,传承天地本源之力,是以只能感应到本源传承之中的天地元力。玄冥由水而生,虽是他能将天地元水运用得出神入化,但除水之外,莫说操纵天地元土,却连一丝泥土灵性也感应不到。这也是为何这些天地灵兽勉强可以和飞仙一敌,但若是飞仙恰好身具可以克制灵兽天地元力的法宝,灵兽便只好认输。
  张翼轸当下便将心中推测和盘托出,玄冥一听顿时面如死灰,呆立当场,愣了半天才摇头无奈地说:“小娃娃,你这一说,我老人家也是豁然开朗,再细心一想,也确实如此。世间万物各得其所,我老人家由水而生,若再能控土,岂非夺了天地之造化,这天地还能容我?如此看来,我当初也是错怪那个小女娃了,悔不改一时糊涂,竟将她害了。”
  张翼轸听玄冥又说到戴婵儿之事,唯恐他再略过不提,否则又如先前一样,他和画儿多次询问,玄冥均避而不谈,也是无法逼他开口。见他主动提起,张翼轸只好强压心头悲愤,趁机就势问道:“玄冥前辈,依在下看前辈也并非凶恶之人,怎能忍心下手杀死一个女娃娃?”
  玄冥忽地愣住,反问:“我老人家何时说亲手杀死女娃娃了?我老人家说我将她害死,并非是亲手将她杀死之意。”
  张翼轸听得心中一紧,急急问道:“前辈,究竟发生何事,还望前辈如实告知。”
  玄冥听了竟是脸色一红,神色颇不自然,犹豫半天,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说道:“小娃娃,并非我老人家故意隐瞒,实在是此事过于丢人,我老人家不想提起。不过看在你方才帮我解了多年困惑的相助之下,又见你对那个女娃娃甚是关心,我老人家就大方一些,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详尽告知你罢!”
  话说戴婵儿无意中流落此地,被玄冥救起,又得以在紫泥海养伤,半年之后伤势痊愈,戴婵儿便要离去,玄冥却是不肯。
  却是玄冥见戴婵儿乃是金翅鸟,天生御风,便有心让戴婵儿传他御风之术,并以传授控水之术交换。戴婵儿却对控水之术了无兴趣,只想一心离开此地。玄冥独自一人在玄冥天正无聊透顶,又有心学到御风之术玩耍一二,再加上戴婵儿迫切之下出言不逊,玄冥更是恼羞成怒,将戴婵儿扔到一边置之不理,反正她也无法参透玄冥天之秘,自行出离。
  玄冥这一去便是百年之久,留下戴婵儿一人在偌大的玄冥天形影相吊。玄冥事过即忘,过了许久才猛然间想起这玄冥天之地还有一个女娃娃,便又急急找到戴婵儿,又要让她传他御风之术。戴婵儿被玄冥在此地弃置百年之久,又始终找不到出去之法,无奈只好答应玄冥。
  不料这玄冥也实在笨得可以,教了百十年也无法感应到一缕天地清风。戴婵儿急于出去寻找张翼轸,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屡次想方设法要逃离此地,一时也惹得玄冥大怒,以为戴婵儿骗他,并未诚心将真正法术传他,随便传了一个法子敷衍了事。
  戴婵儿自然不肯服软,二人大吵一番,直气得玄冥暴跳如雷,正要想法惩治戴婵儿一番,正在此时,玄冥天突然有客来访。
  来者是玄冥的故友烛龙。烛龙来访本是前来向玄冥索取紫泥,紫泥得手之后正要离开,无意中发现戴婵儿,顿时惊讶万分,待定睛一看发现她竟是金翅鸟,一时大喜过望,当即向玄冥开口相求,要将戴婵儿带走。
  玄冥本来不肯,不过烛龙以先前他欠他一个人情为由,非要带走戴婵儿。玄冥本来也正恼戴婵儿不真心教他法术,见烛龙提起旧事,一时难堪,想了一想便答应下来。
  听完玄冥所说,张翼轸心中大喜,原来婵儿没死,只是被烛龙带走。为什么玄冥非要说婵儿被他害死,莫非这烛龙将婵儿带走不怀好意不成?
  想到此处,张翼轸心中不免忐忑,当下问道:“敢问玄冥前辈,烛龙是何许人也?他带走婵儿意欲所为?以前辈之神通,怎能任由他人从玄冥天带走婵儿?”
  此言一出,玄冥神色之间竟是无比尴尬,踌躇半晌,却听玄冥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烛龙神通广大,我老人家不是他的对手。小娃娃,你当我学那御风也好控土也罢,所为何故?无非是想打败烛龙这条恶龙。可惜时至今日,我仍不是烛龙之敌,这烛龙,也端的厉害,我老人家却打他不过,也不算丢人。若不是当年烛龙曾与我有恩,说不得我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从我手中带走女娃娃。这烛龙在我这玄冥天之内向我开口要人,我老人家也只能任由他将人带走,也是让人恶气难出。”
  玄冥说到此处,一时胀红了脸,显是气极。
  张翼轸虽仍未明了烛龙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心中更是关心婵儿下落和安危,急急问道:“那烛龙为何要带去婵儿?”
  玄冥顿时愣住,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老人家也实在想不通此点,若说烛龙此人虽是凶恶,却也不好女色。再者烛龙神通广大,也用不着将女娃娃收为手下。这倒是奇了,烛龙带走女娃娃,到底何用?”
  玄冥来回走动不停,似乎想得颇是头疼,一脸痛苦的表情,时而沉思,时而迷茫,直看得张翼轸心急如焚,又不好开口相催,怕他一催之下,说不定玄冥更想不出一丝头绪。
  又等了半晌,张翼轸耐心渐失,正在开口相问之际,忽见玄冥一脸喜色,嘿嘿一笑说道:“瞧我老人家这脑子确实有时不太好使,一急,竟是忘记烛龙此人生性喜好宝物,又好吞食神兽。这金翅鸟可以炼化如意宝珠,也可以被他一口吞下吃掉!”


  第十四章 一日一年,直上海枯石烂
  玄冥说到此处,还得意地点点头,自夸道:“不想我老人家也有如此聪明时候,竟能猜出烛龙这条恶龙的险恶用心,了不得,不得了!”
  “什么?烛龙要炼化或是吃掉婵儿?”
  张翼轸哪里顾上理会玄冥的洋洋自得,一听烛龙竟是如此一条恶龙,顿时气血上涌,肝胆欲裂,圆睁双目,问道:“玄冥前辈,那烛龙现在何处?将婵儿带走已有多久?”
  玄冥被张翼轸这副拼命的表情吓得一愣,随即不满地说道:“冲我老人家凶什么,要知道,我老人家虽然有时脾气古怪,凶巴巴的,不过只是做做样子,不来真的。烛龙不同,那恶龙长得丑陋不堪不提,脾性也是大得很,一言不合便一口将人吞下。再说,当时我本来犹豫不让烛龙带走女娃,那个女娃却一听之下竟是主动提要跟随烛龙前往,令我老人家颇为费解,时至今日,想不明白……”
  张翼轸见玄冥果然脑子不甚好使,问他问题他竟是东扯西扯回答不清,不由急道:“玄冥前辈,若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为何婵儿要跟随烛龙而去!”
  玄冥眼睛一亮,忙问:“当真?”
  在得到张翼轸点头答复之后,玄冥满意地笑笑,说道,“那烛龙所居之地离此甚远,只怕数十万里也是有了……他住在北海之西,西海之北之处,有一处干枯的大海海底,枯海之上乱石如云,却全是风烂掉的石头,是故此处名海枯石烂。那烛龙,就居住在海枯石烂正中的一座宫殿之内,名叫忘情宫。若说到这烛龙将女娃带走的时日,我老人家一时还得想想……莫急,容我好好想想……嗯,怕也有几十年了!”
  不等张翼轸开口再问,这次玄冥却是难得聪明一次,主动解释说道:“小娃娃你有所不知,我老人家的玄冥天内时光与外界不大相同,若是对比来看,此内一年,外界一天。”
  几十年便是几十天,婵儿被烛龙此等恶龙带走已有如此之久,焉有命在?张翼轸心中大急,不成想婵儿竟是如此命运波折,比起他在未名天死绝地来说,可当得上是死生煎熬。他不过是度过了一年之久,而婵儿非但在此地孤独百年之久,却又被烛龙抓到海枯石烂之地,而婵儿明知跟随烛龙而去是九死一生,却仍要主动相随,张翼轸岂能不知婵儿心意?
  “玄冥前辈,你可知婵儿为何非要跟随烛龙离去,明知此去必有一死还非要前往?只因婵儿想要离开此地,想要出离这将她困住的玄冥天,想要到外界寻找我张翼轸的下落!前辈,翼轸已将法术传你,请你即刻送我二人出离此地,我要远赴海枯石烂之地,即便到地老天荒也要寻到婵儿,不论生死,总要知道婵儿下落,总要斩下烛龙人头!”
  “哇哈哈!”玄冥仰天大笑,不屑地说道,“小娃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烛龙神通广大,连我老人家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却连我都打不过,如何还口出狂言,要斩下恶龙项上人头,当真是大言不惭!不过么,若小娃娃真是有心寻那恶龙晦气,我老人家倒是可以告知你一个秘密:那恶龙虽是神通无敌,却是生平嗜睡,每日必睡八个时辰方有气力,否则便会无精打采,法力大降。而且那恶龙睡眠之时,必须显出真身,此时若是一剑斩在他的逆鳞之上,嘿嘿,定叫他功力折损五成!”
  说完,玄冥一时得意,不禁乐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眼见烛龙被张翼轸一剑斩杀一般。
  张翼轸见玄冥这般模样,一时苦笑无语。再看画儿,在一旁也是一脸担忧,眼中满是怏怏之色。张翼轸心道眼下见那玄冥正在兴头之上,若是乘机提出离去,倒也多几分把握,虽说玄冥方才亲口答应送他二人出离此地,但玄冥此人喜怒不定,心意反常,万一再有反复却是不好。
  正要开口再提出离此地之事,猛然间一阵地动山摇,只听远处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感觉整个大地一斜,天地竟是生生向一处倾斜过去!
  只听一声呼啸的巨响响起,只见整个紫泥海的海水随着天地倾斜之势猛然向三人冲来,犹如一名顶天立地的巨人将紫泥海掀翻一般。海水携带滔天巨浪滚滚而至,瞬间便要将三人淹没。
  玄冥却是不慌不忙,一伸手,手上光芒一闪,忽见整个紫泥海犹如被瞬息冰冻,顿时静止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海水定在空中,浪花朵朵也在空中定住不动!
  见玄冥举手间将整个宽广无边的紫泥海海水定住,张翼轸暗自咂舌,若非这玄冥脑子有些呆笨,否则以他和画儿之力,莫说将玄冥困住,便是伤他一根汗毛只怕也无能为力!
  玄冥定住海水,也是一脸吃力,双手伸出,缓缓向前推去。海水随着玄冥的双手慢慢后退,最终又全部回归原位,虽是整个天地仍是倾斜,但紫泥海却不再动荡不安,恢复平静。
  玄冥一脸无奈地说道:“地倾东南!我老人家这玄冥天,总是差那么一点火候不够稳妥,若是再有一根顶天柱,这玄冥天就安稳无忧了。可是我老人家已经找到三根顶天柱了,这最后一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令人恼火。”
  张翼轸却是没有心情关心玄冥天的地倾东南的隐患,开口说道:“玄冥前辈,若是日后得了机缘,我若寻得顶天柱,到时不远万里送来也可。只是眼下我救人心切,还请速速送我二人出得此地,多谢!”
  玄冥回过神来,黯然说道:“也罢,你二人这便离去就是……等等,小娃娃,你说什么,若你可寻得一根顶天柱,可要记得一定送给我人家,这玄冥天总是不定何时便会歪斜百年,我老人家说不得还会忙上数百年才会矫正这天与地。小娃娃,莫急,既然你有心要帮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岂能不领情?”
  说着,不理会张翼轸与画儿愕然的目光,一闪身,便带领二人来到先前的湖泊之前,伸手间从身上取出一个翠绿玉瓶。手一招,湖泊之中的湖水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小瓶之内,过了小半会儿,玄冥才收了功,将小瓶交给张翼轸,说道:“此水名息影之水,以月光映照,可以自行纪录方圆数百里内的一应情景。且此水乃是出入这玄冥天的关键,若无此水,再无北海月明之时,你等绝难进入这玄冥天。此次你们能来得此处,只怕也与我这玄冥天地倾东南有关。寻常一般地倾东南之前,玄冥天的息影之湖便被月光一激,外界正好可见息影的奇观。待我稍后将玄冥天矫正过来,你等在外界就是坐等到死也难得一见息影奇观。”
  原来如此,张翼轸暗道惭愧,只是随口一说,不成想这玄冥竟是当真,还主动送他息影之水以方便他进入玄冥之地,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谢过玄冥。
  玄冥至此竟有一丝依依不舍之意,忽然之间扭捏说道:“小娃娃,若是日后找不到顶天之柱也不当紧,不过若是得闲,可要记得来看望我老人家。这玄冥天虽大,却只有我一人,而我老人家又无法现身外界!虽说小娃娃你法力低微,不过与我老人家倒也合得来,何时有空记得前来寻我,我二人再打他个天翻地覆,你说可好?”
  见玄冥这般天地灵兽也是一脸落寞之意,张翼轸一时心生感慨,忽又惊醒想起未名天的风伯土伯,心中猛然闪过一丝疑问:为何这些天地灵兽都无法在外界现身,都要躲藏在自成一天之处,避而不出?正要开口问个明白,却猛然间感到天摇地动犹如筛糠一般巨烈,玄冥顿时脸色大变,也顾不许多,急道:“不好,不想此次地倾东南如此厉害,老人家必须前去打理一番,否则说不定这玄冥天便会真的坍塌……小娃娃,你二人可自行离去便是,可是记好了,这玄冥天可是天地翻转之处……”
  本来方才说话间玄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通一点,正要告知张翼轸烛龙绑走戴婵儿只怕还另有目的,便是要借戴婵儿之气息掩藏烛龙本身气息,却转念一想既是方才已经说了假话,将烛龙说得丑陋不堪,何必再多此一举说出心中猜测。正好此时玄冥天突逢巨变,玄冥更是转眼忘得一干二净,当即身形一闪,疾如一道光芒消失于东南方向。
  见玄冥倏忽而去,张翼轸只好摇头。先前初来之时,他心中就忽有所悟,又听玄冥临走之时所留“天地翻转”之话,心中更是坚定先前推测,便叫过画儿,吩咐说道:
  “画儿,若要出离此地,不可以寻常度之。我二人前来之时,落地之前忽觉天翻地覆,可知此地必有古怪。诚如玄冥所言,此地本是天地翻转之处,你依我所言而行,紧随我左右,不可马虎,可是记好了?”
  画儿点头,一脸凝重,说道:“自今日起,画儿与主人师兄寸步不离!”
  张翼轸淡然一笑,点点头,也不说话,心意一动,清风一卷,徐徐升空。画儿自不落后,紧随其后,也飞身升空。
  天地翻转,若是天地并不翻转,那便由我来翻转。本是头上脚下升空,升到极高之处,张翼轸心念一转,身形在空中一翻,顿时变成头下脚上。画儿见了虽是不明白为何如此,也依样而行。二人刚刚翻转过来,张翼轸轻喝一声:“画儿,收回法力!”
  画儿虽知此时人在高空之中,若是收回法力定会摔回地面,但主人师兄有言,画儿丝毫不疑,心意一动,立时收回法力!
  二人法力一收,说来也怪,竟是悬浮空中并不下坠。
  张翼轸静候片刻,不见丝毫异象出现,不免心中疑惑,莫非自己所悟不对,天地若不翻转,我自翻转,岂非一样?既是如今二人已经头下脚上地翻转过来,却又为何只是飘浮空中,并不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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