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借犊全集.com》第268/271页


张良一语双关地说:“证明你的身体已经能把我裹得严丝合缝,越来越紧密,越来越适应了,是吧?”说完话,还在魏淑子耳边呵了口气。

魏淑子按住心口说:“是啊,以前吸收你的魂气还会心烦气躁,今天就没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张良瞪着魏淑子,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魏淑子也看着张良,满脸小白兔的无辜,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会儿。魏淑子笑起来,搂住张良的脖子说:“良哥,你刚才说的是流氓话?我真没听出来,不是风流种就别学人家耍流氓,我担心死你了。”

张良不屑地嗤了声:“有什么好担心?脊鹬说白了就是只死鸟,阴煞气有限,也就仗着隐身能飞得瑟,妈的,我就让它蹦?,跳越高死越快!”

魏淑子站起来拍屁股,把张良也拽起来,说:“我们先去教室坐会儿,等你恢复过来再走。”

张良拉住魏淑子的手:“你不问涂婆在哪?”

194、第五十四章(终) ...

魏淑子光顾着担心张良,把涂婆和惜福全给忘到九霄云外,被提醒了才想起来:“对了,她俩怎么不见了?”

张良把魏淑子带到教师住宿楼的地下储藏室,推开锈迹斑驳的铁皮门,一股血腥味冲鼻而入,房间里积满淤泥,像是煮开的黑粥,鼓起大大小小的泥泡。淤泥里散落着许多蛇、树蛙、花皮鼠等小型兽类的尸体,还有两具腐烂的人尸,尸体残缺不全,肚腹敞开,里面内脏全被掏空,有明显被啄食的痕迹。

张良说:“你上楼后,那老太就推着轮椅到这儿来,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说自话,说了个什么替命不替命的,没听懂,就知道那死老太打算剥掉你的皮给她换上。”

魏淑子看向铁门上凹陷的脚印:“你一火,就踹门进来了?”

张良正想说这句话:“是啊,老子一火,就踹门进来了,轮椅在外面,房间里就只有老太一个人,我刚把门踹开,手臂上就一阵热辣辣的疼,平白无故多了三道血口子。我就知道有个看不见的东西藏在这地下室里。”

被发现藏身所,脊鹬当然不会放过张良,从地下室追到地面上。涂婆察觉势头不对,推着轮椅飞速闪人。闪也不要紧,外围早安排了人。

没隔多久,魏淑子手机响了,埋伏在校外的周坤打来电话,说涂婆已经回到纸扎行,暂时没什么动静,周坤没露面,只在暗中监视。

张良恢复人形,从两个还魂鬼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先开车去买药,把身上的伤草草做了处理。回到纸扎行已是凌晨。张良守在前门,周坤守在后门,魏淑子一人去见涂婆。

涂婆坐在惜福床前,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到这一步,魏淑子也懒得装了:“不是要剥我的皮换一换吗?怎么不动手了?”

涂婆仍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轻轻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你不是小梳子,她从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是谁?”

魏淑子笑了:“我怎么不是梳子?当然是如假包换的梳子,我才要问你是谁,都说虎毒不食子,如果你真是陆春正的亲妈,为什么要杀她!”

涂婆装糊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春正是被还魂鬼害死的。”

魏淑子说:“说是被还魂鬼害死的倒也不算错,当年陆春正追查一桩掘尸盗墓案,找线索找回这桥乡,你是怕被发现秘密才决定和还魂鬼联手把她给灭口,那两个还魂鬼不就是你老朋友王家夫妇吗?”

涂婆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

魏淑子接着说:“王家夫妇抢走惜福,把陆春正引到废校,听说陆春正是警察出身,身手也是相当了得,就算产后虚弱,对付那两只还魂鬼应该不难,之所以会遭到囚禁,恐怕还有第三个人的原因,能让陆春正毫不设防的人,也只有她最信任亲近的母亲,你从后面偷袭了陆春正,我说得对吧?”

涂婆脸色微微发白,仍是很镇定地说:“你倒是挺会编故事,可这故事不是个值得传颂的好故事。”

魏淑子拉长脸说:“你的那两个老朋友已被证实为还魂鬼。”

涂婆捂住胸口,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被他们给骗了。”

魏淑子冷笑,都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涂婆这死不悔改的德行,怕是见了棺材也没用。正琢磨着怎么套话,兜里手机响了,魏淑子拿起来接听,是叶卫军的电话,他在疗养院守了一整夜,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可疑物,房间里早摆好浮针,如果精魄回归,浮针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既然精魄没回石碑,那就是另有栖身所。

魏淑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又问了些零碎问题,忽然一把推开涂婆,把惜福勒起来,用镇魂钉指向她眉心:“脊鹬的元神和精魄都在这里是吧?活体借犊!这孩子的身体才是真正的托身犊。”

脊鹬的精魄一直藏身在废校的地下室,每到中元节、寒食节等阴气重的祭祖日才会隐身来到疗养院,托进石碑里吸取血气。想想也是,如果借寿碑真是托放元神的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得找个隐蔽地点存放,哪会明目张胆摆在台面上?

元神是灵气形态的生命源,不具备行动力,必须依附精魄才能移动。考虑到这一点因素,魏淑子才决定暂不露声色,先重创脊鹬的精魄,借以防止它带着元神脱逃,一旦逃出生天,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既然脊鹬的精魄没有回归借寿碑,必然是被惜福体内的元神吸引了过来。

魏淑子掐住惜福的脖子,钉尖往眉心按:“只要把这具活死人的身体给破坏掉,什么都结束了。”

涂婆脸色大变,忙说:“不要,她还活着。”

就魏淑子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涂婆对惜福有真感情,正因为有感情,才会照顾得那么细致入微,那种关怀不是装出来的。

魏淑子干脆拿出削肉如削纸片的博伊刀,锋利的刀刃横在惜福细瘦如鸡脖子的颈前。

涂婆果然慌了神:“求你别伤她,这孩子的灵魂还在,是靠着借阴寿和脊鹬的魂气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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