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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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
作者:兜兜麽

文案
【冷雨秋风,现实人生,有谁能守护你一生】
少女与保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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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2日,耶诞节与新年的连番假期刚刚结束,西伯利亚寒潮余威尚在,嘉利大厦的五级大火连烧24小时,上月11日本埠长官新鲜出炉,新闻热炒95线巴士泊在石排湾被童党烧光。
比利山别墅,泳池的波光来回摇晃着半山繁华,他隔着雨意蒙蒙的窗,穿过一对“好好夫妻”尖声刺耳的诅咒,未打灯的屋檐下遇见她――
于是在此阴冷沉默的夜晚,撞见一树阒然花开。
“江小姐,这位是肖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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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楚楚,肖劲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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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第一章初遇
  从九安道至比利山别墅群,最便捷是乘红色线到荔枝楼再登98号巴士往北,一个小时过后下车步行,冷雨秋风,看一辆接一辆宾士车从身边咆哮而过,普通人能否坚持挺住都是未知数。
  数不清多少“精英”“白领”“选美冠军”在半途跳山跳海,死后还被小报记者再“吃”一回,尽心尽力为社会贡献最后一道光和热。
  夜雨突袭,余寒未消。
  他于本埠生活二十七年,从新码头到旧关口,从西港区到东三岛,每一寸土地都记得烂熟。从没登过这座山,更没留心随山坡向上爬的一栋栋鬼屋一样闪着寒光的别墅楼。
  没想过今次会乘宾士来――本埠富商最爱,头长尾长车标闪亮。
  盘山公路无尽头,棕榈树叶横过头顶,遮住一片雨。
  昏黄微光透过树叶的空隙照进车内,照亮他一笔一划勾勒完美的侧脸,同样将细雨照的纤毫毕现,如有摄影大拿,一定从下往上拍,定格1997年1月2日晚十一点零一分――《夜雨同他》。
  一个孤独开端。
  马达正快速赶工。
  低头看,山下的世界未见倦容,山上的金钱大趴轰轰烈烈。丁叔从副驾回头,再一次叮嘱他,“江先生同江太太都好满意你,但是阿劲,要记得斯斯文文,不要被人看不起。”
  他抚平西装褶皱,依然面无表情,今次这个面试实在特殊,“你放心。”
  丁深深看他一眼,收回视线。
  车停在赫兰道9号,江姓居所。
  下车,丁欲言又止。
  而他站在鹅卵石小道上,几乎高过向外延展的遮阳棚。一幢四千尺豪宅,他出现,当即变成阴阴暗暗笼屋,即刻微缩。
  丁与一位厚嘴唇黑皮肤印尼女佣低声交谈,突然间丁与女佣的脸孔齐齐转向他,女佣有一瞬间的失神,操一口东南亚英语,“这边请,江先生同江太太刚刚回来。”
  他跟在丁身后。
  “我早就讲给你听Sabrina一定在背后讲我坏话,你发现没有?今次party她都不敢同我对视,从头到尾她都同李太太嘀嘀咕咕,还好阿楚听见,两个八婆讲我这件礼服早过时,funny!我这一件她两个在店门口从年头排到年尾都够不上!”――惊声尖叫伴长生咒,电影院放恐怖片才有这类效果。
  “你不想同她交往以后都不邀她咯,整场都扮黑面神,我都替你捏把汗。”――一句话叹三回气,谁知他有几多苦闷,还需抽空教女儿,“阿楚你少同你妈咪搅事行不行?老师没教过你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我老师都教同学有一句讲一句,要诚实做人。怎么?我同爹地念不一样教科书?”――少女的声线自带润笔,清清灵灵从水中来,根本不必听内容,就晓得她一定事事都对,青春无敌,全因你不忍心争辩。
  玄关处挂一副何帆摄影作品,旷远高大的墙体,泾渭分明的光与影,角落处的旗袍少女低头深思,被各大报刊图书艺术名家奉为经典,收录于《本埠回忆录》一书,现已出版大卖,何先生扬名国际,可喜可贺。
  奇妙的是,很快他将见到片中少女。
  “责备阿楚干什么?这个家里就只阿楚一个同我贴心,你都看不惯?不要以为我没发觉,你同Cecilia眉来眼去打暗号,江先生我请问你,你同今次这位‘北姑红星’约在几点几分,同她烛光晚餐还是山顶观星,又或者研究出新办法,不如讲出来听一听?”拔高,又降低,一段音被绑上过山车冲进耳膜,能忍住不跳脚的都是英雄。
  “又来?镇日疑神疑鬼还有没有一小时能安安静静过完?”被戳中,顾左右而言他。
  “干脆我去住办公楼,好过被你早午晚折磨。”趁胜追击,倒打一耙,男人惯用招数。
  “你敢!我为你劳心劳力,伴着你吃苦受累,你敢搬去同你个二奶住,我就敢同你同归于尽!”一扬手,一只玻璃插瓶碎在玄关墙壁,哗啦啦好热闹。
  由此江宅才有一秒钟安静。
  丁神色如常,多半都已经习惯。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朝屋内人点一点头,“江先生江太太,晚上好。”
  江展鸿穿西装打领结,正是精英人士做派,“今天不是放你大假?”
  江太太却突然热忱起来,她换了脸孔,扶正了貂绒披风上的钻石扣,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立刻变身成为满分太太,“我记得的,你带肖先生来会面。玛利亚,去倒茶。”
  “是,太太叮嘱一定要让江小姐先见一见阿劲。”丁慢慢从玄关走到客厅,大理石地板光洁可鉴,清清楚楚映出他鞋底一片干枯草叶。玛利亚端茶来,悄悄皱了皱眉又走开。
  江太太侧过身将沙发上独自端坐的江楚楚引入画面。
  她穿黑色小洋装,裙摆下露出雪白而笔直的小腿,一双绒面高跟鞋――少女扮大人,始终稚嫩。
  好在长发似瀑布,乌黑如同今夜,摘出天边一片云披在背后落在腰间。或许是受江太太要求,发尾被刻意做出卷曲弧度,令青春的纯粹中多一丝女人的妩媚,又不说好,又不敢说不好,全赖你自己感受。
  然而一张脸孔无敌天下,在此冷冷冬夜,一切都是因缘际会,一切都是幕后陪衬,世间人“引颈待戮”为等她“恃靓行凶”。
  “江小姐,这是肖劲。”
  他已经见过她,在前一刻,十一点十五分。江先生同江太太相互驳斥剥衣见肉,他自何大师作品上转开视线,越过水晶茶几以及江太太左肩,与她得逞后的窃喜相遇,他成为观察入微的督察长,她是来去自如的飞天盗,他沉默内敛,她扬眉挑衅――
  哪里在乎过来人是谁?她当然只需顾自己。
  夜行人玩高危游戏,她一贯来去自如。
  这一刻她微微笑,客厅便多出一道光,更多出一段晦涩文字,没人能读懂。
  她膝上抱着一只兔子玩偶,仿佛有千斤重,令她不能起身,只能坐在沙发上仰起脸伸出手,“肖先生,以后请你多关照。”
  一粒嫩芽,一朵含苞的花,非要做大人样,滑稽得可爱。
  肖劲同样伸出手握住她的。
  时间走到十一点二十五分三十六秒,握手时似触电,彼此感触不同,更不可知。然而思绪却如同野草疯长,攀着相互交汇的视线,向思想无法抵达的方向延伸。
  她眼瞳漆黑,他呈琥珀色。
  她是似曾相识,他是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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