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升仙录全集》第1/4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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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升仙录》全集

作者：废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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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孤山七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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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画。

荒凉的山道上，绝无人迹。

一切静悄悄的，好似这世上只剩下一轮盈月与一座荒山，别无他物，山风缓慢地吹，静静地吹……

这里真无人迹吗？

不！

在那平广的山顶上，却端坐着七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作声，如同七尊石像，纹丝不动。

这七人分两边坐着，一边坐着六人，另一边相隔一丈仅坐一人，良久，才见那一人首先动了一下身子。

敢情这七人全部脱了力，那一人虽然能动，还无力站得起来，他缓缓睁开眼，轻声的叹息一声。

那人面色甚白，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毫无一丝血色，年龄约在七十上下，看他脸上满布的皱纹，当知他历经风霜的侵蚀，奇怪的是他年纪这么大，面上却无一点胡须。

另六个人与他正好相反，面色呈现老年人应有的褐色，额下个个都有一大把灰白色的胡须。

又是过了足足三刻的时间，那白面无须老人道：“诸位觉得如何？”一句话之后这里再次归于沉寂。

接着足足过了三个多时辰的时间，另外六个老人有五位同时睁开眼，另一位没有睁开眼的老人道：我紫北原今天总算服了你！”

一位坐着虽然驼背弓腰仍比别人稍高的老人道：“为何要服他，还不是两败俱伤！”

白面无须老人苦笑道：“两败惧伤，果是两败惧伤，我们这样忘死拼斗，何苦来哉？”

一阵山风吹过，一位老人衣袖随风飘荡，他一声大笑道：“既怕如今，何悔当初，二百年前你将那一式公开，不就得了！”

白面无须老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道：“二百年前我说那话，今天还是那话，只要你们胜得过我，自会将那一式公开，可惜二百年来，怪你们自己无能，哼！哼！我看再过二百年，你们也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位老人霍然站起，只见他虽然是站了起来，但是却是摇了两摇才拿住桩使得整个人平稳下来。

白面无须老人叹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风神腿’风惊云今天也站不稳了！”

风惊云气得怪声道：你别讽刺我，今天你也没讨了好，别说二百年后，我们六位只要互传一式，一个月后便可胜得了你！”

白面无须老人大笑数声，潇洒筋起，看来毫无失力的样子，六位老人齐皆失色，因从他站起的风声与神态看来，显是功力全已恢复，连‘风神腿’还输他一筹！

白面无须老人笑毕，扬声道：二百年前你们互传一式，结果如何？我想二百年后，诸位还是只会一式吧！”

紫北原慨叹一声道：“我们谁也不肯将自己仅会的一式传出去，看来二百年后果真还不是你的对手！”

白面无须老人道：你们自己不肯将剑诀传出，却要逼我将剑诀公开，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你们想我会这样做吗？再说天下那有这等便宜的事！”

驼背弓腰老人缓缓站起，慢声说道：“谁叫你多会一式”天地无极决共八诀，我们六人各会一式，只有你一人得到两式，你若将一式公开，大家都会两式，天下不就太平了吗？”

白面无须老人?声凄厉长笑，历久不绝，好似要把自己胸中的积痛，全在这一笑中吐出，好一会他笑得脸色微变，才慢慢止佐，这一细微的变化，教另二位未作一声的老人看得清清楚楚。

隔了一会，白面无须老人调匀胸中的真气，才狠狠道：“我比你多会一式，可知这剑我以多大的痛苦代价换来的，每当午夜醒来们心自问，以终生的痛若换来一式，是不是值得呢？这一式害苦了我?辈子，我会将它轻易传给你们吗？”

六位老人脸色黯然，他们都知道这‘痛苦’二字的意义，因他们本身就受到这二字的缠扰，于是他们都低下头来，心中回绕那一切话：以终身的痛苦换来?剑，是不是值得呢？”

一朵乌云遮住明月，大地顿时黑暗下来，七位老人只能微微辨出彼此的面貌了，风惊云轻咳一声道：“今年又是白白比斗一场，二百年又二百年了！然而就是再过数百年，我们也不能让有人在世上独独会天地无极决两招，除非白到死去，大家不消除再斗之心！”

白面无须老人冷冷道：你们若不能胜我，就是我死去之时，也不会将剑诀公开，我宁愿与它长伴而去，也不愿将那绝学白白长传于世！”

紫北原叹道：何必如此！武学一道犹如吸食火烟一般，越陷越深，你将一招传给找们，满足找们的欲望，让大家都会两招，我们也不会再以有限的余年来和你搏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