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武圣》第237/264页


欧阳兄妹则互望一眼,相互一点头,双双刀剑齐出,寒光闪过,钟德平被二人的刀剑拦腰斩为两断,一股黑血喷涌激射而出。二人眼看着那黑红的血一点一滴流尽,两段早已冰冷的尸体方才颓然倒下,二人方长出一口气,同时面向太行方向拜了三拜。
随后,兄妹二人将钟德平的尸体拼合在一处,在旁边挖了一个土穴,将之埋了进去。
众人见之,均投以赞赏的目光。
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吧。
突然----“呀,坏了,忘了问他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了?”贺奇荣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一拍大腿,颇有些懊恼地叫道。
“什么凶手?凶手不就是这个姓钟的么?连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有错么?”云剑飞感到奇怪,不由地插口反问道。
“不错!人是他劫的,脏是他栽的,祸也是他嫁的,这姓钟的是承认了他是那劫色恶魔。可是,大家再仔细想想这姓钟的最后的那句话。”
“什么话?”
……
“……北六省的失踪女子…都是我劫的…不…不过,杀人…人…人者却…却是另有其…其…其…!”
……
“很明显,除了这姓钟的之外,还另有一人参与了此事,那个才是真正的杀人者。不过照事情目前的情况看,似乎姓钟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倒底会是谁呢?”贺奇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奇荣之言甚是!这人的目的显然是想借机将此事闹大,进一步来讲,论心机,这人比钟德平更深;论手段,这人利用钟德平来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实在是比钟德平高明多多;论武功,这人能从容跟着钟德平,并且能抓着时机将人击杀,并且不留一丝痕迹,不让姓钟的发觉,这人的武功一定远超过姓钟的,肯定在其之上。江湖中能打赢钟德平的人也实在不多,可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难道说有什么魔头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不成?”风子扬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些先不去管它了,既然这个人是冲着我们来的,目前姓钟的已死,对方失去了利用的工具,迟早会找上我们的。我们走吧,今日这里的扶桑人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王嵬龙如是说道。
众人附议。
翻过一座山,越过一道岭,众人已可以看到森罗地狱那庞大的建筑群如同一只吃人的魔鬼张牙舞爪地矗立在对面的山梁上。
十数条宽窄不同的小路如一条条缎带缠绕在这只魔鬼的身上。
无数两丈多高的巨大雕像穿插分布在这些小路两侧,活象一尊尊金刚煞神,张牙舞爪,状似要择人而噬一般,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
众人行在那缎带般的小路上,都不时警惕地向矗立在两侧的那些阴森恐怖的雕像望去,他们总觉得那些雕像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人提心吊胆。
这种担心很快就被事实证实了。
他们发现,那些雕像竟开始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他们快,那些雕像也快,他们慢,雕像也慢,并且隐约间,这些雕像渐渐呈包围之势围拢了来。
既遇之,则杀之。
众人顿时被激起了强烈的战意。
沙尘无风自舞。
一直沉稳的欧阳孝天这次却首先忍不住出手了。
霸道的至尊刀气挟着狂风般得威势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雕像席卷而至。
没曾想,那威势无匹,霸道凌厉的刀气在接触那雕像之后,并未如众人想像中那样一分为二,抑或是碎成千百段,反而完好无损地仍立在那里,只是位置向后移动了一丈有余。而那些凌厉的刀气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情况令众人均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这雕像…
正当众人有想法之际,那雕像四周的地面如裂开了一道道蛛网般的口子,两丈外的一圈地面轰然炸起,尘土冲天而起,四面激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达一尺有余的圆形坑渠,环绕在那雕像的四周。
“卸物代形!…”王嵬龙暗自一怔。这种功夫曾在师尊洞府之中的典籍珍藏中见过,这是一门奇功,就是将自身的真气凝聚在一起,鼓荡全身四肢,使整个身体布满了这种真气,从而形成一个类似于导体的高速旋转的真气流,不过这真气流形成的同时,也造成了运功者本人行动不便,因为他要维持好这股真气流就必须调动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力量来进行,自身也就自然处于全防守状态。
当对手以强力攻袭来时,这真气如同大海的波浪一般,将这股来袭之力传导入大地,或嫁接给其他人或物,这样就把攻击来袭的力量轻易化解了,不过被嫁接的对象就要惨了,那攻击来袭的力量就多大,那么被嫁接的对象也就要承受多大的力量。
眼前这种情形,很显然就是这种原因造成的。
对于这种功夫,只有在对方运动时方有机会破解,因为只有在静止状态时方可有这种传导效果,也只有在运动时才可以打破这种真气流的平衡,使其丧失传导性。
总而言之,这种功夫是擅防不擅攻,如果是防守的话,这种功夫可以说是完美到极致的最佳防守功夫,一旦处于攻击地位,那么破绽就多了。
有了这层认识,王嵬龙自然知道下边该怎么解决对方,传音众人不要管这些雕像,一个劲向前走即可,等这些雕像有所行动时再出手。
众人闻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当众人快走到那雕像身前之际,那雕像再也忍不住了。
“轰!”地一声,雕像忽然从中间炸开,一个全身赤红如血的蒙面忍者手持一把血红长刀,高高跃起,从空中向欧阳劈头狂斩而下。
欧阳孝天恨透了这些扶桑人,墨光一闪,青龙刀已疾迎而上。
与此同时,其他雕像也接二连三炸开,从中闪出一个个一身血红手持同样血红长刀的蒙面忍者,纷纷向众使围了过来。
足有两百余人。
众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挨对方接近,骤起发难,向对方攻去。
一场激战就此拉开序幕。
“锵锵锵锵…”数十朵火星闪过,双方俱被对方震退十余步。
欧阳孝天暗自吃惊,他握刀的手竟被震得虎口迸裂,血迹斑然,对方的刀势竟如此凶猛,如是两个月前的自己,非被对方斩于刀下不可。
他难过,对方也不好受。
那一身血红的忍者,退了十余步后,握刀的手一个劲颤抖,险些将刀都脱手飞去。
见此良机,欧阳孝天哪肯错过,换手竖握青龙刀,横斫而去,那血红忍者一闪再闪,青龙刀如附骨蛆虫紧跟其后,眼看不能躲过,突然腾空一翻,血刀骤然来了个回马枪,雷霆般劈向欧阳孝天。
欧阳孝天正追杀得兴起,哪料到他突然使诈,来这一手,下意识地挥刀架去,同时极力闪身避开正锋,却已为时过晚,只听一声闷哼,欧阳孝天左手臂登被那擦身而过的血刀划出一道一尺余长的口子,皮肉翻卷而出,登时血如泉涌,片刻间,雪白的素衣就被那鲜血尽数浸透。
欧阳孝天见血之下,登时想起被扶桑人斩断四肢凄惨而死的父亲,血气骤升,战意狂升,匆匆撕下一条白布将伤口裹起,换手握刀指向对方,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霸烈死亡之气登时将那血红忍者锁定,那血红的忍者目中难得地闪过一丝惊慌,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已被一股浩瀚无匹的霸烈死亡之气锁定而移动不得分毫之际,他知道自己这下逃不过了,逃不过对方接踵而来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因为那股霸强的气息已宣告了他的催命符到了。
血一滴滴地落在青龙刀上,刀身散发出阵阵森冷的寒气,随着欧阳孝天狂喝一声:“纳命来!”
墨影乍现,如一道划过天空的闪电,射向那血红忍者。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天空中飘下一阵绵绵细雨,落在人脸上,热热的,粘粘的,伸手一摸,竟是红色的雨滴,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咦!怎么还有冰雹打在头上?
伸手一摸,拿到面前一看,两块排骨?一个带着两个半圆形有毛洞孔的肉片?
这是什么?
哎哟!俺的娘喂!这哪里是什么冰雹呀,这分明是人的两截指头和鼻子。刚才天空飘下的红色的细雨也不是雨水,而是人的血滴!
向四面一看,哪里还有那忍者的影子,只有地面上那一把断为数截的血红残刀和一些残骨碎肉说明着这世间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血雨继续飘散着,残肢碎肉在翻飞着。
众人在王嵬龙的授意下,贴着那些血忍死缠烂打。
他们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一时间把这些忍者给打蒙了。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时不时抽冷子的一刀或一剑总能让对方命丧黄泉,不过,这些血忍功夫较之此前遇到的那些五行忍者不仅不差多少,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众人近来发疯似的狂练武功,十有八九讨不了好去,而这些忍者最让人吃惊的是他们那惊人的忍耐力。
被刀剑砍去了手臂,这些人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当然就算是皱眉头,众人也未必能看得到,蒙着面嘛);有的被砍去半边胳膊,另一边还连着皮肉吊在那里,如果包扎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恢复的,可他们却二话不说果断地操刀将吊着的另一半连接皮肉的地方齐根斩断,挥手将断肢当暗器掷出。
不过,修罗众使在经过这两个月的生死磨炼后,武功、见识及反应都不再是寻常高手可堪比拟的了,加上此次为报仇而来,更是拚了命地练功,众人在短短时日内的长进实在是一日千里,不可以道理计。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奋力拚杀之下,虽然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沾了红,但也都顺利地将对方斩于刀剑之下。
众人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风子扬和马大哈。
风子扬自从得到王嵬龙给他的银蛇鞭并指点其方法后,勤练鞭法,日行不缀,此时他的鞭法,要刚则刚,要柔则柔,那银鞭在他手中使来,时而长,时而短,时而硬来时而软,灵活如蛇,动如脱兔,静如山岳。尤其是那银鞭被他使出,硬可做刀、剑,劈、斩、削、刺样样皆可,软可化鞭绳,抽、甩、缠、绞式式难缠,变化多端,攻守兼备,令人防不胜防。
在收拾这些刀法凶狠、本性悍戾的血忍之际,风子扬以他那极为难缠而又变化多端的银鞭,将两个对手象串糖葫芦一样穿过两个忍者的前胸后背,来了个透明窟窿。这份功力如果让中原各派那帮讨魔联盟所谓的“正义之士”看到,不知又该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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