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武圣》第252/264页
磕头如捣蒜。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圣主?什么新生小儿奉献圣主?这是怎么回事?
马大哈一脚踏在那人胸口,一把开天大斧一指对方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新生小儿?圣主又是谁?快说,信不信不说的话老子一斧把你给劈了……”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道:“大…大…大…大…大爷饶…饶…饶…饶命!只要饶过小的性命,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说吧!”马大哈收回板斧,移开踏在他胸口的脚板。
那人大口喘了两口气,理顺了一下气息后颤抖着道:“各…各…各…各…各位爷台,这小镇近来来了好多白衣人,专抢新生小儿。听那些白衣人说是为了给什么圣主练什么白骨功,所以每隔七日便要采新生婴儿血来做药引。凡是本镇新出生之婴儿,只要消息传出,必有白衣人登门索要,不给的话,就血洗满门。目前已有二十余个新生婴儿被人劫走,成了牺牲品。小的见各位爷台都是身穿白衣,而今天又是七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所以才…请各位爷台饶小的一命…”
经他一提,众人这才想起,因为门主决定修罗门为欧阳烈等众位长老守孝三个月,是以令众人均着白衣三个月,以致产生如此误会。
“他奶奶的…这帮该死的兔崽子,这事你爷爷俺管定了。非宰光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可!”马大哈一听知道有架打了,立时兴奋得跟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直看到那人目瞪口呆。
“那你可知道这镇上谁家有新生婴儿出生么?你告诉我们吧,或许…我们可以帮你们赶走那些白衣人。”贺奇荣扶起那人,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这位爷台,您千万不要招惹那些白衣人啊,他们都是凶神恶煞,厉害得紧,小的亲眼见过一个似各位爷台一样打扮的过路客抱打不平而去冒犯那些白衣人,结果那人还没动手,就已经被对方拦腰斩为两断,直至鲜血流尽,最终变成了一具干尸。各位爷还是不要惹他们的好。”
“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你就说吧!”贺奇荣微笑道。
“既然如此,各位爷台一路小心。听说三天前镇东张家张李氏诞下一子,消息传出,大家都不敢前往祝贺,以免被那些白衣人听到消息,使喜事变丧事。不知那些白衣人知不知道此事。”
“镇东张家在何处?”
“镇东张家在镇东铁匠铺前面不远,门前高挑着两只灯笼写着张字的那家便是。”
“好,多谢指点。你可以走了。”
“各位爷台小心,小的告退。”
那人对诸位使者躬身一礼,急急转身离开。
月光如银,秋蝉鸣啾。
小镇的街道上人影俱无,整个小镇显得异常宁静,静得怕人,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风吹过,落叶缤纷,叶子飘落地面,发出一阵簌簌的声响。
随着两道白影如同黑白无常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家院落中,院中各间屋子房门同时悄然自开。
屋中,张氏夫妇正紧紧守护着新生不久的婴儿蜷缩在一起,身子却不约而同地瑟瑟发抖着。
未闻脚步声,两道白影已悄然飘进屋门口内,其左边一人低喝道:“咄!尔等二人,新生小儿何在呀?”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张氏夫妇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顿时泪如雨下,呼号道:“圣使大人请放过我家小儿吧?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您要命的话,就要我们的命吧,只希望大人您能放过我儿子一条小命…求求您了…圣使大人…”
“尔等二人人老珠黄,你们的血哪里比得上新生小儿的血新鲜纯净,只有新生小儿的血纯净,才会对圣主的神功有帮助。尔等还不献出小儿,更待何时呀?再不献出小儿,信不信本使连你二人的命也一半取了?”
“不!不!不要啊!请圣使大人放过我们吧!…”
“废话少说…拿命来吧---”说着,身形一闪而至,探手向那新生小儿抓去。
“啊----”那所谓的白衣圣使大人去时迅速回来也快,待他在同伴身边落下时,赫然发现自己的伸出的手爪已齐腕断折,腕断处鲜血淋漓,溅洒一地,空气中顷刻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如此变故突生,不仅正哀号求饶的张氏夫妇二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两个白衣圣使也骇得瞪目结舌。
失去一只手爪的那个白衣圣使想爬起身来,却不料刚撑起身子站起,“扑嗵”一声,又摔倒了下来,忽然觉得腿部升起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拾目望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他的眼前赫然摆着一双穿戴整齐的小腿,小腿顶端切口平整,正汩汩地向外渗着粒粒血珠,顷刻便聚珠成流,如同小溪般喷涌而出,看那小腿上鞋子,不正是自己脚上的那双么?
心惊胆颤地向自己下身望去,只见膝盖以下部分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中的森森白骨,与其衣服上绣着的白骨倒是相映成趣,更加增添了几分恐怖。
待看到白骨之时,那腿部的剧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另一个白衣圣使吃惊地看着同伴迅速地射出,又飞快地射回,一来一回之间,由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一个残肢断手的废人仅眨眼之间,这实在是不能不让他震惊。
他知道同伴的功夫如何,自己与其相较仅在伯仲之间,同伴于瞬间受伤却连对方影子都没看到,对方的实力显然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心念电转之间,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甩手向屋外的空中掷去,空中随即出现了一朵炫丽烟花。
信号放出,但他的心情却不仅未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身旁四周的地面时不时鼓起一个土包,好似地下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何方鼠辈?躲躲藏藏,如此见不得光吗?…”白衣圣使盯着地面上那个土包,色厉内荏地喝道。
“叭…”土包爆裂,尘土激扬,灰尘过处,一个紧裹在白色衣裙中的玲珑娇躯赫然呈现在眼前,两条倒竖的柳眉布满浓郁杀机,令人感到一阵阵凛冽寒意。
正是欧阳玉凤。
“难道如阁下这等只能晚上出现白天见不得光的鼠辈能称得上光明正大?…说!尔等鼠辈何人门下,受何人差使,竟敢四处抢劫行凶,强抢婴儿?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别怪姑奶奶剑下无情!”
欧阳玉凤怒声喝问道。
“原来竟是个小美人…嘿嘿嘿…看来老子今天要走桃花运了…小美人,来来来,让大爷抱抱,说不定大爷心情好了,连祖宗八代都会给你说出来呢。来吧,宝贝…”那白衣圣使见出现的人竟是一位身材美妙,凸凹有致的绝色佳人,不由一阵心猿意马,尚不知死神就在眼前,一边淫笑一边调笑着对方。
“淫贼找死!”
寒光乍敛,血花四溅。
那白衣圣使的脑袋咕碌碌碌如同皮球一般滚落地面,颈腔中冲天喷出汩汩血泉。
“丫头,竟敢杀死白骨圣使,活得不耐烦了!还不乖乖束手就缚,难道要等本使亲自动手么?”一个声音起自屋外。
*****************************************************************************
第九章白骨化灰随风逝 骨肉相见不相识
欧阳玉凤抬目望去,只见屋外的院墙上站满了与刚才那两个白衣圣使同样打扮的人,说话者正是中间一位身材高瘦的人,不由微微一晒,心中暗自冷笑,今天定让你们来得去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活得不耐烦的恐怕是阁下吧,就凭尔等这些酒囊饭袋,也想让姑奶奶束手就缚,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尔等泯灭人性,强抢小儿,取其鲜血,淬练邪功,触犯武林大忌,凡武林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放聪明些,最好乖乖受死。否则,姑奶奶必定让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阳玉凤怒喝道。
“小丫头活腻了,既然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留你不得。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那为首的白衣人一声冷喝,四周白衣人齐声应道,倒也是声震长空,屋瓦簌簌。
白衣翻飞,齐向院内落下。
欧阳玉凤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只是嘴角升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看在那为首的高瘦白衣人眼中,直觉不妙,正待提醒诸手下小心,耳畔已传来阵阵惨叫之声。
抬眼看去,只见当白衣人每落下一个人,就有一个人当场定在原地,继而浑身颤抖地狂号嘶叫。
待所有落下的人全部立定地面,动弹不得之际,从地面忽然钻出二十余个面如寒霜满脸杀机的少年。
那为首的白衣人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下竟都是被这些人从地下将刀剑钉进身体里,活生生被钉在当地,难怪他们动弹不得,哀号不止。
明白之下,心头不由冒起一层澈骨的寒意,哪里来的这么多手段阴损毒辣的少年,竟然连本教都敢招惹?当今武林中的年表俊彦不胜凡几,但有这等身手的却是屈指可数,武林传言的年青一辈的七大高手或许不差,但若要眨眼之间制人于死地,却是万万办不到的。除非那个人的手下到此……
想到那个人的手段,他不寒而栗,环视一周,不由豆大的汗珠落下地面,他果然看到几个传闻中的熟悉人物的造型,更是心下大乱,他知道这次注定要铩羽而归了,他知道自己这次败得不冤了,他更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一时间,锐气尽丧,嘬口长啸一声,啸声绵延扩散而去,急促而又凄凉,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很快,远处就传来一阵高吭的啸声,啸声雄厚震耳,显然来人功力奇高。
这白衣人听到啸声面色不由一喜,但很快他的面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因为他听到那啸声的方向传来阵阵打斗之声,与此同时,他发现眼前的这些面如寒霜的少年,一个个喜形于色,显然对方来了强援,对方的强援就是自己一方的强敌,眼下这群人中并未见那个恐怖的人物,莫非对方的强援就是他?……
想至此,他不由一阵灰心,他知道这次是真的难逃此劫,没人救得了他们。
转念间,知道自己一干人等已无路可走,心中一横,遂抱定与石俱焚的念头准备与眼前这些人同归与尽。
“白骨朝天,灰撒尘间---尘爆劫灰!”说罢,长吸一口气,转眼间,整个人如同充了气的汽球一般迅速鼓涨变大起来。
待撑到极限,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扬起漫天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