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校对版作者亲吻指尖》第82/199页


  “这是为什么。”易言问道。
  “我也不知道。”萧朝贵快速的回答道,语气之中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
  易言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愿意入拜上帝教,还请天兄授符。”
  萧朝贵立即高兴的笑道,:“好啊,好,终于有人愿意主动入我拜上帝教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拜上帝教。你自愿入教,那就是另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难道还有什么祭祀仪式。”
  “哪有那么繁杂,你把上衣脱了吧。”萧朝贵说道。
  易言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心中下定了决心,便也就照做。
  只见萧朝贵手持长剑来到易言的后背。易言只觉得身后光芒大盛,随之一股冷漠威严的气息出现,紧接着后背一疼。
  只见萧朝贵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剑则如灵蛇舞动,自易言后颈处起,以剑尖一路纹写下去。
  剑身有金色光芒,随剑渗入易言背脊上流出的血中,化为不知名的符文,一路到后腰处,剑才停下。
  那一个的符文如有生命般盘缠在背脊,乍眼看去,就像是一条金龙盘旋而上,张牙舞爪,金龙之中又夹杂着鲜血,像是被剥了皮的龙,鲜血淋淋。
  “好,你的身上已经铭上了一道天条,你现在也是我拜上帝教中的人了,只要你在紫荆山中多呆些时日,自然能获得神术,至于能获得多少,那得看你自己了。”萧朝贵说完已经踱到房间的另一边,抓起那剑鞘,将剑插入其中,随之又让易言离开,竟是没有别的什么话了。
  易言心中惊疑不定,最后也只是退了出来,百山还在等着,他问易言怎么样,易言只说自己已经入了教,百山大喜,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并说要易言照顾之类的话,易言心中有事,只是随口应付着。
  直到回到住处,一个人独处之时,他心中仍然有些不定,竟是这么简单的就入这拜上帝教,自己从此以后就是这拜上帝教中的一员了。
  真正让他下定决定加入拜上帝教并不是因为要打探消息,也不是因入教可获得这拜上帝教的法术,而是有几个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为萧朝贵手中的剑,那剑名叫‘杀生’。
  而易言从见到萧朝贵时,便发现他的眼睛有三次落在了自己腰间的剑上,而且他在施神术之时,那气息他再熟悉不过,那正是他自己请神后一样的气息,那种神祇的威严,他对之早已经深入骨髓了,怎么可能认错。
  他伸手摘下腰间的剑,细细的看,发现无论是剑鞘与剑柄,都与那萧朝贵手中杀生剑一模一样,拔出,剑身之中有一抹红,正是血渗入其中,剑柄处有两个字——太平。
  太平两字杀伐之气浓重,而他看到那把杀生剑中的‘杀生’两字却格外的柔和。
  “这剑与那把杀生剑有联系吗,父亲传承给我的法术之中的请神术与这拜上帝教有什么关系,离开林大人的两年,父亲难道来到这里。父亲本身都有那么的法术传承给我,若要逃走的话,那应该并不难吧,为什么还会死了,这其中有什么内情?王肃与父亲是什么关系,他真只是应林大人的差事顺道送银子来自己家里吗?他为什么不想自己来到林大人身边呢?到底是什么人埋伏了林大人,父亲又怎么会知道的?”


  第89章 静定
  此时已经是星斗满天,山中寂静。
  易言坐于室中,闭门关窗。
  他将心中一切念头都压下,万般尘事萦绕于心方见静定之功。修行的高深低浅,并不在于法力的高低,而在于静定之功。
  行法施术看似在动,实则内里是极静极定的。即使是生死极限之间,那静定之念也不散,若散,则法术必消。
  初修行之人在尘事萦心之时往往无法压下,这时不可强行入静,否则的话不但无法入静,还将心魔滋生。
  并无人传授易言入静定之功,自出门以后,他与人斗法的经验是快速的丰富起来,现在已经能做到身处险境而心存静念,这即是天赋,又是一种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心性。
  而真正的修行基础上的法理道念,他或许连那些初入山门一两年,连法术都未学得的弟子都不如。
  修行之道有时更多是一种体悟的感觉,易言虽然没有入过山门学习,但是他却能够在纷乱的尘念之中找到那一丝静意,定住内心深处跳动的心猿。
  星光迷离,弯月挂于山巅,迷雾自紫荆山中升起。
  易言自成龟蛊元神以来,他每一次的入定都似是在与天地通融,那是一种让人沉醉的感觉,虽然每一次醒来之后,都似有所得却又无所得,这种仿若有道意沉入心中的感觉最让人心痒心醉。
  然而今天却不同,今天易言入定主要是为了感受自身不同。
  思绪沉入内心深处,观那冥冥之幽暗。
  一点意识越沉越深,原本无尽黑暗之中慢慢的出现一点光明。最先显现的是一道道烙印,那是法术符印,符印暗淡无光,仿佛被千年尘土掩埋着,光华难现。不过,其中却有一道烙印金光流传,那便是请神符印。
  意识再下沉,黑暗之中慢慢的浮现淡淡金光,这金光仿若在深海之中,越来越近,金光越来越亮,最终光芒万丈,充斥在易言意识之中。
  那是一道符箓,飘浮于无尽的黑暗之中,符箓之上金光万丈。抬头,仿佛直达灵宵,下看,如若照见了黄泉鬼域。
  金色符箓上面有符文,一个个相连,如血染金粉写成的。
  他知道,这是萧朝贵刻在自己背脊上的符文,也就是他所说的一道天条。
  他的意识早已经与龟蛊融为一体,化为龟元神。当意识与那天条相接相触,便觉有一道沛然高远的意念涌入心间,刹那之间仿若传遍了四肢百脉,激荡着灵魂。
  那是一种无从测度的神意道念,只一瞬间,便在心中生根发芽,转眼枝叶繁茂,就像是本身所思所得所悟。
  独居幽暗木屋的易言背脊金光萦绕,自背脊而起,蔓爬上头顶。
  金光之中仿佛有着无数的咒文分解化开,符文翻动、盘旋,似无尽的神秘藏于其中,虚无之中出现了缕缕白雾,白雾之中一只玄龟慢慢的成型,才一成型,乌龟便仰天无声咆哮,虚无之中白雾汇集,聚于易言的头顶,翻动之间,竟如海浪。
  转眼之间,这屋子里已经是白雾盈盈,黑暗之中,易言身上淡金光芒莹莹,照亮暗室,照得白雾翻动,如九宵云外的天宫之中。
  易言在恍惚之间,觉得自己来到九宵云外,有一个金甲神人对自己说话,声音空空大大,震得耳朵、心灵飞荡满盈,却根本就听不清楚什么,只觉得心中多了许多东西。当回过神来之时,仍然坐于暗室之中。
  然而现在的他却觉得天地变换,世界不同。
  双眼依然闭着,但是玄龟元神却有了极大的改变,原本虚幻不实的玄龟元神,此时已经凝出一半的真形,只见背甲上有着金纹,头高高的仰起,大口大口的对着虚空之中吞吐,它每吞吸一口,虚无之中都会有白雾出现,被玄龟吸入嘴里。
  玄龟的头上有神秘的金纹,沿着脖子而下,与背甲一体。
  只是尾巴与四肢都隐在白雾之中,看不清,就像是一只背甲和头顶都有着神秘金纹的玄龟浮于水面上,只见头背。
  易言已经明白,那白雾是紫荆山中人们的信仰愿力,而那一道天条就是让自己能够吸纳这些信仰愿力的。
  “一道天条符箓,竟是已经步入神道之中。”易言心中暗叹,他从来没有想要修神道。
  纵使他修行不久,也知道神道不昌,天庭早已经消失于冥冥虚无之中,山神土地都早已经不在。天地间还有些神庙,却也没有人知道是否有真神尚在,还是魔神占据,亦或根本是那些庙祝自己彻取信仰,暗占了神位。
  神道曾有过大昌之时,而那段时间更是道祖自大劫中归来,化身行走天下,传道周天之际,那才是一个真正的万法昌盛之时,神、仙、佛、魔、贤圣,这五种道果在天地间各占席位,更是有许许多的小道果显耀光芒于世间,与大道争锋。
  各门各派门徒众多,处处都是演法论道。世间之法,十之八九都成型于那时,世间门派大多传承于那时。
  不像现在,天地晦暗,仿佛末日大劫将至。
  静坐,入定,元神玄龟吞吐信仰愿力,易言只觉身上法力涌动,在这紫荆山中,竟慢慢的有一种鱼在水中,任意流转的感觉。
  只是当他入静观自己的法术符印之时,发现那些符印都被一层金光丝缕缠住,能看到,却不能感知,他知道真的是被封印住了。
  而身上慢慢滋生的法力与他曾请神得来的神力,竟是极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请借来的更为纯粹,而这个则驳杂不纯。
  朝阳照上窗台之时,易言已经站了起来,将门打开,门口已经有一个人到来,是何志文。
  何志文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敲门,门就开了。
  “百山叔让我来七宿先生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七宿先生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何志文说着这些,他发现易言今天换了一块黑布蒙着眼睛,同时觉得易言身上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仿佛更神秘了,明明晰晰的一个人站在这里,他却觉得这个人已不属于人间。
  若是放在人海之中,一眼便能发现,与众不同来源由内而处的一种气息质感。
  易言自不会拒绝有一个人在身上边听用,他正要这紫荆山中逛一逛。
  于是,易言在何志文的带领下,在紫荆山中转动着。
  随着他的走动,他的意识如雪融一般的化开,玄龟元神吞吐着信仰愿力,当他再回到住处之时,他已经感应到了信仰愿力之中的一股暴虐之气。
  这是融入信仰愿力之中的,根本就无法驱除,初时只是隐隐的感觉,又一天过去了,他明白了这是来自于紫荆山中烧碳客们,心中对于贫困生活的不满,这种不满压在心中,化为暴虐,当有一天达到爆发的状态时,便是如洪水一样的席卷天下。
  这暴虐初时还不算清晰,然而在又过了几天之后,他已经有些心惊了,那暴虐仿佛能将他心中的暴虐勾起,仿佛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元神玄龟灵魂血脉之中的暴虐再次被强化,玄龟的双眼竟是慢慢的变成血色。
  易言突然想:“这玄龟元神还有几分真正的龟性,又或者,那乌龟被炼出来的祖灵印记只是一个引子,最终会成长为什么么,只怕赵瑜自己也不知道,元神御人还是人御元神?”
  他想到这里隐隐有着不安,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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