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京师》第89/198页


周冷龙沉声说道:“小柳,你大冲动了。”

柳雁平垂首道:“我――我恨他杀人不认帐!”

铁手道:“他没有不认帐,人不是他杀的。”

柳雁平听得一震,田大错吼道:“什么,你说胜老大不是他杀的。”

铁手点点头,一字一句地道:“胜一彪胜统领不是他杀的。”

周冷龙皱眉道:“莫测高深。”

铁手道:“我早已怀疑此事,凶手不是沈云山,而是另有其人。”

柳雁平激声道:“凶手是谁?让我杀了他。”

铁手冷冷地道:“你不会杀他的。”目光如电,钉子一般钉在柳雁平的脸上,道:“凶手是你!”

所有的人都怔住。

柳雁平讶然道:“铁兄别开这种玩笑。”

铁手缓缓地道:“田统领,沈云山带人闯入‘铁血大牢”时,你被点倒了,‘天残八废’要杀你,是沈云山制止的,是吗?”

田大错点点头道:“是。”

铁手道:“我听‘铁血大牢’的人说,胜一彪的脾气不好,不单与沈云山有过磨擦,跟柳雁平也十分不睦,只有跟田统领交情不错。”

周冷龙点点头:“不错,我记得这四人中相打得最频的是胜统领和柳统领――柳统领平日倒很少与田统领、沈统领等冲突过。”

铁手道:“我查出了这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沈统领放过田统领,没有理由却杀了胜统领的,于是我着意去查。”

柳雁平已然脸色发白。铁手道:“一查之下,我发现了几个疑点:柳统领告诉诸葛先生说,沈统领劫人时他不在,待他一回来,便匆匆追敌去了;田统领的穴道是他解的,他说他冲入第三牢里时,胜统领已死了,你是不是有这样说过?”

柳雁平冷笑道:“不错,我是这样说过,这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铁手道:“那穴道你会不会解?”

柳雁平冷笑道:“我一解就开了。”

铁手道:“那是什么穴道?”

柳雁平道:“解开穴道我发现胜大哥已死,那里还记得那是什么穴道。”

铁手道:“你一发现胜统领死后,便去迫敌?”

柳雁平道:“正是。”

铁手道:“可是田统领被你解开穴道之后,并没有立刻去追敌,他先去安顿一个妇人,然后再去追沈云山,守卫们都看见,你一出去,田统领就跟着出去。也就是说,田统领抚慰那妇人的时间并不算很短,但你在第三牢的时间耽搁得更长,那时你在干什么?是解穴?还是痛骂胜统领之后,杀之复仇?”

柳雁平脸色又青又白,双拳紧握,全身竟颤抖起来。

铁手道:“还有,狱卒都死在‘天残八废’的毒蛇下,胜一彪的伤口却是刀伤,刀扁而阔,是短刀而不是长刀,无论是狱卒的刀或沈云山的刀,都划不出这样伤口来。”

这时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柳雁平被沈云山踢掉的刀,铁手却指着沈云山的伤口道:“胜统领的当胸一刀,和这一刀一模一样!”

每一个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柳雁平;田大错忽然吼道:“是了!小柳曾和胜老大打过一场,因胜老大骂他娘娘腔,小柳轻功要得,胜老大的铁胆更要得,一胆飞中小柳的腿,小柳便飞不起了,胜老大说――”

柳雁平的脸忽地涨得通红,道:“他说我是:‘嬲种,连胡子也不生一根,做我老婆好商量’!”

田大错道:“胜大哥骂人都是这样,他骂我不也是一样!狗娘养的,只有你才会记在心头!”

钦手叹息了一声,一个男人被人家这样骂法,是非记在心头不可的,胜一彪骂田大错,可能骂别的,不过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骂柳雁平一般伤人心。

柳雁平反而镇定了起来,冷笑一声,道:“我是记仇记恨,但并不等于就是我杀他。”

铁手突道:“全沧州‘铁血大牢’的狱卒都说,胜统领的惨叫声响起时,却正是沈云山快跨出‘铁血大牢’时,除非沈云山分身有术,否则――”

柳雁平的脸色更白了,周冷龙沉声道,“小柳,你不该选那个时候公报私仇的,这样做,令劫狱者逍遥法外,害死了时将军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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