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侠神话校对版作者望天邀明月》第70/437页
苏荃和洪安通脸上都显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听手下人汇报过了,可此时听了凌牧云这个正主肯定的答复之后,还是忍不住兴奋莫名,毕竟四十二章经中可是藏着满清宝藏的大秘密,如果能够找出这其中的秘密,就能将满清穷极天下搜罗而来的天大宝藏据为己有,这是何等巨大的诱惑?
真要是让他们得到了这个宝藏,以此招兵买马积草屯粮,推翻满清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富有天下,那又将是何等的美妙场景?一想到这些,即便是在神龙教中一言九鼎惯了的洪安通和苏荃两人也是忍不住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忽悠
苏荃和洪安通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一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苏荃向着凌牧云一招手,道:“凌小哥,你随我们来。”
说完两人转身走入内堂,凌牧云连忙迈步跟上。其他人没有洪安通和苏荃两人的命令,依旧是肃立当场一声也不敢出,目视着三人离开,只是目光不时闪动交汇,显然是各怀心思。
跟在洪安通和苏荃两人的身后,凌牧云不禁暗自吃惊,之前他离的远还没觉得怎么样,可如今就跟在洪安通的身后,却是隐隐感受到了一股从洪安通的身上传来的压力。
这是他在修练了九阴九阳两大神功之后所衍生出来的一种敏锐直觉,或者说是开发出来的一种身体潜能,类似于动物的那种预知危险的本能,通常这种压力只有在对方有能力对他构成致命威胁时才会出现,而今却是在洪安通的身上感受到了,看来洪安通这个老糟头子的实力恐怕比他预想的还要高!
洪安通和苏荃两人领着凌牧云走进内堂,眼见四下无人,不虞有人听见了,苏荃笑着向凌牧云道:“凌小哥,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关于四十二章经的秘密说出来了。”
“是,夫人。”凌牧云躬身应了一声,随即说了起来。
“启禀教主和夫人,在下得知,当年满清鞑子进关之时,自忖人少兵寡,中原汉人太多,其实并没想到竟真能坐得大明江山,因此进关之后,八旗兵一见金银珠宝,都是放手便抢,将这些财宝都运出了关外。后来满清鞑子见江山渐稳,就舍不得走了,于是便将那些从中原抢去的金银财宝埋藏在了他们的龙脉之地,然后将寻找龙脉的方法藏进了八部四十二章经中,交由当时的八旗旗主分别掌管。”
洪安通与苏荃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凌牧云说的这些与神龙教之前费力调查得来的讯息基本相符,而且还要更详细一些,显然是确知其事,而非是信口胡诌,彼此的眼中都忍不住泛起一丝兴奋之色。
苏荃忍不住出声问道:“如此说来,那八部四十二章经现在仍是分别保留在满清八旗旗主的手中了?”
而洪安通虽然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也紧紧盯在凌牧云的身上,显然也是极为的关切。
凌牧云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有些还保留在满清八旗旗主的手中,有些则已经换主了。据我所知,镶黄、正白、正红、镶红、镶蓝这五旗的四十二章经还在这几旗的旗主手中。而剩下的镶白旗的四十二章经被清廷的顺治皇帝赐给了他的端敬皇后董鄂氏,已经被潜入皇宫的教中弟子所夺得;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在已经退位出家的老皇帝顺治手中;而最后一本正蓝旗的四十二章经则落到了平西王吴三桂的手里……”
其实在原本的历史上,鳌拜将正白旗的旗主苏克萨哈斩首抄家,正白旗的四十二章经也落在了他的手里。而镶红旗主和察博因受鳌拜案的牵连,被假太后毛东珠派去的大内副总管瑞栋于宗人府中处死,镶红旗的四十二章经便被瑞栋所得,还没来得及上交给毛东珠便被韦小宝所杀,四十二章经也顺理成章的被韦小宝抢了去。镶蓝旗主鄂硕克哈手里的镶蓝旗四十二章经后来被毛东珠的老相好瘦头陀盗得,去宫中送给毛东珠,帮她交差,结果又被韦小宝坏了好事,经书也落入了韦小宝的手中。
只是如今时间尚早,苏克萨哈尚未被鳌拜斗倒,鳌拜与和察博也还没被下狱抄家问罪,鄂硕克哈手里的四十二章经也还没被瘦头陀所盗走,因此四十二章经还有五本留在满清八旗的旗主手中。
洪安通和苏荃两人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似乎不像是假的,不禁暗自惊疑。要知道这四十二章经可以说是清廷最为重大的秘密,他们神龙教为了寻找这八部四十二章经,这些年来下了极大的力气,派出了众多的人手,甚至连皇宫这等大内禁地都有教中弟子潜伏,如今也才堪堪查出一部分的真相而已,这凌牧云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难不成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比神龙教更加庞大的势力不成?
苏荃目光炯炯的看向凌牧云:“凌小哥,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会特意前来告诉我们呢?难道凌小哥你自己就对那份宝藏不动心吗?”
“来了,果然是引起怀疑了!”凌牧云心中暗道一声。
不过这也不奇怪,苏荃和洪安通两人既然能够执掌偌大一个神龙教,自然并非等闲之辈,若是头脑简单到凌牧云主动送上门来巴巴的说上一通秘密,他们就深信不疑的话,那早就被人给收拾掉了,又岂会安稳的端坐神龙教主和教主夫人的宝座?
好在凌牧云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当下不慌不忙的道:“教主,夫人,在下不敢相瞒,这些事情其实并非是我自己探查得来,而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也是我师父让我来神龙教,将这些隐秘告诉给教主和夫人,并让我投入教主和夫人麾下效力。”
洪安通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贵师是谁?为何会如此看得起我洪某?”
“我师父姓吕名岩,道号纯阳子。”
“纯阳子?吕岩?我怎么没在江湖上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洪安通眉头微皱,一脸疑惑的喃喃道。
而一旁的苏荃却是将一张檀口张得大大的,一双美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不像洪安通乃是纯粹江湖草莽出身,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书香门第出身的她自然知道吕岩这个名字和纯阳子这个道号代表的是谁,而也正因为她知道,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荃儿你知道这个吕岩?”这时候洪安通也注意到了苏荃的异样,不禁疑惑的问道。
苏荃解释道:“吕岩就是吕洞宾!吕洞宾的名字就叫吕岩,道号纯阳子,洞宾只是他的字,不是他的名,只是民间传说中习惯性的管他叫做吕洞宾而已。”
听苏荃这么一说,洪安通也愣住了,大名鼎鼎的吕洞宾他能不知道么?名流千古的八仙之一,同时也是八仙中最为著名的一位,民间流传的关于他的传说简直数不胜数,什么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啦,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啦。可问题是,这是传说中的神仙好不,怎么就成了凌牧云的师父了?还和他有了交集,这未免也太玄了点吧?
别看洪安通一天天的在教中宣扬他什么仙福永享啦,什么寿与天齐啦,弄的他好似神明下凡似的,其实他自己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糊弄人的,现在乍遇上自称是神仙弟子的凌牧云,他也有些发懵!呆了半晌,才一脸犹疑的向着凌牧云问道:“你说你的师父是吕洞宾?就是那个八仙里的吕祖吕洞宾?”
凌牧云把手一摊:“不错,我知道教主您肯定觉得这件事难以置信,其实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可事实就是这样,我的老师确实就是上仙吕洞宾,而我的一身武功也都是由老师梦中教授而得。”
“凌小哥,你说尊师乃是吕纯阳上仙,却不知吕纯阳上仙传授给你了那些仙诀神通?可否让我和教主见识一下?”
苏荃笑盈盈,但话中却隐含着一丝丝的怀疑。对于凌牧云的话,她是不愿意相信的,虽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绝大多数人都是有神论者。但相信有神灵的存在是一码事,与神灵发生交集是另外一码事,苏荃可不是乡野村间的愚公愚妇,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能忽悠住的。
“这却要让教主和夫人失望了,师父他老人家说我的尘缘未了,功德不满,还不能学习仙家本领,因而只是将他得道成仙之前的本事传授给了我一点,以为我防身之用。”
“就算是吕祖成仙之前的手段,想必也定是非凡,我们虽然没有那份仙缘目睹真正的仙家手段,但有幸见识一下仙人得道之前的英姿也是好的。”
苏荃是步步紧逼,非得让凌牧云露上两手不可。洪安通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注意看着,显然也在等着看凌牧云的应对,同时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凌牧云不能拿出些手段来证明自己神仙弟子的身法的话,那他也不介意用雷霆手段来告诉凌牧云,敢骗他洪安通,那是要以性命作为代价的!
“好,既然教主和夫人都这么有兴致,那我就献丑了!”
而就在洪安通和苏荃两人以为凌牧云会再行推诿时,凌牧云却忽然轻轻一笑应了下来,“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剑光霍霍,一套九阴真经中的三十六路天罡伏魔剑法顿时挥舞而出。既然洪安通和苏荃两人心存怀疑,那他就亮出点真东西来给他们看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接着忽悠
本来凌牧云最擅长的剑法乃是八十一路辟邪神剑,但辟邪神剑乃是以辟邪剑法为主体,以天罡伏魔剑法为补充研创而出,虽然在天罡伏魔剑的中和下已经没有了原本的邪异,却也谈不上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剑法,与道家的中正平和的意境相去甚远,行家一看就能看出并非是道家剑法,所以凌牧云才选了天罡伏魔剑里加以演示。
而天罡伏魔剑法虽然论及精妙程度要比八十一路辟邪神剑逊色许多,但怎么说也是九阴真经出品,在射雕世界里也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妙剑法,而放在这个武学衰微的鹿鼎世界里,那就更是难有其匹,用来糊弄洪安通和苏荃两人想必也够了。
而且因为精修八十一路辟邪神剑的缘故,凌牧云对这三十六路天罡伏魔剑法也甚是熟练,一经施展,但见得无数奇绝招式施展而出,剑光如瀑,剑气纵横,身形迅疾如风,在内堂之中闪转挪移,迅疾如狂风,凌厉似雷电,只能看见一条人影与一团剑光融于一体,根本分不出哪里是剑,哪里是人……
天罡伏魔剑则是九阴真经的著作者黄裳从道藏古经之中领悟而得的一门高深剑法,正如其名字一般,剑法中暗含道家天罡伏魔之真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刚猛炽烈,气势凛然,共有三十六路,每一路又有数十种变化,乃是一门至阳至正的道家降魔卫道之剑。再辅以九阴真经的高绝轻功身法,更是迅若风雷,势不可挡!
洪安通和苏荃两人都是行家,一搭眼便看出凌牧云所施展的确是一门道家的绝世剑法,别说是苏荃了,就是洪安通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此套剑法也是他生平仅见。心中不禁隐隐动摇,莫非凌牧云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像这等绝世剑法,只要在世间流传,早就应该名震天下才是,可洪安通自负见多识广,对天下各门各派的精妙武功大多有所了解,却从未见过这门剑法,这岂不怪哉?
凌牧云看出了洪安通和苏荃两人的惊疑,决定再加把猛料,一手持剑挥舞不停,另外一只手则将他从黄蓉那里学来的桃花岛劈空掌抖手劈出,但见在剑光隙间,一道道凌厉掌风呼啸而出,“啪啪啪”几声脆响,内堂中摆着的几个装饰用的花瓶顿时被凌牧云的凌空掌力劈得破碎开来。
洪安通和苏荃不禁大吃一惊。
须知隔空击物之法在武道中一向是属于高等技能的,在金大侠的世界里精通此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在武学昌盛的天龙时代,掌握此等技能的人在江湖上也无一不是首屈一指的高手,随着后来武学的日渐衰微,这种绝技就更加难得一见了。到了鹿鼎世界所处的时代,这等隔空击物之技更是早已绝传,就算是洪安通这等见识广博武道精深之辈,也只是在一些武典古籍中看过一点关于此类绝技的描述,却从未亲眼见过,想不到今日竟然在凌牧云的身上见到了!
吃惊之余,洪安通原本心中的怀疑却是瞬间消去大半,凌牧云的说法虽然听起来十分的荒诞,但人家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确实是有着证据的,别的不说,单就是这隔空击物之法,早已在世上绝传,若非有仙人相授,他又是如何学来的?
不仅是洪安通这么想,就连苏荃也是半信半疑起来,虽然不愿意相信凌牧云仙人之徒的身份,可凌牧云展现出来的东西确实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若不是有仙人指教,他的这些本事又是从何而来?
这就是时代观念的差距了,像苏荃这样的古人,在这个封建时代的大背景下成长起来,有神论自幼便在他们的心中扎了根,就算是再聪明智慧,当遇到一些他们无法理解或者无法解释的事情时,本能的就会往神灵等超自然存在的身上想。
而到了后世,无神论成为普世观念,你就是弄得再神乎其神,人们也只会认为你玩儿得玄虚比较厉害,让人看不出破绽,却绝不会往什么神灵的身上想。别说凌牧云只是来几记劈空掌了,就是弄出掌心雷来,人们也只会认为是在身上哪里藏了电机,他们没有看到罢了。
凌牧云一套剑法施展完,收招而立,向着洪安通和苏荃两人抱拳一礼:“教主,夫人,在下班门弄斧,让两位见笑了。”
洪安通哈哈大笑,道:“凌小兄弟太谦虚了,不愧是仙人传下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有小兄弟这样的仙人之徒加入我神龙教,实在是我神龙教之福,也是我洪安通之福!”
听洪安通这么一说,凌牧云暗自提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看样子这洪安通是被糊弄过去了。只要洪安通认可了他仙人之徒的身份,那以后他在神龙教中就可以方便行事了,相信只要他不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反叛洪安通,就没人敢动他了。
“凌小哥,却不知吕上仙他老人家为何会让你来加入我们神龙教呢?我们神龙教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吕祖他老人家的看重?”
比起洪安通来,苏荃的头脑要清醒些,虽然被凌牧云一番表现唬得不轻,还是镇定心神仔细询问,若是凌牧云不能将个种疑点都解释清楚了,她始终还是难以彻底安心。
不过凌牧云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见苏荃问起,不慌不忙的道:“启禀教主,夫人,只因我向师父他老人家求告成仙之法,得道之门,师父他说我尘缘未了,功德不够,若想得授修仙之法,有朝一日也能像他那样了道成仙,就非得先了却了尘缘,积累下大功德不可。”
“我就问他怎么才能了却尘缘积累功德,师父他告诉我说满清鞑子祸乱中原,乃是邪魔侵正统,要坏我华夏苗裔之传承,这是天上的仙人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只是毕竟仙凡有别,神仙直接出手干预人间王朝兴替乃是违犯天规之事,因而大家就请了掌管万妖的勾陈帝君下凡来驱除邪魔鞑虏,恢复汉家江山。而我若是想了却尘缘,积累大功德,就须得投入勾陈帝君帐下,辅佐帝君扫清妖氛,如此才有可能得窥仙道正果!”
“什么?凌小兄弟,你说你师父让你辅佐勾陈帝君?那你前来投我神龙教,岂不是说,岂不是说……”
洪安通顿时不淡定了,他虽然一直在教中宣扬自己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力图将自己神化,可他自己心里知道,那些都只是他的自我吹嘘而已。此时听凌牧云的说法,他竟可能真是天上的神灵下凡,这让他如何不惊喜莫名?一时间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凌牧云见洪安通一张老脸激动得通红,心中暗自讥笑,面上却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教主,我师父说您就是勾陈帝君转世,因为您在天庭时就是掌管天下万妖,因而众仙家才会请您下凡来扫荡妖氛,恢复汉家江山。”
苏荃的脸色微微一白,一丝惊惶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强笑着向凌牧云问道:“凌小哥,你说教主乃是勾陈帝君转世临凡,那教主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是说教主他竟然将这么大个秘密还瞒着我这个枕边人?”
苏荃的表现都被凌牧云看在眼中,熟知原著的他自然知道苏荃这是在怕什么。如果苏荃真是与洪安通夫妇同心的话,洪安通若真是天上神仙转世,她这个做妻子的自然是与有荣焉。可问题是她并不是自愿嫁给洪安通的,而是被洪安通强掳而来被迫下嫁。
她虽然当了神龙教的教主夫人,享受无比尊荣,内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感激洪安通,相反还恨他入骨,因而才会大肆提拔少年为心腹亲信,清洗铲除教中的老臣子,为的就是慢慢的断了洪安通的统治根基,有朝一日能够颠覆洪安通在神龙教的统治,以报当年被洪安通强掳迫嫁之恨。
但若洪安通真像凌牧云所说的那样乃是天上的勾陈帝君转世临凡,那岂不就意味着她想要报复的人其实是个神灵?人又岂能与神斗?这种事情想想就让苏荃觉得恐惧和绝望。
“荃儿,我又怎么会瞒你呢?实在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若非凌小兄弟今日相告,我现在还懵懂不知呢。”
洪安通也察觉到了苏荃的异样,不过他又不是苏荃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苏荃心中的真实所想,还以为是苏荃误会他将此秘密瞒着不告诉她,因而生气了呢,于是向着苏荃解释劝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