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全集.com》第439/653页
船在申时末停靠在了曲沃的码头上,曲沃县的县令亲到码头迎接,热情洋溢地给诸人行礼请安。
宋箬溪的马车还没从船上拖下来,只能先乘坐县令的马车进城。上官墨询等人则和县令一起骑马。
那位习姑娘带着她的人雇了一顶小轿,扬长而去,没有与宋箬溪等人打照面,也没言谢。
宋箬溪有些庆幸没有听蚕娘的话,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误杀八条人命,罪孽深重。
县令大摆筵席款待众人,盛情难却下,上官墨询等人喝了不少酒,一脸醉意地被人搀扶到房间里休息。
黑漆漆的夜里,曲沃城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宋箬溪早已上床睡觉,就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分,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守夜的蚕娘睁开了双眼,伸手握住放在床头的柳叶刀,掀开被子,一个箭步窜到门口。
门栓被来人用刀拨开,“吱”的一声,门被推一开。蚕娘的刀瞬间刺了过去,与来人的刀相交,发现清脆的响声。
香朵和薄荷也被惊醒过来,双双拿起柳叶刀,扑了过去,与来人厮杀,只有床上的人一动没动。这时,屋顶的瓦被人掀开,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上面滑落下来,直扑向床边,撩开帐幔,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下面是用另一床被子摆出来的人形,宋箬溪根本就不在床上。
来人知道中计,想顺着绳子再爬上去,却发现有人从那洞跳了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县令劝着喝了许多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上官墨询。
睡在隔壁房间的子时四人也拿着兵器冲了出来,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上官墨询想生擒,没有拨出腰间的软剑,拳来掌去几个来回,使出擒拿手抓住了来人,怕她咬毒自尽,立刻封住了她的穴道。
屋外的打斗也结束了,死五人,生擒一人,逃走两人。点亮屋内的蜡烛,扯下两人的面纱。上官墨询抓住的那个女人,正是那位歌女,另一个却是从沉船中救下来的那位老者。
蚕娘打开衣橱门,把宋箬溪从里面扶了出来,“姑娘,有没有被吓倒?”
宋箬溪摇了摇头,把此处交给上官墨询,主仆四人去了另一间房歇息。
子时捏开那歌女的嘴巴,把她含在口里的毒囊拿出来。上官墨询点昏了那老者,盘问那个歌女,“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把脸撇开,嘴巴抿得紧紧的。
“子时,把她的指甲给拨了。”上官墨询冷冷地道。
子时依言行事,抓起她的手,将她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血淋淋的拨了下来,痛得她一声惨叫,全身颤抖。
“你的主子是谁?”上官墨询重复问题。
那歌女瞪着他,道:“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
“继续。”上官墨询淡淡地道。
歌女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不见了。
“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痛得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是赫国东璧候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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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约来生忘记彼此
从老者口中问出了同样的答案,宋箬溪知晓后,只觉得头痛无比,这个天杀的陈疯子到底要怎样?
陈陌不在场,没办法用言语来回来这个问题,他用行动来表示他要纠缠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清晨,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离城十里上了紫金山,上山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下了近半个时辰,雨势稍减,上官墨询听到前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嗖”地一声从马车中飞了出去,凝眸远眺。
似乎只是眨眼功夫,马蹄声就已逼近,近三十个身着劲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他废话一句没有,直接挥刀道:“抢人!”
上官墨询抽出腰间软剑,揉身而上,与那壮汉打得难分难解,兵刃相接,迸出的火光四溅。
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撞声,刀刃没入肉体的呻吟声,让这条依山势而建,下面是陡峭悬崖的狭长山路顿时成了血腥的杀戮战场。子时等人并没有出手,站在马车边,保护宋箬溪。
庹焰、谢侍郎和张少卿缩在马车上,面带惧色,瑟瑟发抖,这一趟送亲太凶险,下次再也不来了。
有三个持着剑飞跃而来,几落几跃,径直冲上马车,子时等人迎了上去。马车边一个骑马的护卫正欲退避让开,却没来得及,来人一掌劈向马头,宋箬溪被马甩了下来,落到地上滚了几滚,从悬崖边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