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余生,我负责》第23/217页
“苏小姐?这――。”
傅筠庭目光沉沉,旋即别过身抱着受伤的苏梓,迈开长腿往车内走,边走边说道。
“马上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要落下!”
“是!”
沈睿微微颔首,凝重着面色随即跟了上去。
车内。
傅筠庭将身体逐渐变冷的苏梓稳稳的抱在怀里,修长的食指指腹又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带血的面庞,目光瞥见她额间带血的碎发时,又其耐心的为她挑开别再耳后。
“开稳一点!”
傅筠庭吩咐。
“嗯。”
沈睿沉重的点点头,透视镜内苏梓毫无声息躺在傅筠庭怀里,微弱的呼吸不仔细分辨,根本感受不到,很难想象她刚刚都遭遇了什么。
鲜血顺着嘴角溢出,辗转滴落在傅筠庭的手背上,傅筠庭眯了眯眼,视线不由落在她嘴角处,望着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液出了神,他刚刚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大部分是地面摩擦引起的。
至于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和牙印,必然是做那事时留下的,嘴唇上也破了好几处,他一直以为她嘴角流出的血是嘴上的伤口引起的,可按照血量来说,早就凝固了,不该再流出来才是。
思付间,傅筠庭猛然反应过来,蹙着眉伸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手指掐着她的两鄂迫使她的嘴巴张开。
第四十四章 这女人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秦宅大门口。
秦楚捏着眉心,疲惫的仰着头半躺在驾驶座内,脑海里全是苏梓倔强不堪屈辱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秦楚偏过头,凝视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就在前一刻,他居然疯了似的纠缠他弃如敝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没由来的掀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掠夺。
那种感觉更像一根拔不出来的刺,令他难受至极,却又束手无策,唯有如此才能缓解他病态扭曲的心理。
就在他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那个傻女人居然咬舌逼迫他停下来,是愤怒,是不甘,望着她嘴角流下来的鲜艳血迹,也在那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苏染俏皮性感的面容一闪而过,蹙眉低头望着衣着凌乱的女人,条件反射般直接将她从车上扔了下去。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想着要占有她,像苏梓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和冰清玉洁的苏染比。
撇开复杂难喻的情绪,秦楚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跨出车门往家门口走。
――――
傅宅
“这垃圾,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简易攒眉蹙额扫了一眼,躺在床上全身脏乱不堪,又呼吸薄弱的女人,屋子里冲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连同身边的男人。
简易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耸鼻。
傅筠庭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单肩倚靠在门框上,目光涔涔。
“咳――。”
简易耸动一下喉结,掐媚的放下捏着鼻子的手,尴尬的扯了下嘴角。
“那个,啥,小庭庭,我还是先帮你检查下你捡回来的女人,免得有传染病啥的。”
说话间,简易跨着急步走到床边,靠在边框上的傅筠庭冷哼了一声,简易自当是没听见,放下手中的药箱,熟稔的拿出听诊器和各类需要用品。
只是在看到女人脸上的血渍时,简易还是嫌弃的耸了耸鼻子,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签先把她的脸收拾干净,免得半夜做恶梦。
她充满血迹的脸,真的是――不好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筠庭不耐烦的单手曲指敲了几下门,简易会意的嘟囔。
“等一分钟!”
一分钟,又是一分钟,傅筠庭终于不耐烦的站直身体,里面的简易忽儿从床边直起弯着的腰,轻吐了一口气,旋即收拾好床边的药箱,朝门边的傅筠庭抬了下眼皮,示意他出去说。
傅筠庭回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呜咽声自被子下响起,傅筠庭楸着眉,迈开修长笔挺的长腿,走到床头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揭开被子的一角,映入眼里的是苏梓乌黑的后脑勺。
“苏梓?”
傅筠庭松开被子,拍了怕苏梓的肩膀,半响,苏梓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微的呜咽声依旧断断续续自被子底部传来。
“苏梓?”
傅筠庭又喊了一声,被子下的人儿依旧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傅筠庭蹙着眉头绕至床尾走到床的另一侧,目光落及处,苏梓屈身蜷缩成团,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口,展露在外的一侧脸上泪迹斑驳,眼睛却没有睁开。
想起简易的医嘱,傅筠庭快步走到苏梓跟前,弯腰低声询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
原本闭着眼睛的苏梓突然睁开展露在外的单眼,泪眼朦胧间,布满伤痕的双臂穿过他的脖颈,双手交叠揉住他的脖子。
第四十五章 温馨的一幕
傅筠庭没想到苏梓会突然睁开眼睛抱住他,以为是醒过来了,谁料她又突然闭上眼睛,揉着他的脖子的手不自觉的往怀里收拢,将他整个人往床上带。
傅筠庭脚下不稳,上半身顺着她双臂的力道弯身往床上倾。
微楞中,傅筠庭蹙着眉结单手撑在床沿上,得空的手覆在缠绕在自己脖颈处的胳膊上,念着她受着伤,握着胳膊的手掌微微使力,修长的手指别开她交叠的双手。
他刚动,交叠在他脖颈处的手便牢牢的扣在一起,像是有人要抢她东西似得,紧紧的不肯松手,只是一瞬,苏梓额间眉心微拧,嘴里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许是碰到了伤口,拽着他脖子的手跟着松了松。
傅筠庭顺势低头从她双臂间脱离了出来,又将她腾在空中的手放入被子,做完一系列动作,他直起腰刚准备离开,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抓住。
入手冰冷,傅筠庭脚步微顿下意识扭过头,视线转至不知何时滑出被子,牢牢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别走――。”
苏梓闭着眼动了动唇,抓着他手腕的手不禁收紧,深怕他会逃走一般。
傅筠庭扬了扬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伟岸的身影居高临下的俯视抓着自己手腕的女人,灯光下苏梓面容惨白,眉心紧蹙,似乎睡得很不踏实,薄如蝉翼的身躯在宽大的床上,显得特别较小,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这样的她,确实令人心疼。
“爸――。”
傅筠庭眉梢忽儿挑高,敢情,这女人把自己当成她的爸爸了?思付间,一滴落不易察觉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辗转没入发丝。
之后便是低低的呜咽声,床上的人儿鸵鸟似的又蜷缩起自己较小的身躯,拽着傅筠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原本皱着的眉头忽儿舒展开,嘴角牵扯出一丝浅笑,很满足的模样。
傅筠庭试图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可苏梓握的很紧,试了几次无果,索性就坐在了床沿上任由她握着。
掌心递来的温度让睡梦中的苏梓觉得很安心,身体不自觉循着温暖源头靠了过去,却又不敢靠的太近,深怕这样的感觉会突然消失,只好牢牢的抓着掌心里的手,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脸颊,感受这份真实。
睡梦中,苏梓揪着眉吸了吸鼻子,哭的无声,模样倔强又隐忍。
傅筠庭叹了口气,伸出手覆在苏梓脸上,食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苍白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突然就有些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