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幸福吗》第65/89页


  她的侧脸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一转脸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了个实实在在,他的浅浅的声音在包裹在这个吻里:“这样才行”
  两个人是怎么滚到沙发上的,承欢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刚刚被吻上他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他就像是抱着孩子一样抱着她,四周安静的可怕,静的只剩下沙发发出轻轻的摩擦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恐怖,某个瞬间偶尔触碰到麦航远的衬衣,冰冰的冷冷的煞是舒服。
  对于麦航远来说,他刚刚只是试探性的一个吻,可却意外的让他品尝到了一种稀有的甘甜,似朝露,似清泉,那样的甜美而纯澈,干净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的唇软软的,小小的身体被困在沙发和他之间,那么瘦、那么软,忍不住让人生出就这样一辈子疼惜她的海枯石烂,他俯下头仿佛朝拜一样极其仔细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看见他脸上大写的隐忍两个字,没能忍住笑出生来。
  这笑仿佛会传染一样。惹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浅淡的光洒在承欢美丽的鬓角上,那些微微竖起的小绒毛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挠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承欢也许并不知道她眼下这个柔柔弱弱毫无防备的样子究竟有多美,这个时候的她简直就是麦航远的克星,什么冷静、淡定、自制力都瞬间变成了浮云,他已经深深沉沦,呼吸愈发的灼热。想要她的心一发不可收拾,眸光一暗,俯身靠近不假思索的再一次吻上那柔柔的唇
  再醒过来的时候,承欢整张脸都贴在麦航远的后背里,就像个孕育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孩一样用最原始的姿势环抱着他的腰,因为贴的太紧,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她却依旧舍不得松手,宁愿承受这一身的湿腻也要靠着他。
  麦航远睡着的样子不好看,和平日里那个总是白大褂加身干净利落的麦医生完全没有可比性,大概是因为睡的太沉,偶尔的他还会发出轻轻的鼾声来,每每这个时候,承欢总是会去捏他的鼻子,而他总是皱皱眉摇摇头,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醒过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次数多了,承欢也觉得没意思了,干脆穿了衣服下床去洗澡。
  路过更衣间的时候,她一眼就能看见那件礼服,此时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挂在衣架上,她不禁觉得惊讶,昨天他竟然还能有时间去帮她挂衣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了?
  话说承欢这边前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这厢麦航远就睁开眼睛了,他懒懒的埋在床里,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一动不动的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淅淅沥沥的水落下来的声音,那样子就像只正宗的英格兰折耳猫一样。
  承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麦航远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到他,承欢已经躲到客厅里去吹头发了,可谁知道这家伙的耳朵比狗耳朵还尖,等她吹好头发的时候,他已经倚着门站着正盯着她。
  大清早上的,他就套了件睡裤,上面基本上是真空模式的,那两块白花花的胸肌看的承欢脸嗡的一下红了:“那个,你不冷吗?”
  麦航远答非所问:“现在才早上五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因为刚刚醒,他的声音仿佛变了个人,就像个年近五十不惑的大叔一样沙哑慵懒。
  承欢凑到他面前一脸的抱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气软糯软糯的:“吵醒你睡觉了,真不好意思,小楠七点的飞机落地,我得去接机,现在还早,等会我走了,你在睡会好吗?”
  麦航远脑子里睡虫还没彻底驱散,听他这么一说有点莫名其妙:“哪个小楠?”
  承欢真是被他的事不关己就凡事抛在脑后的样子给打败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乔正楠,乔诚的儿子啊”
  这下麦航远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垂首愣了愣,没一会转身又折回了卧室,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让承欢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本书,看封面是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看的临床外科学,她微微张了张唇刚想问他拿这书干什么,就只见他无比精准的翻开了书抽出里面一直夹着的照片,他指着照片上的男生问她:“他是乔正楠吗?”
  承欢一看,麦航远指着的那个人不是乔正楠又是谁,于是立马点了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小楠的?按理你应该不认识他啊”
  麦航远慢慢收回了照片,看着上面俊美的男生,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声音也恢复到了往常那样的清华:“你等会我,我陪你一起去。”
  承欢牵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开车去,你今天上午还有手术呢,得好好休息。”
  麦航远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不累,冬天天亮的晚,外面乌漆抹黑的,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等着我,我去换一下衣服很快的。”
  他立场坚定,言语之中透着股子不可反驳,看着他快速进屋去换衣服的背影,承欢心想,算了,他要去就去吧,有现成的司机开车倒省得她这个菜鸟小心翼翼的头疼了。
  作为一个男人麦航远真是太体贴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顺手给承欢拿了羽绒服:“这会外面估摸着只有零下,穿暖一点,着凉了日子可不好过。”
  承欢乖乖的嗯了一声,乖乖的让他给自己套上羽绒服,仔细的拉上了拉链之后还不忘给她套上帽子,红色的羽绒服帽子上又一圈厚厚的极好的狐狸毛,这样一来衬的言承欢那张巴掌脸越发的小了。
  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他才满意的领着她出门,等电梯的时候,她看着镜面中映射出来的自己,忍不住想笑,开口问麦航言:“你确定你牵着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一只来自北极的熊吗?”
  麦航远把言承欢裹的太严实了,如果有什么保暖的能遮住眼睛,估计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用上的。

  ☆、100 我可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车上路的时候,远远的天际边上隐隐约约的露出太阳红色的边际来,在依旧黑亮的夜里就像一条浅金色的丝带一样绵延起伏,美的承欢低呼:“好美。”
  时间太早,路上空空旷旷的,就麦航远一辆车疾驰而过,比起平时的喧闹拥堵这会倒是难得清静顺畅,他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握住承欢的左手十指相扣。
  承欢动了动自己的手,想抽出来,可谁料他牵的太紧了,不管她怎么动都是徒劳,见他这么玩世不恭,她不免有点严肃了起来:“拜托,好好开车,这样不安全的。”
  麦航远举起了她的手,一大一小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就像是连体了一样:“你啊。真该学学现在某些著名网红。”
  承欢有点莫名其妙:“什么著名网红?”
  麦航远一脸你不会吧的神色:“你这真是两耳不问世间事啊”
  承欢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这段时间都忙成狗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管别的?什么著名网红?”
  麦航远也真是被她打败了,恰好前面路口转弯,他收回手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和承欢说话:“生活不单单只是工作,你得合理的分配工作和休息的时间,把自己活的像个原始社会里的人,生活都没乐趣了。”
  承欢窝在车椅,出风口暖暖的风吹的她懒懒的有点昏昏欲睡,她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开口:“我也想呢,可实在是分身乏术啊,哪能都像你,双商皆高,工作生活两不误。”
  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麦航远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你这样还一个人开车去机场?这不是明天上赶着想要登头条吗?”
  承欢半眯着眼睛:“这不是有你这个免费车夫吗?”
  麦航远冲她敬了标准的军礼:“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怕承欢在车里睡着了等会下车的时候回凉,麦航远就找各种话题和她说话:“跟我讲讲这个乔正楠吧,以前都从没听你提起过。”
  承欢缩了缩脖子。宽大的毛衣领几乎遮掉她小半边脸:“关心自己不认识的人,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小楠了。”
  麦航远嗤的笑了一声:“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男人究竟是怎样才能不完全进化成一个女人的。”
  听他这么一说,她倏的睁开眼睛一脸的疑惑:“什么叫不完全进化成一个女人?”
  他一脸理所当然:“明明是副男人的身体可却顶着一张女人的脸,这不是不完全进化是什么?”
  这下一来承欢的睡意瞬间被冲散了,她好笑的看着他:“我说,你这是嫉妒吗?”
  麦航远跟听见什么笑话似的:“他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她顺口接话:“嫉妒他长的比你漂亮呗。”
  麦航远正色道:“我是名副其实的男人,请别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
  她反应超快:“那不就结了,乔正楠也是名副其实的男人啊?”
  他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承欢,你的举一反三用在这里一点都不好笑。”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么聊下去,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的还真是快,本来需要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好像只用了一会会就到了。
  停好车下来的时候,此时此刻外面天已经大亮了,清晨暮鼓的阳光夹杂着清新的空气席面而来,舒服的承欢长长的舒了口气,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看过日出了她自己都忘了。
  麦航远也很享受清晨这一刻的宁静舒爽,整个人疲意尽消看上去清爽精神极了,这个时间点,机场来来回回已经都是人了,他们这一对,男的高大帅气清华耀目,女的娇小可爱小鸟依人。
  郎才女貌而且都是自带光芒,自然是引得大家纷纷围观。
  麦航远像是宣誓所有权一样,伸手紧紧的揽着承欢,承欢感觉到他今天的行为异常,放着好好的觉不睡,非要起大早跟着她,一路上还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唠叨的像个大妈似得。
  眼见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人从出口涌出来,承欢连忙看了看手表,他们时间卡的很准,按理说这会乔正楠这会早该出来了,怎么现在都没人了,却还是没见着?
  她想着连忙去掏手机打算给乔正楠打电话,却被麦航远攥着了手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出口里间围了几个人,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激烈的争吵声,突然有个影子一闪而过,被她精准的捕捉到,那件军绿色的风衣眼熟的很。
  她反应过来立马小跑着过去,麦航远一个人被扔下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慢点”
  越来越接近出口,那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这可不是乔正楠的声音吗?承欢在里间门外和机场的人讨价还价了半天,她才被放了进去。
  只见乔正楠脖子上挂着耳机,眼睛上架着墨镜,大冷的天就只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一件t恤、外加一件外套,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
  过节了,送你一副对联,
  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下联: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横批:人之贱无敌
  和乔正楠起争执的男人被他呛声呛的唇角直抖,伸出一根食指来不停的哆嗦:“你你别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是不小心将水泼到你身上的,况且我都已经倒过欠了,你别没完没了,得理不饶人。衣服我赔你还不成吗?”
  “1850”乔正楠拍了拍自己那件被泼的湿淋淋的白T-SHRT,黑色的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承欢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她只想知道,乔正楠是什么时候剪了一头玩世不恭的刺猬头,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小痞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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