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往事全集.net》第2/119页


根据审判的记录,夫人的男仆作了如下的证供:“夫人的房间中一直都有四、五个裸体的少女,因为身上沾满了血迹,整个看起来像炭一样黑黑的。”维也纳的住处,房中像血海一般,没办法行走。为了要到床上睡觉,在地板上洒灰以防滑倒。
她更是向德国的铁匠订购了全套的处刑工具;于是不久之后,在她度过了她大部分成年时光的Csjethe城堡的地下室,一座规模宏大的处刑室建成了。除了那著名的血浴之池和铁处女以外,还有刺之牢笼和吊在天花板上的铁刺球。她命令蹄铁工制造像鸟笼般的东西,有锐利的铁刺朝向笼子里面。用滑车的装置把鸟笼高高的挂在天井上。残忍的多尔可(英文名Dorka)把少女关在笼中,拿烧红的火钳向她们刺去,少女一往后退,铁刺就会刺在背上,直到她们自己把自己穿在了那些铁刺上。其他人则被放在那个刺球中(空心,但是内部有朝向球心的铁刺),那个刺球被推动后象钟摆一样不断做单摆运动直到关在里面的少女的身体被完全撕碎。处刑之时伊丽莎白会站在刺笼下面,雨点般的血,就会落到等待洗浴的伯爵夫人身上。这样就可以享受鲜血淋浴了。
当时在维也纳,她“沾满鲜血的伯爵夫人”之名已不径而走。根据传闻,她在维也纳的住处每夜都会听到少女的哀嚎。等到天亮,街上有血在流。
伊丽莎白的恐怖统治持续了很多年。伤亡数字已经上升到了三位数,这是后来被从女伯爵的写字台上找到的花名册所确认的。死去的少女的尸体或者被烧毁,或者被埋到了城堡下面,或者抛于野外任野兽吞食。恐怖的震波穿透了邻近的乡镇,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揭发女伯爵的兽行。就连那些本应该为维持和平和公正负责的神职人员也都保持沉默。
谣言虽说是谣言,但伊丽莎白的立场渐渐危殆。一个极有权势的贵族也不可能滥杀多达600人而安然无事。但是,对她的暴行所采取的直接行动一直没有被施行,直到她已经把周围城镇所有的少女“耗尽”。尽管如此,她还是过于大意。无法满足于地位卑下的平民少女的血,竟还想要贵族少女的血。她开始将魔爪伸向那些较低级的贵族妇女。她建造了一个虚假的学校,欺骗那些贵族出身的少女来她的城堡并承诺对她们进行教育,仅仅是为了把她们折磨至死。在她马拉松般的屠杀的末期开始变得草率了,她随意将受害者尸体扔出城外让野兽吞食,或者让神甫把受重伤的少女活埋。
一个神甫最后终于向匈牙利的马提亚王通报了此事,后者开始对女伯爵的所作所为进行调查。
搜查却特城的行动在1610年展开。12月30日,伯爵夫人的表兄图尔索(匈牙利名GyorgyThurso)伯爵,率领一队士兵和骑兵包围城堡。在临攻破城堡的那一刻,堡里都还在进行着血腥残酷的杀戮。当他们到达城堡时,所见到的场景比预计的要可怕:拿着剑的官吏,举着火把走向城堡的地下室,异样的气味扑鼻而来。一个死去的少女倒在门厅,另一个已经奄奄一息了,全身被刺满了洞。另外一些则被吊在地下处刑室的天花板上,像被消化过的死鹿一般。50多具尸体被从城堡地下发掘出来。往里去可以看到其他的尸体。也有还剩一口气的活人。据生还者的证言,她们最后在没有食物可以吃之时,被迫吃被杀的同伴的肉。男爵Thurso和牧师JanosPonikenusz找到了那本在伊丽莎白卧室梳妆台里的花名册(牧师Berthoni的日记),列着被屠杀的650多位少女的名字和被杀的细节。(AadrasBerthoni是Csejthe村路德教会的一名牧师,当伊丽莎白命令他将那些被吸干了血的尸体烧掉时,他意识到了事实的严重性,于是他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测在他去世前全部写入了日记中。)
女伯爵的三个女巫同谋被抓去了,而女伯爵本人则被关在了自己的城堡中。
1610年,女伯爵和她的同伙被带上了法庭。三个女巫在长时间的严刑逼供后终于坦承了全部罪行,但是她们试图减少她们在这次恐怖事件中的重要程度。在17世纪的匈牙利,监狱中的犯人是不可能获得假释的。三个人都把罪行推到了一个在审判前几年就死去的同为女伯爵同谋的女巫身上。超过200个证人被传唤到法庭,但是大多数人都只能提供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做为证据。但是,这些供认还是和马提亚王和他的士兵所亲眼见到的恐怖景象一样,为法庭对女伯爵的定罪提供了足够的证词。
1611年1月,审判在匈牙利的Bitcse(毕滋歇城)举行。但伊丽莎白并未出庭应讯,也没有承认任何罪行。
这里我必须小小的离题一下,伊丽莎白不能出庭的原因不是出自她自己的选择,事实上,她一直恳求逮捕她的马提亚王替她开脱罪责。但是,对她来说很不幸的是,马提亚王和她并没有利益关系,将她的审判安排成向大众公开。虽然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她的罪行,我们还是得注意到她并没有被允许出席她自己的审判并为自己辩护。
她的同谋比较惨些,没有受到恩惠和宽恕。共犯尤娜和DorottyaSzentes,手染基督徒之血的邪恶女巫,在她们被扔进火堆之前,用烧的发红的钳子扯掉了所有的手指。另一个则被砍头并且尸体被穿在了树桩上。还有一个叫ErsziMajorova的女巫,则在迟些时候被砍头。
由于受她的贵族出身所保护,伯爵夫人并没有和她的同谋一样下场悲惨。不过图尔索(英文名Thurzo)在1611年判她永远不得踏出她自己的城堡一步。有传言说他是在”参观“了那个受刑室之后做出如上判决的。(在拒绝担当随军牧师之职后,她被宣布判终身监禁,要被关在城堡中直到死。)
判决确定后,石工就前往城里把所有的窗户封死。她虽然活着,却像被葬在巨大的黑暗的坟墓中一般,可以透过光线的地方,全部封死,不留一丝缝隙。最后为了要送食物和水到她的房间,才在墙上凿了一个小洞。
所有的审判文件被深藏在古堡中,男爵图尔索留在了城堡中。
1614年7月31日,54岁的伊丽莎白向来自Esztergom教区的两名牧师口述了她的最后愿望和遗嘱,她希望她家庭的财产能够在她的孩子中间平均分配,然而她的儿子保罗及其后代将是基本继承者。
1614年8月14日,一个狱卒想好好看看这位女伯爵,因为据说她当时仍是匈牙利最美丽的女人之一,在那个小洞里瞥了一眼后,他发现她面朝下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伊丽莎白·巴托利被关押的四年后,死在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中。死时54岁。特兰斯瓦尼亚的嗜血女伯爵终于在痛苦中死去了。她的尸体本应葬在Cachtice镇教堂,但是当地居民对把这位声名狼藉的女士葬在他们的土地上十分不满,更别说还要葬在神圣的地方了。考虑到这些,以及她是巴托利家族最后一代的事实,她的遗体被葬在了匈牙利的东北部城镇Ecsed,巴托利家族的领地上。
至死,她也没有承认过自己的罪行,也没有对她的所做所为表示过懊悔。
现在这坐关押她的塔依然矗立于斯洛伐克共和国境内。一本关于那次判罚的抄本今天还保存在布达佩斯的匈牙利国家档案馆中。度过漫长的几个世纪。
Csjethe城堡已经化为废墟,但是在今天的斯洛伐克共和国境内你还是可以看到的。伊丽莎白被埋葬在她的家族墓地中,而匈牙利国会则通过了一项法案禁止人们提到她的名字。直到“东欧剧变”,共产主义政权垮台后,那份文件才被公之于世。之前虽然缺少确凿的证据,好莱坞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们基于伊丽莎白的传说编造了一个又一个低级的恐怖故事。1970年拍摄的《CountessDracula》(血浴美人)是第一部明确地围绕伊丽莎白的故事改编的电影,但是故事中的反派女魔头的名字却是叫Mathory。。。该影片知情人士透露一部新版的关于伊丽莎白·巴托利的电影正在制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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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一个多世纪里,关于伊丽莎白的所有资料都被封存起来并且在匈牙利禁止提到她的名字。
2.不同于她同时代的许多女性,她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智力出众甚至超过她同时代的某些男士,她掌握多种语言,而特兰西瓦尼亚的执政王也不过就识得几个大字罢了。
一些现代学者以及她同时代的某些人认为她是精神失常才会作出那些难以理解的暴行,但是只要随便看看她的过去就能发现她是个能完全控制自己能力的人。
3.在伊丽莎白杀害的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斯洛伐克人,所以Csejthe这个名字只作嘲笑用,而且在这个地区她至今仍被称为“匈牙利婊子”。




正文
第一章 远行的少年
发生在神圣罗马帝国的三十年战争进入瑞典阶段的时候,我们的故事在符腾堡公国一个不知名的骑士庄园中开始了。
在庄园外的小山顶,落日前的余晖懒洋洋的照着下边的小镇。
“啊!该回去了!”
伸了一个懒腰后,肖恩向着山下铁匠铺的方向走去。作为迁居在这里的苏格兰人高地人,肖恩家是这小村子中手艺最好的铁匠。老肖恩当了三十多年的佣兵后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也许是年轻的时候挥霍的过多,老肖恩并没有多少的积蓄,不过所幸的是每个苏格兰高地男人都是优秀的铁匠,所以老肖恩在这里过的还说的过去,因为在整个采邑里老肖恩的铁匠手艺是最好的,每天都有上门的生意。不过现在的肖恩日子却并不好过,因为老肖恩去年已经过世了。
“肖恩,你也到了该出门做帮工,学习更高地技艺的年龄了。”
看到肖恩回来了,铁匠拿出了五个银币和一封信给他。
“这是给罗伊特林根城铁匠行会会长的介绍信,他将会给你安排个师傅,好好学,要学到超过你老爹的手艺。”
“好的!我回去收拾下,明天我就出发。”
“去吧,自己照顾好自己,要注意身体啊我的孩子。”
“嗯,谢谢您。”
“把东西放好后就去整理下吧!今天就不用你帮忙了。”
“哦,知道了。”
不断的脆响中,铁匠又开始修补着已经有了三个补丁的铁桶,已经耗费了两天时间的他,看来还要再耗费上几天才行,以肖恩自己的手艺,这样的窟窿半天的时间就可以搞定了。肖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铁匠,这个善良的铁匠,好像并不清楚肖恩的手艺早就超过了他老爸。从七岁的时候,老肖恩开始按照培养传统的苏格兰高地人的方式开始训练肖恩武艺,而且老肖恩也把自己精湛的冶炼技艺传授给了肖恩。
第二天的清晨,庄园中大部分的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肖恩带着装满自己所有家当的小包袱,搭上了驿站的敞篷马车。看了眼自己成长的地方,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的肖恩靠在马车的车板上睡了起来,拮据的钱袋让肖恩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吃点东西,现在他只能依靠睡觉来保留体力。
从肖恩所在的庄园到罗伊特林根城要有十天的路程,途中会经过三个比较大的镇子,路费要一个银币。
肖恩的五个银币中,有四个是学徒费,剩下的一个银币要负担路费和路上一切的花销。所以肖恩偷偷的带上了自己的长弓,这样在路上可以自己来解决口粮的问题,如果幸运的话,打到好的毛皮还可以在互市上赚些小钱。
四轮的大板车在劣马的拖拽下,缓慢的在山路上前行。车夫兼保镖把生锈的宽刃剑放在膝上,喝着劣质的烧酒,任凭识途的老马慢慢前行。
“来一口吗?孩子。可以暖暖身子。”
“呃……!不了,不,谢谢了。”
看着傻小子一样的肖恩,车夫露着参差的黄牙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他的生意不是很好,只有肖恩一个乘客,只能祈祷下个镇子的乘客能多些了。
第一次出远门的肖恩,很本分的坐在车板上。无聊的看着驿路周围的景色,肚子叫的时候便给自己的长弓调调弦,或者从箭壶中拿出长箭来擦擦箭簇上的露水。
两人一车在驿路上慢悠悠的行进,穷酸的两个人根本吸引不了紧盯着驿路的那些山贼和喜欢发点小财的男爵们,喝的半醉的车夫也乐得没人打扰,很快就睡着了,高亢的鼾声和马蹄的响声不断起伏。百无聊赖又饥肠辘辘的肖恩终于在傍晚的时分到了下一个镇子。
拉车的劣马看来是早就熟悉了路途,也不需要车夫驾驭,很自觉的就走进了驿站的院子,停在了一边。看着仍在酣睡的车夫,肖恩轻轻的跳下车,四下打量了起来。
空荡荡的院子就像肖恩乘坐的空马车一样,夜晚的风吹的坐久了的肖恩不住的哆嗦。
“咕!咕!”
这时肖恩的肚子又响了起来。
“该死!好饿啊!”
伸展了下僵硬的胳膊,没出过远门的肖恩战战兢兢的走出了驿站口,幸运的是一阵新烤的面包的香味给他指明了路向。
当肖恩打开面包房的门时,屋子里的香气顿时把肖恩包裹了起来,新出炉的白面包浓郁的清香拼命的钻进了肖恩的鼻腔。
“先生,面包卖吗?”
“黑麦面包五个铜币一个。”
面包店的师傅看了眼肖恩,这个在努力吸着鼻子的少年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能买得起白面包的家伙。
“我用东西换可以吗?”
“该死的小偷!”
听到肖恩要用东西换面包,面包店的老板急忙高叫起来,如果偷的是贵族家的东西,被发现了自己可要倒霉了。
“别生气先生,不是,不是的,我这里有自己打来的野兔皮。”
肖恩连忙辩解。
“那拿来看看吧!”
原本两眼圆睁的面包店老板又换了副平静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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