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往事全集.net》第35/119页
蒂利伯爵手中拿着最新的战报正在思考着。新晋公爵巴本海姆的军队已经和瑞典人打了几仗，从战报上来看瑞典人是在主动进攻，而且信奉新教的勃兰登堡公国和萨克森公国已经同瑞典人联合起来，缺吃少穿的瑞典人又过上了好日子了，这在战略上对于帝国军是极其不利的。蒂利伯爵看着地图上哈威河同易北河之间的地域，这片肥沃的土地现在已经被瑞典人占领，“这里的资源绝对不能让瑞典人利用！必须阻止古斯塔夫把这里当成前进基地。”蒂利伯爵确定了下一步的目标后，用力的在地图上点了下。
休整了一个月的队伍又重新开始北上，看着蒂利伯爵老而弥坚的神态，肖恩知道应该有更大规模的战斗等着大家了。
“嘚嘚！”轻快的马蹄声，沿着驿道由远及近。肖恩带着一个意大利翻译正在驿道上奔驰着，现在他的任务是寻找一只意大利人的前锋骑兵部队。
“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上？”肖恩一边催动战马一边询问身边的翻译。
“我们现在是在博格斯道附近！”翻译说的这个地名肖恩并不熟悉。
一支有两百多人组成的意大利骑兵似乎是冒进了，发现这支部队同大部队脱节的蒂利伯爵马上命令肖恩去寻找这支骑兵。
前方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有人的也有马的，偶尔还会有两声枪响。
“绕过去看看！”看着正望向自己的翻译，肖恩跑离了驿道。借着平原上小丘的遮蔽，肖恩两个人绕了一个大弯来到了离发出声音处不远的地方。
“坐下，老伙计！”拍了拍战马，示意它趴下后，肖恩慢慢的向着小丘顶走去，身后的翻译也连忙跟了上来。
对面不远的驿道上，十几辆马车停在中间，高喊着意大利语的骑兵正在对这支车队进行着洗劫。惊慌逃窜的人不断被火枪打倒，接着就会被战马践踏。年轻的女人们被扒光了衣服扔到路边的草地上被奸淫，剩下的人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等着马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呻吟声、惨叫声和枪声不断的响起，看到这一切的肖恩，却不能做任何事情，这些意大利人很可能杀了他灭口。
肖恩身边的意大利翻译紧张的看着肖恩，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大个子会不会杀了他泄愤。“嘿嘿！”看着肖恩对着自己微笑了下，意大利翻译的脸变的比哭还难看。“别紧张，你不是那群人，我们可以回去了！”看到这一切的肖恩打算放弃蒂利伯爵交给自己的任务了。
“等等！”刚要起身的肖恩又拉着翻译趴了下来，远方隆隆的马蹄声，说明对面正有一支骑兵部队在接近。那些肆意而为的意大利骑兵们也紧张了起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匆匆忙忙的排列成战斗队形。
“与上帝同在！”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高呼着战吼冲了过来，排成三角队形的骑兵们越跑越快，虽然人数要比意大利人少很多，但是冲锋的气势却极为惊人。看着意大利骑兵仍然打算用“回转射击”，体验过瑞典骑兵这种复古骑士冲锋的肖恩感觉这些意大利骑兵凶多吉少了。
就像肖恩所想的，这些意大利骑兵只开了一轮火，就被飞奔而来的瑞典骑兵拦腰截成了两半。失去先机的意大利骑兵开始被瑞典骑兵驱散，马刀的寒光中，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意大利骑兵纷纷被砍落马下，少数反应快的意大利骑兵抽出马刀和瑞典人斗在了一起。
“与上帝同在！”另外一支瑞典骑兵也出现了，这支骑兵部队已经达到了几百人。“快走！再不走就没机会了！”看到情势不妙的肖恩，急忙滚下山坡，向着战马跑了过去。“等我！”那个翻译起身就向着肖恩追了过来，看见山丘上突然站起的影子，一队瑞典骑兵向着肖恩这里冲了过来。
“这个笨蛋！”来不及说什么的肖恩，跳上战马就狂奔起来，身后的瑞典骑兵高呼着从山丘上冲下来，回头一望中，肖恩看见那个可怜的意大利翻译被瑞典人的马刀挑飞了起来。
“驾！”肖恩大喊着催动战马，甩不开那些瑞典人，肖恩就只能把命留在这里了。“砰！”一声枪响，感觉胯下的战马一软，肖恩被凌空甩了起来。
“妈的！这些瑞典佬不光只会用马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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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被俘
落到地上的肖恩连着打了几个滚，模模糊糊中肖恩看见前边似乎有个小河沟，来不及细想的肖恩起身就跃了过去。
“啪！”一声，满心欢喜以为脱险了的肖恩心里马上一沉，跳水时的“扑通”声并没响起。全身湿漉漉的趴在浅浅的溪流中，肖恩显得不伦不类，追过来的瑞典骑兵发现肖恩是这个狼狈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无话可说的肖恩站起来后，走到了一边把手伸了出来。瑞典骑兵很惊讶于肖恩的从容，这个大个子居然在示意把他拉上去。
肖恩解下马刀扔到了地上，示意自己没什么冒险的打算，瑞典骑兵们也纷纷还刀入鞘。“跟我来吧！”一个瑞典骑兵用德语说，肖恩抬头看了下这些瑞典骑兵，看样子这些人是加入瑞典骑兵的德意志人。
“西班牙人？还是瓦隆人？”被带到大队的骑兵中后，肖恩对面留着三撇胡子的人问，现在的贵族们都会留这样的胡子。“回大人的话，我是个苏格兰人！”肖恩看的出对面的这个人很受众人的关注，几名骑兵隐隐把他护在中间。一身的黑衫，而且并没有穿戴贵族军官们通常身着华丽的盔甲，但是肖恩仍能感觉出对面这个人一定是位大人物。因为过度疲劳而有些浮肿的大眼袋，让对面的人显得要比实际的年龄老些，但是雄狮一样的目光中又在显示他有着无穷的精力。
“我以为你是帝利老爹手下的瓦隆人呢！”说完这话，肖恩对面的人观察起肖恩的反应。
“小人只是个传令兵，是来寻找刚才那些意大利人的。”肖恩面色如常的回答问题，不卑不亢的神态很让对方欣赏。
“给他匹马！”对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一匹战马被迁了过来，“你走吧！也帮我传个信，说古斯塔夫很希望能早日和帝利伯爵一叙！”说完，对方一挥手，也不理会肖恩自顾自的带着瑞典骑兵们浩浩荡荡的走了。
看着瑞典骑兵们浩浩荡荡的奔驰而去，松了口气的肖恩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没命的感觉让肖恩不住的后怕起来，幸亏那个好心的瑞典贵族放了他。“让我传个信！”肖恩自我解嘲的笑了下后，起身捡起扔在一边的马刀，跳上了战马。看了眼不远处意大利骑兵的尸体后，肖恩头也不回的向着来路奔去。
帝利伯爵在自己的马车上思考着手下们送来的消息，几支前锋部队都受到了瑞典人袭击，巴本海姆的黑甲骑兵已经和瑞典骑兵打了一场不算小的遭遇战。“必须在瑞典人获得更多补给前对他们给予打击。”想到勃兰登堡和萨克森两大公国同瑞典人的结盟，帝利伯爵就头痛不已，“巴本海姆这个鲁莽的笨蛋！”如果没有马格德堡的屠杀，这些新教诸侯还是会保持中立态度的。
“伯爵大人，肖恩回来了！”就在帝利伯爵还在头痛的时候，有人传话了，“让他过来吧！”
“伯爵大人！”看见肖恩狼狈的样子，帝利伯爵没说什么，这几天这个样子的人实在看的太多。“伯爵大人，那支意大利骑兵已经被瑞典人……。”肖恩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帝利伯爵示意不用继续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帝利伯爵示意肖恩可以下去了。“伯爵大人，对方让我带句话。”肖恩小心翼翼的透露出自己被俘过。“哦！”帝利伯爵看了肖恩一眼，然后又波澜不惊的闭上了眼睛，“说吧！”。“对方说古斯塔夫希望能和您早日一叙”，“对方什么样子？”听帝利伯爵这么问，肖恩便把那人的样子简单的说了下，看着点了下头的帝利伯爵，肖恩识趣的走出了马车。
不久后，原本比较分散的行进队伍开始便的紧凑起来，骑兵的侦察也来往频繁，被瑞典骑兵迎头痛击之后，帝利伯爵已经把在行进的队伍置于作战状态了。虽然这样减缓了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了补给的消耗，但是从这往后再也没有被瑞典人的骑兵袭击过。
“唉！”看着脚上开了口子的皮靴，肖恩叹了口气，辎重营的长官告诉肖恩这鞋子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清楚这里有名堂的肖恩只能等着晚上跑趟后勤营，那里的那些游商小贩们什么东西都能搞到。
夜晚，奥多克这些人例行的要去找相好的，结伴而去的肖恩却没太多的兴致，想到汉德森的那架马车肖恩的心里就不舒服。“嗨，肖恩先去喝两杯咋样？”知道肖恩对女人似乎没多少兴趣的奥多克邀请肖恩去喝一杯，看到这个上司诚恳的笑容，肖恩也不太想拂了他的面子。“三个六！三个六！哎呀~！”简陋的酒馆里一群佣兵在玩着骰子，肖恩和奥多克找了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两大杯带着浓厚的泡沫的啤酒放在两个人的面前，看的出这是今年的新啤酒，肖恩很奇怪奥多克怎么会下这么大的价钱请自己喝酒。
“肖恩！”奥多克似乎想求自己办什么事情，脸上支支吾吾的表情又似乎难为情。“说吧！我们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肖恩直接的对着奥多克说。“嘿嘿！你看我现在的这把剑已经不行了！”看着奥多克拉出了宽刃剑，剑体上的缺口已经有小拇指指甲盖的大小了。“原来是打我这把马刀的主意！”肖恩一听就明白了，虽然买到武器很容易，但是买到好武器就很难了，肖恩的这把马刀可是以出优质铁器闻名的瑞典马刀，质量远比帝国军提供的武器好，也难怪奥多克有从肖恩这里换武器的想法了。“没问题，这个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说着肖恩解下了自己的马刀交到了奥多克的手里。“够朋友！”拉出马刀看了下后，奥多克一口气喝干了啤酒，“我先走了啊！相好的该着急了！”奥多克拍了拍肖恩的肩膀起身就走了。“是你自己着急了吧！”笑骂了声，肖恩一个人慢慢的喝了起来，习惯翘起的大拇脚指在露着头吹风。脚上的感觉让肖恩急忙喝干了啤酒，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大人您需要点什么？”看着肖恩的衣着，知道有赚钱生意的游商马上把肖恩围在了中间。“找双结实的靴子！”抬起露着窟窿的靴子，肖恩对着大家笑了下。看着肖恩的神态，几个游商摇着头走了，马靴这个东西现在穿的人并不多，不是每个游商手里都有存货。
“大人我这里有双，不过就是有点瑕疵！”听这人说有货，肖恩连忙走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淘宝
两只鞋套在脚上试了下，左脚的颜色要稍微重一些，虽然大小一样，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两双鞋拼凑出来的。看着这双“好鞋”肖恩微微的笑了下，“这似乎太……”。“大人您可别犹豫了啊！看看这鞋的做工，肯定是名匠的手艺。再说了，你这高高在上的，谁还看你的鞋子什么颜色啊！”这个卖鞋的口才不错，说的几句都是在重点上。肖恩想了想，这个人说的也对，自己只是要双结实些的鞋而已，比起那些普通的佣兵来，自己过的是不错，那些普通的佣兵只能找补鞋匠而已，估计自己换下来的这双，在那些穷弟兄手里也是值钱的好东西。“多少钱？我买了。”想通了关节的肖恩决定买下这双鞋了。“看您就是识货的，八十个银币。”这个价格算不上便宜，但是也不算太贵，毕竟马靴这个东西现在还不流行。
肖恩换下来的鞋，果然被这卖鞋的人捡走了，带着怀疑的神情，肖恩想自己的这双是不是也是这样拼凑出来的。“这位大哥，买武器应该上哪？”还有东西要买的肖恩连忙叫住了那卖鞋的人。“走到头就能看见了！”看着方向，肖恩走了过去，那里的兵器虽然价格高但是实用的家伙确实不少。
“您是要修武器还是买武器？”看着肖恩走进铁匠铺，铺子里马上有人问了过来。肖恩没回答问话，只是看着正在打铁的铁匠看了会，铁匠红彤彤的脸上挂着细微的汗珠，手中的铁锤敲的叮当作响，不过肖恩看了后却直摇头，这个铁匠的技艺很一般，只能打点农具而已，武器也只能是普通的货色了。“有没有收集来的好东西？”看到肖恩的笑容，刚才问话的人向着铺子后面一指，看来今天遇见识货的了。这铺子后边屋子里的货通常都是给军官们准备的，各种风格装饰华丽的武器应有尽有，当然还是以剑和火枪居多，毕竟这两类东西是最常见的武器。肖恩拿起两件东西后，笑了笑又放了下去，带着老汉斯那些人缴获来的那柄细剑和发条火枪居然就摆在这里。也许是看出肖恩是个识货的，带肖恩进屋的人没贸然推销，只是任凭肖恩在武器堆里随意的翻看。低着头等着肖恩的发话的伙计，突然看见肖恩脚上的两只鞋，“扑哧”笑了出来，衣装严整的肖恩和脚上的这双鞋实在不搭配。听见这笑声的肖恩在低头看了下后，原本故作深沉的气定神闲也马上烟消云散了，难怪卖鞋的那么着急走，这双鞋根本就是一只颜色深一只颜色浅，原来不知道是擦了什么东西，现在这一路走来把本色露了出来。
神情尴尬的肖恩急匆匆的在武器堆中看起来，突然在屋子角落的东西一下子吸引了他，重新恢复了专注神情的肖恩，不紧不慢的蹲在那里仔细的看起来。这是把宽刃剑的剑体，通体乌黑，没有一丝光泽，像是氧化后的废铁一样，剑刃没有开锋，看得出来这只是个半成品。“那些都是废料！”看肖恩蹲在那里，伙计连忙解释下，“那里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堆在那里，打铁的时候会重新回炉当铁料来用。”。“这个我要了！”伙计看着肖恩拿起那个黑乎乎的家伙，心里大失所望，本以为会卖出一把装饰精美的细剑，没想到顾客居然看中了那么个东西。“再加上这个吧！”接着肖恩又拿出了一把被叫做“小偷枪”的火枪。伙计的脸色变的不愈起来，“这个人是来捡破烂的吗？”。肖恩看着伙计的脸色，不过并没想改变主意。“火枪五十个银币，那个黑铁就白送了！”虽然不高兴，但是伙计也没想让肖恩为难。“给你！剩下的做小费。”肖恩给了六十个银币，
得到了小费的伙计又热络起来，肖恩借来了装配的工具，自己给剑体换上了剑柄，奥多克那里换来的宽刃剑虽然剑体很差，不过剑柄却很舒适，顺着手纹的握把，非常的适合劈刺和直刺。“砺石借用用吧！”看着伙计肖恩说了句，接过砺石后，肖恩小心的磨了起来。慢慢的黑漆漆的剑体上出现了浅浅的光泽，一种奇特的水纹在剑刃上显现出来，肖恩只开了用力劈砍的一边剑锋，另一边的剑锋只开了头上的一半，这是把半刃剑，苏格兰的高地人常用这种武器。对着换下的旧剑体，肖恩把新剑在上边一磕，旧剑立刻就被砍成了两半。“这是大马士革钢！”看着目瞪口呆的伙计，肖恩带着挖到宝的神态对着他说，对于现在只能通过华丽的装饰来说明武器的好坏来说，大马士革钢才是真正极品武器的代表。看着伙计一头扎进了那个废料堆，肖恩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把宽刃剑插入了剑鞘，“正好！”看来这把剑是哪个贵族在城市中武器店定做的，只是被这些无知的佣兵劫掠后，却被当成废品扔到了这里。
肖恩离开铁匠铺的时候，那个伙计还在废料堆中寻找着，如果他的老板知道那么宝贵的东西居然变成了回炉料，不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易北河所形成的冲积平原上，帝利伯爵所有的军队终于呈战斗队列完全展开，由五米多的长矛所形成的一个个枪林非常壮观的在推进，排成方队的火枪手们帽子上的红羽毛在随轻摆。
“怎么是在这个地方？”帝利伯爵看着地图眉头皱了起来，在维尔本地区瑞典人筑起了坚固的防线，在维尔本附近易北河的一个河曲上，瑞典人利用三面环水的地形优势建立了迷宫一样的意大利式楞堡，这种多层防御工事的结构易守难攻。
“他们只有一条退路，我们应该用最猛烈的攻击给那些瑞典人点颜色看看。”好战的巴本海姆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好斗的本色。瑞典人的退路只有一座桥，如果被帝国军从正面攻破那么数万的瑞典人除了被淹死就只能投降。
“这几层防线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宽正面太集中了，我们根本没法展开兵力。”弗斯腾博格则忧心忡忡的对着帝利伯爵说。
“我们先试探着攻击一下看看吧！强攻这种堡垒不是个好主意。”帝利伯爵倾向于弗斯腾博格的意见。
“哼！”听到帝利伯爵的部署后，巴本海姆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走出了帝利伯爵的帐篷，这个鲁莽的新公爵现在越来越不顾及帝利伯爵才是帝国军的统帅。
“唉！大人，巴本海姆总这样，将来可是后患无穷啊！”看着巴本海姆的背影，弗斯腾博格对着帝利伯爵说。
第三十六章 维尔本
看着眼前瑞典人的防御阵地，肖恩不住的感叹这些瑞典人真是土木工程的高手。以一个不算很高的突起部为核心，瑞典人布置了多列纵深的防御线。第一列是由滑膛枪手组成的散兵线，半人高的胸墙可以让滑膛枪手们趴在上边从容的射击，而胸墙又有良好的防御、遮蔽作用。第二列是由轻便的团属炮构成，这种轻便的火炮可以大量杀伤逼近的步兵。后续的阵地上兵力是如何布置的肖恩看的并不清楚，但是野战炮和攻城炮所在的土台，还是一目了然。
“一只缩起身子的刺猬啊！”肖恩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身边的同僚们也纷纷点头认同。想要对这样严密防御的工事进行强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这种防守严密的工事长期围困是唯一的方法，但是现在不论是帝利伯爵的军队，还是瑞典人都不会接受，物资匮乏的双方都经不起时间的折腾。
“火炮准备！”帝利伯爵看着远方的“刺猬”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在几匹马的拖拽下，笨重的火炮被带到瑞典人火炮射程以外不算太远的地方，接着又在十几人的炮组用人力拖拉下进入射击阵地。看着这些笨重的火炮肖恩稍微摇了下头，听说瑞典人的火炮居然轻便到可以只依靠两个人就能拖走。时间应该是无声的，战场上只看见帝国军中的炮兵们在紧张的忙碌着，对面的瑞典人那里偶尔会冒出点青烟，那是火绳被点燃的迹象。
“轰！轰！轰！轰！”
四门火炮依次开火，龙炎一样的火舌带着浓烟闪出，对面的胸墙很快被犁出一条沟壑，然而炮击的效果远不如火炮开火的气势。一轮炮击过后，炮手们开始清膛、装药、填草、装弹，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点火手便把点火矛在火门上一放，打雷一样的巨响便再次响起。四门火炮开火的作用实在太小，对于瑞典人来说，这几门火炮的效用几乎被忽视了。瑞典人的火炮根本没有还击，而且帝国军的火炮仅仅只能对第一列的散兵造成一点点的威胁。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炮击后，帝国军火炮携带的弹药告罄，在炮手们的拖拽下缓缓的后撤。“前进！”一声高吼后，长笛声和鼓点声响起。两个四千多人组成的步兵方阵开始缓慢的向前推进，位于方阵四角的军官侧伸着手中的宽刃剑或者刺剑，借以指示士兵们保持队列的严整。按照正规的作战规程，炮击后应该是巴本海姆的骑兵出击，但是这个命令被巴本海姆以骑兵不适用于攻坚拒绝了，最终只能以步兵接战。
两个巨大的方阵保持着十几米的间隔缓缓推进，竖起的长矛有着波浪一样的起伏，肖恩咬着下嘴唇，帝利伯爵也在凝视着自己的部队。五百米！四百米！“轰！轰！”瑞典人的炮火突然响起，十几门火炮同时开火的声势远超帝国军的火炮，几乎连成一片的声响响彻云霄，肖恩只感觉心头一阵震颤。帝国军原本整齐的方阵中立刻像被割倒的麦田一样，带着惨叫大批的士兵被火炮击倒。团属炮发射的散弹即使是头盔和胸甲也不能抵挡，方阵中的长矛兵在这种大面积杀伤的炮弹下，成片的扑到在地。那些被实心炮弹击中的士兵，立刻被砸成了肉泥，整列整列的空隙开始出现。猛烈的炮火中，帝国军的士兵仍然在推进，即使是眼前血腥的惨象也没能让这些人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