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骗成全集》第26/109页


……

苏柔儿呼哧哧的跑进了巷口,直到看到前方进进出出的下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跑回了杨府,也意识到先前自己对着美男似乎发了脾气。

“金先生回来了?”门口的老妈子瞧见她,打了招呼,她笑了笑,快步进了府,直奔西苑打算去销假,可人一进院,就看到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玩耍,放松的断没平时的谨慎样子,诧异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今个杨家受邀入宫,想必这会是府里没了主儿,也就自己迈步回了房。

关上门,从怀里摸出那套曲谱,她丢在桌几上,人就立在桌边开始发呆。

眼前仿若又出现那美丽的眸子,狭长中闪着一丝落寞,好似期待着她的走近……“不!”她口中呢喃一声,使劲摇了头:不可以,他那么单纯,那么无辜,我若真的和他相近,欺骗他的感情,那将来我得多内疚?我已经骗了叶青海,他好歹是个嫡长子,好歹知道前途之重会牺牲我,我多少能舒坦些,可我若是再骗了叶青城……他呢?他拿什么来抚慰伤痛?

“寻开心而已,哪里还要说什么资格?”脑海中闪过他的话语,闪过他明亮的眸子,她使劲的闭了眼:不成的,我不能欺骗他,不能!

……

到了晚饭的时候,杨老爷一众回来了,全府上下自然又忙碌起来,苏柔儿也没被传去教学,她猜测着盈袖小姐应该还在前面说话。

待到月上树梢时,花妈妈来了,证实了苏柔儿的猜想,苏柔儿便拿着那曲谱跟着花妈妈出去,一边走,一边交换着讯息。

*5*“当家的,今个上午我得空问了圈,似乎这府里没谁做事是上了二十年的人,府里做事最长的就数做素斋的厨娘了,可她也不过是做了十八年的事。”

*1*“你确定她就是最长的了?”

*7*“至少内府的是她,明后天我得空去问问护院还有马夫,看看能不能寻出更早的来……”

*z*“对了,郭氏嫁给老爷时,应该有带着陪嫁的姑娘和婆子吧,府里难道一个都没?”

*小*“还真没,当年我因盈袖小姐产下后无奶喂养的机会才进了府,那个时候,府里虽然有些人,却没听说谁是郭家过来的,后来有次听见五姨太和妇人说话,倒是听她剜酸过夫人手边没自己人,夫人也没反驳过,想来嫁进来时没带吧!”

*说*“不可能啊,她到底是郭大将军的女儿,就算那个时候杨老爷不过是个翰林编纂,可这嫁女不可能跌了份的……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在这上摸一摸。”

*网*“当家的意思是……”

“你还是先摸清内里的人,我让杜老他们转个圈看能不能从外面人的嘴里套点什么出来吧!还有,你小心点,不急这么一时。”

花妈妈点头应了,小姐的闺阁也到了,苏柔儿带着曲谱入内,就看到盈袖在屋里比划着许多的绸缎,苏柔儿扫了一下那些布匹,就知道都是宫里赏出来的锦缎,这寻常人可穿不得。

“先生,你来了?瞧瞧,这锦缎好不好?”盈袖一脸的得意,苏柔儿自是做羡慕之色,夸奖个不停,盈袖更加的高兴,冲苏柔儿飞着眉毛:“等我做完几身衣服,有余料了给你做个荷包或是肚兜,藏在内或是穿在里的,也没人能说了你什么!”

“多谢小姐还惦着我了!”苏柔儿笑嘻嘻的说着把曲谱送了上去:“这是《梅花三弄》的曲子,我思量着小姐需要点含情之曲以叙情,故而就……”

盈袖立刻红了脸:“讨厌!”说归说,却还是一把抓了曲谱过去,不过她又抓了苏柔儿的胳膊:“听说先生的琴曲,很得那叶家老爷同二爷的喜欢,都和你很亲近那!”

苏柔儿心里一紧,面上却是谦虚的笑:“哪里就亲近了?不过是那琴曲乃乡曲,没入过谱录的,他们都好奇罢了,只怕等把那曲子听顺了,也就烦腻了!”

盈袖却拿胳膊一撞她:“先生至今未嫁,都二十多的人了,就不想嫁个如意郎君?”

苏柔儿撑着笑:“小姐心思动了,莫拿我来打趣!”

“谁打趣你了,我可是听见我爹和我娘说你来着!诶,恭喜你啊,你可要去给叶太傅做小了呢!若是将来我嫁进了叶家,岂不是还要唤你一声姨娘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鬼来也!

苏柔儿窝在床上郁闷的磨牙:我堂堂一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就算没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但起码也是标准五官,身体健康,手脚健全的!凭什么你们一个二个就想把我给嫁出去!甚至还这么过分的让我去给人家做妾?死杨光,死郭玉!你们是谁啊?我不过是你家的一个教书先生,竟然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哼,姑娘我还说等摸清楚了再收拾你们,可你们闲成这样,我只叫你们手忙脚乱起来,我就不信你们还有精力和心情来操心着我!也是,都几天了,药效也差不多了!

苏柔儿是想到做到,从床上跳下来,换上一身深色的衣裳穿套了,便找了个帕子蒙了脸,又把装了不少宝贝的腰包一扎,这就出门了。

夜已深,静静的四周只有蛐蛐发出细细的声音。

她快速的奔出西苑往正寝而去,一路上小心的避让着转圈的护院家丁,花费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才摸进了正寝的院落。

正房前的两顶灯笼只有昏黄的光线溢出,她小心的上前,将一只吹管伸进了未闭严实的窗户缝里,而后她在外面找了处地方藏着,待了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在那窗下,一推窗便翻身而入。

在屋内蹲了一会,习惯了黑暗的光线,她小心的摸到内里,床上的两个人似乎睡得很实,竟发出细细的鼾声。

她慢慢的摸到了那牌位之下,红红的香头燃烧着,她伸手把牌位拿了下来,而后从腰包里摸出一包朱砂来,一并拿着到了桌边。

提壶倒了点水在手上,她抓了一把朱砂,揉搓几番后,抓了那牌位狠狠一捏,继而用另外一只手捏着牌位放了回去,而后回到桌前,又倒了一点水出来,调和着手上剩下的朱砂,她分别在桌上,地板上以及床铺边,都留下了一点模模糊糊的红……

做完这些,她把东西收拾了起来,又拿了帕子擦了手,这才站在两人的床前,动手摇了摇床头上挂的香包,而后满意的收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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