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之臣全集Zei8.net》第124/129页
听到夏临轩这么说,蒲秋苔才放下心来。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将地上一根枯枝捡起,一边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生起一堆火吧,你身上这么多伤口,穿着湿衣裳不行。”
“咦?秋苔你竟会生火?看来朕还是小瞧了你啊,朕以为你就是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夏临轩戏谑的看着爱人,却见他猛然停了动作,然后恶狠狠瞪过来一眼,好半晌后将手中枯枝一丢,沮丧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如今算是真的明白了,满腹经纶又如何?我就是个没用的笨蛋。”
“怎么会?秋苔你是身负大才,才不是笨蛋。”夏临轩一看爱人失落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大为后悔,连忙温言安慰,一边就费力抬起半身拉住蒲秋苔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道:“侍卫们大概过一会儿就会找来,你身上也有伤,且在河里冲了这么久,体力大概也不行了,不如过来陪朕坐坐,等侍卫们来了收拾就是。“身上确实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但蒲秋苔不会生火,却也无奈。野外生火本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又没有工具,何况这春日正是草长莺飞之际,指望钻木取火什么的那都不现实。所以他想了想,也就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只是却没有坐在夏临轩身边。
“秋苔,你看朕都这样了……”某位皇帝可怜巴巴的叫,企图使用哀兵之策。
蒲秋苔斜睨了他一眼:“我以为我没有趁你之危要你性命已经足够善良了。皇上刚才不也说过吗?我就是心太软,而你也不会太贪心。”
“这个……好人做到底,心软就软成泥嘛,反正秋苔你都这么心软了,不舍得杀朕,何妨就再做做好事……哎呀!”
无耻的皇帝陛下不等说完,忽然痛叫了一声,果然引得蒲秋苔有些紧张看过来:“怎么了?”
“伤口刚才扯到了,有些疼。”
“你刚才明明都没有动过,怎么可能会扯到?”蒲秋苔瞪了夏临轩一眼:“皇上,不要得寸进尺。”
“朕就得寸进尺了怎么着?本来就很疼嘛,又不是只有后背那一道伤口,你过来看看,腿上身上全是伤啊。”
夏临轩伸出胳膊,把腿也伸直了,果然,一件猎装都变得破破烂烂,各处擦伤撞伤的痕迹都在那破烂衣衫内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
蒲秋苔看着夏临轩在那里拿出一副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架势,实在是无奈了。一个皇帝如果连帝王形象都不要,谁还能拿他有办法?更何况那些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丝,让夏临轩看上去的确十分凄惨。就算他想努力硬着心肠,却还是忍不住就要去关心。
“皇上,您是皇帝啊,能不能不要拿出这样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蒲秋苔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挪到了夏临轩身边,却不防被他一把抓住扯进怀里,然后脸上就被狠狠亲了一口。
蒲秋苔猝不及防,倒在夏临轩怀中,因挣扎着擦去脸上口水,怒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要胡来?你……你说什么性命垂危,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
“是不是装出来的,秋苔你不知道?朕后背上那伤口都可以摸到骨头,若不是你好心替朕包扎,现在早已流血而死了。”
“你就胡扯吧,看你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再流半天血也死不了。”蒲秋苔气呼呼地控诉:本来嘛,眼前这个像只八爪章鱼般缠着自己不放的无耻家伙,就算去了阴间阎王爷也不肯收吧。
“哦,那是因为秋苔你替朕包扎,然后不流血了,所以朕才恢复了些力气。”夏临轩无辜的眨眨眼:“不然,朕现在又怎么可能只是抱着你而不做任何事?”
“你还想做什么事?”
蒲秋苔火了:“幕天席地,劫后余生,侍卫们很快便能寻来,你还想做什么?你是皇帝啊,就算无赖霸道,可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不要无耻到这个地步?”
“唔!朕的意思是说,若是朕还有体力活动起身,又怎可能不替秋苔包扎伤口?你身上也有一些细碎伤口的,难道你都没发觉吗?还有,若是朕的伤势不是这么严重,朕就可以生火烧柴了,咱们俩也不至于在这里穿着湿衣裳,只能等待救援。”
“嘎?”
这混蛋竟然是说这个?自己竟然……竟然误会他了?还以为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那些羞耻的性事,想体会一把野合的刺激。天啊,自己……怎么会想的这么歪?
蒲秋苔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偏偏夏临轩好像没看见也似,“无辜”的看着蒲秋苔,眨巴着眼睛问:“秋苔以为朕要做什么?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
蒲秋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好气瞪了夏临轩一眼,他说不出话,心里却想着都是你这混蛋平时太无耻了,所以我才会误会,没错,就是这样,都是你的错。
爱人如此窘迫的模样真是太可爱太诱人了。
夏临轩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偷笑还好自己之前没有把话说明白,才有这么一个将军的机会。不过……若是能在这样地方和爱人体会一把野合的滋味,似乎也挺刺激的。但如果真敢这么做的话,只怕秋苔就真的会杀了他吧,何况背上的伤势也的确很严重,现在的他的确没有这个体力能把爱人吃下肚去。
恼羞成怒的蒲秋苔走到离夏临轩十几步外,背转身子坐下,不肯理会那个混蛋,听到身后传来的呼痛声,他也逼着自己硬下心肠不许回头,知道皇帝陛下最是会打蛇随棍上的。
如此过了一会儿,就觉着声音似是越来越近,疑惑之下回头,就见夏临轩如同一条艰难蜕皮的蛇一般,正往这边爬过来,他大惊之下,顾不上刚才被这家伙揶揄的怒气,连忙起身紧跑几步上前,怒叫道:“你疯了,万一把伤口扯开了怎么办?我本来就不会包扎……”
“朕看着秋苔坐在这里,就想过来嘛。”夏临轩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身后伤口果然裂开,血慢慢向外渗,将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染得如同雪中寒梅一般。
“你……”
蒲秋苔彻底无语了,身子随着夏临轩的扯动坐下,只听对方小声恳求道:“好了,朕不再逗你了,秋苔,到我怀里躺一会儿好不好?只要你躺在朕身边,朕就安心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