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忠烈传全集Zei8.com》第57/109页
“如此我代七杰的众家兄弟们先行谢过公子美意了!”洪盛见黯月公子反身离去,当即随后紧跟了几步,将黯月公子送至议事厅外,拱手称谢...
见黯月公子身影离去了片刻后,才见得守门的家丁飞跑而来。那家丁告诉洪盛,方才发现黯月公子闯入府宅之内,尚未等他们作声,便被其拿了穴道失去了自由。此刻黯月公子临去前,方才将他们封闭的穴道解除,所以方才根本就无法通报此事。洪盛并不怪罪与他,只是细问了一下,黯月公子是否走了,那家人点头称是。洪盛打发走报信的家人,重新返回议事厅中,将厅门关闭。来到了密室门前,正欲要叩门。那密室之门却‘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洪盛抬眼望去,便看见了大哥祝捷悲伤的容颜。洪盛一愣,正不解时,往里一看,看见三哥祝胜正躺在议事的长桌上,那一张颜面,竟似白纸般的不见一丝血色。洪盛心内一慌,颤声问道“大哥...三哥他...他怎么了?”
“老三刚才力拼一名朱罗国的禁断武士,不幸自己也被他人劲气所伤...”祝捷悲伤地道“你快去看他一眼吧...如今...如今你三哥已经是不行了啊...”听得大哥之语,洪盛当即便呆在了那里,许久方才反应过来。他慌忙扑向了三哥祝胜身旁...祝捷心内悲痛,但是此刻并不是伤心落泪之时啊!尚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呢。祝捷看了看密室和议事厅,并未看见东赤阳的身影,他心中便暗自担心这前辈的安危!但是他们也不晓得去驿馆搅闹的东赤阳,如今身在何处?即便是想去帮忙,也是不知该如何去做呢。只有暂且等等,毕竟那是绝顶至尊的人物,想来逃生的本领,应该不会差过他们吧!将心思收了回来,回头看了看正痛苦失声的洪盛与王白涛一眼,见这弟兄二人已是被忧伤压得不能自抑了,后面的事情,可就全压在他这个做大哥的肩头了!压抑住心中的悲伤情怀,祝捷走到这兄弟二人身前,轻声叮嘱了他二人几句,随后便只身进入了离去的暗道之中。
祝捷顺着暗道来到了城西的僻静小院中,将一身兵甲的服饰穿戴好,用面具遮蔽了容颜后,就匆匆离开了小院,直奔府衙而去。在府衙内,尚有三名调换庞籍父子的家丁,留在那那里。他此去便是要设法将那三名家丁救出...
祝捷一走到大街上,便见满街穿行着的,都是穿戴齐整的一队队兵甲勇士,完全没有了开始那般的散漫和慌乱景象。他心中暗自一禀,可见这黯月公子是调度得法,只不过回来后片刻功夫,就让原本混乱不堪的情景为之一变啊!祝捷忙一闪身,暂时躲入了一旁的拐角中。这时街道上行进的兵甲,不见一个落单之人,他若是一个人单独行走冒失而为,其乔装的兵甲身份必会遭人猜忌。略观察了片刻,见到一队兵甲从近处的街道中冲出,他便冷不丁地闪身而出,跟在队伍的末尾,紧随他们而去。就这么几次的转换之后,祝捷来到了府衙旁。选了个僻静处,纵身跃进了府衙内。进入一看,便发觉这情景不对,好似这府衙中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般,这里面看守的兵甲们各个是慌乱的很。
见得此景,祝捷心头一沉,感觉到那三名替换庞籍父子的家丁,可能是被发现了。他随即混入了来往的兵甲勇士中,冲到了曾经软禁庞籍父子的那间小院外,见这间小院落,已经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两名兵甲营中的统领,正号令着兵甲们向小院中涌入。祝捷心头发急,当先挤进了小院中。等他进入小院一看,见那三名替换庞籍父子的家丁,正背靠背地被兵甲们团团围困在庭院的中间。他三人此刻均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在三人身前,则横七竖八地被砍翻了十余名兵甲勇士,显然方才是有过一番殊死地拼杀。祝捷见得此种情景,这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耳中听得四外嘈杂的议论,那人便在急速思索着该要如何做方好!
就在祝捷苦苦思索,拿不出个主意的时候,身后那两名统领将手中令旗一挥,向围困这三名家人的兵甲勇士们发出了进攻的指令。围困四外的兵甲勇士们发出了齐声呐喊,迈动着整齐的步伐,晃动着亮眼的刀枪,迫向了被困在中间的三人。那三人眼见是不得脱身了,他们知道面对着众多的兵甲勇士围困,此刻即便是七杰赶来,也无法将他们三人救出了!这三人忽然调转身躯,面对面地围聚在一处,各自举起了掌中的钢刀往那脖颈处一抹,就此了结了一生...
祝捷眼中忽见这悲壮一幕,是惊得呆若木鸡般地立在那里,作声不得!在场的众人,也被这三人悍不畏死的悲壮之举所感怀,纷纷驻足不前,停在了一旁。过了许久后,祝捷方才回过神来。压了压心间的悲伤,他趁着众人感叹唏嘘之时,缓缓退出了小院。沿着宅院中的僻静处所而行,离开了这处让他心生感怀的府宅...
第二十三章 深入险境
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此刻是天色渐晚,正是夜色迷离之时。祝捷闪身出了府衙的后宅,这思绪中依旧是方才所见那三名家丁赴死时,目光中透出的坚毅之情!想着已经故去的二弟和如今即将身死的三弟祝胜,他心头是悲愤异常!一路闪躲着巡视的兵甲,祝捷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城西的那间小院落。
眼看着便要接近那间小院,耳中却忽然听到从一旁街道上传出大喝之声。他方才便已经发现正有一队巡视的兵甲,刚刚拐进那街道。显然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情况,方才会高声大喊了起来。只是那喊声才响起一声,便戛然而止了。祝捷心中一禀,那队巡视的兵甲可有十人啊!怎么短短一瞬便无声无息了呢?正疑惑时,他便发现一个统领打扮的身影踉跄着窜出了那条街道,冲向了他正欲返回的小院。祝捷定睛一瞧,那人正是扮成‘神威营’统领的东赤阳。祝捷心头一阵欢喜,当即便闪身而出。
正快速前行的东赤阳,这时发现了从一旁闪出的祝捷。两人四目相对,是各自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只是祝捷却发现东赤阳的身躯,正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是站立不稳的模样。他心中一惊,忙上前几步,搀扶住东赤阳的一条胳膊。东赤阳得祝捷这一帮扶,那心气便为之一松,人就顺势靠在了祝捷肩头。扶着东赤阳,两人快步离去,返回了那间小院中。在小院的密室里,将东赤阳搀扶到一旁坐下。祝捷依着明亮的灯光,仔细看去,见此刻摘去了面具的东赤阳,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丝丝血痕,而前胸后背的护体衣甲已经被刀剑挑破。从前后破损的衣甲出,正有不少的鲜血渗出。祝捷慌忙从百宝囊中取出了疗伤止血的伤药,一边小心翼翼地除掉破损的衣甲,定睛瞧去,那竟是一处贯通了身躯的极重创伤。由于创伤处已被东赤阳自我封闭了几处要穴,以及外面披风的紧紧包裹,因此虽有不少血液渗出,但并不是大股大股地喷涌,否则那人早就完了。祝捷忙着帮东赤阳止住流出的血液清理创伤,一边焦急地问道“前辈...前辈伤得不轻啊!如此沉重的伤势,是何人造成的啊?”
“呵呵...死不了...放心吧!老夫的命...硬着呢!”东赤阳轻声答道。随即他将手中的短杖往身前的小桌上一放,就将自己下午和祝捷、祝胜分手后,独闯馆驿之事略微地叙说了一下。
原来东赤阳下午混迹于人流中,现身在黯月公子所居馆驿旁。选了一个僻静处,他便纵身跃入了馆驿中。这馆驿内分布的情况,他在庞籍未出事前,就从庞籍手中查阅过馆驿的内置草图,因此知道黯月公子所居小楼的位置。此刻馆驿内的守护兵甲,被黯月公子带去了大半,所留之人并不多。东赤阳悄悄跃上了屋檐,几个纵越便扑到了关押着羽衣的阁楼上。刚在那阁楼的屋檐上站稳,就听得一声低低地冷笑之声传至耳畔。紧接着便见一个身穿着宽大的朱罗国服饰之人,现身在东赤阳身前。东赤阳听得这人的笑声是十分熟悉,略一思索便知道此人正是自己在海船中和码头上有过两次交手的那名绝顶至尊的忍者。他当即用掌中的短杖一点那人,低声喝道“贼子通名受死吧...”
“我的...是朱罗国特遣天朝的使节...西苑及三郎。不知阁下的尊姓大名...敢不敢说出来呢?”这西苑及三郎盯视着一身统领装扮的东赤阳,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四尺长刀...
“嘿嘿嘿...姓名只是个符号而已。只要你见识过老夫的功力,你就无需知道老夫的名讳了...”东赤阳冷笑了一声,身形一晃,便要离开房顶。他知道阁楼内还有一个忍者并未现身,他想将西苑及三郎一人引开,才好单对单地放手一搏。但在东赤阳身形刚动那刻,猛然间就见西苑及三郎将手一挥,便有劲风乍起。东赤阳只见六点寒光,分作了两组,激射向自己两侧。知道这是西苑及三郎发现了自己企图,因此率先用暗器封住了东赤阳两侧离去的退路。西苑及三郎长刀一举,向东赤阳隔空便是一刀斩出。长刀上绽放出的刚猛刀锋劲气,如匹练般当头冲击而至。东赤阳双手握住了短杖,手腕翻动,舞出了片片杖影。炎炎赤阳劲气,从舞动的短杖中激荡而出,形成了凝厚的劲气防护。
‘嘭...’地一声,长刀上绽放而出的刀锋劲气,被东赤阳短杖上激荡的赤阳劲气化去。化去的劲气形成了劲风扩散开去。东赤阳双足一点,人便从阵阵劲风中窜出。手臂一抖,用手中短杖迎面点向了西苑及三郎的面门。西苑及三郎双眉一拧,他感应到了当先而来的炎炎劲气之威。在短杖上绽放出得赤阳劲气冲击而至的那刻,猛地一拧腰侧身,让开了当先冲击而至的炎炎劲气。东赤阳见西苑及三郎侧身躲避劲气冲击,双足一落屋顶后,手腕一翻,短杖改变了方位,折向下,横扫向西苑及三郎的双腿。西苑及三郎忙将长刀一立,封住了短杖的侵袭。不等招式用老,东赤阳向侧前方一步迈出,手中短杖往上一挑,又击向了西苑及三郎执刀的臂膀。西苑及三郎双目一瞠,竟不管击向臂膀的短杖,猛地一步踏出,直接抢入了东赤阳中宫,双手握着长刀刺向了东赤阳前胸。
此刻的西苑及三郎被东赤阳连番攻势的逼迫,已经是感到了对方的强势。若是一味的防守,虽然可保无事,但是久候必会损伤自己气势。必须要做出强硬反击方能扭转被动局面。因此他见东赤阳这一杖仅仅是击向了自己臂膀,所以便当先展开了反击。大不了舍去这条臂膀,他也要冒险一搏去重创对手。东赤阳见西苑及三郎竟然突施险招,放弃防御,强行迫入中宫,一刀刺向了自己前胸。当即往后一撤步,手中短杖一压,拍向了刺来的长刀。西苑及三郎见冒险一搏逼得东赤阳转攻为守,当即是双肘一屈,将长刀略微收回,让过了东赤阳短杖的拦截,跟着东赤阳后撤的步伐,紧追上一步,长刀一折,劈向了东赤阳头顶。东赤阳并不封堵当头劈下的长刀,而是向步步紧逼的西苑及三郎,隔空一掌按去。赤阳劲气从东赤阳掌心内激涌而出,当先冲击过去。这一式劲气冲击,是后发而先至,竟然抢在长刀劈落之前,攻到了西苑及三郎身前。
西苑及三郎知道这劲气冲击的厉害,在东赤阳抬掌一按的刹那,他猜到了对手可能会施展劲气冲击之法化去他长刀的攻击。因此当冲击的劲气乍现那刻,他忙向侧后方撤步,闪身避让,以此便放弃了方才的攻击。东赤阳是得理不饶人,趁势一挥手中短杖,就势便展开了新一轮强劲的攻击。开始一番短暂的交手,已经让西苑及三郎感觉到身前这人的功力高深,不是他一人能将其擒住的。而且和身前这名天朝武者的几招对应下来,他明显是处在了劣势。虽然对方极难伤到他,但是自己若是应对稍有闪失,便会陷入凶险之中啊!而面对身前之人的抢攻招数,让西苑及三郎想起了曾经在海船中和码头上出现的那个身影,那心中便陡然间升起几丝的惧意。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你心生惧意,那便会让你应对失常!而接下来在应对东赤阳的这一轮强攻中,便让西苑及三郎连连遇到数次险招的攻击,让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那人也显出了几分的狼狈!不得已,西苑及三郎想到此刻只得去依靠人数去取胜了。于是西苑及三郎在奋力挡下了东赤阳这轮强悍攻击的最后一式时,向阁楼内的岛月雄綄,发出请求援手的传音之语。
而此刻的东赤阳,原本是打算在驿馆中大闹一通后,就此离去。他知道这驿馆中虽有二人留守,但他若要离去,这二人是必定不会同时来追。因为无法判明他是否有同伴在一旁隐藏,所以他二人中一定会留下一个去看守羽衣。他这时和西苑及三郎的一番恶斗,早就将负责驿馆防护的兵甲们惊动。他已经见到有人跑向那两处兵营内求援去了。此次他搅闹驿馆的目的,业已完成了。这西苑及三郎虽然现在是处于劣势,但是这忍者的忍术,多以诡异见长,危急时刻那些保命的手段是层出不穷!因此想在此时此地灭掉他,却有些个奇想天开了。况且阁楼内始终藏着岛月雄綄,一旦西苑及三郎危机,他是绝不会坐视不管得!有了这心思,东赤阳便用这一轮强悍攻击将西苑及三郎压制,就欲转身而去之时,一直藏身阁楼中的岛月雄綄,却已然飘身而出,现身在东赤阳身后了。无声无息地踏出了一步,岛月雄綄一摆掌中抓握的长刀,缓缓刺向了东赤阳后心处...
东赤阳手中短杖挥出,正将西苑及三郎迫退,便感应到了身后显出的岛月雄綄。他一回身,便看见了迫近得岛月雄綄。这岛月雄綄一见东赤阳转回身,那双臂一抖,掌中长刀的去势陡然提升数倍,如电闪般狠狠刺向了东赤阳。这时东赤阳已经是不及去躲避,只能双手握住了手中短杖,翻腕一挑,直接封在了刺来的长刀上。这岛月雄綄长刀一碰在东赤阳挑起的短杖上时,竟是未发出一声响动。只是长刀和短杖,却就此粘连到了一处。原来这岛月雄綄在现身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应对东赤阳的办法。那便是悄悄现身后,趁机接近东赤阳展开攻击,逼迫东赤阳进入劲气对冲之中。所以他此刻刺出的长刀上,蕴含着自身极致的劲气,一接触到挑起的短杖,那劲气便立即依着短杖,狂攻过去。东赤阳若不放弃短杖,那便只能进入劲气对冲之中。
让东赤阳丢弃自己手中的短杖,那如何能做到啊!因此短杖和长刀一接触,极致劲气顺着长刀攻入短杖之时,东赤阳便明白了岛月雄綄的险恶用心。此刻若是进入了劲气对冲,那一旁的西苑及三郎想怎么出手攻击他,他也是无法去防御了啊!但是东赤阳就是东赤阳,宁可死,他也不会丢弃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样做,和认输有何区别呢?况且这短杖中,尚隐藏着一个一直以来从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呢!
就在东赤阳察知了岛月雄綄的险恶用心后,他双手握住了短杖的一端,毅然决然地调集了赤阳劲气,冲入了手中的短杖之中,和岛月雄綄展开了劲气对冲...
第二十四章 夺命一击
东赤阳双手握住了短杖,往上斜着一挑,封住了岛月雄綄偷袭而至的长刀攻击。只是双方的刀、杖一接触后,便就此粘连一处,进入了万分凶险的劲气对冲之中...
一旁刚被东赤阳强劲攻击迫退的西苑及三郎,见岛月雄綄从背后偷袭的一式攻击被东赤阳封阻后,双方并未撤去用尽的招式,而是刀、杖相抵,进入了对持之中时,他立即明白了岛月雄綄的心思,同时也知道了眼前这位难缠的天朝武者,已经被岛月雄綄拖入了劲气对冲的状态。西苑及三郎当即是缓缓踏前数步,来到了东赤阳身后,举起了掌中的四尺长刀,抵在了东赤阳后背处。冷声低喝道“阁下的...就此放弃抵抗...我们的...可以留阁下一命...阁下的...明白...”
东赤阳双目圆睁,将炎炎赤阳劲气全数逼入了双手抓握的短杖扶手处,而将往上挑起的短杖顶端,对着正和他进入劲气对冲的岛月雄綄。岛月雄綄却略微觉得有些诧异!因为东赤阳反击的劲气,并未在刀、杖相连处和他狂攻的劲气形成对持。而是全数收缩在东赤阳握住的短杖扶手处,在那里形成了一个炙热的气场,挡住了岛月雄綄狂攻的劲气。隐隐间岛月雄綄感觉到东赤阳在短杖扶手处形成的炎炎气场,极为强盛!好似比他还略胜过些许的样子。岛月雄綄感觉到东赤阳聚集的劲气之强盛后,猜想这东赤阳极有可能准备突发一次劲气爆冲,弹开粘连在短杖上的长刀,由此解开目前陷入的劲气对冲状态,以便其脱身而去。但是随后他见西苑及三郎已经用长刀抵住了东赤阳后背,心中暗自冷哼道“哼哼!就算此人的...能够以展开的一次劲气冲撞去解开眼下的相持困局,但是西苑及三郎掌中的长刀,定能在其施展劲气冲撞的刹那,重创此人的...”想着此种结果,他自然是放心的很,此刻要做的,就是全力向东赤阳施加劲气威压了...
东赤阳面对困局,并未胆怯和退缩。他将身躯略微往后靠了靠,让西苑及三郎的长刀直接抵在他后背的右肩甲上。而将本体内护体的劲气,全力维护在长刀抵住的地方。一般人若是正常反应,此刻均都是要让自己身体尽可能的远离长刀的威胁,而东赤阳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一来,到让双手握住长刀的西苑及三郎,显出了短暂的迷茫!东赤阳不理身后迷茫的西苑及三郎,却盯视着身前的岛月雄綄,忽然开口用朱罗国话语,轻声说了句“猪猡贼子...下地狱吧...”
望着东赤阳双眼中闪现的一丝狡黠,在猛听得熟悉的朱罗国话语,竟然从这名天朝武者的口中说出,岛月雄綄和西苑及三郎瞬间便被惊得,有了几分的呆傻。便此时,岛月雄綄见到东赤阳双手握持的短杖扶手处,竟然变成了暗红色。原来那短杖是用上好的深海寒铁所锤炼而成的,而那短杖竟然是中空的,其内蕴藏着极多的火药与细碎铁砂。俨然就是一樽手持的小型火炮。那扶手处之所以变成了暗红色,乃是被东赤阳全力调集的炎炎赤阳劲气烘烤而成的。就在那手杖的扶手变成暗红色的那刻,岛月雄綄猛然听得‘嘎嘣...’地一声轻响传出,正对着他的短杖顶端,忽然弹开,露出了一个酒杯口粗细的黑森森的洞口。紧接着便听得一声‘轰隆...’地爆响传出,极致的火焰混合着无数的细碎铁砂,从那黑森森的洞口喷吐而出。如此近距离的相持,而且是在极为凶险的劲气对冲下,岛月雄綄是猝不及防,也防不胜防了!他‘啊...’地一声惨叫,那人的胸部和头脸被爆轰而至的细碎地铁砂直接打成筛子。在发出了那声惨叫后,人便被轰击得飞了出去。
东赤阳同样受到了这次轰击的反震之力反噬,那身体瞬间便向后退去。而抵住他右肩甲上的长刀,立时便从右肩甲下骨骼缝隙处刺入了他身躯内,直接是透体而出。这就是东赤阳因何要主动让刀尖抵住后背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西苑及三郎的长刀刺入身体时,不扎进自己的心脏要害!东赤阳紧咬牙关,忍着躯体肌肤被穿刺,肺部被撕裂的痛楚,默然回首,抬掌拍向了西苑及三郎。西苑及三郎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完全竟惊呆了。耳中‘轰隆...’的爆响声尚未消减,忽然就见东赤阳回身一掌拍来,他只是下意识地匆忙伸出一掌去迎击。西苑及三郎匆忙迎击的这一掌,只不过聚结了半身的功力,而东赤阳回身拍来的一掌上,却凝聚着方才将短杖扶手灼热的极致赤阳劲气。双掌一对,高下立判。西苑及三郎被东赤阳一掌击退,而刺入身躯中的长刀,则被击退的西苑及三郎顺手拔出。而东赤阳体内全力维护的劲气,在瞬间涌出,暂时封闭了这处贯通的创伤。东赤阳运指如风,一番连点是顺势封闭了临近伤口的几处大穴,将涌出的鲜血暂时压住。把身后的披风往里用力裹了裹,缠住了前胸后背的创伤,身形一晃便就此离去。
而西苑及三郎被东赤阳一掌击退,体内的劲气则出现了一阵散乱,难以在短时间内将之平复。另外被东赤阳手中短杖轰击的岛月雄綄,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再加上此刻馆驿内只有他一人了,羁押在此的羽衣,依然需要人去看守。还有啊...就算他追上了东赤阳,谁又晓得他那古怪短杖中是否还能再来一次爆轰呢?呵呵...这般的爆轰威能,岂是血肉之躯可以相抗的啊!有此种种顾忌,他自然也就无心去追赶东赤阳了。他奔向坠落地面的岛月雄綄,将已无气息的岛月雄綄,扛回了阁楼内。而随后赶来的那名禁断武士,则被他直接打发回去了...
城西小院密室中的祝捷,在听闻了东赤阳轻描淡写的叙述后,惊愕地将东赤阳放于小桌上的短杖拿起,细细查看起来。看了许久后,祝捷方才轻声道“将短杖打造成一把火器,使用时仅依靠着自身劲气烤燃其内的药引,去引发火药的爆裂形成对强敌的绝命一击!这构思之巧妙,以及使用时不依靠任何引燃之物去点火...唉...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前辈一人能如此吧!怪不得前辈上次说不怕被两个绝顶至尊的忍者围困呢,原来前辈是有此保障啊!”
东赤阳惨然一笑道“正是...其实先祖在获得了绝世的秘籍功法后,发现修炼而成的劲气,居然能够在极致时,加热一些物品,这才想到了此法啊...只是他们虽然想到可以对自身修炼的炎炎劲气加以巧妙利用,但却始终做不出一把像样的器物来...直到十年前,老夫有幸遇见了翰离。从翰离的那些打造连弩,针筒的秘籍中,寻获了方法,这才打造出这根短杖。嘿嘿嘿...不过说实话,老夫自打拥有这根短杖后,此次还是第一次于实战中运用。因为随着其内填充的火药爆裂,其内相连的细小构造,均都会被一同毁去啊!说白了么...就是这短杖的爆轰之法,只能使用一次啊!不到万不得已时,老夫是不会如此而为得!这威力...老夫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当真是大的吓死个人哟!都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之外啊!那个短命的忍者,当面遭此绝命一击,怕是性命难保喽...对了...说说你弟兄几人的行动,你们是否顺利啊?”
听得东赤阳询问,祝捷便轻声将自己兄弟下午所遇之事,也略作描述。东赤阳听闻祝胜被重伤,此刻是奄奄一息之时,那人‘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身形一晃,便想冲入密道中。他要去看看祝胜,看看能否施以援手去救治一二。只是那身躯刚一晃,还未等移动一步,便一个踉跄向前扑去。一旁的祝捷慌忙伸手搀住东赤阳,他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东赤阳,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扶着东赤阳进入了密道之中。祝捷搀扶着东赤阳还未等走出密道,远远便听到了密道那头传过来的阵阵悲戚之声。祝捷早就知道祝胜的伤势沉重,难以为继了!这时听到了传来的悲戚之声,这心头便已知一切了。他咬着牙,忍者悲!搀扶着东赤阳现身在议事厅的密室中。此刻密室中的王白涛与洪盛,早就是哭得天昏地暗了!东赤阳见得此景,挣扎着推开了祝捷的搀扶,缓缓来到祝胜身旁,细细一看,那祝胜早已经逝去了多时了...
而此刻在东赤阳搅闹过的馆驿中,黯月公子正和西苑及三郎在商议着事情。黯月公子返回了馆驿后,所见是让他心惊不已!西苑及三郎和东赤阳一掌相对后,本体劲气散乱,这倒不是太大的损伤,只需经过一段时间调理,这散乱的劲气便可恢复过来。但是当黯月公子见到了躺在一旁的岛月雄綄之后,那惨象真让他心头发憷。岛月雄綄早已经被东赤阳短杖中火药爆裂的轰击,给当场击毙了。他整个的上半身,被无数细碎的铁砂激射的是千疮百孔,颜面上也是面目全非。西苑及三郎却不敢将此惨景,告诉坚守在自己居住驿馆中的小町千叶。因为他真得不知道,该要如何去说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