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路全集Zei8.com》第426/440页

---

也知道什么话该接，什么话不该接。

虽然他从小到大陪着皇上长大，但天心难测，谁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

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

“王振，”皇上问道：“福王最近都在做什么？”

王振躬身答道：“回皇上，福王每日除了和一众江湖高手练武比试之外，就是游山玩水，每每遇到不平事还喜欢管一管。”

皇上笑道：“真不愧草莽出身啊。”

这话听起来不知是褒是贬，王振不敢接话。

皇上又道：“你说福王和江湖高手比试？”

王振道：“是的，皇上。”

皇上思索道：“福王的身手怎么样？”

王振呆板的面孔活动起来露出赞叹的神色说道：“福王真不愧是皇上的儿子，天资聪颖，身手高超，招来的一众高手里除了几个特别厉害的，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皇上愣道：“这么厉害？那和你比呢？”

“这……”王振考虑着用词道：“奴才毕竟年岁大了些，所以功力深厚一些。”

皇上笑道：“你就直说不是你的对手就行了。”

王振躬身道：“奴才不敢。”

皇上微微扬着头看着门外叹道：“想当年朕年少时，也是向往江湖啊，却没想到朕没做到的事，我的两个儿子做到了。”

王振笑道：“还好皇上没有闯荡江湖，否则哪有那些江湖人的活路啊。”

皇上哈哈大笑道：“王振啊，你这马匹拍的有水平啊。”

王振陪着笑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教授武功的师傅，见到皇上的资质，那可真是惊叹不已啊。”

皇上有些兴奋的用手摩擦这扶手说道：“恩，你的资质也不差，朕还真有些怀念那些日子。”

看着皇上沉浸在往事里，王振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忽然，皇上问道：“贤王最近怎么样？”

“这……”王振有些犹豫。

皇上的脸猛地沉了下来说道：“怎么，莫非你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我吗？你这情报头子是做够了吧。”

王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不是啊皇上，奴才怎敢隐瞒皇上，只是奴才怕您生气。”

皇上沉着脸说道：“说吧，对于贤王的所作所为，朕不会感到意外的。”

“是，”王振道：“贤王在太尉的资助下，最近收拢了很多大臣，势力虽然不如太子，但相差不远了。”

皇上点头道：“这不奇怪，毕竟他有太尉的支持。”

轻轻叹了口气，他又道：“说起来，朕感到很可惜，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事件，这贤王还真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啊，有能力，有策略，有隐忍又很果断，很是不错。”

王振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他真的很想问，问问皇上有没有重新册立太子的打算。

皇上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轻轻说道：“不过，太晚了，而且他正好是对付太子的最好人选。”

王振身体一凉，仿佛寒冬腊月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

他从小侍候皇上，皇家的事见得太多了。

当年的老皇帝就是这么对付皇子们。

轮到了现在的皇帝，依然这么对付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