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校对版作者猛太奇》第142/180页


  突然,赵敏察觉到殷扬的视线,正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游弋。放下书册,抬起头来,很淑女的笑道:“殷公子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说着又低下头去,双颊红晕渐露,几乎是一幅完美的小女儿家风情。
  殷扬被其演技逗得心下暗笑,他虽然熟读《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可却是属于临场意识流的感性派演员,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回个笑脸,也很绅士的答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对小姐一见钟情所至。”
  赵敏芳心一颤,心底暗骂一句色狼。脸上的红晕更深不少,与她本身白皙滑腻的如雪肌肤,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也不知她是真是假,是否真被殷扬这头直来直去风格的大尾巴狼,给弄得有些羞涩难言。
  但见她将自己的俏脸,转向一侧,状似不好意思的避开某人炽热的注目。
  “真是一见钟情么?殷公子又是从什么时候……”
  赵敏娇娇怯怯,声细如蚊的低低问道。若非殷扬六识敏锐,普通人类恐怕还真听不清楚,当即随口接道:“自然是你我初见之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夕阳西下,夜幕将至。原本极有意境的表白言辞,从殷扬的嘴里说来,不知为何,总是少了一份诚恳善意与能够打动人心的真挚魅力……
  正如毫无所感,随口而言的殷扬一般,作为今日下午,两者初见之时,曾被殷扬三指捏喉、以“杀”威胁的当事人——赵敏小姐,同样感受不到对方的半分诚意。
  略略有些着恼的赵小妞,猛然回过臻首,将那一张精致如画的漂亮脸蛋正对殷扬,随后洋溢起触目惊心的美丽笑容,貌似一点都不生气的吐气如芳道:“小女子先前倒未看出,殷公子你……居然还有那种爱好。”
  什么那种爱好……
  正在欣赏佳人美态的殷扬微微一滞,随即笑问:“鄙人爱好特别之多,不知赵小姐说得又是哪一种呢?”
  赵敏嫣然一笑,姿色夺目,口上的言语确足以令对手当场抓狂:“遥想你我初见之时,小女子还作男子打扮。倘若那个时候,阁下便即对我一见倾心,不正说明……殷公子性喜男色么?哦,其实这种爱好贵族人士圈中早已普遍,殷公子不用太过介意那些卫道士的眼光呢!”
  殷扬本来很是风骚的阳光笑容,一时间僵在那里,他没想到美女的报复心其实很重,而自己方才随意说出的那些暧昧话语亦有这么大疏漏,竟被这妖女怀疑自己是个玩耽美的玻璃。
  望向赵敏闪烁有神的谅解目光,明知对方此举乃是故意为之,意在气人。但是殷扬依旧咬牙切齿不已。像他这么MAN的男人,实在接受不了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刻意诬蔑!
  下一刻,殷扬狠人狠狠说道:“时辰不早了,要不咱们就此歇息?”
  被人怀疑性取向的殷扬决定,要用自身的实际行动,证明客观事实上的勇猛坚挺!
  不管赵美眉如何妖法,终究敌不过殷扬这等狠人的彪悍应对,有些摸不着跟脚的奇怪问道:“现在时辰还早,殷公子你这是……”
  盯住赵小美女毫无躲闪的一双美眸,殷扬单刀直入的哈哈笑道:“赵小姐邀约我等六人赴会,席毕以后,却只单请在下一人留宿。不正是表明……对本公子心存好感么?”
  “想想也是。”
  赵敏目瞪口呆,殷扬得寸进尺:
  “本公子英俊潇洒、年少多金,早在江南之时,便被无聊人士评价为武功、气质,江南第一!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俱想追我,共结良缘?恨不能与我彻夜‘讨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武学舞技、乃至风月云雨……”
  “可是……在下均已严词拒绝!”
  听众赵敏,浑不知自己早已失态,一张娇艳的小嘴微微张大,双眼直愣愣地呆望着殷某人正经凛然地在那儿发扬风格:
  “为何?只因公子我心境保守,不是那些随便之人!今时今日,姑娘的心意我已明白。”
  殷扬说着说着,突朝一脑门子“不明白”的赵大美女潇洒一笑,继而言道: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赵姑娘以一女子之身,大胆出击,主动追求。容易害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你这般,大着胆子做到这一步上实属万分不易。殷某侥幸,既得小姐垂青,自是当仁不让!接下来的事儿,就教给本公子罢!”
  接下来的什么事儿!?
  赵敏碰见这么个自恋狠人,差点快要痛哭出声。但见殷扬乃是言出必行的昂藏好男儿,说完话后,放下茶杯,就要朝向自己走来。赵小妞忙从殷扬的言辞轰炸下清醒回神,尖叫一声“嫑!——”,发飙似的扬手抖出十几枚细微暗器。
  水阁之内,空间并非如何宽敞。赵敏出手既急,双方距离又近。殷扬只听得嗤嗤声响,数不清的暗器便已迎面飞射而至。
  殷扬报得一仇,胸襟大爽,哈哈长笑中左足轻点,已从原地一跃纵起,迅如利箭!白色的身影在水阁顶空近乎平平飞渡,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踩柱踏梁,划过一条条优雅的折线,迅速接近赵敏跟前。
  赵敏从未见识过此等炫目轻功,危急关头,双手急抬,二十来枚暗器一齐发射,却被殷扬颇为自如的袍袖一拂,轻松地将暗器卷入衣袖,回手丢出。
  一直都是从容有余的赵大小姐,见到刚才还与自己大谈爱慕的殷大公子,下一刻即要猛施毒手,立时变得花容失色。紧急时刻,斜身相避,但听呼呼风响,水阁内的方桌、木椅俱被扫倒在地。
  而那茶壶、茶杯、果碟、书籍等一众杂物,更是给那股强劲的袖风夹带飞出,越过池塘,直直摔入进远处的花木丛中,变得片片粉碎。
  阁子里一片狼藉,殷、赵二人同时闪出,殷扬笑容满面,赵敏却是勉强苦笑,将自身最后的暗器全数掷去,将对方挡了一挡后,赵敏双手一翻,顺势亮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精巧短剑,主动进击,直抢上来。
  殷扬长袖再拂,外放的九阳真气轻易吹开十余根金针袭扰,赵敏闪身之间,右足在台阶上一点,即已贴至身前。
  殷扬瞧见她身姿婀娜,左手前而右手后,两柄短剑几乎斜刺同至,目露激赏,双手确已同般探出,欲要夹手夺去她的一对短剑。
  谁料这位赵小姐的反应,竟似不可思议般的神速,皓腕倏翻,双剑便如闪电般削他手指。
  殷扬一夺之下,竟然无功而返,不禁微微暗奇,可他一身的铜皮铁骨、金爪银指,既不害怕接触一般利器,内功又远超出对方几个等级,彼此间的对比确实落差已极!
  再者说,身经百战的殷扬,对于武技变化之术又是何等的玄奥巧妙?
  这一式虽说大意,没有立即取下对手的利刃,但他中途略略变招,手指兰花拂穴,已然拂中赵敏的双腕穴道。
  赵美眉纤纤细腕,肤质滑腻,殷扬指尖轻点,刚有些美妙触感,便被她翻转溜脱,柔顺的直似丝绸轻缎……


  第213章 机关
  这一着,使得赵敏的双剑再也拿捏不住,反而乘势掷出。
  殷扬本不欲取美女性命,并未再度紧逼,而是顺势朝旁侧避,只听登登连响,那两柄短剑俱已钉在水阁的木柱之上,余劲不衰,兀自颤动。
  此时此刻,殷扬早已看出,若以武功而言,赵敏虽有名师教导,可毕竟年岁浅薄,内力火候远远不及真正的高手地步。但是论起机警和敏捷来,此女变招既快且狠,却也算是个人物。
  概因武林当中,笨鸟先飞不假。可是个人本身的运动神经以及反应速度,确要跟每个人的灵敏直觉与出色天赋相互挂钩。
  像赵敏这样,双剑把持不住,仍可在第一时间、毫无间断的脱手伤人。常人就算功力比她高的,倘若就此以为对手兵刃已失,再也不足为患,躲避之时仅须迟得一瞬,最后也躲不过命丧他人剑底的可笑命运。
  这一点上看似简单,可若没有足够的果敢心性和快速判断,实际操作起来却也难像赵敏这般顺利有效!
  赵敏双剑失手,右腕翻处,隐隐抓住套着倚天剑鞘、惟妙惟肖的装饰木剑。也不拔剑出鞘,便这样挥动剑鞘、横扫千军,径往殷扬的腰间砸来。殷扬闪电出手,已将木剑劈手夺过,下一刻将之远远的抛入湖中。
  接着站于原地,微笑地观看赵敏轻扭腰肢、撤身疾退。
  赵敏站稳以后,正想出言乱敌,确见对方左掌摊开,一朵珠花正在彼方掌心之上轻轻颤动,正是她插饰鬓边之物。赵敏脸色微变,想到殷扬摘去自己的鬓边珠花,她竟丝毫不觉。倘若,在他摘下珠花之余,顺手在她左边太阳穴上轻轻一戳,这条小命儿恐怕早已不在。
  她自幼心智过人、狡猾多计,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傲娇类型。心下虽然惊叹于殷扬的身法、手法,均是快得出奇,比起自己手下的一甘高手还要出众许多,但也随即宁定下来。并从目前的情况态势中,准确判断出对手其实并未有杀己之心,当下也就不再一味拼命,反而淡然一笑,娇声说道:“你喜欢我这朵珠花,送了给你便是,也不须动手强抢。”
  殷扬是何等人物,怎会给一个小姑娘说得不好意思,随手就将那朵珠花收入怀内,笑容温和,显得分外无害:“我这个人吧,对于自身喜爱的东西,就喜欢亲力亲为、强抢到手!”
  面对殷扬的另类发言和心理快感,赵大小姐的心里又是暗嗔一句变态!
  忽而手扶桌边,别无征兆的厉声清喝:“殷扬!好男不跟女斗,就算你打赢了我,还真的想要硬来不成?我邀你留夜,本来就是为了研讨学术文章,又哪有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早有准备的殷扬,跨上两步台阶,笑呵呵道:“你不早说……我又怎么知道?”
  赵敏一阵气结,见他快要走近阁前三步之处,心中狂喜,面上反作一幅贞洁烈女之色:“那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怎能怪我……”
  望着殷扬“大意”接近,赵敏眼底的喜色再难掩饰,纤指轻轻一按,便欲抽身猛退。
  殷扬突觉脚底一软,登时空无着落,身子就要直堕下去。可以他的超卓身法,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临空之时毫不借力的纵飞横移,本非何种难事。只不过,他驻留此地,为得便是深入陷阱、以子换子,哪还有刻意躲开的意思。
  双手袍袖运气下拂,身子于之空中微微暂停,伸掌探爪,手臂暴长,稳然捉拿住后退中的赵敏香肩。这一招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间事。殷扬手腕疾翻,赵敏稳不住就被他抓拉的一齐跌落。
  只觉眼前一团漆黑,两人的身子一上一下,不住下落,后听得拍的一声重金属响,头顶翻板已然重重闭合。
  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殷扬目力夸张,黑暗中间仍能够马上辨认识物,双足终于轻轻着地。
  他清楚陷井顶上的那块翻板,乃由金属制成,各种机关活括,皆都锁扣得牢固无比。身悬半空的状态下,铁板纹丝不动,难以使劲推开,倒也没有去做什么无用功事。
  但听赵敏沉默一阵,忽然格格娇笑,向机关底下的另外一人,进行言语施压:“上边的铁板,是由八根粗硬钢条扣住,你现下人在下边,便是功力高绝,也难打开上去!怎么,心高气傲如殷公子者,居然不敢稍作尝试?”
  殷扬知她狡狯奸诈,此时话语取笑,只为了故意打击自己。也不理她,殷扬随意地在陷井各面略微摸索,均感冷冰冰的十分光滑,显然四周坚硬异常。
  这时候,赵敏也已逐渐适应此处的光线亮度,见状不由笑道:“殷公子,这个机关周围都是使用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留手,就连细缝也没一条……嘻嘻,你便有再厉害的功夫也都使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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