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校对版作者猛太奇》第42/180页


  终于,两人到达了黄鹤楼的顶层。
  那一刻,殷扬的“诗性”爆发了!什么“文思如尿崩”、“迎风尿三丈”的,尽都涌了出来。可还未等他开口,楼上有人却是先一步地喝道:
  “好胆!竟敢让我师傅久等!”
  “被喝人”殷扬,举首望去,发现打断他诗性的,确是一个身材高挑,且还颇有几份姿色的肃然女子。看她像模像样的在那儿呼喝,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再扫几眼,发现熟人的殷扬也不理她,和后面跟上的方西墨,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一向是他的作风。
  那高挑女子见状大怒,刚想继续喝问,一声呵斥,忽然从后响起:“敏君,够了。”
  在殷扬到来以前,于这黄鹤楼顶层,唯一坐着的那位,终于发话了。
  与方西墨各自坐下,正望着对面的殷扬,突然朝对方人群中的那个老熟人,微微一笑,问候道:“贝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那位纪师姐呢?”
  “贝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她的师傅,看了一眼,发现师傅恍若未闻,正阖着眼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殷公子好,师姐她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这个信息不大可信啊!
  嘿……怕不是携女私奔了吧?
  殷扬面上笑吟吟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朝另外一位熟人,问道:“这位兄台,前次繁忙,尚未知晓阁下的尊姓大名呐?”
  作为本派为数不多的男性弟子,“兄台”站得比较靠后边,听到殷扬询他名讳,竟然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也是瞟了一眼,好似正在闭目养神的“师傅”以后,再敢答道:“在下峨嵋山人,赵公明。”
  这回轮到殷扬发楞了,刚想追问句“兄台是否家住罗浮洞?”,原本仍玩着闭眼装深沉的“师傅”,好象有些耐不住,又开口了:“公子邀老尼至此,所为何故?”
  殷扬听她出声,似乎才见着她一般,匆忙行礼:“啊,在下见过师太。罪过罪过,不才与贝小姐、及赵兄弟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适才,只顾着打招呼、叙前事了,倒是没看到师太。哎呀~这失礼之处,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切切见谅啊。”
  殷扬的话貌似惶恐,可看他的神色、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种情况,又让那最先发难的高挑女子,愈加愤怒。如不是师傅在旁,不好放肆,以她的脾气早就冲上去抽上两耳光了。
  而那被殷扬称作为“师太”的人,却是不恼不怒,仿佛丝毫不起波澜,只是依旧淡淡然道:“公子与贫尼初次见面,不识得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何获罪之处?更别提让贫尼原谅的话了。”
  殷扬未料到她这般好说话,心下想着,这个老尼姑难道变了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同时,第一次认真地朝她观去。
  此人年纪并不算老,不过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样子。容貌算得甚美,可见其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那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使得她看起来有些诡异,还真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殷扬不似宋老大那般,因为从事道观宗教行业的关系,还兼职着一手观人看相的实用秘术,可见着此等矛盾的相貌,也不禁微一簇眉。实因发现,对方并未如原来算计的那样容易对付。
  想了一想,索性也就不再作戏。
  倒上杯酒,一饮而尽。
  殷扬一声哧笑,瞄着对面那老尼,语带戏谑地言道:
  “‘约你来此,所为何故?’呵呵,我那封信里,不早就写得清清楚楚了么!今天,你既然如约履赴此地,却又如何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殷扬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举在肩前很有节奏的摇了一摇。望着对方的眼神里尽是桀骜,口中一字字地说道:
  “老子不、喜、欢!”


  第071章 灭绝
  “大胆!”
  伴随着“呛!”、“呛!”几声的剑出鞘响,对方众人皆自怒喝。其中,又属那个身材长挑的女人,嗓音最为响亮。
  这个先前被唤为“敏君”的女子,姓“丁”。和她的尼姑师傅一样,并不清楚殷扬的身份来历,只见他是一十四五岁的单薄少年,居然敢对师傅如此无礼,心下不禁大怒。
  丁敏君的个性虚荣善妒,素来爱在师傅面前表现争宠,碰到如此好的机会,自不会放它错过。只见她纵身疾上,拦至依然安坐的殷扬跟前,厉声喝道:“好胆大的小子,竟敢出言不逊。快快向我师父赔罪,要不然有你受的!”
  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年纪其实说不上老的“老尼姑”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她来此地,只是因为前些时日收到的那一封信。对于这个从徒弟口中知道的“殷公子”,并不怎么了解。同时,也有些怀疑,这个年龄尚少的白衣少年,是否真的如信中所言,知晓那个秘密。所以,也就由着丁敏君上前试探一二。
  左手持盏的殷扬,笑看了眼把他当成小孩吓唬的丁敏君。突然间,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在其剑鞘之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着道:“一把破剑,也拿来吓人么?”
  丁敏君可没有什么好脾气,本见殷扬笑眼就有些恼火,此时听他这般说话,不由地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哪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
  一旁的方西墨,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抖擞精神,抱剑站起,缓缓走到了殷扬身后,见状冷笑:“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殷扬听了,笑得更加温和:“没想到,你们峨嵋派还挺穷的。莫不是正如方先生所说,这把破铜烂铁……还真就生锈了不成?”
  丁敏君气得不轻,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回想方才情景,才记起眼前这位少年,适才似在自己的剑鞘外边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捏……
  难道,他那时就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
  丁敏君拔剑不出,亦有些疑神疑鬼,但让她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当下,只得胀红着脸,站在原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神情极是狼狈。
  “我峨嵋的弟子佩剑,虽算不得什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
  徒弟不行,当然得要师傅亲自出马。
  那位尼姑师傅离坐而起,往前踱上几步。待丁敏君在她的示意下退到其身旁之后,立时伸出三根指头挟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锋脱鞘而出。才又出声说道:“贫尼与公子乃是初次见面,尚未请教公子的姓名?”
  殷扬见到她三指电出,抖剑裂鞘的手法,心头暗暗一凛,自道:这尼姑名声极大,果然是有点真实功夫。当即,笑眯眯的言道:“灭绝师太客气了。晚辈姓殷名扬,乃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内侄。”
  原来,那尼姑头头讳号上灭下绝,正是峨嵋派的当代掌门。
  灭绝师太听他说完,一双下垂的眉毛似乎垂得更低了些,侧首望了一眼自家徒弟贝锦仪,见其点头,便转过来对殷扬问道:“江湖上传言,张五侠的内人……似是邪教教主之女……那么,你便是那天鹰教的人咯?”
  灭绝的表情依旧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语气却明显变了。话里对殷扬的称谓一改,隐隐已有出手之意。
  待殷扬微一点头,灭绝师太已将她手中的佩剑斜起,沉声道:“亮兵刃罢!”
  这一声后,峨嵋的十来人里,不管是拔剑的,未拔剑的,还是正拔到一半的,都是如临大敌。灭绝近几年来已少有动手,曾经亲眼见识过殷扬武功的贝锦仪,更是有些关切。
  殷扬似乎早预如此,此时也不嚣张了,只是淡淡一笑,坐着说道:“当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修为自然是极为高超的。但不知,传到了徒子孙手中,尚还剩下几成?”
  灭绝师太听他提及本派师祖,心中暗想,难道他果真知道那桩秘闻?但她嫉恶如仇,对待魔教妖人从来都是赶尽杀绝。此刻,虽然仍未摸清此人的底细,不过终究是对邪教的戒恨占了上风,只是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扫荡邪魔外道!”
  邪魔外道?
  那就是没得说了!
  殷扬看都不看剑拔弩张的灭绝师太,略一颌首,身后的方西墨已抱剑上前,挡在了他与灭绝师太的中间。
  灭绝师太双眼一扫,忽而凝视住对方持握长剑的手上,发现此人右手侍剑,气度沉稳,确是很少见的左手剑客。
  灭绝师太欲要试他斤两,也不把剑拔出,便直往他肩头刺去。方西墨见对手似有轻慢,当即也不出刃,举剑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闪般游到方西墨的身侧,脚步未定,剑招先到。
  而方西墨却不回身,左腕灵活的一抖,倒转鞘剑,反手就往她的来势上砸去。两人三招一过,心下均已暗赞对方了得。猛听得当的一声响,两剑皆自荡开。
  殷扬抽空望去,只见灭绝师太手中,尚未脱鞘的那一柄古剑,长达四尺。微一凝目,可见剑鞘表面竟然隐隐发出一层青气,上边还用金丝镶嵌着两个金字:
  “倚天”。
  心中暗定,此剑必是那把堪称凶器的倚天剑了!
  场中,灭绝师太一击无效,便知对方长剑亦非俗物,当下喝出一句:“接招!”
  同是提着剑柄,仍旧不除外鞘,只是连剑带鞘的便向方西墨胸口点来。方西墨见对方来剑颇快,亦是不敢怠慢,运劲用气,将剑横字一封,正要挡住对手攻式,却见那灭绝师太手腕微颤,瞬间竟又加速。
  那柄倚天长剑,如今刃未出匣,就已发出嘶嘶声响,鞘尖正中方西墨鞘脊之上。这下不止是剑速甚快,就连刺击的位置也是选择得分外巧妙,确是方西墨气力最为薄弱的地方。方西墨处于守势,被她点得急退两步,这才站定。场面上,已是小输了半招。
  灭绝师太暂时下敌半城,冷冷的道:
  “此剑凶戾,出匣后必要饮人鲜血。你还要再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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