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128/416页


景故渊下朝回到玉钩殿,见伊寒江趴在床上看着书,两条玉腿交叠晃啊晃的。是什么样的书竟会让她全神贯注,他靠近床畔。却是见她突然把书立了起来。他看清书名,笑道,“这你不是看过了么。”

伊寒江道,“是啊,刚去阅卷楼借的。若不是去了,还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看这类的书。为什么去村子时你不嫌重搬了那么多本去?”

景故渊坦白道,“你喜欢看不是么,我怕你闷就让颜闯去买了。但后来听你念着念着,倒也觉得这类书挺有意思的。”

她要知道的不是这些,伊寒江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景故渊想不到她是要问这个,笑道,“都成了亲了,还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要问,这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她总要知道谁筹码多些,谁又占了上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要知道我和你谁先喜欢对方的。”见他含笑着摇摇头,只当宠溺着一个顽劣的孩子任她胡作非为。伊寒江圈着他的脖子,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快说,不然今晚立马实行家法,让你跪算盘。”

景故渊琢磨着,却也琢磨不清那时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想看你开心,所以就那么做了,我也不知道。”

“你会时刻想着怎么逗颜闯开心?会想着为了让他开心去尝试自己过去没尝试的事么?承认吧,你就是重色轻友的家伙。”也不管是不是夸张了些,不过是简单几本书,她却像是能举一反三洞悉他的心意。是那时候喜欢她的也好,不是也好,总之就是要催眠他,让他信自己早早的笨拙的就爱上她了。

她身子的重量全往他这压,他实在承受不住了,选了个舒服的办法,抱着她与她平躺在了一块,笑道,“重色轻友的罪名也太重了,能不能换一个。”

伊寒江挑眉,摇头道,“不能,我喜欢这罪名。罚你――”想了想,“罚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读一个鬼故事哄我入睡。”

景故渊抚着她的笑靥,她笑起来颊边便会出现酒窝。记得之前她有给他念过一个故事,传说人死后过奈何桥却不愿喝孟婆汤遗忘前世,孟婆没有办法,只能在这些人的脸上留下记号,就是这酒窝。然后让他们跳入忘川河里,受水淹火炙的灾劫等上千年方能轮回,去找前世的恋人。

他与她是否也是前生有缘,今生才能聚首。他柔声问,“去了阅卷楼,有问到什么么?”

伊寒江道,“那林初一好像真有些不妥,问起他家世似乎不愿意回答我。”

景故渊想道,“其实入朝为官的官员身家背景在吏部也是有记载的,你若是怀疑,我可以派人去翻查,再去查实。”

她想查林初一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和老头子被陷害的事有关联,“你就不怕查出陆庭淞真和林初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他是你朋友,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是让他把陆庭淞抓了,还是让他放陆庭淞一马?

景故渊道,“事情也未必和庭淞有关。或许真是十弟疑神疑鬼,借由查林初一能证实庭淞的清白呢?”

卷二结缘第十章 恋着余温(一)

“你倒是会往好处想。”

景故渊笑道,“庭淞与我一块长大,他的为人我了解,我信他绝不会害我,回府吧。”手心向上,任她把手搁在他手里,然后十指紧扣……

九月中旬的皇都已是染了秋意,无边落木片片红叶萧萧而下,落在那由石子砌成的不大的池子里,如同一尾尾小船载满了橙黄橘绿,食欲之秋,正是满足她口腹的好时节。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啊。”她侧躺在池子边,脚丫子泡在池里,边念着边悠闲的拨了一个橘子掰下一片橘肉塞进了嘴咀嚼。景故渊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看书,日光落在他面上,长密的睫毛,因而留下一道阴影宛若鸟儿展开的羽翅。只听得一声雁鸣,他抬头,呆呆的看着雁声远去然后似水无痕。

伊寒江也抬头看了天一眼,“不就是大雁飞过么,有什么好看的。”喂了一片橘肉进他嘴里。“甜吧?”

景故渊笑了笑,水光潋滟,通透见底的结果便是更映出池子里几条可怜的鲤鱼仓皇无措的逃离,她总爱去扰乱池子里原本平静而安定的生活,使得这几条鱼好像也有了灵性,每每看到她就要躲开。

景故渊道,“别玩它们了。”

伊寒江问,“你是怕我把你这几条心爱又贵重的鲤鱼玩死么?”

从王府建成,这几条鲤鱼就养在王府里了。虽然不比猫儿狗儿懂得摇尾乞怜哄人开心,但日子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我是看着它们怪可怜的。”把书合上放下,拿起一碗鱼食,捻起一些撒在池里,若是平日伊寒江不在,怕已经是争先恐后上来争抢了。可现在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鱼食沉下池底,这些鱼是宁可不吃。也不愿游到伊寒江附近任她戏耍了。

“你既然觉得它们可怜,那我不玩它们,我玩你好了。”把橘子皮随手扔进池子里,开始搔他的痒,别忘了他的弱点她都知道。景故渊连忙抓住她的手,伊寒江亲了他的唇一下,“有橘子的味道。”

景故渊笑道,“你把我当成橘子了么。”

“当橘子是要被剥皮的,你要我把你皮剥了么?”手往他领子摸去。

景故渊摁住她顽皮的手,“你要是觉得闷。我可以教你下棋。”

言简意赅,直截了当,“没兴趣学。”

他是想着当初她说教他骑马。他则承诺教她下棋,骑马他学了,下棋他不教,显得他言而无信。只是她既没兴趣,他也没法子强教她。“听说孔夫人得了怪病。脸上的面纱已经是戴了好几个月了,我记得我们喜宴时她也没来喝喜酒。”

伊寒江笑着,就差没拍手,“她活该。”

景故渊问道,“你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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