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17/416页


她道,“不,这就是游戏,如果你是最终的赢家,得到的奖品就是把我变成如你所愿的大家闺秀。”她诱道,“我不愿意受世俗规矩的束缚,但你若是和我玩这个游戏,我答应你会遵守游戏的规则。我们互相给对方出难题,若是我出的难题你都能迎刃而解,那就是我输了,一天之内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甚至你让我这一天内不要找秦兰麻烦,不和老头子顶撞都得。”

她走去推景故渊的轮椅,想把他推进房间,结果到了门槛处却卡住了。她骂道,“这该死的门槛,非用药把它化了不可。”

伊寒江正想弯腰扶起景故渊,结果那辛恒跑过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姑娘是要让这陌生的男子进你房里么,瓜田李下,难免会影响到姑娘的名声的。”

她甚至懒得正眼瞧那书生,“你这醉酒书生今天才在我面前提及青楼,现在又来和我说名声,真是讽刺。”

辛恒想起今日的失态,后悔对她说了不该说的。“都是喝了酒才会胡言乱语,冒犯了姑娘。”

“我说过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吧。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景故渊知道她生了恶意,拉住她的衣袖。她道,“你是让我放过他?这算不算是你出的题目?”

他道了条件,“我不喜欢拿人来做赌注。”

她爽快道,“可以。”

又是考虑了一会,“伊姑娘可以答应我这只是我们两之间的事,不会涉及他人么。”

她笑道,“可以。而且只要你愿意陪我开始这个游戏。刚才我说让你道歉这事,就算是我出的第一个题目。”

景故渊答应道,“好,一言为定,但若是中途姑娘做不到,这场赌我随时可以停下。”

她对辛恒道,“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可以去庙里感谢菩萨这般的庇护你了。回你的房去吧,你是来应考的,也不想在那之前闹出什么事情来吧……怎么还不走,是要我喊非礼么。”

辛恒看着景顾渊双腿,想着他也不可能对这姑娘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景故渊道,“其实那位公子说的没错,我深夜来找姑娘已经是于礼不合了,不该再坏姑娘的声誉,我就不进去了,姑娘到窗前看看。”以颜闯的脚力,也该回了。

好啊,她就看他有什么通天本事。她走到窗边,正看到好几盏孔明灯缓缓升空,夺目的很,她看清灯面上写的字,笑着挑剔道,“确实是好办法,皇都的人这般爱看热闹道人是非长短,明天这事就会传开。可是你没在灯上写你名字。”

他平心静气道,“姑娘只说要让皇都的人都知道我和姑娘道歉,可并没说要让人人都知道道歉的人身份姓名。况且姑娘冰雪聪明,该知道我不可能在上面署名的。”他始终是王爷,不能成为百姓口中闲聊的话题。

她将身子探出窗外又是望天很久,久到她腹抵在窗框上两手撑着身子夜来风急只将她长发吹得翩飞。他正要开口让她小心,却见她回眸一笑烛光将她侧脸映得艳丽,月斜窗纸一时分不清出是窗外明月皎皎还是她眼中的灵光生动夺目。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耍心机呢,居然还会和我抠字眼。”也好,有难度斗起来才不会索然无味。“算你过关。”

他笑道,“那姑娘可以和我回湛王府了么。”

“我说过会遵守游戏规则,等我一会,收拾好了就跟你走。”他们的打赌才刚开始呢,谁胜谁负,就看日后谁棋高一着。

卷一缘起第十二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

“我就说叔叔一定会让你出来的。”虽然孔叔继让孔濂溪走的是后门,但伊寒江还是觉得自己赢了。老头子和秦兰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孔濂溪出来抛头露面么,可这堂妹现在就和她走在皇都的大街上,让他们知道了,非要把他们活活气死。

她看着孔濂溪莲步纤纤,又看着紧跟的小丫鬟低着头一直不赶超过自家小姐的速度,就怕快上一步就会显得自己不敬。“出门来玩干嘛多带一个累赘。”好像她是带了两只乌龟上街一样。

小丫鬟向她欠了欠身,“奴婢是伺候小姐的小锦。”

明明有手有脚还非要带个人来帮着斟茶倒水,伊寒江想着,见前方挤了一堆人,“好像有热闹看。”她感兴趣拉起孔濂溪往人群里挤,那小丫鬟跟不上,则在后边惊叫连连,“小姐,小姐。”

一个姑娘在跳南蛮的跳舞,旁边搁了一个浅薄的盘子,要是有人看的高兴,就往盘子里扔几枚铜钱作为打赏。

孔濂溪唤道,“堂姐。”

伊寒江道,“我和你就差几个月,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她看到精彩处,帮着鼓掌喝彩。这可是她家乡的舞,用来祈求五谷丰登的,南蛮人虽也如这里的人一般有些排外,但对一国的人却是好客得很,下山游历一路北上从南蛮边关来到这里的路上,就在几户友善的南蛮人家家中住过,那时他们正庆丰收大伙围着篝火,不管男女老少一同载歌载舞,哪像是这里异性之间有那么多规矩要守……

她看着这支舞就倍感亲切。

孔濂溪犹豫道,“这不太好,毕竟是长幼有序。”

她不容置喙道,“我说好就好,你出门前,叔叔一定有交代你什么吧。”

孔濂溪老实道,“让我听堂姐的。堂姐能治好爷爷的病,爹交代我顺着堂姐的意思,不要惹得你不高兴。”

“那就是了,叫我寒江。”她拿出几锭银,扔进盘里。光是这女子跳的是南蛮舞这个理由,她就该对她出手大方。舞者笑着弯腰和她道谢。伊寒江扭过头来看着孔濂溪,“你想问什么?”

“堂……”在她的瞪视下,孔濂溪只好换了称呼。“寒江,你住进王府了么。”

她应道,“嗯,昨天搬进去的。我以为那些皇亲国戚只要会吃喝玩乐,敲着二郎腿等俸禄就行了,原来一样要忙。”她早上还想让景故渊一块出来,结果管家说他天没亮就出去了。他昨晚晚睡,今日早起,她还想他羸弱的身子是不是也和他作息不当有关联。“老头子平时也那么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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