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185/416页


伊寒江笑道,“你应该把上门送礼的人名字记下来。把送的礼价值多少也记下来,然后呈到你爹面前,让他看看他管辖下的太平盛世,廉洁奉公的百姓父母官是如何生财有道的。”

景故渊只道,“管好我们自己就好了。何必去管他人呢。”

在他眼里能约束好自己府中上下,不出错安安宁宁就是不容易的事了。秋去冬来。菊花谢了太匆匆,那标榜气节高坚的梅花独占枝头,雪虐风号愈凛然越是开得幽香得意。

她的肚子渐渐有了弧度,在日复一日的注视下,慢慢的由平原拔地而起成了一座小山坡。景故渊找来裁缝赶制了几件宽大的衣裳,就怕勒到肚子她会不舒服。

孔公晏孔叔继和伊北望来看过她几次,孔公晏更是唠叨,“你可要多注意些,没事就不要随便走动了,留在房里好好的安胎。你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成天跳上跳下,好在王爷看着倒是能提醒你些,危险的事切记别做。”

她不耐烦道,“行了,喋喋不休的,就不怕我耳朵生茧么。”

伊北望恶劣的揭自己爷爷的底,坏笑道,“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把给小曾孙的见面礼都备好了,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

孔公晏涨红了老脸,矢口否认,“你说什么,我哪里有!”

伊北望挑字眼道,“没有么,那你意思就是不高兴自己要做曾祖父了。”转而盯着伊寒江的小腹,好似孩子已经懂事能与他对话,自言自语,“外甥,我是你舅舅。我可是日夜盼着跟你见面,等你出世包准封个大红包给你做见面礼。你可要记住那严肃的老头子的脸,他是你曾祖父,既是不喜欢你,你出世后就别让他抱。”

孔公晏威胁道,“你这小子尽是说些不好听的话,小心我不许你进家门。”

伊北望看着景故渊道,“那更好呢,我就留在这里天天对着我的外甥好了。”

景故渊笑而不语。

孔叔继道,“爹和北望在府里日日吵,我也渐渐习惯了,现在没听到吵闹声反而不自在了。”见伊寒江嘴巴不曾停下一块糕点接着一块,却依旧是四肢纤细,好像变化的也就是她肚子,奇怪道,“我见别人怀了孩子身子都会变圆,怎么倒是不见你变胖。”

伊寒江道,“这不是好了,免得我若是体态臃肿变成了丑八怪,就怕有人耐不住出外‘觅食’。”

景故渊笑道,“她的胃口倒是过去的两倍,但就是不见长肉,只是寒江医术高明既然说是没问题,爷爷和叔叔也不用担心。”

孔公晏心急想知什么时候能抱到曾孙,面上却还要装沉稳的问,“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世?”

伊寒江算了算日子,有些不欢喜,“该是五月。”想到那时天还热,一不小心就会捂出一身的痱子,却偏偏要在那时生孩子,她就头疼。

孔叔继道,“本来还想着让你到孔府来过年,只是看你大腹便便的又怕你不太方便。”

伊寒江摆摆手,“哪里到大腹便便的程度,我行动还算灵活,何况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又不用我两条腿走路,我倒是挺想去要红包的,叔叔不会吝啬吧。”

孔公晏清楚规矩景故渊该是初一初二初三都要进宫给皇帝拜年,即便是要来孔家也是初四以后的事了。孕妇的吃食都要格外的注意,“难道孔家还会小气那几个钱。”他交代道,“若真是要来先让人来孔家捎句话。”

伊寒江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念着她是孕妇也就懒得再念叨她的坐姿,她饮了一口蜂蜜水应道,“知道了。”

孔公晏怕耽误她休息,坐了一会就打算回去,伊寒江起身,孔公晏道,“身子不方便就不要送了。”伊北望却是笑道,“错了,孕妇要多走动,才好生孩子。”

她与伊北望生活十几年姐弟默契不是一般的好,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坚持要把他们送出门。她高傲的伸出手伊北望便笑着搀着她十足十贴心弟弟的模样,悄悄道,“你给娘捎信了么。”

伊寒江摇头道,“我又没有这么快生,打算天暖了再写家书告诉他们,我怕娘心急,大冷天千里迢迢的赶来跋山涉水,会很辛苦。”

伊北望一改吊儿郎当,一本正经道,“我也觉得你还是快生了再给他们捎信,外公估计已经回到山上了,你这孩子来得也正是时候,他可是故渊的保命符。只希望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爹从前吃过的苦头不会又重演一遍,毕竟故渊可没有爹结实耐打。”

她残笑的问,“你有日日给秦兰‘请安’吧?”她可不想秦兰好过,躲在房里安静的把头发养长。

伊北望笑道,“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孔家的日子有多沉闷。老头子和叔叔日日都劝我去考科举,听得我烦死。至于下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规矩要守,一个个和木偶一样就会左一句少爷右一句少爷,怎么戏弄都不敢反抗,就每日去找秦兰看她面孔狰狞的时候有些意思。”

她揶揄道,“让你做官?老头子对朝廷殚精竭虑是不是用脑过度,一时的想法偏差啊,让你进朝廷那不是要你玩弄权术败坏朝纲?”

伊北望喃道,“或许哪天我实在太闷了,还真会去考科举,朝廷沉浮荣辱变幻莫测,把他人玩弄于鼓掌,也算外公教我们的东西学以致用。”

“你该把这番话和老头子说的,估计他听了就不会再日日追着你让你入官场了。”

伊北望呵呵的笑了一会,忽的想起什么,道,“前几日孔濂溪回来了。”

“是么。”她回答得有些淡漠,总觉得各自的路是各自选的,既然孔濂溪要留在景驰拓那,是好是坏,冬天饮水各自点滴在心就行了,不必他人再去干涉。

伊北望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她的为人多是从叔叔口中得知的,但前几日打过招呼总觉得和叔叔说过的单纯纤弱不太一样。应对很是得体笑容满面,让我看着就不顺眼。”

伊寒江若有所思,离那件事也不过才过了短短几个月,再如何改变也不可能脱胎换骨。“不顺眼那就别看,她出嫁了也不会常回娘家,别招惹她就好。”

他们姐弟从来是看谁不顺眼谁就要遭殃的,伊北望知道伊寒江这么说是让他手下留情,回头看了看景故渊丰神如玉,意味深长的笑道,“姐夫还真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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